?此时神剑阁城门前,定缘正在和上官将军下辖的士兵对持,定缘及岳时梦被他们包围在圈中许久,此刻岳时梦已经极其不耐烦,正与发作却被定缘一把按住,这时定缘转头看向那上官将军道:“将军!我乃九阶天都之护定缘,并非是凶疆奸细!至于我身旁的这名女子,则是圣龙谷谷主岳天明独女岳时梦,她小女孩娇蛮了一点,不懂事,还望将军您多多海涵!”
    这时那上官将军尚未答话,就见那刚被按住的岳时梦不依不饶对着定缘,怒道道:“谁是小女孩!谁是!哼!”她刚抱怨完定缘,又转头指着上官将军道:“听见了吗!说你呢!我可是圣龙谷谷主之女,我爹是岳天明,你怕了吗!还不快给本小姐让开!就会挡路!”
    定缘见她行为,心中无奈之际,忍不住又是苦笑。这时上官将军纵使还未听手下告知事情经过,也看出来了,此事闹得虽大,但一切祸端都在这名嘴不饶人的女孩身上,至于他身旁自称九阶天都之护的青年,非但气息平和态度谦逊有礼,其身上也的确有一股圣气,怎么看也不想是个恶人,是以那上官将军道:“纵然你是圣龙谷谷主之女,这里也是我神剑阁而非你圣龙谷,不容你在此无礼放肆!”
    随即他不理会岳时梦的反应,又转向她身侧的定缘,颔首道:“至于你,若你真如你口中所言那般是天都之护,就且在此稍等一番,我已经派人请了少主过来!”方才那少年不闪不避接他那一剑,非但没有受伤分毫,还将他宝剑弹飞,他其实已经相信了这少年的确是天都之护,但看他不过刚满双十之年,便不太相信他已经达到九阶,是以说话也有所保留。此时定缘闻言心中一松,忙道:“好!我自然愿意等!”
    大约一刻钟后,自城中遥遥并驾驶来两辆极为豪华庄严的马车,马车两旁还有数十名兵士护驾。定缘见众人神情一肃,心中已经知道那车中之人身份非比寻常,向来就是上官将军口中所言的少主。不多时,那马车已来到众人身前,一名年约三十的美貌妇人自一辆马车中下来之后,另一辆马车上也随即下来一名小厮,那小厮先从一旁取出一架轮椅安置在地上,这时方才再次掀开马车上的布帘,恭敬的伸出一只手,将里面的人搀扶下车,而后安置在轮椅上。
    定缘直到那马车上之人坐在轮椅上方才注意到,那是一名年约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虽然腿脚不便,但是那一张脸庞却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极为舒服可亲。这时定缘尚未开口,就见那率先下车的美貌妇人莫翎颜此时久久凝视着岳时梦,而后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激动说道:“时梦?是时梦小姐吗?”
    那原本气呼呼站在原地不肯理睬定缘的岳时梦听她嗓音熟悉,立刻抬头看去,待看清那美妇面容后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随即抽抽搭搭道:“呜呜呜!莫姨!是我!是我时梦啊!”她一边哭一边向着那莫翎颜的方向跑去!
    这时那莫翎颜眼中也涌出泪水,连忙向着她迎去,两人随即紧紧相拥,那美妇将她揽在怀里,抚着她长长的黑发,口中怜惜道:“时梦,你怎么会来到此地?你不是在圣龙谷跟随你爹习武吗?”
    岳时梦呜呜咽咽尚未答话,那莫翎颜便又抓起她的衣袖,爱怜道:“还有你这衣服脸蛋,怎么弄的脏兮兮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莫姨是谁干的!我要好好收拾他!”她看着岳时梦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酸楚难当,一双美眸中泪水流得更凶!
    这时岳时梦抹抹眼泪,指着城门口的众士兵说道:“莫姨!就是他们欺负我!他们还说我是凶疆王朝派来的奸细!要把我抓起来!”她小女儿心性,见到亲人忍不住诉苦,此时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哭得极为凄惨道:“莫姨!你要为我做主啊!”
    这时那莫翎颜闻她所言顿时大怒,登时柳眉一竖,气冲冲道:“竟敢欺负我家时梦!来人啊!给我把这一干人等全部打入大牢!”随即那一众守城士兵尽数跪伏在地,其中那最初为难定缘岳时梦二人的士兵连忙开口辩解道:“请阁主夫人息怒!开始时只是因为岳大小姐说我们神剑阁远远不如圣龙谷,我们才想要动手的!”
    此时莫翎颜却睨他一眼,随即转身拍拍岳时梦的手背以作安抚,方才开口道:“怎么!”那士兵听这二字心中隐隐叫苦,接着果然便听那莫翎颜冷哼一声,道:“我家时梦说神剑阁不如圣龙谷,那就是不如!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神剑阁阁主夫人摆明了要袒护岳时梦,在场众士兵哪里还敢触她霉头,一时不敢言语,随后一名士兵见她似乎怒气略有平复,方才小心翼翼道:“夫人!我们一开始也不知这位是岳大小姐啊!”谁知这话却像是又触到莫翎颜逆鳞,她此时面色不善地看了那士兵一眼,随即冷冰冰道:“那你们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我说的话是不是不管用了!”她说着,又看向自己随侍的一干将士,怒声道:“你们还不快拿下他们!”
    就在此时,那原本站在一旁打量定缘的剑擎天忍不住开口道:“母亲!”那莫翎颜冷着脸转向他,只听他低声快速说道:“此时正值神剑阁多事之秋,母亲此举虽是为了岳大小姐出气,但未免也有些不合时宜啊!”
    那莫翎颜也并非蠢人,只是见岳时梦惨状一时气急方才口不择言罢了,此刻心中隐隐也有些考量,而此时岳时梦也抓着她的衣袖娇声道:“莫姨!我没事了!此番过后他们定不敢再对我无礼了,这次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她说这话是目光转到定缘所在之处,狠狠瞪了两眼,方才继续道:“饶了他们吧!”
    那莫翎颜见她也出面求情,便忍不住彻底心软了,此时她用食指轻轻刮了刮岳时梦的鼻子,轻笑道:“小机灵鬼!”随即又转向那一众跪倒的士兵,哼道:“有岳大小姐为你们求情,这次就暂且饶了你们!还不快谢恩!”
    此时众人连忙跪拜二人,齐声称道:“多谢岳大小姐!多谢阁主夫人!多谢二公子!”此时那剑擎天微微一笑,颔首道:“既然岳大小姐已经原谅你们了,就起来吧!”随即他又有些严肃地说道:“下次可不能再这般行事了,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岳大小姐这样好说话的!”众人口中称是,随即起身。
    此时莫翎颜方才注意到原本同岳时梦站在一起的定缘,她见这少年器宇不凡身具圣气,不由觉得好奇,便对着岳时梦问道:“时梦,这位是?”
    那岳时梦随意瞥了一眼定缘,大喇喇道:“他啊!就是天都城中的一个小小天都之护罢了!”她虽然一面说“小小天都之护”,一面却忍不住在心中偷笑,随即又道:“他叫做定缘,名字奇怪了!”
    此时岳时梦见到在场众人听到天都之护几字大惊失色的模样,心中十分得意,但见定缘宠辱不惊的平静模样,又有些恨的牙痒痒!此时一双美目忍不住瞪了他好几眼,对方却像是看不到似的根本不理她,气的岳时梦心中咬牙切齿!
    此时在场众人惊讶于定缘的身份,而上官将军却早有所察,此刻见定缘平静模样,心中更是确定他非但是天都之护,更如他自己所言乃是九阶天都之护!因而方才有如此格局,随即那上官将军拱手道:“想不到你竟真是天都之护!在下失礼了!”
    此刻定缘却只是拱手一笑,不卑不亢道:“失礼的是在下!在下定缘!见过阁主夫人,二公子与诸位将军!”那剑擎天来此之前便对他弹飞上官将军宝剑一事极为吃惊,对他更是十分感兴趣,方才打量他许久,对他身上战袍极其感兴趣,此刻命小厮将自己推进定缘身旁,方才看清他身上战袍,不由大惊道:“圣君之血!”
    那莫翎颜乍听他这话,也是心头一惊,忍不住问道:“什么!擎天!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此时剑擎天却怔怔看着定缘身上圣君之血,一时无法言语!这时定缘微微一笑,道:“二公子真是好眼力!在下身上确是圣君之血!是在凶疆一战中圣君所赐!”
    此刻剑擎天也终于回过神来,当下连连感慨,直道:“没想到是天都重要人物!在下剑擎天!还望定缘将军原谅我神剑阁众人之前无状慢待了将军!”那定缘向来心性平和,怎么会在意这些,当下摆手道:“岂敢岂敢!”
    此时剑擎天见他心性豁达,忍不住生出几分结交的心思,正要开口,这时却不经意看到他身侧所挂佩剑,那佩剑虽然被裹在剑鞘之中,却光华内蕴不似凡物,剑擎天既是神剑阁之人,自然爱剑如命见之心喜,此刻忍不住脱口问道:“我观定缘将军周身气度不凡,除了圣君之血外,您的佩剑似乎也不是凡品,可否借来一观!”
    他甫一出言便觉自己唐突,习武之人有些爱剑如命的,便是旁人摸一把也是不高兴的,怎么会随意借与人观看?他正要改口赔礼,却见定缘毫不犹豫的将佩剑解下,递给剑擎天道:“二公子请看!”剑擎天条件反射的接过,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定缘印象更佳!
    那定缘佩剑未出鞘时光华内敛,此刻剑擎天将其拔出,只见剑锋明亮锐利,剑身上更是带着万千光华,又似星光又似剑华,令人不由看痴!神剑阁人人识剑懂剑爱剑,此刻众人的眼睛像是粘在赤翼云兽上一般根本无法移开,那剑擎天还未开口,便听一旁痴痴注视双剑许久的上官将军激动道:“定缘将军!您这对佩剑,可是,可是赤翼云兽!”
    此时定缘眼中极为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口中笑道:“将军好眼力,确是赤翼云兽!”此刻剑擎天欣赏完毕,依依不舍地将剑递回给定缘,口中欣羡道:“不愧是天都之护,身上所用每一样都不是凡品!来人啊!备下酒席,我要为定缘将军与岳大小姐接风洗尘!”随即他笑吟吟地转向定缘,朗声道:“定缘将军若不嫌弃,就同我坐同一辆马车可好?”
    定缘看到他眼中蕴含的暗示之意,随即心领神会道:“二公子盛情,定缘怎敢推辞,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时站在另一方的岳时梦已经看到了陪在莫翎颜身旁的那名男子,登时眼睛一亮,喜道:“莫叔!”那名男子正是莫翎颜的弟弟,此刻亦是眸中带着喜色看向岳时梦,颔首道:“好久不见大小姐了!谷主一向可好?”那岳时梦笑嘻嘻地哼道:“我爹向来好的不得了!”
    此时莫翎颜揉揉她头发,笑道:“圣龙谷距离神剑阁路途甚远,时梦长途跋涉定是累坏了!”说着,她便挽着岳时梦朝着自己所乘坐的马车走去,口中道:“来!与莫姨一同回城去,莫姨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随即便带着岳时梦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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