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苍山老者
历史自古就是胜者书写。
傅豪反叛与否，民众并不知情，真正知情的相关人等已经被斩，在权力面前，话语权是掌握在政权中心人物手中，而民众所谓的知情权不过是一场戏而已，真真假假，谁能分清，政治斗争最是残酷无情。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历代枭雄，哪个的江山下不是白骨累累？
傅豪不在广西城中的亲信，驻扎在其他地方的部队将领也悉数被斩，又牵扯上百条人命，整个交州南部与傅豪有关系的人基本上被肃清。
章涵确实是斩草除根。
距离傅豪意图谋反一案，已过去四天，广西城中百姓还在对此事议论纷纷。
而戊己校尉催命判官的名号在广西城中更是如日中天，此时催命判官已经由一个校尉连升两级，到了骠骑将军一职。
人们猜测神秘的催命判官怕是和章涵关系匪浅，而当初以低官位就高职，怕是章涵故意为之，此举旨在激起傅豪不满，而后抓住时机除掉傅豪。要不然怎么会让一个毫无军功而且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人担任天策卫统领一职？这明显不符合常理，不过这也是民众猜测。
这几日武玄正并不清闲，由于肃反傅豪在天策卫中的亲信，牵连两三百人，尤其是军中的军官，与傅豪有关系的不少，所以任免新的军官，尤为重要，军中不可一日无主。
这一日，武玄正处理完军中事务后便离开军营，太阳还未下山，刚到府中，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这时管家老黄来报：“将军，章将军差人前来，请你去章将军府中议事”
武玄正答应了一声，而后简单换了身衣服，就朝将军府赶去。
将军府中，章涵负手而立，手中拿着两封书信，面色严峻。
武玄正：“参见将军”
“免礼”随后把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了武玄正。
信上大致说：九州四大美女之一徐婉君两日前被害家中，被人先奸后杀，杀人手法残忍无比，杀人者用手伸进被害者***扯出肠子，而后把肠子缠在被害者脖子上，活活勒死，并且割掉**和舌头，死相极为恐怖人神共愤，惨无人道。而且凶手竟然逃过徐家众多高手视线，白日在房中行凶。
要知道徐家在荆州也是一大武学世家，家中也有不少高手，其老祖宗徐前以一手达摩拳，名扬武林，称霸九州。虽说如今徐家已经没落，但是徐家毕竟传承多年，素有佛教外门嫡传之称号，门中应该还是有些高手。而凶手逃脱时，被徐家发现，凶手竟然以一己之力力抗徐家高手，最后成功向南逃跑，整个荆州武林听闻消息震惊不已。
信中还讲到，徐家与之交手的人说此人身穿灰袍，戴着面纱，身材消瘦，内力深厚，鬓角灰白，而且眼中还有一抹绿光。
而江湖上符合这些特征且武功高强的就只有名列悬赏榜的苍山老者，此人嗜杀，好酒色，而且杀人手段残忍。
据说苍山老者已经由荆州逃离到交州，徐家众多高手已经一路追杀而来。
武玄正看完信，知道章涵担心什么，章涵之女素有九州四大美女之称，章涵想必担心苍山老者此次逃到交州意图对章静姝不轨，毕竟苍山老者成名多年，武功高强，而且神出鬼没，轻功了得，让人防不胜防。
武玄正：“将军是在担心苍山老者对小姐不利？”
章涵点点头：“十多年前，武林中正义之士曾经组织过大批人马追杀苍山老者，但是都被其侥幸逃脱，后来苍山老者销声匿迹，好多年不曾听到他的消息，此番出来作恶，实在让人意想不到，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苍山老者轻功高强，神出鬼没，做事小心谨慎，此番然出现，干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恐怕江湖中要有一番血雨腥风了”
武玄正点点答道：“我在月旦评上看过此人的事迹”
“苍山老者功法了得，我平常公务繁忙，又不可能把静姝时常带在身边，更不可能把静姝一个黄花大闺女安排在军中，要是静姝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娘”说到这里，章涵脸上竟然闪过一丝悲色。
“所以将军打算让我保护她？”
章涵点点头：“你已到先天罡气境界，而且你的功法似与常人不同，倘若遇上苍山老者，即使不敌，也可自保”
武玄正有些惊讶，章涵怎么知道自己到了先天罡气？
章涵见武玄正疑惑，章涵解释道：“先天罡气的气息和普通武者的气息是不一样的，等你到了一定境界后，你就会明白”
武玄正点点头：“将军是想把小姐安排在我府中？”
章涵：“你的意思如何？”
毕竟解决后患才是最重要的，要是苍山老者一直不死，这章静姝就一直待在自己府中不成？虽然坊间传说章静姝如何美貌，但是武玄正也不感兴趣。留一个女子在府上，多少有些不自在。
于是武玄正说道“苍山老者危害江湖，是个大患，人人得而诛之，我觉得应该乘其南下交州，引其现身，将他一举击毙”
“苍山老者神出鬼没，做事小心谨慎，怕是不会轻易现身，你有何良策”
“小姐之美貌，天下共知，将军如果敢赌一把，我觉得此事可成”
章涵知道武玄正的意思，并没有直接拒绝，冷静地道：“你想以静姝为诱饵，暗中埋伏高手，引苍山老者现身？我看他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武玄正：“具体计谋我还未想好”
章涵思忖了片刻，淡淡说道：“我倒是有一计”
“将军请说”
“我把静姝许配给你，然后大肆张罗婚事，宴请四方宾客，故意放出风声，传闻苍山老者作案专找处子之身并且年轻美貌的女子下手，他听闻这件事后，如果他真的是为了静姝而来，他必然会在新婚之夜去你府中图谋不轨，到时候我埋伏下高手，里外夹击，必然能将之击杀”
武玄正听完章涵的计划后，眼珠子差点掉地下，章涵爱女，九州大地上谁都知道，他怎么为了击杀苍山老者会突然把爱女许配给自己。
不过武玄正看章涵正儿八经，不像开玩笑，而自己又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脸竟然有些红，急忙推辞道：“将军万万不可，我一介布衣，又背负血海深仇，仇家不断，静姝小姐千金之躯，我怎么配得上她啊....”
章涵：“你小子倒是想得美，以为我真把静姝许配给你？这不过是演一场戏而已，等到时候击杀了苍山老者，我再发个檄文，讲述其中缘由便可”
武玄正面露难色，说道：“将军，这怕是不妥吧”
章涵：“有何不妥，只是做场戏，苍山老者一日不除，我始终为静姝担忧，静姝一个柔弱女子，又不懂功法，遇上苍山老者肯定难逃魔掌，你忍心见到如斯情景？”
“这倒不是”
章涵：“那就得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三日以后，良辰吉日，你迎娶静姝过门”
武玄正听闻，脸色大变，瞠目结舌，心中如惊涛骇浪，惊道：“将军是不是再考虑清楚啊，这太仓促了吧”
章涵：“我心意已决，就这么决定了，你回去准备一番”
武玄正此时是肠子都悔青，怎么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跳啊，真是欲哭无泪。
见章涵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好推辞，章涵说斩杀苍山老者后，会发檄文解释其中缘由，反正也是做场戏，于是武玄正就勉强答应了。
离开章涵将军府，武玄正虽说知道是戏，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章涵手中还攥着另一封信，武玄正离开章涵府，看着武玄正离去的身影，章涵默默说道：“武玄正，你到底要隐瞒到何时”
然后章涵派人去接章静姝到府中，准备告诉章静姝这个好消息。
须臾，章静姝来到府中，章涵坐在桌前正处理公务。
章静姝：“爹爹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静儿在那里住得还好吗”
“挺好的，怎么，爹爹想我了？”
“我的宝贝女儿，不想你想谁，听说你和那小子在湖中谈文论武？”
章静姝来到章涵近前，抱着章涵手臂，撒娇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他可厉害了，不但武艺超群，智谋无双，而且对书法琴艺更是了解，感觉好崇拜他呀，和他在一起有好多可以谈的”
.......
接着就是章静姝各种夸武玄正，简直夸上了天。
章涵打断章静姝道：“行了，你就别夸了，听得爹都起鸡皮疙瘩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小子”
“爹啊，难道你不知道感觉很重要吗？你不相信静儿的感觉吗？他上擂台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他是我一辈子要跟随的人”
章涵一阵无语，只看见半边脸就有感觉了，他也是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不过想到十年前那一幕，章涵还是下定决心，相信自己女儿的感觉。
接着章静姝就有些失落的道：“可惜好多天没看见他了，他平日里不在军队就在府中，在府中也是深居简出，我一个女儿家又不好意思主动上门询问，哎”
说到这里，章静姝精美的面容上净是哀怨之色，犹如坐在深闺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妇人一般，幽怨无比。
正是：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王侯。用这首诗形容此时的章静姝绝不为过。
章涵：“别抱怨了，马上你就可以和那小子朝夕相处了，我已经把你许配给他了，而且他也答应娶你过门”
章静姝一听，一改以往的淑女风范，竟然跳了起来，吃惊的道：“爹你说什么？”
章涵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已经把你许配给他，而且那小子答应了这门婚事”
“什么？这是真的吗？我没有听错吧，爹你快捏捏我的脸，我简直不敢相信”
章涵：“傻女儿，这是真的，婚礼就在三日后举行，你回去准备一下”
“爹，我觉得你真的是全天下最好的爹”
“你不要贫嘴了，我就看那小子对不对你好，要是不对你好，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怎么可能啊，爹你就放心吧，谢谢爹爹的成全，嘻嘻”
此时的章静姝高兴得不知怎么形容，心中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不日大婚信传来，喜的是终将卧在夫君侧。
正是：天降大喜刹那间，巧女即将与君眠。人生万事皆不管，只将郎君挂眼前。感慨人生之完美，月老做媒红线牵。三生石上有定数，冥冥上苍配姻缘。胸中磐石全落下，愿化鸳鸯不化仙。千般好事不如此，心难平静笑开颜。若问此缘何处寻，想来应是一千年。
章静姝犹如一只欢快的小喜鹊，跳着离开了章涵书房中，可见其心中之喜悦已无法形容。
章静姝母亲在其很小的时候便意外去世，这么多年来章涵一直觉得亏欠一双儿女，儿子在边关军中历练，女儿陪在身边，眼下女儿这么喜欢武玄正，章涵不想让女儿失望，也算是一种补偿，所以就暗自为女儿打算。
真是幸福来得太突然，章静姝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能这么快就嫁给她心中的“崔大哥”，按照她的想法，起码要过一年半载，等二人熟悉后，再谈婚事，不过眼下这一切来得太快，甚至来不及反应。
一个女生爱上一个男人，是非常可怕的，而此时的女生智商基本为零。
章涵耳目遍布九州，早已查到武玄正身份，并且探寻到他与福来当铺黑三爷似有仇怨。梳理天门山整个事情，其中疑点颇多，所以章涵暗暗猜测，龙华道长等人可能确实不是武玄正所杀。
章涵知道，武玄正这种人心中认定一件事，必然要完成，断然不会暂时考虑婚姻之事，而自己女儿如此爱他，他肯定会视而不见，所以章涵决定来个假戏真做。
章涵心中感觉，虽然武玄正师门传承以及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难以调查，但是阅人无数的章涵心中直觉告诉他，武玄正这小子虽然来路不明，但是绝非坏人，应该可以托付终身，而且武玄正如此年轻，智谋无双，文武兼备，以后必然是名动一方的豪杰，出于多种考虑，章涵决定把爱女嫁给他。
历史自古就是胜者书写。
傅豪反叛与否，民众并不知情，真正知情的相关人等已经被斩，在权力面前，话语权是掌握在政权中心人物手中，而民众所谓的知情权不过是一场戏而已，真真假假，谁能分清，政治斗争最是残酷无情。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历代枭雄，哪个的江山下不是白骨累累？
傅豪不在广西城中的亲信，驻扎在其他地方的部队将领也悉数被斩，又牵扯上百条人命，整个交州南部与傅豪有关系的人基本上被肃清。
章涵确实是斩草除根。
距离傅豪意图谋反一案，已过去四天，广西城中百姓还在对此事议论纷纷。
而戊己校尉催命判官的名号在广西城中更是如日中天，此时催命判官已经由一个校尉连升两级，到了骠骑将军一职。
人们猜测神秘的催命判官怕是和章涵关系匪浅，而当初以低官位就高职，怕是章涵故意为之，此举旨在激起傅豪不满，而后抓住时机除掉傅豪。要不然怎么会让一个毫无军功而且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人担任天策卫统领一职？这明显不符合常理，不过这也是民众猜测。
这几日武玄正并不清闲，由于肃反傅豪在天策卫中的亲信，牵连两三百人，尤其是军中的军官，与傅豪有关系的不少，所以任免新的军官，尤为重要，军中不可一日无主。
这一日，武玄正处理完军中事务后便离开军营，太阳还未下山，刚到府中，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这时管家老黄来报：“将军，章将军差人前来，请你去章将军府中议事”
武玄正答应了一声，而后简单换了身衣服，就朝将军府赶去。
将军府中，章涵负手而立，手中拿着两封书信，面色严峻。
武玄正：“参见将军”
“免礼”随后把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了武玄正。
信上大致说：九州四大美女之一徐婉君两日前被害家中，被人先奸后杀，杀人手法残忍无比，杀人者用手伸进被害者***扯出肠子，而后把肠子缠在被害者脖子上，活活勒死，并且割掉**和舌头，死相极为恐怖人神共愤，惨无人道。而且凶手竟然逃过徐家众多高手视线，白日在房中行凶。
要知道徐家在荆州也是一大武学世家，家中也有不少高手，其老祖宗徐前以一手达摩拳，名扬武林，称霸九州。虽说如今徐家已经没落，但是徐家毕竟传承多年，素有佛教外门嫡传之称号，门中应该还是有些高手。而凶手逃脱时，被徐家发现，凶手竟然以一己之力力抗徐家高手，最后成功向南逃跑，整个荆州武林听闻消息震惊不已。
信中还讲到，徐家与之交手的人说此人身穿灰袍，戴着面纱，身材消瘦，内力深厚，鬓角灰白，而且眼中还有一抹绿光。
而江湖上符合这些特征且武功高强的就只有名列悬赏榜的苍山老者，此人嗜杀，好酒色，而且杀人手段残忍。
据说苍山老者已经由荆州逃离到交州，徐家众多高手已经一路追杀而来。
武玄正看完信，知道章涵担心什么，章涵之女素有九州四大美女之称，章涵想必担心苍山老者此次逃到交州意图对章静姝不轨，毕竟苍山老者成名多年，武功高强，而且神出鬼没，轻功了得，让人防不胜防。
武玄正：“将军是在担心苍山老者对小姐不利？”
章涵点点头：“十多年前，武林中正义之士曾经组织过大批人马追杀苍山老者，但是都被其侥幸逃脱，后来苍山老者销声匿迹，好多年不曾听到他的消息，此番出来作恶，实在让人意想不到，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苍山老者轻功高强，神出鬼没，做事小心谨慎，此番然出现，干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恐怕江湖中要有一番血雨腥风了”
武玄正点点答道：“我在月旦评上看过此人的事迹”
“苍山老者功法了得，我平常公务繁忙，又不可能把静姝时常带在身边，更不可能把静姝一个黄花大闺女安排在军中，要是静姝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娘”说到这里，章涵脸上竟然闪过一丝悲色。
“所以将军打算让我保护她？”
章涵点点头：“你已到先天罡气境界，而且你的功法似与常人不同，倘若遇上苍山老者，即使不敌，也可自保”
武玄正有些惊讶，章涵怎么知道自己到了先天罡气？
章涵见武玄正疑惑，章涵解释道：“先天罡气的气息和普通武者的气息是不一样的，等你到了一定境界后，你就会明白”
武玄正点点头：“将军是想把小姐安排在我府中？”
章涵：“你的意思如何？”
毕竟解决后患才是最重要的，要是苍山老者一直不死，这章静姝就一直待在自己府中不成？虽然坊间传说章静姝如何美貌，但是武玄正也不感兴趣。留一个女子在府上，多少有些不自在。
于是武玄正说道“苍山老者危害江湖，是个大患，人人得而诛之，我觉得应该乘其南下交州，引其现身，将他一举击毙”
“苍山老者神出鬼没，做事小心谨慎，怕是不会轻易现身，你有何良策”
“小姐之美貌，天下共知，将军如果敢赌一把，我觉得此事可成”
章涵知道武玄正的意思，并没有直接拒绝，冷静地道：“你想以静姝为诱饵，暗中埋伏高手，引苍山老者现身？我看他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武玄正：“具体计谋我还未想好”
章涵思忖了片刻，淡淡说道：“我倒是有一计”
“将军请说”
“我把静姝许配给你，然后大肆张罗婚事，宴请四方宾客，故意放出风声，传闻苍山老者作案专找处子之身并且年轻美貌的女子下手，他听闻这件事后，如果他真的是为了静姝而来，他必然会在新婚之夜去你府中图谋不轨，到时候我埋伏下高手，里外夹击，必然能将之击杀”
武玄正听完章涵的计划后，眼珠子差点掉地下，章涵爱女，九州大地上谁都知道，他怎么为了击杀苍山老者会突然把爱女许配给自己。
不过武玄正看章涵正儿八经，不像开玩笑，而自己又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脸竟然有些红，急忙推辞道：“将军万万不可，我一介布衣，又背负血海深仇，仇家不断，静姝小姐千金之躯，我怎么配得上她啊....”
章涵：“你小子倒是想得美，以为我真把静姝许配给你？这不过是演一场戏而已，等到时候击杀了苍山老者，我再发个檄文，讲述其中缘由便可”
武玄正面露难色，说道：“将军，这怕是不妥吧”
章涵：“有何不妥，只是做场戏，苍山老者一日不除，我始终为静姝担忧，静姝一个柔弱女子，又不懂功法，遇上苍山老者肯定难逃魔掌，你忍心见到如斯情景？”
“这倒不是”
章涵：“那就得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三日以后，良辰吉日，你迎娶静姝过门”
武玄正听闻，脸色大变，瞠目结舌，心中如惊涛骇浪，惊道：“将军是不是再考虑清楚啊，这太仓促了吧”
章涵：“我心意已决，就这么决定了，你回去准备一番”
武玄正此时是肠子都悔青，怎么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跳啊，真是欲哭无泪。
见章涵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好推辞，章涵说斩杀苍山老者后，会发檄文解释其中缘由，反正也是做场戏，于是武玄正就勉强答应了。
离开章涵将军府，武玄正虽说知道是戏，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章涵手中还攥着另一封信，武玄正离开章涵府，看着武玄正离去的身影，章涵默默说道：“武玄正，你到底要隐瞒到何时”
然后章涵派人去接章静姝到府中，准备告诉章静姝这个好消息。
须臾，章静姝来到府中，章涵坐在桌前正处理公务。
章静姝：“爹爹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静儿在那里住得还好吗”
“挺好的，怎么，爹爹想我了？”
“我的宝贝女儿，不想你想谁，听说你和那小子在湖中谈文论武？”
章静姝来到章涵近前，抱着章涵手臂，撒娇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他可厉害了，不但武艺超群，智谋无双，而且对书法琴艺更是了解，感觉好崇拜他呀，和他在一起有好多可以谈的”
.......
接着就是章静姝各种夸武玄正，简直夸上了天。
章涵打断章静姝道：“行了，你就别夸了，听得爹都起鸡皮疙瘩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小子”
“爹啊，难道你不知道感觉很重要吗？你不相信静儿的感觉吗？他上擂台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他是我一辈子要跟随的人”
章涵一阵无语，只看见半边脸就有感觉了，他也是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不过想到十年前那一幕，章涵还是下定决心，相信自己女儿的感觉。
接着章静姝就有些失落的道：“可惜好多天没看见他了，他平日里不在军队就在府中，在府中也是深居简出，我一个女儿家又不好意思主动上门询问，哎”
说到这里，章静姝精美的面容上净是哀怨之色，犹如坐在深闺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妇人一般，幽怨无比。
正是：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王侯。用这首诗形容此时的章静姝绝不为过。
章涵：“别抱怨了，马上你就可以和那小子朝夕相处了，我已经把你许配给他了，而且他也答应娶你过门”
章静姝一听，一改以往的淑女风范，竟然跳了起来，吃惊的道：“爹你说什么？”
章涵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已经把你许配给他，而且那小子答应了这门婚事”
“什么？这是真的吗？我没有听错吧，爹你快捏捏我的脸，我简直不敢相信”
章涵：“傻女儿，这是真的，婚礼就在三日后举行，你回去准备一下”
“爹，我觉得你真的是全天下最好的爹”
“你不要贫嘴了，我就看那小子对不对你好，要是不对你好，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怎么可能啊，爹你就放心吧，谢谢爹爹的成全，嘻嘻”
此时的章静姝高兴得不知怎么形容，心中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不日大婚信传来，喜的是终将卧在夫君侧。
正是：天降大喜刹那间，巧女即将与君眠。人生万事皆不管，只将郎君挂眼前。感慨人生之完美，月老做媒红线牵。三生石上有定数，冥冥上苍配姻缘。胸中磐石全落下，愿化鸳鸯不化仙。千般好事不如此，心难平静笑开颜。若问此缘何处寻，想来应是一千年。
章静姝犹如一只欢快的小喜鹊，跳着离开了章涵书房中，可见其心中之喜悦已无法形容。
章静姝母亲在其很小的时候便意外去世，这么多年来章涵一直觉得亏欠一双儿女，儿子在边关军中历练，女儿陪在身边，眼下女儿这么喜欢武玄正，章涵不想让女儿失望，也算是一种补偿，所以就暗自为女儿打算。
真是幸福来得太突然，章静姝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能这么快就嫁给她心中的“崔大哥”，按照她的想法，起码要过一年半载，等二人熟悉后，再谈婚事，不过眼下这一切来得太快，甚至来不及反应。
一个女生爱上一个男人，是非常可怕的，而此时的女生智商基本为零。
章涵耳目遍布九州，早已查到武玄正身份，并且探寻到他与福来当铺黑三爷似有仇怨。梳理天门山整个事情，其中疑点颇多，所以章涵暗暗猜测，龙华道长等人可能确实不是武玄正所杀。
章涵知道，武玄正这种人心中认定一件事，必然要完成，断然不会暂时考虑婚姻之事，而自己女儿如此爱他，他肯定会视而不见，所以章涵决定来个假戏真做。
章涵心中感觉，虽然武玄正师门传承以及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难以调查，但是阅人无数的章涵心中直觉告诉他，武玄正这小子虽然来路不明，但是绝非坏人，应该可以托付终身，而且武玄正如此年轻，智谋无双，文武兼备，以后必然是名动一方的豪杰，出于多种考虑，章涵决定把爱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