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想了半天,在布寻心没有回来之前不好做出下一步的判断,他把丫头交给侍女小喃,自己去舒洞强的房间去找这老耗子。
    舒洞强的房间和往常一样,房间内空空如也,王庭也不着急,来到床边抬脚在地上使劲的跺了几跺,然后就站在床边等着。
    不一会儿,舒洞强的身影便出现在王庭的跟前。
    这次舒洞强竟然学的聪明,连续一天的忙活,竟然在墙壁上开了暗门,这样就不用那样麻烦还要掀开床进入地下了。
    “吱吱!大白天的你不休息,咋还不让旁人休息啊?”舒洞强一出来就好一个抱怨。
    “谁大白天的蒙头睡觉?我找你有正事要商量。”王庭心说虽然你老小子有白天窝在洞里不动的习性,谁知道你和布寻心商量完后又在下面究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吱吱!何事?”舒洞强直接问道。
    “今日横岭城城主寻上门来,估计一会儿城内几家大族也会过来,你就盯着些,莫让他们来布家捣乱!”王庭说这话其实自己也有些心虚,到现在他只知道这老小打洞厉害,至于修炼之道他还真不知道舒洞强到了什么地步,哪个阶段。
    “吱吱!我如此多事,怎有时间还要看着这帮家伙,人家既是来找布家的,你操哪门的心思?”舒洞强哪里知道王庭这一上午的功夫在外面惹了事,这布家是横岭城的坐落户,又是大族,平常人情来往自也正常,觉得王庭是狗拿耗子淡操心。
    “你和布寻心的大事让城主警觉,故对方前来探视一番,你还是帮着布寻心小心些是了。”王庭看这家伙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就来气,不是说了吗,为朋友要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的吗,这厮竟然一点觉悟也无。
    “吱吱丫,不会吧?”舒洞强一听王庭的话,立刻觉得震惊不已,自己和布寻心的事情如此机密,更何况自己的手艺那是天下无双的,对方怎么会察觉了。
    王庭说完就走了,他可没功夫看这老小子胡乱寻思,临走的时候说道:“听说城主此人修炼境界是胎动中阶,你莫要轻信失了足。”
    “吱吱,呸!一个人类小小的胎动就能当个城主吗?那鼠爷我岂不能当他的太上爷了!”舒洞强听到王庭的话,立刻一脸的轻视道。
    王庭其实是用话来探试这老小子,没想到舒洞强如此轻视前来的城主斐侠佑,当即稳下心来。
    在这横岭城内,修仙人数不在少数,但要说境界最高的,都认为是这城主斐侠佑。不过城内大家族也有很多,虽然在恶行上以四大纨绔弟子为代表的家族最为出名,但布寻心和他解释过,许多家族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不代表没有实力和这四家族对坑。
    横岭城最让人尊敬的其实不是修者,而恰恰是学文者,而这里以智达先生为尊。
    这也许就是不了解真相的人不理解的地方,在这修者为尊,诸侯割据各自为政的混乱时代,为何理文者会受到修者的尊敬呢?
    这是因为,在这横岭城曾出现过一位以文而升仙的大家,此人叫言乘序。
    言乘序家道败落,父亲以在横岭山内狩猎为生,奈何天不独晴,一次狩猎之时,这言承序的父亲被山中恶兽害死,因此言家孤儿寡母便无以依靠。无奈之下,母亲只好投靠飞来城内的远方亲戚做些家务,带着言乘序勉强度日。
    那亲戚家也是修仙家族,虽家有万万贯,却并没有因血缘关系对他们母子特殊照顾,反而苛刻非常。
    言乘序这孩子年幼遭此窘迫,并没有低头垂怜,而是帮着母亲做事的时候,也主动做找点零散活计减轻母亲的压力。
    机会总会留给有德之人,一次,言乘序被分到家族内的书舍负责整理和打扫卫生,隐忍并聪明的言乘序抓住这个机会,不但一个字一个字的学会了识文断字,且把那家族里的文武书籍皆阅遍而深思有得。
    虽然没有人指导他如何修仙,但他却独创捷径,以文入道,最后升仙而去。
    据说看到他的人说过,言乘序一只虚空笔,仿若无形,挥手间“下笔移山岳,文成惊日月”,被惊为传说。
    而他升仙之前,有许多修炼之人结交而至,他曾言:“武无文而难解真奥,文乃武之母也!”也成了永世的名言。
    这也是横岭城一直以来以文而闻名的原因,当然,这里有个问题,既然言承序在飞来城飞升而去,为何横岭城也独尊文道。
    修文虽然成就了言乘序,但修文毕竟不是谁都可以达到飞升之境的,且不说单单一个言乘序之后根本就没有以文成仙的,就在这之前也未曾听过有谁因文而达到如此成就的,故以文成仙也只是一时之极。
    相对于修仙一途,以武入道既有现成的传承,也有非常多的人踏升而去,虽然言乘序留下了至理名言,但还是没有改变修炼者的选择道路,那修仙者传统的道路。
    不过之那以后,言乘序的话确实是在修仙者中流传下来,那就是武虽然能入道,如果没有一定的“文”,这种“文”自然不单单指学习识文断字,而是指一个人悟性、和对于修的理解,就很难形成飞升大道。
    王庭相信在这样的氛围下,那城主定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加上听到舒洞强没有把斐侠佑放在心上,自然也觉得但凡这斐侠佑有一丁点的善恶之分,这次前来料定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所以他才放下心来。
    王庭还没等到正院传来布寻心和城主斐侠佑什么结果的时候,就听见院子外面突然吵吵嚷嚷,吆喝声此起彼伏的传来。
    “小喃,速去看看究竟何事?”王庭是客人,不便去正院看个究竟,赶忙打发侍女小喃放下丫头过去看看。
    这时,舒洞强也从房间内走出来,和王庭站在一起,仔细听着传来的动静。
    “吱吱!我去看看!”距离太远,加上吵杂无章,根本听不清发生了什么,舒洞强建议自己去看看。
    “好吧!我也跟着去看看吧!”此时王休等人也被吵闹声从房间内吸引出来,王庭招手叫过他们看着丫头,自己和舒洞强一同过去看看。
    “吱吱!你刚才说那事被发现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舒洞强还纳闷王庭刚才说的话,这偷窥大计是有的,但到现在自己和布寻心只是在计划当中,至于到旁人家去偷窥,那还没有太多的实施呢,怎么就会让人家知道并找上门来呢?
    “有一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还有一句要送给你俩,就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庭见这老小子还在纠缠自己刚才的气话,干脆来了个顺水推车,看看这传说中的鼠胆究竟如何反应。
    “吱吱!这是谁个王八蛋说的?”舒洞强一听立刻就火了,这话好像就是专门为自己和布寻心的事下的定论般,立刻惹的舒洞强的小鼠肚肠不住的抽筋。
    王庭不管舒洞强的暗自腹诽,大步往正院走去。
    此刻院内站满了人,布寻心也在其内,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中年人。看那中年人国字脸,眼神不怒而威,一看就是位久居上位的人。
    在布寻心的对面那更是热闹,刚才的吵杂声正是这帮人传过去的,而他们则还用担架抬着三个缠满布带浑身是伤的人。
    “布寻心!当初我们四人可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弟兄,想当初,那什么去看娄寡妇洗澡,要不是兄弟几人为你打掩护,当年你岂能次次如意。
    现在到好了,自从你小子从外面回来后,也不再和弟兄们一起,竟然还指使下人打伤我等,既然如此,也别怪小弟等抹开脸面了!”别看都缠着伤带,但其中一人说话却振振有词,似乎受伤的不是他的身体般。
    “腊兄弟!寻心自外归来,俗世缠身,故未能拜访诸位弟兄。你们也知,正因如此才招致新妻不告而走,家中因此也颇受牵连,因此回来后痛定思痛,决定沉心守家。
    要是因此招惹几位弟兄责怪,布当带礼赔罪,请诸位弟兄原谅则个!
    至于打伤众位之事,布确实是一无所知,不过既然众位弟兄都受了伤,处于弟兄情义,布也当提礼慰劳一二的。”开玩笑,布寻心才不是傻子,这事可不能轻易承认了,这帮家伙他最是了解,面子是天大的事情,特别是在女人的问题上,当初自己在还没有脱离这么如此低级趣味的时候,其实也是如此的不堪。
    “行啊布寻心!真是出门一趟长了见识,自然也不会把我等弟兄看在眼里了不是,既然不是你指使的,那我刚才说带走这下贱货回去问问是谁和她一起的,你怎不让?
    一句一个弟兄,我看腊少,我们真有这么好的弟兄吗?”这家伙话一落,王庭终于分辨出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三人谁是谁了,这家伙是那个叫桂玽的。
    现在王庭终于也看出来了,自己教训对方的时候只对姓乔的动了手,这位姓桂的和刚才说话行腊的,当时吓的夹着尾巴就跑了,自己根本就没有伤他们一点,现在到好,都弄的竟然和那个不说话的姓乔的一般的重伤,看来这次三家是铁了心来寻布家的麻烦了。
    王庭看看躲在布寻心身后的侍女小喃,也是后悔打发她过来探听消息,没想到竟然被对方看到,反而给布寻心增加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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