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帝的手贴在脸上,向寒久违的疼痛再次布满全身。之前躺在床上的是蕾玖吧,一定是。自己好似一个瘟神,呆在自己身边的女孩都不会有好结果。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哽咽之时,向寒觉得自己不能再这窒息的房间中呆下去。愧疚会把他杀死,连渣都不剩。他想去海边喊两声,或许会舒服点。
    然而,起身的时候,波雅汉库克的手却突然紧握住自己。难以置信,女孩竟然醒了。
    “女帝大人,你……”向寒激动得说不出话语,铁骨铮铮的男人已经不止一次流泪。相拥之间,女帝闭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或者说,不愿打破这一直期盼的美好。
    “别再赶妾身走,好吗?”这是女帝最真切的话语,向寒决不能辜负。紧抱着,向寒点头,颤抖着点头。
    “好好!!”哭着笑着许久,两人才分开。自己固然很痛,但比起女帝所受的磨难,向寒的苦根本不值一提。
    轻轻拂去女孩脸上的泪水以及点点鼻涕,向寒玩笑说:“想不到女帝大人还流鼻涕,真是……”
    “真是什么?你敢嫌弃妾身?”女帝要发火,后果很严重。
    “别乱动,身上还有伤。”听着饱含爱意的嗔怪,女帝索性饶他一命。接着,向寒打来一盆热水,要给女帝擦洗身子。
    虽然两人关系已经很亲密了,但擦洗身子这么……女孩还是有些害羞。
    “喂,该死的,你要干什么?”
    “给你擦身子喽,女帝大人一向高贵,当然不能由外人侍候,所以,就委屈一下我这个奴隶吧,唉。”叹息着,向寒脸不红气不喘地脱掉了女帝的外衣,如此镇定,当真让女帝又羞又愤。
    本是完美无瑕的身躯却增添了数条红色伤痕,向寒的气息一阵不稳。是愤怒?还是心疼?都有吧,应该。慢慢地,向寒轻轻地擦干净她每一处创伤。女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感受这个男人为自己做的一切。她不介意向寒看她身子,一点都不介意。
    终于,女帝大人忍不住笑说:“你真能忍住?”
    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向寒觉得应该去冲个凉,平静一下。慢慢为女帝大人盖上被子,向寒轻吻一下她的额头。
    “好好睡一觉吧,什么都不要去想。”
    “你搂着妾身睡。”女帝似乎在撒娇,但更多像是在命令。
    “晚上吧,晚上想干你!”向寒从不避讳露骨的话语,因为她是自己的女人。
    一抹坏笑,女帝彻底释怀:“看晚上谁干谁?”
    片刻的嬉笑后,向寒还是选择走出房间。汉库克真的要好好休息,沉睡间,与之前不同,她再也不会做噩梦。
    来到熟悉的海边,向寒见到了熟悉的人,是雷利,白胡子老头雷利。他似乎比之前更老了,岁月的雕琢,战斗的后遗症似乎在一点点侵袭这个旧时代的男人。青稚也在,不知道两人在嘀咕什么。
    缓缓走去,向寒迎着海风,与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一起面对着宽阔的大海。
    “老东西,看样子你是活不久喽,哈哈。”向寒玩笑。
    “哪有,老骨头精神着呢,就是腰间盘有点疼,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作得。”
    “哈哈,辛苦,我这不把青稚给你带来了嘛。”
    “啊,对,我可以帮你洗尿布。”青稚打了个哈欠说道。
    “去你的吧,就他那样,是他洗尿布啊,还是尿布洗他啊。”
    嬉笑之时,向寒又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家人始终是他的羁绊,更是他永远无法割舍的怀念。
    这时候,雷利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马扎,坐着笑说:“都谈谈吧,出门一趟,都收获点啥?青稚你先说。”
    一脸懵逼,青稚还是那么懒得可爱。
    打着哈欠,这个男人慢吞吞地回答:“也没啥,陪自己的前辈切磋了几招,问候问候自己曾经的战友。哦,对,还有就是,开发了点果实技能。就这些。”
    “你呢?船长?”
    轻轻耸肩,向寒不想隐瞒:“如果真的要说的话,我想,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尽我所能将大海贼时代终止。一晃二十几年,他们也应该浪够了。”
    “真的要与所有海贼为敌吗?呵呵,听起来好恐怖。”青稚微叹。
    “恐怖个粑粑,又不用你去,你和雷利在家看孩子就行。”
    “其实,讲真,船长,在家比在外更累。”雷利笑言。
    “额……”
    看着蔚蓝的大海,迎着温柔的海风,向寒长舒一口气:“二十年前,罗杰一手掀起血雨腥风,虽然不知是好是坏,但我相信,即便我将海贼时代终止,人的梦想也不会就此熄灭,他会以另一种形式蔓延在大海,蔓延在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心中。”
    “的确啊,有时候我也在思索,为了onepiece出海,究竟是梦想,还是**。”
    “呵呵,或许都有吧。但有一点,任何东西都不能凌驾于生命之上。当然,我是没有资格说这些话的,毕竟……呵呵,咱们都没有资格。”
    “但我们都应该好好活着,不是吗?”雷利冷说。
    “没错,好好活着,背负着沉重活着。”
    如今的大海,依然风起云涌。向寒是个明白人,虽然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但他不后悔。如果真的走上讨伐海贼的道路,五老星这几个家伙的阴谋恐怕就要得逞了吧。
    “好好加油吧,船长,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哎呦,话说,我的小宝贝是不是该喂奶粉了。”站起身,雷利先行离开,这个老东西为向寒所做的一切,恐怕他一辈子都无法还清。
    “喂,老头,改天我让罗给你做个手术,治治你的腰间盘啊。”向寒呼喊。
    “你还是先让他治治青稚的脑子吧,这么爱睡,迟早要睡死。”
    果真,回身一望,这家伙竟然站着睡着,真是大神,不服不行。
    坚定信念,向寒不能停下脚步,未来的路虽然难走,但却很明朗,有盼头。
    “话说,应该先把维奥莱特公主接回来的,对,明天就去总部,呵呵,记得五老星说过要请我喝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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