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笑眯眯的回到车上,生意谈拢了他心情肯定很好。
    沈清明直接发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杨旭:“失去孩子的中年父亲找神棍,希望能找回来自己的孩子,典型的tvb剧风格。唯一的区别是我们是专业人士,会把他的孩子找回来。”
    沈清明:“可我不会做法事啊。”
    杨旭一摊手:“我也不会呀。”
    沈清明问:“那怎么办?”
    “你不会我也不会,雇主肯定也不会啊。只要他们不会,谁能知道我们其实也不会?”杨旭自信满满,“这次要找走失的孩子,只要能找回来他们就是感激你一辈子,谁会在乎你用什么手段。”
    沈清明恍然大悟:“好像......是有点道理啊!”
    “这个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秦夜游分析道,“你说快做亲子鉴定的功夫孩子才丢了,这也太巧了吧?而且他们之前已经收过了大头的定金,即使找不回来,估计也有大半不退。”
    杨旭问:“你怀疑这是一场骗局?”
    沈清明:“不好说,这行最讲究信誉,如果做这种事情实属自毁招牌。单是为了骗一个人而放弃掉多年的基础,不是很合理啊?”
    杨旭一拍沈清明脑门,说:“事到如今,我们先去见见那个代孕妈妈,其他的情况等回来再讲。”
    代孕妈妈的地址在秦城翠城小区,是秦城中寸土寸金的地段。最小的户型也要一百来万,租金一个月也要万把块,基本是权贵家属的所在地。这里可以说是门禁森严,开着金杯的事务所一行人根本没法从正门进入,只好从小区一旁的围墙翻了进去。
    “如果是这种安保程度的话,没可能会有人抢了孩子还能顺利逃跑的吧?”沈清明问。
    “他们能带着孩子全身而退,即使如此肯定还会有监控录像会拍到他们。”杨旭对秦夜游说,“小秦你去看看他们监控室那边有什么线索。”
    秦夜游点头。
    杨旭:“等下,回来回来。”
    秦夜游迷惑的看着他。
    “记住以德服人,千万千万别动手打工作人员了。”他如此叮嘱道。
    哇......很难想到他们之前都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没想到秦夜游看起来文绉绉的,居然还有暴力的一面?
    三人兵分两路,秦夜游去找录像,沈清明和杨旭去夜访代孕妈妈。
    杨旭去按门铃:“孩子虽然丢了,但是姑娘还在这里。7a905,凡事多加小心。”
    说明来意之后,姑娘的反应倒是很淡定,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为他们打开了门,看来最近也是饱受此事的困扰。声音听着有点憔悴,毕竟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被人贩子带走难免心酸。
    到了七楼一个姑娘已经在走廊等着他俩了,估摸有二十四五岁,和沈清明差不多大。因为刚生过孩子的缘故,看着格外圆润。
    “你们是公司新请的调查员吗?”那姑娘问。
    “我们是李先生请来调查这件事的。”杨旭说。
    姑娘问:“李先生.....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吗?”
    没想到公司居然连孩子生父这种东西都隐瞒了。
    姑娘把他们领进屋里,转身去给他们倒茶。杨旭小声和沈清明说:“仔细看,她胸前是湿的。”
    沈清明没反应过来,说:“虽然你是我老板,但是我能要提醒你一下我是个正经人。”
    “啧,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她的确是哺乳期,证明起码在有孩子这件事上是真的。”杨旭义正言辞。
    “孩子父母都挺担心的吧?”姑娘拿着茶杯回来坐下,“我也挺担心的,孩子出了三长两短,我一分钱也拿不到,这一年来的苦就算是白吃了。”
    杨旭试探性的问:“听您这意思……不是第一次接活了?”
    姑娘也没瞒着他们:“算上这次应该是第四次了,他家信誉不错,价格也合理一些。”
    沈清明问:“多嘴问一句,您干这个受得了受不了啊?”
    杨旭说:“就你多嘴。”
    “不碍事的,我也有自己家孩子要养活,干这行无非也就是卖个身子钱,再干一次估计就要退下来了。”姑娘和盘托出。
    “身体不行了?”
    姑娘说:“不是,自己家孩子也要长大了,当妈的哪能一直做这个。其实他们代孕机构招人的时候都喜欢挑生过孩子的人,有经验用着放心,心理负担也小不少。”
    杨旭听到这里起身,一脸歉意的说:“哟真不好意思,晚饭喝的多了点,您家厕所在哪?”
    姑娘一指里面。沈清明绝望的看了杨旭一眼,意思是你们居然背着我大吃大喝。
    杨旭比了个拖住的手势,人顺路一拐溜进了里屋。
    “您家保姆呢?”沈清明问。
    “孩子丢了以后就打发走了。”姑娘回答。
    沈清明:“她有没有这个和人贩子同谋的可能?”
    “这个……我觉得没有吧?芳姐人挺好的。”
    “您平时都接触些什么客户啊,我还挺好奇这个的。”沈清明一副八婆嘴脸。
    姑娘说:“其实我们都能从只言片语里面猜出来点原因的,这家应该是女主人有生理缺陷。上家是年纪太大女主人不敢冒险,上上家是个gay,第一家应该是秦城哪个明星家的吧?”
    沈清明赞道::“嚯,不简单啊。您这消息要是揭露出来保准是满城风雨。”
    “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姑娘说,“出来赚钱的,干这个未免过分了,何况他们也是有点势力的人,咱平头百姓惹不起。”
    里屋有水流声,过了一会杨旭走了出来,说:“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拉肚子,正好今天也挺晚了,两个男人在个姑娘家久留不太合适,我们还是先告辞吧?改日再来打扰。”
    姑娘也没挽留,静静的看着沈清明他俩离开。
    沈清明问:“查到什么东西了?”
    “我刚才进她屋放到了她身份证号码,有了这个她的一切都能够查到了。”杨旭一晃手机,“常用的化妆品也都是淡妆,说明还是在怀孕期内很注意孩子成长的。”
    沈清明问:“这能说明什么?”
    杨旭:“你们言术士不都是从细节入手达成目的的吗?这么明显的事儿没看出来?”
    沈清明不耐烦道:“有话直说。”
    “说明姑娘不是孩子失踪的主观推动者啊,至少一年内不是,不然干嘛用这种淡妆。”杨旭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我们的调查目标要换一下了。”
    两个人聊天的时候秦夜游也跑了回来,手里提着一盒录像带。
    杨旭:“这边能收集的线索大概只剩这些了吧。大家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早点来事务所干活。”
    远处有保安的喊叫声,杨旭抱怨的斜了秦夜游一眼,秦夜游一歪头,几个人很有默契的上车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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