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一半醒 作者:黄鲁弯

    分卷阅读6

    见了你?”

    玄寒追上去问:“你梦见我什么?”

    花半醒嘻嘻笑道:“我梦见你骗人银子被追杀。”

    玄寒不信:“骗人,你到底梦见什么?”

    花半醒笑着加快脚步:“佛曰不可说。”

    玄寒紧随其后:“你不会梦见我娶了你吧。”

    花半醒啐道:“你这个道士,你这才叫做梦。”

    玄寒:“哈哈,那是什么?”

    “不说!”

    “喂——”

    却说此后几日玄寒都在夫子庙前算卦,也有人请他去做法事,他也不推辞,到了人家正正经经开坛做法,花半醒在一旁看着,心说这时就不像个神棍了。

    待了十几日,看遍了金陵风光,玄寒和花半醒收拾行李乘船往姑苏去,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是个水乡,十步一桥,花半醒和玄寒用过晚膳在一处河边走了走,回到客栈时刚好听见寒山寺的钟声。夜里花半醒继续打坐,玄寒趴在床上看了他一会,翻身睡去,一夜无话。

    他们走到同里镇时恰逢初夏,日头有些大,镇子上的行人很少,煞是安静,玄寒和花半醒走在树荫里,手边是一条贯穿整个镇子的小河,午后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的叫着,河上二三船娘撑着手摇船,走至一处茶摊,花半醒说要坐下喝茶,玄寒要了一壶碧螺春,和茶博士闲谈起来,茶博士说:“二位客官晚上再出来,晚上镇上就热闹了,今晚是花灯节,到时候大姑娘小伙子都要出来放灯哩。”

    花半醒唇边噙着一抹浅笑,道:“我倒觉得这样安静的午后也很好,适合睡觉,也适合到处走走。”

    玄寒放下茶杯,认同道:“待我了无牵挂,便寻个好去处清修或者无宠不惊的过一辈子。”

    花半醒一愣,抬眸望向他:“道长有甚牵挂?”

    玄寒抬起手,动动小指,花半醒哈哈笑道:“道长放心,这不是什么牵挂,左右你我是做一场戏罢了。”

    玄寒面上没有显露,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一直到晚上二人去看花灯也有些闷闷的。于是他没注意到一个女子朝花半醒怀里撞去,而花半醒不知为何,也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那个绿衫女子先出声:“这位公子,对不起,我没有看清。”

    花半醒扶了扶那女子,柔声说:“无妨,姑娘没有受伤吧?”

    女子摇头,红着脸跑开,玄寒更气闷了,扭头就走,花半醒在原地愣了下,追上去问道:“道长不看她们放灯了?”

    玄寒道:“我有些倦了,先回去睡,你要看就看吧。”

    花半醒和他并肩走在一处,道:“我陪你回去。”

    第二日玄寒就收拾东西要离开同里镇,花半醒也不问缘由。二人再次上路后到了一处深山,玄寒在山中发现许多药草,便要留下来多采些,花半醒就找到一处破屋稍稍收拾下,他们就这么住在了山脚。

    一日,玄寒和花半醒靠在屋前乘凉,玄寒道:“花公子说我们像不像隐居的夫妻?”

    花半醒沉思半晌,道:“像。”

    玄寒又道:“那我们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花半醒看住他,认真道:“道长不要喜欢我,不然注定伤心。”

    玄寒也看着他,认真道:“放心,我不喜欢你。”

    花半醒好像真的松了一口气,道:“如此甚好。”

    玄寒只觉一口老血梗在心头。

    却说那一日,玄寒出门采药,花半醒午睡醒来找不见人,心里突然发慌,隐约想起有个人也是这样伴了他许多时日却突然有一日消失,他顿时觉得头有些痛,心里发酸。玄寒一进门就被死死的扯住衣袖,他看见花半醒眼眶微红,一时紧张起来,安抚道:“我只是去采药,不是走了。”

    看到他进来,花半醒空了的心才又被填满,他偷偷松口气,道:“哦,我只是怕你被狼叼走了。”

    玄寒忍不住笑道:“嗯,我下回一定不叫娘子担心。”

    花半醒白他一眼,他改口道:“相公我错了。”

    花半醒:“滚吧。”

    饶是这样,二人的红线也没有相连的迹象,花半醒很是头痛,想找罗白问问他是不是看错了,他跟玄寒其实根本没有姻缘对不对?不过此时罗白正在九重天处理司命星君吩咐的杂物,没有空闲想他。

    在深山过了几天安宁日子,玄寒又收拾了行李,对花半醒道:“我们去京城。”

    花半醒点头,就当此番是寻访名山大川,游历人间了。

    那一夜花半醒入定后在雪原上又遇到那个人,那人紧紧抱着他,仍是说要和他过一辈子,还叮嘱他千万不要去京城,花半醒刚要问你是谁,就被玄寒叫醒,玄寒说他又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花半醒叹口气,他是妖,从修炼之始就知道一步也不能走错,一念之差就是万丈深渊,不知道玄寒得知了他也是只狐狸后会是什么反应。玄寒猜不透此时花半醒的想法,叫醒花半醒后他又睡下,后半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雪白的狐狸趴在自己怀里,又梦见花半醒站在门口对自己说:“我陪你一辈子。”他刚要说好,就被花半醒叫起来,天亮了。

    在进京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先前那个找玄寒算卦的中年男子,那中年人看见花半醒,很热情的邀他们同路,原来这人是个苏绣商人,离开金陵也去了苏州,进了一批上好的苏绣就要送到京城,听说还会送到皇上那里。一路上花半醒听苏商介绍苏州风光,玄寒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眉头紧锁,花半醒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好笑,便凑到他耳边道:“我看这苏商身上功德很多,不是什么坏人。”

    玄寒低声说:“我看见他脸上有死气。”

    花半醒皱眉,不应该啊,按理说像这个苏商这么厚的福泽,这么深的功德,怎么说也会寿至古稀,他看向那人眉间,果然隐隐有一团黑气,当下过去隐晦的提醒了几句,苏商一迭声应了,又拉着他介绍江南的好风光。

    玄寒:哼!

    从前在山里时,花半醒常听一只白鹦哥讲京城风物,那鹦鹉本来是外地官员献给皇上的,后来被皇上送给贵妃,贵妃一直把它当儿子养着,鹦鹉也慢慢通了人性,好景不长,贵妃被皇后害的小产失宠,它见贵妃日日垂泪便飞去找皇上,那些太监却说它惊了圣驾,要把它打死,它最终被贵妃救下,贵妃因它被褫夺封号,打入冷宫郁郁而终。贵妃死了它对京城也没什么留念,就飞走了。花半醒听了心里也没什么想法,纯当个故事听,毕竟无论是京城还是世故人情都离他太远,如今快要到京城,他也只想去尝尝白鹦哥说的驴打滚,冰糖葫芦,艾窝窝。谁知迎接他的不是京城的繁华,而是一支送葬队伍。

    苏商一行人在城门口停下,让那些送葬的人先出了城,花半醒看向玄寒,发现他单手立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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