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打破现在的状况,但鱼纯却什么都做不到,承受巨大压迫的身体,根本就开不了口,就算是拼命释放神念,也都被无形的压迫压入体内,丝毫不能和这些长老们交流。
    终于,巫元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气急败坏的大吼:“混账,这是谁做的,怎么能将前辈绑起来呢,前辈是什么人?是我们请都请不来的神奇存在,竟然会不如此对待,是谁做的,自个去秘境深处接受处罚吧。”
    压力荡然无存,鱼纯松了口气,带着鄙夷的神情看着巫元。
    “还不快去。”看着还愣在这里的诸多长老,巫元怒道。
    本来以为这些长老怎么也得防抗,就算不反抗也得出言反对,但在鱼纯惊异的眼神中,方才出手的长老们一个个面色黯然,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低头悄然后退,在身旁撕开一个裂口,转身跨入其中。
    “真的是那个最大的惩处之地啊!”匆忙的一瞥,鱼纯看到裂口后的那片世界,灰暗中带着赤红光焰,充满了焦躁和混乱的力量,即便裂痕只是一闪而逝,但依旧有力量泄露出来。
    不小心吸到一口,腹内顿时燥热难当,仿佛随时都会爆炸开来。
    微微点头,鱼纯真的确认,这就是出现在他记忆中的那种力量,经历过漫长沉睡的他,再次感受到这种力量,竟有种身在梦中的错觉。
    巫元将鱼纯的一切看在眼中,捕捉痕迹的点头,他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另一抹激动和兴奋就在他的体内奔腾。
    “先祖现在如何,晚辈想要见见他。”巫元搓着双手,像是忐忑的小孩,他不敢正视鱼纯的眼睛,害怕会在鱼纯的眼中看到任何他不愿意看到的。
    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只剩下巫元、鱼纯和没有清醒的光影,这是巫元最为庆幸的事情,如果身旁有其他长老存在,他现在的一切被人看到一定会大肆嘲笑,而后会在在巫殿中传播,出现很多种不同的传言,直到最后,所有的传言都会变得极其离谱,与原本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关系。
    巫元在巫殿生活已久,他深深地明白这其中的可怕。
    “什么先祖?你们的先祖不就在那边啊,已经复活,苏醒也只是时间的问题。”鱼纯故意道,心中却是有着淡淡的恶意趣味涌动。
    “前辈这不是知道吗?曾有先祖与您是好友,这也是您亲口说出来的。”巫元忍下将鱼纯拿下的冲动,陪出笑脸,隐藏在袖中的拳头紧握、颤抖,作为一巫族现在的首领,他和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哦,这么一说,本座倒是想起来一点事情,不过你们这小辈刚才的态度是在不好,本座现在心情不好。”鱼纯有些严肃道。
    “那就请前辈先去个地方,好好休息一番。”巫元笑道。
    鱼纯大咧咧的点头,随口道:“有好酒吧,那些小子刚才喝的很过瘾啊。”
    巫元心中一抖,身旁的诸多长老都已经走了,只剩他一人,鱼纯所有的要求,都只能他一个人满足,他不禁有些后悔,为何要将那些长老轰走,留下一两个在,就能在现在发挥巨大的作用,这些长老任何一个都有着丰厚的是收藏。
    “一切都会有的。”巫元道。
    “怎么的都得比他们的好吧,本座可是前辈啊,与你们渊源深厚啊,巫族中的酒,不知道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啊。”鱼纯眉毛一掀,露出温和的怀旧笑容。
    巫元的心都要滴血了,本打算糊弄一下鱼纯,看来是不行了。
    他深吸口气,此时鱼纯的笑容,是那样的令人憎恶,但他还不能露出丝毫的不满。
    “不但有老夫储藏的最好的酒,还有出自密地的珍果,寻常人根本没有机会享用,但前辈就不同了。前辈德高望重,深受世人敬重,是我等晚辈的楷模。”
    鱼纯的脸微微红了,但还是点头,生生的将这些话受了。微微蠕动着嘴唇,似乎已经开始想象珍果和美酒入口的感觉了。
    “但不知那位先祖是哪一代圣子?”看着鱼纯露出美妙的陶醉深情,巫元趁机道。
    “他自称是第二代。”
    “什么?”巫元惊得双目圆瞪,乱糟糟的头发彭的就竖起一大堆,他神色激动的抓住鱼纯,卷起光影,慌乱撕裂的空间裂口,还没来得及挣开,就被他蛮横的撞了进去。
    遥远之处,鱼纯从来到过的地方,空间出现一片破碎,巫元一行冲了出来,落进一座平凡,但却庄严的木屋群中。
    光影被慎重的放置在充满了符箓的房间,并被加持了数之不清的守护,看那些守护的力量,似然都只是皇者高等,但相互组合在一起,爆发出来的威力,就算是真正的圣者想要突破,在短时间内都是做不到。
    “前辈有还什么要求但说无妨,晚辈拼命去做。”一座昏暗的散发着草木特有芬芳的木屋中,巫元的声音变得有些梦幻,在他的身前,已经摆放大大小小数十坛好久,那尘封的岁月气息,让鱼纯为之倾倒,更有那果盘中迷离的珍果,个个都有着像是要爆炸的芬芳,仿佛只要咬一口,灵魂都会飘飞。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嘿嘿嘿。”鱼纯发出低沉的笑声,像是处在阴暗中的魔鬼。
    但巫元根本不管这些,为了重大的目标,付出再多也是值得,他丝毫不怀疑现在鱼纯所说的一切,他明白那个第二代所代表事情。
    “自然什么要求都可以……”巫元兴奋的咬牙,他的思绪变得极为活跃,在这极短的时间里,他想到了无数关于鱼纯非分的要求,但与最终的结果相互比较,他都一一在心中认可了。
    “那个……这个……”鱼纯整个身体都红了,不知是激动还是将要说出的话语令他羞愧。
    巫元不管这么多,有些诡异微笑,露出了什么都懂的神情:“这种事情,前辈不需要明说,晚辈也能知晓。”
    看着巫元那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鱼纯眼皮一翻,拉住就要急速离开的巫元:“你真的明白本座想要什么?”
    “这种事情,前辈不好说出口,晚辈作为巫族首领,也不好说出口,但只要相互明白其中的意思就行。”巫元的脸上充满着了然的神情。
    虽然没有明说,但鱼纯明白巫元的意思,他有种被看遍的感觉,心下一狠就道:“事到如今,本座也就明说了。”
    “前辈果然脸皮极厚。”巫元神情惊喜,鬼鬼祟祟的查探左右,急忙将木屋隔离开来。
    鱼纯面皮抖了抖:“本座需要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巫元呆了呆,奇怪的看着鱼纯:“前辈久经沉睡,现在苏醒过来,难道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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