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羽和柳慕海驾船进入若忘川黄泉洞中,不知为何误走到一处洞穴之中,结果被一条白色大蛇攻击,木舟破碎,两人双双入水,那巨蛇先是卷起柳慕海,而后直奔秦苍羽扑来。
    秦苍羽身在水中,见大蛇如箭一般直冲自己冲了过来,慌忙间就想用手中匕首防御,哪知道提起手来,才发现手中空空如也,那匕首刀早已经不知去向,应该是方才落水之时无意间撒了手,秦苍羽顿时一愣,哪知道这大蛇身躯虽然庞大,但是在水中行动极为迅速,瞬间到了眼前,秦苍羽见白蛇的头瞬间到了身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身上一紧,原来已经被这大蛇缠了起来,秦苍羽顿时就觉得一股大力似乎就要将自己的揉碎了一般,浑身的骨头都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胸口窒息,嘴巴不由自主的想要张开大口呼吸,谁知这一张嘴,口鼻中又瞬间灌进来无数清水,呛得他连气也出不了了,此刻就觉得全身疼痛欲裂,脑子里混沌一片,眼前渐渐昏花变黑,刹那间就失去了意识。
    这时那大船上的妇人见二人已经被大蛇缠紧,这才不慌不忙将那奇怪的东西又放在口边,吹了几声,就见那大蛇在水中一转身躯,绕着船头转了几圈,这才松开了身体,而后一跃而起,上了大船,将身子蜷成几圈,直径足有一丈开外,这大蛇蜷好之后,将头缩在身下,不再动弹了,就好像突然睡着了一般,而此刻秦苍羽和柳慕海早已经是人事不醒,两人的身体在水面上起起伏伏。
    秦苍羽昏昏沉沉,似梦似醒,眼前一会儿出现了徐清瑶,一会儿是文凤翎,紧接着就见二女各持长剑,正在以命相搏,两人相斗,招招凶狠,似乎都想一剑将对方刺死眼前,他不知道二女为何如此,急着想上前阻止,可是自己无论如何用力,却怎么也抬不起脚,这时就见二女突然身形相对,互挺兵器刺向对方,而且都不躲不闪,好像是要同归于尽一般,紧接着两柄长剑相互刺进对方的身体,秦苍羽心中大骇,喊道:“清瑶,凤翎,住手,万万不可。”
    那二女相互中剑后,身子并没有倒下,在秦苍羽喊话的同时,一起转头对秦苍羽怒目而视,四只眼睛留下四行血泪,紧接着二女好像厉鬼一般,飞在空中,而后相互交错,最终合二为一,化为一条巨大的白蛇,张开血盆大口,冲着秦苍羽扑了过来。
    秦苍羽“啊”的一声惊叫,这才抬起头来,就觉得头疼刺骨,浑身如同散架一般,耳鸣眼花,好半天这才聚齐目光,看清眼前的东西,他此刻突然觉得自己浑身冷飕飕的,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上身一丝不挂,下身只有一条单裤湿漉漉的贴在腿上,而自己却是身子悬空,双手双脚被捆在一个木架之上。
    秦苍羽用力撑了撑手脚,发现手脚上的绳索捆绑的极为结实,而自己此刻虚弱无力,要想撑断绑绳,并非易事,他见自己无法脱身,也就不做无谓的挣扎了,抬眼看了看所处的环境,发现自己此刻处在一个奇特的屋子之中,正对着自己的是一个鲜红的棂花木门,透过门上缝隙见外面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而在这屋子正中间的顶上吊着一个八宝玲珑灯,极为光亮,将屋子照如白昼,正下面放着一张八仙桌,桌椅也都是是用大红的油漆刷的极为明亮,桌子上面放着一套青花的茶具,在茶具旁边是一个古香古色的香炉,香炉上笼着一块粉色的罩纱,炉嘴上不停地升起淡淡的青烟,秦苍羽看到香炉,这才发觉这屋子里有一种莫名的香气,好像有些像女儿家涂抹的胭脂水粉的香味,只是这香气极为好闻,没有寻常脂粉的那种刺鼻的腻香。
    秦苍羽心中纳闷道:“这屋子怎么像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呢?”他心中惊疑不定,又不禁抬头往左右的墙壁之上观看,就见粉白色的墙壁上左右相对各挂着一幅一丈来长的横轴画,等他仔细看了看两幅画之后,顿时惊的呆了,就觉得心跳加速,呼吸也急促起来,原来左右两面墙上挂的轴画上画的并非是寻常的山水鸟兽,也不是仕女花卉,却竟然是无数男女赤身裸体,摆成各种姿势正在交,媾的景象,笔法生动,活灵活现,细看之下,就连画中每一对男女的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尽管是春宫图一般的画面,却也称得上是妙笔生花,栩栩如生。
    秦苍羽何曾见过这等画卷,顿时就觉得脸颊像火一般滚烫,赶紧闭眼低头,心说道:“这是哪门子的女子的闺房啊,哪有一个女子的闺房会明目张胆挂这等画卷。”
    虽然秦苍羽低下了头,闭上了眼,但是方才看的那些图像就好似刻在眼皮上了一般,在秦苍羽眼前赶不走驱不散,秦苍羽只能强压心神,努力压制自己心中被勾起的欲念。
    正在这时,就听那棂花门吱呀一声,似乎被人推开了,而后有个极轻的脚步不紧不慢走进了屋内,站到自己身前,秦苍羽头也不敢抬,依旧假装昏迷,但是忍不住好奇,微微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就见眼前出现了一双大红色镶着金边的绣花鞋,红的娇艳欲滴,金的光彩灿灿,秦苍羽一看就看出来这双鞋极为考究,造价不菲,那金边不出意外应该是纯金打造的,在鞋里套着的是一双小巧玲珑的玉足,正是标准的三寸金莲一般。
    秦苍羽心中疑惑,这时就听眼前的人突然发出一阵阵让男人听来都会心痒难耐的轻笑,紧接着秦苍羽就觉得脸上一阵冰凉,原来是眼前的之人将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秦苍羽就觉得这只手寒冷如冰,但却又好似柔软无骨,他大气也不敢出,就觉得这只手顺着脸颊往下,经过脖子,掠过肩头,最后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秦苍羽此刻浑身肌肉紧绷,心脏咚咚咚急速跳动,浑身一颤,再也忍耐不住,突然抬起头睁开双眼,盯着眼前之人,就见眼前站着一个二十几岁,体态丰腴的妇人,这妇人峨眉黛目,粉腮红唇,一颦一望间是勾人心肺的风情万种,举手投足时是荡人心神的百媚千娇。秦苍羽一眼就认出来,这女子正是那大船之上驱使巨蛇的红衣妇人。
    而这妇人正出神的盯着秦苍羽的脸庞,顿时也被秦苍羽的突然睁眼吓了一跳,左手立刻离开了秦苍羽的胸口,身子后退了两步,而后用双手压在自己丰满高翘的胸口之上,嘴里娇声嗔道:“哎呦!原来你醒过来了,真是吓死奴家了,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原来也是这一般的坏心思啊。”
    尽管这女子语气夸张,声音娇媚入骨,但是在秦苍羽耳中却听着极为别扭,当下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何人?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那白蛇使吧。”
    虽然秦苍羽语气不善,但是那妇人此刻却不慌不忙,转身轻轻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热茶,端在唇边,却不饮下,而是一双媚眼上下左右地不停打量秦苍羽。
    秦苍羽被她看的像长了毛一样浑身不自在,当即又问了一句:“你驱使大蛇,将我捉来,到底有何用意!和我一起的柳兄现今何处?”
    那妇人还是不说话,依旧似笑非笑,似听非听一般的望着秦苍羽,直看的秦苍羽浑身都开始冒出冷汗之时,这才放下手中茶杯,娇媚如丝的说道:“奴家我美吗?”
    秦苍羽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妇人半天一言不发,一张嘴竟然问的是这样一句话,登时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双手双脚忍不住来回用力拉扯,好半天这才缓过神来,嘴里喊道:“你美不美于我有何干系?你说你到底是不是那白蛇使?是不是你把凤翎他们抓走的?柳兄现在到底如何了?”
    那妇人听他咆哮一般一口气问完,反而咯咯一笑,站起身来,走到秦苍羽面前,又伸出左手,抚上了秦苍羽的肩头,而后将手停在了秦苍羽左臂上面那个烙痕之上,轻轻抚摸了两下,柔声问道:“这里还疼吗?姐姐说的一点都不假,像,真像,怪不得姐姐舍不得杀你呢?”
    秦苍羽本来被她的手一碰,浑身就好像触电一般,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但是见她突然说出这等奇怪的话语,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就觉得心里有股子说不出来的别扭,抖动着身体想要摆脱掉这妇人的手,嘴里又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认识我这旧伤不成?”
    那妇人依旧好像没有听到似得,又望着秦苍羽的脸好像梦呓一般说道:“现在看到你,莫说姐姐,连奴家我也舍不得你死了。”
    秦苍羽被她摸得浑身冒汗,偏偏身子又无法动弹,不禁又臊又急,心里惶惶说道:“这个人难道是个疯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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