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南书李朝京城热闹繁华的路上响起,马上之人一脸风尘………
    无极阁内,空气变的凝重起来,李铬脸色阴沉无光,当看到那个名叫洛楠笙的守将跳下了悬崖生死不明时他为帝王的所有威严全然不见,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的流下……
    “歼敌三万,城毁人亡!”李铬说着蹲下来放声痛哭,到底这恩情她要报道什么时候?如果凉浅不在,景秀河山不要也罢。
    “皇上!”高里入宫多年,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一时慌了手脚,哗啦啦的木材跪了一屋子……
    “传朕旨意,令地煞出动,即可前往木南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洛楠笙!朕要亲自去!”
    “皇上!”皇后走了进来,进门跪了下来,她的男人,那个贵为天子的男人,此刻为了另一个女人全无半点威严,哭的如同一个孩子!
    “皇上,您确定要去找她吗?那臣妾呢?我们的孩子呢?”皇后说着声泪俱下,作为女人,她输的彻底,可她亦无怨无悔,但现在,她不能放任李铬,朝中局势不稳,外面又遭受北境的侵蚀,她不能再放任不管……
    “她即以他姓示人必是诸多不愿吧,您当真要如此吗?如果此刻您去木南只会将局势拉的更加不利。”话中之意旁人无法理解,但李铬,一定懂!
    “都闭嘴!让朕一个人静静,都出去!另外让地煞立即出动!朕是她的家人,如今她为李朝江山生死不明,难道不可以吗?”这些话他说得近乎咆哮。
    “可还有一个人,他已经代替您在她心里的位置,皇上,您心知肚明不是吗?却为何还要这般?那日避风亭您还要这样欺骗自己到几时?您是南书李朝的皇上应该以大局为重!”
    “朕意已绝!如果那个人现在知道的话那再说这种话不迟。”说罢离了无极阁。
    皇后说了什么李铬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什么他都不想管,他只要她活着,要他的阿浅活着,他想陪在她身边仅此而已,可谁又能明白他的痛,那种不能自己,无法守护的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上了战场,难道他们之间一定要分的这么清楚,这恩就必须要报吗?那他呢?他是不是也应该把命还给她?!
    李铬没有对任何人妥协,他妥协的不过是自己,她已经用尽全力保卫他的国土江山了,他再不要让她如此,剩下的靠他自己来守护就好。
    “皇上!”皇后嘶喊道,哭的撕心裂肺,你们是家人,那么我又是什么?
    “娘娘……”高里走过来想要扶皇后起来,却不知从何下手……
    李铬来不及难过,换了一身戎装之后拿上了已经很久没有开鞘的宝剑,这把剑和聂凉浅的短剑是一对,当初他特意让人在两把剑的剑柄上了镶了宝石,那宝石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品,如聂凉浅一般的分量……
    “皇上,我师父呢?”凤予哭着跑了进来,听到消息的时候凤予整个人傻了,她师父怎么会去了战场!如果想建功立业报效朝廷大可以让她去吧,她本来就是孤儿,难道不知道凤予就他一个亲人吗!呜呜……
    “我正要去寻她!”李铬道,声音中是一种接近崩溃的沙哑,望着凤予梨花带雨的脸,李铬有些心疼,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他还没有告诉过她,凉浅便是楠笙,从前没提过此刻也不用再说了。
    凤予也不是傻瓜,霍尊本就对这个徒孙大嘴巴,真有什么秘密想来也是藏不住的!
    ——“上官琙,再见了……”女子浅笑,好看的梨窝如同一汪春水,眉眼如画,一点嫣红,好不美丽,她在对他笑,如同三月的桃花!
    “阿浅?”上官琙不确定的问道。只见她腰间挂了一个精美绝伦的狐面,上面是醒目的斑斑血迹……
    她并不回答,只是嫣然浅笑,月白的袍子染上一抹血色然后身体开始淹没在水里,那么冰冷……
    “浅浅~~”上官琙想要上前去拉住她,奈何脚下冰冷的水淹没了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急流冲走,猛地惊醒,背后的伤痛让他清醒了过来,睁开眼是父亲担忧的眼神,还有军医……
    “阿浅呢?”上官琙脱口而出问道,全然忘记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造。
    上官琰叹了口气道:“琙儿已经昏迷五六天了,可是梦到了什么?”
    身后一片鲜红,军医赶忙上前去处理伤口,那日遭遇黑熊的伤刚要好去,如今又加新伤……
    “阿芙率三十万大军包围了饶城,你刚从鬼门关过了一造……”
    正说着,急件穿了进来:“报将军,木南城失守。”
    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急件无疑是晴天霹雳,上官琙突然明白了过来,这是纳图慕的计策,他中计了,阿芙在饶城的三十万大军不过是障眼法………
    守将是谁?”上官琙脱口道,当日他一手安排的军务,现今仍是颤抖着声音问道。
    “守将是唐忠霖!不过前锋似乎并不是厉龙将军。”来人道!
    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胸口一阵闷痛整个人再次昏了过去。
    这一睡,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唐中霖已经带着木南城幸存者奔进了大营,这时,上官琙才知道木南城当日之困,也才明白为何几万人面对柴寇二十万大军还能幸存,还能撤退……
    抬手,又是一年玉兰花开,象牙白的花瓣摇摇欲坠而下,他想到了初见时的炎凉宫,她着一身白衣站在树下,玉兰混合着樱花的花瓣落了她一身,雅雅唤她聂太医,却原来,凉浅才是她的名字,就如那炎凉宫一样……
    阿浅,有些话我曾在心底说了无数次,说到底我也不过一阶俗人,想要和你儿女情长时才发县原来竟有如此多的不可能,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你,阿浅不要离开我,你还没有杀了我呢,阿浅,你还记得云顶的时候吗?我曾偷偷的吻过你,阿浅,阿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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