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长老院?”白心如惊讶地问道。
    李元道年纪并不比,三十来岁,是长老院管理办公室的内勤,禅宗五台山一脉弟子,四级修为。他指着前方,介绍道:“前面还有一道关口,是正式的外门,那里有武警战士把守。这里的警戒范围很大,若是我们服饰上没有暗记,早就被人拦截下来……”
    山谷不宽,却狭长崎岖,转过一个小弯,前方出现一道高墙,上面画着军事禁区的警示,前方拉着三道钢丝网,有武警战士正在门口站岗。
    李元道指指两侧,道:“两侧看起来与荒山野岭没有区别,却布置了大量阵法,除了明面上的武警,长老院的轮值长老和弟子都轮班值勤。不过,因为隐阵的缘故,我们看不到他们,他们却能看见我们。”
    验过证件,进入大门,看到不远处还有一道高墙,把守这里的人并非军人,身着样式统一的练功服。李元道微笑道:“这是我们的人。”
    令人意外的是,这里竟然有外人,散在大门两侧,或在打坐练功,或者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声说话。
    白心如好奇地问道:“这些人是谁?”
    李元道解释道:“能来这个地方的人,都有保密证,或是各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或是各位长老的弟子亲朋,百分百是修炼者。看这些人的服饰暗记,分属不同门派,估计是来求器的。”
    “求器?”我一愣,道:“什么器?”
    “武器啊,我们长老院有几位炼器师,水平很高。修炼者有件顺手的好兵器,进攻或是防御威力暴增,如同多了一条命。炼器师十分珍贵,炼器度又慢,所以灵器十分珍贵,市面上几乎没有灵器交易。”说到这里,李元道指着那些人,道:“他们都有人情,托关系找了那位炼器师,在此等待面谈或者取器。”
    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在李元道介绍下,我与守在门口的人简单聊了几句,然后进入大门。
    走进十余步,眼前忽然豁然开朗,肉眼可以看到一个淡淡的光罩,光罩内灵气浓郁,气候温和,里面的花草树木与外界不同,并没有调零,呈现出令人赏心悦目的绿色。
    外面山谷极窄,里面却很宽敞。山谷中央盖了十余橦五层楼房,后面建有不少三层小楼。两侧山壁开挖了不少山洞,外观与窑洞有些相似,洞口都有大门,门旁挂着写着字的标示牌。
    李元道介绍道:“几座五层楼是长老院办公用房,几位大主任在这里都有办公室。后面的那些三层楼,分配给长老使用,或合用或独用。后面隐阵中还有部分别墅,那里住着几名太上长老。西边还有个单独的区域,是生活区,部分长老或太上长老的家眷住在那里。”
    柳如絮指着两侧山洞,好奇地问道:“那里是干什么的?”
    “这些山洞……别看门不大,里面空间不小。根据情况,用途也不同。那些标有‘库’字的山洞是仓库,存放各种生活物资和武器;那些标有‘修’字的是练功室,适合闭关清修;那些标有‘器’字的是炼器室,供炼器师使用……”
    有过黄梁石空间和仙界的经历以后,我对高级修炼者早已失去敬畏之心,何况,现在我自己就是九级修炼者,对那些长老甚至太上长老并不感兴趣。让我感兴趣的是炼器师和炼器室,我指着一个挂有“器”的山洞,道:“可以进去看看吗?”
    李元道微笑道:“当然可以,这里共有炼器室十二间,炼器师只有九人,有三间炼器室闲置了多年。”
    “给我申请一间炼器室,近期事情不多,我要炼几件器……”
    “什么?!你会炼器?阳主任,炼器师如同熊猫一样珍贵,你……”李元道十分惊讶,一个年纪小他十岁的青年,不但修为高、职务高,而且还是炼器师,他震惊之余又有些隐约的嫉妒!
    说起炼器,我算是行家中的行家,修炼者要想订制适合自己的灵器,需要跟炼器师详细说明个人要求。境界修为、身高体重、功法特点,手掌大小乃至手指长短等等,以及其余的特殊要求。炼器师弄明白求器者的情况,然后开始设计炼制,这样的灵器针对性极强。
    在这个过程中,修炼者甚至愿意暴露个人的**,功法的运转方式、保命的最后手段、转败为胜的绝招等。外界灵器难求,好不容易求得炼器师为自己打造灵器,为了让炼成的灵器更加适合自己,求器者往往会开放不少秘密。
    炼器室内设有几间封闭的密室,是炼器师与求器人密谈的地方,以最大程度地保护求器者的**。
    炼器室设置十分合理,配备了许多高科技设备,比炼器空间的炼器室功能强大得多。炼丹炉下面的电加热炉档次很高,装配有精确的温度控制装置,如果有现成的材料,我相信能炼制出层次极高的器具,以我的水平,至少也应是仙器。
    胡媛笑道:“我们没见识过你炼器的手艺,能不能给我们露一手?”
    我点了点头,道:“好办,你们准备材料,我来炼器。今天晚饭前,我会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炼器师。”
    胡媛等人向里倒腾材料时,旁边一个炼器室出来一个老者,五短身材,头大如斗,须花斑白,他疑惑地环视众女,问李元道道:“小李,有新炼器师来了?”
    李元道连忙上前行礼,道:“腾火长老,您出关了?”然后介绍众女,道:“这是长老院管理办新来的同事,阳主任想炼器,我们给他打下手。”
    腾火皱眉想了一会,道:“阳主任?我……不认识,新来的吗?”
    李元道点了点头,道:“原先在外勤,刚刚调来。”
    腾火心道:“外勤?炼器师?若是好炼器师,怎会干外勤?我要进去看看,若是水平不济,我就轰他出来,不要浪费宝贵的材料!”
    想到这里,腾火道:“既然阳主任会炼器,我就跟你进去见识一下。”
    炼器师炼器时,都不喜欢有人打扰,若是其他同行,腾火这样的举动肯定会惹人不悦。炼制小玩意儿对我来说,只是极其普通的事,而且,我没有敝帚自珍的毛病,见有位老者进来,向他点了点头,接着专注地调试温度,炼化材料。
    内行看门道,腾火见我动作娴熟,不像初习此道者,小声问李元道道:“这小伙子就是阳主任?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个人?”
    腾火属于禅宗,按照辈份,李元道得称他为师叔祖。李元道小声介绍道:“阳主任来异能办时间不长,前段时间立了大功,刚升任不久。他是七相家弟子,看他手法娴熟,想必七相家有炼器传承……”
    腾火摇了摇头,道:“七相家确实有炼器传承,手法也很玄妙,但是小阳这几手,与道宗炼器师差异很大,他这些炼器手段不是道宗传承!”
    我淬炼完玄铁,挑选出一些颗粒均匀的铁母丸,扔在炉中开始炼化。炼化比淬炼简单得多,我调好温度,抬头对腾火说道:“我的炼器手法确实不是师门传承,而是另有缘分。”
    丹炉温度高而均匀,很快铁母炼化成水,我连续淬炼几遍,将玄铁加入其中。
    “唉,你程序搞错了吧,应该先化玄铁,然后逐步添加铁母。”腾火是个热心人,见状提醒了一句。
    我笑着解释道:“若是温度达不到,或者不能保持持续高温,的确应该先炼化玄铁再加铁母。现在温度能够保证,又能持续保持高温,这种情况下,两种材料如此融合在一起,会更均匀,炼制出的器具质量更好。”
    腾火没有说话,有些不以为然,同时,腾火又生出好奇心,想看看这个毛头小伙子能炼制出什么灵器。很快,腾火的内心开始变化,因为这个毛头小伙的手法十分娴熟,似乎练习了千遍万遍。
    到了添加辅助材料的时候,胡媛等人早将各种材料用天平称好,放在我触手可及的位置。我掐准时间节点,在最恰当的时候,加入数量精确的材料。
    丹炉开始出爆响,里面的铁水猛然沸腾起来,一个个气泡从里面不断冒出。现在,需要进入降温阶段,要想锻造出上好器具,绝不容许其中存有气泡。
    随着温度不断调低,铁水不再沸腾,逐渐静止下来,翻腾的气泡由多到少,由大到小,气泡完全消失的这个节点,我将丹炉猛然倾倒,还是液体状的钢水很快流入锻具中。
    我不停挥动手中的小锤,钢水逐渐凝固,变成我想要的形状。这次我是练手,锻造的是把小小的匕,所以,用时不长,这把匕已经锻制成功!
    我并没有施展冰决降温,因为旁边配置着冷器,匕在冷器中迅定形,匕散出黝黑的光芒,还没刻画阵法,它的品级已经达到了上品灵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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