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吃了一惊,使劲吞了吞口水。
    “发生了什么?”女侍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头发丝的变化,惊讶的问他。
    “没,没什么。”布兰回答,然而他的嘴角却露出一丝浅浅的似有深意的笑。
    如果刚刚不是风刮的,那就应该是自己的能力了,按照剧中所说,我将来是会有魔法的,所以这并不奇怪了。
    布兰心中想着,眼睛又再次盯住了侍女的头发,然而无论他再怎么努力的盯着,侍女的头发却丝毫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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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门开了。凯特琳走了进来,侍女识趣的走了出去。
    凯特琳几步走到床前,温柔的抚摸着布兰的头发,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布兰脸色有些苍白,头发也有些长了。
    “你睡醒了,布兰。”
    “是的,母亲。”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布兰,必须要适应现在的这个身份。
    看着布兰长长的头发,凯特琳顺手拿过来一把剪刀,想要帮他修剪一下。
    忽然她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被包扎了起来,此刻的自己根本没办法像平常一样给他修剪头发,想到这,凯特琳脸上露出了悲伤之色。
    “没关系,母亲,过几天让侍女帮我修剪好了。”布兰说道。
    “恩,也只能这样了。”
    “布兰,你现在已经醒了,我希望你之后能好好照顾自己,听奶妈的话。”
    “发生了什么?你要去哪里?”布兰问道。
    他心想,此刻凯特琳应该是已经知道谁是杀害自己的凶手了,想必应该是去君临城吧!
    “我要去君临!”
    果然没错!被我猜中了。肖成心想。
    “去君临?”
    “是的,没错,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想害你了,我不能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你怎么知道的?”
    “你姨妈莱莎之前来信说她认为他的丈夫,也就是前任御前首相琼恩·艾林,是被兰尼斯特家谋杀的。”
    凯特琳一脸严肃的说道,
    “平常你许多次攀爬城楼,从来没有出过意外,我相信你已经对临冬城的一砖一瓦相当熟悉,不可能自己摔下来。
    而且在你坠楼的那天,詹姆·兰尼斯特并没有参加国王的狩猎活动,他一直留在城内。
    更可怕的是今天竟然有人要刺杀还未苏醒的你,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是被人抛下来的!”说到最后凯特琳情绪十分激动,声调都提高了。
    这个女人可真是聪明,布兰感叹道,看来不用我说,他已经知道了奈德公爵他们深处危险之境了。
    他是他也十分清楚,凯特琳次去君临危险万分,于是他试图想要凯特琳留下来。
    “母亲,你可以不去君临,派其他侍卫去吗?”他一脸哀求的说。
    “绝不可以,你父亲和姐姐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随时都可能失去生命,别人去我总是不放心,所以我决定亲自去一趟吧,你现在已经醒了,只要好好休养,等妈妈回来!”
    凯特琳耐心的对他说道。
    他知道此刻自己说什么也阻止不了她前往君临的决心。
    于是关切的说道,“好吧,那母亲你一定要小心兰尼斯特家族!还有....”他刚想告诉她,詹姆和瑟曦的奸情,但是去而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布兰?”
    “没错,你是对的,确实是詹姆兰尼斯特将我从首堡上推下来的!”布兰只能用这个来回答她了。
    “明天一早我就会出发,我去君临之后,老奶妈会照顾你的日常生活,另外需要注意的是兄弟之间一定要互相友爱,知道吗?”凯特琳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临走之前,她在布兰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温柔的说“我爱你,晚安。”
    “我也爱你,母亲,你放心吧!”布兰充满自信的说道,他心想,我一定不会像之前的布兰一样让自己陷入绝境,也绝不会让临冬城遭受被攻城略地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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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凯特琳带着罗德利克爵士南下前往君临城。
    布兰从罗柏口中得知凯特琳他们将会一路沿白刃河朝海边走,然后在白港雇船走水路。
    他想“如果马匹迅速,海风顺畅的话,他们能够可赶在奈德和兰尼斯特家的人之前抵达君临,那么奈德公爵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凯特琳他们南下的路线和消息是对别人封锁的,几乎没人知道。布兰也是软磨硬泡才在罗柏口中知道这个消息,虽然罗柏不知道布兰非要知道路线是为了什么,但他还是告诉了自己的弟弟。
    凯特琳走了几日了,这几日布兰心中一直担忧着什么,他似乎觉得还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自己又说不上来。
    “都怪自己当初没有记住事件的发展细节。”他心中责备着自己。
    同时他也知道与其这样责备自己,倒不如让自己快速强大起来以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保护临冬城。
    他这样思忖着,每天都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某个物品,但是凯特琳走了这么久,他之前撩起女仆头发的能力却未曾再现。
    他开始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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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老奶妈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再次央求奶妈给他讲那些奇异的故事,希望由此获得一点启示。
    老奶妈坐在床边手中做着针线活,十分熟练。
    “那我为你讲一个布兰登的故事吧!”老奶妈裂开了无牙的嘴,笑了笑。
    “布兰登?布兰登的什么故事呢?”
    他看到眼前的这个老太婆,她佝偻着缩成一团,满脸皱纹,眼睛差不多瞎掉,他感觉她连爬楼梯的力气都没有,满是斑点的粉红头皮上只剩几小撮白发。
    他想应该没人知道她究竟有多老吧,或许她是临冬城里最老的人,说不定还是七国里最老的寿星。
    他之前问过罗柏关于这个老奶妈的故事。
    罗柏告诉他,老奶妈和她的孩子们在他还没出世时就已经住在临冬城了。她的儿子和孙子都几乎死在了战场上,她的女儿们都已经远嫁他乡,现在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如今她的血脉只剩下了那个头脑简单,在马房里工作的巨人阿多。
    布兰看着眼前的奶妈,心中产生了几分怜悯。
    “几千年以前,筑城者布兰登兴建了临冬城,有人说绝境长城也是他建造的。”老奶妈缓缓的说道。
    听了一个开头,他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想听的故事。或许喜欢这个故事的,是另一个叫布兰登的孩子。
    老奶妈或许以为他是许多年以前她养大的那个布兰登——奈德公爵的哥哥,可是布兰登早在很久以前就被疯王害死了。
    或许所有叫布兰登·史塔克的人在她脑子里都是一个人吧。
    “我不喜欢这个故事。”布兰想着想着便脱口而出。
    “我喜欢的是那些吓人的。”
    他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转身望向窗外。瑞肯正穿过广场,朝城门楼跑去,狼群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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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亲爱的孩子啊,你出生在夏季。”老奶妈静静地说。
    “你哪里懂得真正的恐惧?小少爷,当冬天来临的时候,积雪百尺,冰风狂啸。
    到那时长夜漫漫,终年不见天日,所有的孩子都在黑夜里诞生、在黑夜里长大、在黑夜里死亡,冰原狼也会变得骨瘦嶙峋,还会有白鬼在林间穿梭,那才是恐惧呢!”
    “你说的难道是异鬼吗。”布兰好奇的望着老奶妈。
    “是啊,”老奶妈同意,“几千年前,一个出奇寒冷严酷的漫长冬季降临人间,只是今天的人类已经忘记了。
    在一个长达整整一代人的长夜里,城中的国王和圈里的猪倌不分贵贱同样颤抖着死去。
    所有的母亲宁可闷死自己的孩子,也不愿见他们挨饿受冻。当她们放声大哭的时候,眼泪瞬间就能冻结在脸颊上。”
    话音和织针同时静止,她抬起头,用那双惨白,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膜的眼睛看着布兰,问道:“孩子,你喜欢听的就是这种故事?”
    “嗯,对!”布兰肯定的说道。
    老奶妈点点头。
    “在一片黑暗中,异鬼降临人间,”她一边说,手中针线一边作响,咯,咯,咯。“
    他们是冰冷与死亡的怪兽,痛恨钢铁、烈火和阳光,以及所有流淌着温热血液的生命。
    他们骑着苍白的死马,率领死人组成的军队,横扫农村、城市和王国,杀死成千上万的英雄和士兵。
    那时候人类的剑已经无法再阻止他们前进了,老幼妇孺也难逃魔掌。
    他们在结冰的森林里追捕少女,用人类婴儿的肉来饲养手下的死灵仆役。”
    这时她的声音已经降得极低,几乎像是呓语,布兰不自觉地倾身向前。
    “当时安达尔人还未统治七国,比女人从洛恩河畔的古城邦渡狭海逃亡而来还要早一些。
    只有先民从森林之子手中夺得土地,建立了林立四方的数百邦国。
    但在浓密的森林深处,森林之子依旧蛰居在他们的树上城镇和空山幽谷里。
    所以当大地充斥严寒和死亡之时,最后的英雄决定去寻找这些森林的儿女,希望他们的远古魔法能抵挡人类所无法抵挡的军队。
    他佩上宝剑,骑乘骏马,带着猎犬,与一群同伴朝荒原启程。经过多年的长途跋涉,苦苦追寻,他始终找不到藏身秘密城市的森林之子,最后他绝望了。
    他的朋友们都相继罹难,他的战马和爱犬也先后死去,就连他的宝剑也被冻结成冰,一触即碎。
    而此时,异鬼嗅到了他体内温热的血液,悄悄地追踪他的足迹,带了一群大如猎狗的白蜘蛛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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