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三人来到下一个据点。
    朱雀负责抓取残块。
    玉兔负责鉴定七草玄液由哪七种灵草炼制,既而祭炼并安置相应的吸液树。
    羊胡子负责放哨。
    这三人组片刻不敢耽搁,忙活了好半天,数十个据点顺利安置完毕,终于来到最后一个据点处。眼看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三人心中均喜悦无比!想起明天双方一交上火,火焰岭的修士误以为他们的据点依然坚不可摧,猝不及防之下,被我方修士一窝一窝地端上天,那场景可是说不出来的刺激!三人这么一想,手脚越发利索了。
    在第一个据点内,王二麻子被噩梦惊醒,翻身坐起,浑身冷汗淋淋,自言自语:“奇哉,怪也!”
    姓刘的修士也醒了:“娘希匹的,总是一惊一乍的,和你分在一个据点,我也是醉了!说说吧,又咋的了?”
    王二麻子心有余悸:“刚才我做了一个梦,看见三个人用一种很奇特的管子插进咱们的身体内,把所有修士的血液都抽空了,全部变成了干尸!哇,好可怕!”
    姓刘的修士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成天怕这怕那,做出这样的梦,有什么好奇怪的?”
    王二麻子道:“我很少做梦的。但只要一做梦,必定有或吉或凶的事情相应出现,此梦显然并非吉兆!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姓刘的修士嘟囔道:“就你事儿多!好吧,反正我瞌睡也睡得差不多了,就陪你走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据点。
    只见月挂西天,四周一片安静。
    姓刘的修士道:“马上就要天亮了,你瞧,这哪儿有什么异样?纯粹是自己放屁吓自己!”
    走出不远,迎头过来两名巡哨的修士,姓刘的修士问道:“二位道友,有情况没?”
    其中一人答道:“没!”
    姓刘的修士道:“哦,那就好!”
    突然,王二麻子直沟沟地望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
    姓刘的修士问道:“看啥呢?”
    王二麻子手一指,道:“那棵树好奇怪!”
    姓刘的修士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不就一棵树吗?有啥奇怪的?”
    王二麻子道:“不是那一棵,是它旁边稍小的那一棵!”
    两名巡哨的修士也看了看,其中一个道:“确实!白天被棠泊湖的修士一阵乱轰,周围的花草树木全都遭了殃,高大些的树,虽然没有被轰倒,却也是树皮破裂,落叶断枝!那一棵树却丝毫无损,这倒奇了!”
    王二麻子道:“这只是其中之一。你们发现没,那棵树好像在长!”
    这么一提醒,其余三人也定睛细瞧,姓刘的修士也觉得不可思议:“娘希匹的,真是活见鬼了!要不要轰它一下?”
    一名巡哨的修士伸手制止了他:“别忙!弄清楚情况再说。”
    另一名巡哨的修士到另一个据点附近,查看了一下,过来低声说道:“那边也有一棵,模样和这一棵大同小异,也在长呢!”
    王二麻子道:“如此看来,这事儿不太寻常!”
    一名巡哨的修士道:“咱们不要声张,先四下分散,悄悄查看一下周围,这样的树都在什么位置?”
    再次碰头时,四人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周围每个据点附近,都有一棵!”
    一名巡哨的修士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些树显然是人为安置,目标多半是征对据点墙体里的七草玄液!你们守住要道,不要让任何人出入。我到三十八号据点,向候道友汇报一下这个情况,请他定夺!”
    不大一会儿,巡哨的修士带领候廉来到。
    姓刘的修士道:“候道友,真是奇怪,你刚一来到,这棵树就不再长了!莫非它感知候道友是它的克星,吓得不敢长了?”
    候廉上前查看了一会:“在下哪里是它的什么克星?这个据点里面的七草玄液已经被它彻底吸干,它自然就不长了!”
    其他人傻眼了:假如真是这样,这些据点的防御功能,岂不是又回到老一套的水平了?
    姓刘的修士道:“候道友能不能让这些树体里的七草玄液,重新回归据点的墙体内?”
    候廉道:“没用了。树体里的七草玄液已经被树汁中和,成了无用之物!没想到对方阵营之中,居然有这种高人!”
    一名巡哨的修士道:“那以后怎么办?候道友是否还有这种七草玄液?”
    候谦摇了摇头:“没有了。炼制七草玄液的灵草都是稀罕之物,以前觅得的灵草,已全部用完,急切间哪里去寻得灵草来炼制?”停了停,又道:“你们发现没有,越是靠近外边的这种怪树,就越高大?”
    姓刘的修士道:“说明对方安置怪树的顺序是由外到内!”
    王二麻子接口道:“如果到目前为止,对方的安置工作还没有全部完工,那么他们有可能还在咱们的阵营中,位置就是在后面的某一个据点附近!”
    候廉道:“正是!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住他们!实在不行,轰死他们也成!”
    最后一个据点下,玉兔麻利地安置好吸液树,弹了回来,拍了拍小手:“羊哥,朱雀姐!总算大功告成,咱们回去吧!”
    听得一个声音“呵呵”笑道:“小朋友,别急着回去呀!难得来一趟,多玩两天呀!”
    三人抬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四周密密麻麻,站满了修士,一个个眼神不善,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向自己一行。
    玉兔道:“你们是谁呀?到这儿干嘛?还不滚?”
    为首的修士道:“小朋友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儿是咱们的地盘,你让咱们滚到哪儿去?要滚,也是你们滚呀!”
    玉兔道:“你谁呀?说话这么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儿咋就成了你的地盘了?是皇帝老儿答应卖给你的?”
    对方一阵冷笑:“牙尖嘴利!在下姓候名廉,一会儿你们到阴司地府报道时,记得给主管官员说一声,是我送你上的路!”
    玉兔也一阵冷笑,只是人太小了,笑出来没有什么震慑力:“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那你更没资格让我们滚了,你不过是火焰岭请来的助拳而已!说白了,就是帮别人跑腿的狗腿子!”
    羊胡子一愣:“这丫头,不会骂人就别骂!这不,连自己都被骂进去了!”
    候廉怒极反笑:“好!既然不愿滚,那就留下吧!”
    朱雀哈哈大笑:“本姑娘倒想看看,你们是否有这个能耐留下咱们?”话音刚落,脚尖一点,迅疾如电,射向候廉面门。
    候廉大手一捞,把朱雀捞在手中,五指一握:“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在其他修士的心目中,已经预先出现了下面的画面:候廉五指张开,手心中是一团肉饼状的小小物事,猩红的色彩证实了肉饼生前曾被巨力挤压,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变形、丧生!
    然而想象终归是想象,与现实不太相符。
    只见候廉一咬牙,五指握紧一些!又一咬牙,五指又握紧一些!再一咬牙,五指握得更紧了!
    众人见他额头上的青筋鼓起,像蚯蚓一般,心想:“你到底行不行呀?不行的话,何必勉强?”
    只听得朱雀的声音道:“松手!”
    候廉牙一咬:“就不松!”
    又听得朱雀道:“松手!”
    候廉又道:“偏不松!”
    这两位较上劲了!
    朱雀道:“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小心了呀!”
    候廉冷笑:“不劳费心,小心着呢!”话音未落,“啊”的一声惨叫!
    众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候廉的手背上爆开一朵血花,朱雀从中弹射而出,“格格”娇笑:“本姑娘这对爪子,普遍法器也经受不起,何况你那血肉之躯!”
    候廉恼羞成怒:“轰死他们!”
    众修士一怔:“他们?”这才想起:“另外两个呢?”四下一看,不见人影,敢情人家趁乱里早就溜了!
    各种法器,法术向朱雀乱轰了一通,那超级无敌弹力球毫不受力,几个弹射,顿时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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