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数码的一个毫无话题的动漫剧组，自然不能吸引媒体的目光。
不管从思湘文化的宣传来说，还是从电影一开场的字幕里，媒体们都把目光放到了导演和编剧那一栏。
自《山海经》官宣之后，徐声就很少在媒体面前露面了。
这突然冷不丁的拿出一部动漫电影来，媒体们自然好奇。
一听到刘诗阳把徐声请上台，礼堂里的各家媒体都已经按捺，纷纷站了起来。
“《哪吒之魔童降世》里的剧情和哪吒传统的故事有很大的出入，徐导是怎么想着要拍这么创新的一个故事呢？”
徐声刚上台还没接过话筒，就有媒体忍不住出声。
他转身安抚了一下躁动的记者们，才把话筒递到嘴边。
“其实在写这个剧本的时候，我也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传统封神故事里的哪吒，大众都很熟悉，照着那样的故事写，就是在故事上润润色。”
“相比而言，用传统故事里相同的人物改编出不同的故事，能让观众看出创新和颠覆的感觉，或许会让大众眼前一亮。《哪吒》是我的一次尝试，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对于徐声官方式的回答，媒体们却热情不减。
“徐导说道颠覆两个字，《哪吒》看下来的确给人一种颠覆传统的感觉。在大众心中，哪吒的形象都是旧版的《哪吒闹海》里的形象。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徐导这样的灵感呢？”
徐声抿了抿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间有这个想法而已。《哪吒》的剧本成型的时间跟《山海经》差不多，也是我在创作《山海经》的时候，偶然写出来的。”
“《魔童降世》的故事虽然不同于《哪吒闹海》，但是在对哪吒这个角色的塑造上基本是一致的。哪吒在我们的心目中，都是一个叛逆不听话的形象，《魔童降世》同样也是围绕这样的核心在打造人物角色。”
徐声也在想方设法的为《山海经》提供露脸的机会。
可媒体却嗅到了一丝别样的气息，“据说徐导有个女孩是吧？”
徐声点了点头，看向问话的滕讯记者。
“那徐导在创作这个角色的时候，有没有受到自己女儿的影响呢？”
媒体就是这样，没关系也想办法把事情扯上关系。
“我女儿还小，谈不上叛逆，《魔童降世》也只是灵光一闪。”
徐声回答得不冷不热，一旁的辛浪记者立马识趣的抢过了话题。
“那徐导怎么没有用真人的方式来展示，反而用动漫呢？”
“其实不管动漫也好，真人也好，都只是一种影视作品的展示方式。我原先的打算其实也只是想做成一个简单的分镜头剧本，后来在看到时光数码的人物设计后，觉得挺有意思，才让他们继续做下去，成片出来就连我也吓了一跳。”
“动漫版本在人物的体现上虽然没那么丰满，但这个版本的成片还是让我挺惊讶的。动漫是一个很大的市场，不管《功夫熊猫》《狮子王》还是《冰河世纪》，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魔童降世》打开了这道门，我相信时光数码会有越来越多的动漫作品出现在大荧幕上。”
徐声当然不会忘记加深时光数码的影响力。
……
首映礼结束，徐声没来及关注电影的宣传效果，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就飞往了黔省。
小丫头虽然来过一次，但是对这个小山村已经没了什么印象。
而小叔家里和上次来的时候比起来，也已经大变样。
三层的乡村小别墅，门前一片绿油油的油菜地，山后是苍翠的竹林。
这环境可比浦江的别墅好了不知多少。
乡村里的年味，比城里要浓许多，年三十的头一天，二师兄的惨叫声响遍了整个寨子。
在黔省，杀猪过年是地方的风俗。
就连小叔也老早买了一头，就等着两个小家伙过来。
刚到村里的时候，寨子里不时响起的鞭炮声还把小家伙吓得一愣一愣，可徐俊勇才带着姐弟两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姐弟两就跟着小叔叔玩了起来。
见着鞭炮在地上冒出浓浓的黑烟，小家伙就在一边急得直跳脚。
等鞭炮一响，整个人吓一个激灵后，又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
夫妻两略微休息了一下，等到下午的时候，小叔就叫来几个帮忙的邻居，磨刀霍霍。
没一会，二师兄就变成几扇子鲜肉，被小叔挂在了房梁上。
晚上吃饭的人不少，满满当当坐了两大桌。
见到这欢快的场面，奶奶脸上却有些遗憾。
“要是你小姑也来就好了！”
“博靖还小，带过来有些不太方便，等过完年回去，到时候再一起吃个团圆饭。”小姑和赵明易也生了个儿子，取名赵博靖。
老人这才笑了笑，“也是，赶明年博靖大些了再过来也一样。你们都长大了，也都有了自己的事情，工作忙归忙，有空也要多跟家里的亲戚走动。”
老人说着，眯着眼瞟了下徐声，一时间让徐声有些头皮发麻。
新年来临，欢声笑语中，《哪吒》上映的消息也慢慢传开。
《哪吒》的宣传，刘诗阳就抓住了三个点。
首先，这是徐声的电影。
虽然两年没有作品，但是《盗梦空间》《剑中原》和《你的名字》已经为徐声打下了良好的口碑。
徐声的号召力，可以算得上导演梯队里的前五。
再加上这两年思湘文化动作频频，也为自身发行的电影攒下了很强的号召力。
电影上映的消息刚爆出来，就受到了不少影迷的关注。
另一个方面，这是国内第一部大制作动漫。
在媒体给出了“国漫之光”的评价之后，刘诗阳也紧紧抓住了这个痛点。
再一个，就是首映后媒体和影迷影评人的口碑效应了。
不管是电影的形象和人设，还是剧情上的层层推进，《哪吒》这个颠覆性的故事都给媒体和影迷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媒体的自发宣传，再加上刘诗阳的引导，电影还没上映就已经被不少媒体拿来跟《西游记之大闹天宫》比较。
不少媒体甚至把今年的春节档当成了“哪吒与悟空的战斗”。
不过相比起声势浩大的《大闹天宫》来说，《哪吒》在媒体上的影响力还是弱了一些。
首映当天，很多影院挂出来的宣传海报，都把《哪吒》给放到了第二位。
院线方根本不看好一部动漫能够比得过声势浩大的《大闹天宫》。
不过作为《西游记之大闹天宫》的导演，身在香江的郑宝润心里却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思湘文化虽然成立没多久，但是他们出产的电影创造了太多的奇迹。
国内现在票房上十亿的电影中，目前就仅有一部《西游降魔篇》跟思湘文化没有关系，《寻龙诀》《不死人》《剑中原》不说，就连《泰囧》的版权和发行也都是思湘文化操作的。
只要与思湘文化的大制作碰上，很多的大项目都成为了炮灰。
就连去年贺岁档冯晓钢的《私人订制》，都被思湘文化捧出来的一个新人导演给斩落马，总票房整整是《私人订制》的两倍。
春节档的电影虽然是一部动画片，可这却是徐声的作品。
比起导演的号召力来，他根本就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成绩。
尽管《大闹天宫》有三大影帝坐镇，尽管票房网上《大闹天宫》的预售已经达到了七千万，郑宝润还是踏实不起来。
媒体铺天盖地的在吹捧《魔童降世》的口碑，电影还没正式上映思湘文化就敢下这么大的力气，如果《魔童降世》的口碑真的被吹起来，必然会对《大闹天宫》产生很大的影响。
《魔童降世》的预售票房也已经到了五千万，这在瞬息万变的票房市场可是随时都能逆转过来的。
况且《魔童降世》的排片本就比《大闹天宫》低不少，光从预售的上座率上算，《魔童降世》就已经超过了《大闹天宫》。
这对于整个《大闹天宫》剧组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大闹天宫》的上座率比不上《魔童降世》，院线方必定会砍掉《大闹天宫》的排片。
左想右想，郑宝润还是放不下心，年初一一大早就坐在电脑面前，不时的刷新着票房网的实时票房。
随着时间的推移，票房网的数字也渐渐的有了变化，两部电影从预售的七千万和五千万，再到九千万和六千万。
直到《大闹天宫》的首日票房突破一亿，就和《魔童降世》拉开了三千万的距离。
郑宝润仔细算了下新增票房，《大闹天宫》新增三千万出头，《魔童降世》的新增却只有一千五百万出头。
再用《大闹天宫》45%的排片和《魔童降世》30%的排片一计算，《大闹天宫》上映首日的上座率有望在午夜到来之前超过《魔童降世》。
这算是个不错的好消息，但郑宝润对豆酱上一直还没出现的电影评分却很不放心。
悟空与哪吒的这场票房战，搏了太多影迷的眼球。
作为华夏神话体系里的人物，悟空与哪吒可是大众最为熟悉的两个人物。
这一场票房战，根本就不用什么炒作。
挂上悟空与哪吒的名头，就足够了。
尽管《魔童降世》是一部动漫电影，没有任何的大牌坐镇。
尽管他在票房号召力上远远比不上徐声。
但是当媒体把两部电影捆绑在一起营销的时候，号召力已经不再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率先赢得电影的口碑。
两部电影捆绑营销，而且题材相似，虽然点燃了春节档，当同样也会引起影迷们的好奇。
若是其中有一部电影在口碑上落了下风，就会被对方渐渐的蚕食。
就目前来看，《大闹天宫》的这点票房优势，大多还是三大影帝的加盟带来的，这点优势比起口碑对票房市场的影响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时间来到晚上，庆祝年节的郑宝润小酌了几口。
当他再次来到电脑面前打开两部电影的评分页面时，却一下子傻眼了。
《大闹天宫》开画的评分竟然只有5.2，这是郑宝润怎么也没料到的。
等他再次打开《魔童降世》的页面，郑宝润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9.0，影迷竟然给《哪吒之魔童降世》打出了9.0的高分。
这是郑宝润怎么也没想到的。
从09年年初的《盗梦空间》之后，国内的商业片里有超过9分的电影么。
9分的电影是有，可大多都是一些题材很冷门的文艺片。
这类电影虽然口碑不错，但是跟商业片相比根本形成不了什么竞争力。
可为什么影迷们会给《哪吒之魔童降世》打出了这么高的分数？
狠狠的揉了把脸，郑宝润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立马点开《魔童降世》的影评区，一打开就看到清一色的五星评价，再看那些影评的内容，每一篇竟然都很丰富。
“不愧是徐声导演的电影，动画的视效方面做得太好了，配音和剧情也很给力，难得一见的良心之作。”
“喜欢敖丙，背着黑暗的包袱却心向光明，电影最后的反转太赞了。”
“看完《魔童降世》瞬间爱了，谁知道徐导的《山海经》什么时候上映呀？”
“哪吒不该是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么，这还是哪吒的故事么？不过电影的动画做得真心很不错。”
影评每一篇的内容都不一样，有好评当然也有差评。不过翻遍首页，郑宝润也没看到一篇黑《哪吒》视效的影评。
相反，他还在《魔童降世》的评论区看到了《大闹天宫》的一些评价。
“刚从《大闹天宫》出来就过来看了《魔童降世》，讲真，两部电影真的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魔童降世》不管是人物的设计还是电影的背景上都做得很用心，陈塘关就好像现实里的童年一样，处处都透着真实。而电影最精彩的地方无异于徐导对三太子敖丙的刻画，电影最后的反转出乎意料。
相比之下，《大闹天宫》不管是剧情还是特效都有些中规中矩了。你敢相信，同样都是时光数码做出来的特效，《大闹天宫》竟然连思湘文化去年的《九尾》都比不上？”
看到这样的评价，郑宝润瞬间吐血三升，《大闹天宫》总计2.5亿的投资，可三大影帝的片酬就占了投资的一半，若不是好莱坞的gsp公司后来追加了三千多万美金，电影能不能拍出来都是回事。
他那里来的那么多钱去烧特效？
再说了，动漫的特效费用能跟实景的特效花费相比吗？
气愤之余，郑宝润立马回头看了眼两部电影的票房。
《哪吒》总计已经达到了八千多万，《大闹天宫》也已经突破了1.2亿。
票房上的走势相对平稳，没有出现口碑上的滑铁卢情况，哪吒与悟空的这场票房战才现端倪，远远还没到分出胜负的时候。
不管从思湘文化的宣传来说，还是从电影一开场的字幕里，媒体们都把目光放到了导演和编剧那一栏。
自《山海经》官宣之后，徐声就很少在媒体面前露面了。
这突然冷不丁的拿出一部动漫电影来，媒体们自然好奇。
一听到刘诗阳把徐声请上台，礼堂里的各家媒体都已经按捺，纷纷站了起来。
“《哪吒之魔童降世》里的剧情和哪吒传统的故事有很大的出入，徐导是怎么想着要拍这么创新的一个故事呢？”
徐声刚上台还没接过话筒，就有媒体忍不住出声。
他转身安抚了一下躁动的记者们，才把话筒递到嘴边。
“其实在写这个剧本的时候，我也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传统封神故事里的哪吒，大众都很熟悉，照着那样的故事写，就是在故事上润润色。”
“相比而言，用传统故事里相同的人物改编出不同的故事，能让观众看出创新和颠覆的感觉，或许会让大众眼前一亮。《哪吒》是我的一次尝试，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对于徐声官方式的回答，媒体们却热情不减。
“徐导说道颠覆两个字，《哪吒》看下来的确给人一种颠覆传统的感觉。在大众心中，哪吒的形象都是旧版的《哪吒闹海》里的形象。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徐导这样的灵感呢？”
徐声抿了抿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间有这个想法而已。《哪吒》的剧本成型的时间跟《山海经》差不多，也是我在创作《山海经》的时候，偶然写出来的。”
“《魔童降世》的故事虽然不同于《哪吒闹海》，但是在对哪吒这个角色的塑造上基本是一致的。哪吒在我们的心目中，都是一个叛逆不听话的形象，《魔童降世》同样也是围绕这样的核心在打造人物角色。”
徐声也在想方设法的为《山海经》提供露脸的机会。
可媒体却嗅到了一丝别样的气息，“据说徐导有个女孩是吧？”
徐声点了点头，看向问话的滕讯记者。
“那徐导在创作这个角色的时候，有没有受到自己女儿的影响呢？”
媒体就是这样，没关系也想办法把事情扯上关系。
“我女儿还小，谈不上叛逆，《魔童降世》也只是灵光一闪。”
徐声回答得不冷不热，一旁的辛浪记者立马识趣的抢过了话题。
“那徐导怎么没有用真人的方式来展示，反而用动漫呢？”
“其实不管动漫也好，真人也好，都只是一种影视作品的展示方式。我原先的打算其实也只是想做成一个简单的分镜头剧本，后来在看到时光数码的人物设计后，觉得挺有意思，才让他们继续做下去，成片出来就连我也吓了一跳。”
“动漫版本在人物的体现上虽然没那么丰满，但这个版本的成片还是让我挺惊讶的。动漫是一个很大的市场，不管《功夫熊猫》《狮子王》还是《冰河世纪》，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魔童降世》打开了这道门，我相信时光数码会有越来越多的动漫作品出现在大荧幕上。”
徐声当然不会忘记加深时光数码的影响力。
……
首映礼结束，徐声没来及关注电影的宣传效果，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就飞往了黔省。
小丫头虽然来过一次，但是对这个小山村已经没了什么印象。
而小叔家里和上次来的时候比起来，也已经大变样。
三层的乡村小别墅，门前一片绿油油的油菜地，山后是苍翠的竹林。
这环境可比浦江的别墅好了不知多少。
乡村里的年味，比城里要浓许多，年三十的头一天，二师兄的惨叫声响遍了整个寨子。
在黔省，杀猪过年是地方的风俗。
就连小叔也老早买了一头，就等着两个小家伙过来。
刚到村里的时候，寨子里不时响起的鞭炮声还把小家伙吓得一愣一愣，可徐俊勇才带着姐弟两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姐弟两就跟着小叔叔玩了起来。
见着鞭炮在地上冒出浓浓的黑烟，小家伙就在一边急得直跳脚。
等鞭炮一响，整个人吓一个激灵后，又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
夫妻两略微休息了一下，等到下午的时候，小叔就叫来几个帮忙的邻居，磨刀霍霍。
没一会，二师兄就变成几扇子鲜肉，被小叔挂在了房梁上。
晚上吃饭的人不少，满满当当坐了两大桌。
见到这欢快的场面，奶奶脸上却有些遗憾。
“要是你小姑也来就好了！”
“博靖还小，带过来有些不太方便，等过完年回去，到时候再一起吃个团圆饭。”小姑和赵明易也生了个儿子，取名赵博靖。
老人这才笑了笑，“也是，赶明年博靖大些了再过来也一样。你们都长大了，也都有了自己的事情，工作忙归忙，有空也要多跟家里的亲戚走动。”
老人说着，眯着眼瞟了下徐声，一时间让徐声有些头皮发麻。
新年来临，欢声笑语中，《哪吒》上映的消息也慢慢传开。
《哪吒》的宣传，刘诗阳就抓住了三个点。
首先，这是徐声的电影。
虽然两年没有作品，但是《盗梦空间》《剑中原》和《你的名字》已经为徐声打下了良好的口碑。
徐声的号召力，可以算得上导演梯队里的前五。
再加上这两年思湘文化动作频频，也为自身发行的电影攒下了很强的号召力。
电影上映的消息刚爆出来，就受到了不少影迷的关注。
另一个方面，这是国内第一部大制作动漫。
在媒体给出了“国漫之光”的评价之后，刘诗阳也紧紧抓住了这个痛点。
再一个，就是首映后媒体和影迷影评人的口碑效应了。
不管是电影的形象和人设，还是剧情上的层层推进，《哪吒》这个颠覆性的故事都给媒体和影迷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媒体的自发宣传，再加上刘诗阳的引导，电影还没上映就已经被不少媒体拿来跟《西游记之大闹天宫》比较。
不少媒体甚至把今年的春节档当成了“哪吒与悟空的战斗”。
不过相比起声势浩大的《大闹天宫》来说，《哪吒》在媒体上的影响力还是弱了一些。
首映当天，很多影院挂出来的宣传海报，都把《哪吒》给放到了第二位。
院线方根本不看好一部动漫能够比得过声势浩大的《大闹天宫》。
不过作为《西游记之大闹天宫》的导演，身在香江的郑宝润心里却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思湘文化虽然成立没多久，但是他们出产的电影创造了太多的奇迹。
国内现在票房上十亿的电影中，目前就仅有一部《西游降魔篇》跟思湘文化没有关系，《寻龙诀》《不死人》《剑中原》不说，就连《泰囧》的版权和发行也都是思湘文化操作的。
只要与思湘文化的大制作碰上，很多的大项目都成为了炮灰。
就连去年贺岁档冯晓钢的《私人订制》，都被思湘文化捧出来的一个新人导演给斩落马，总票房整整是《私人订制》的两倍。
春节档的电影虽然是一部动画片，可这却是徐声的作品。
比起导演的号召力来，他根本就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成绩。
尽管《大闹天宫》有三大影帝坐镇，尽管票房网上《大闹天宫》的预售已经达到了七千万，郑宝润还是踏实不起来。
媒体铺天盖地的在吹捧《魔童降世》的口碑，电影还没正式上映思湘文化就敢下这么大的力气，如果《魔童降世》的口碑真的被吹起来，必然会对《大闹天宫》产生很大的影响。
《魔童降世》的预售票房也已经到了五千万，这在瞬息万变的票房市场可是随时都能逆转过来的。
况且《魔童降世》的排片本就比《大闹天宫》低不少，光从预售的上座率上算，《魔童降世》就已经超过了《大闹天宫》。
这对于整个《大闹天宫》剧组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大闹天宫》的上座率比不上《魔童降世》，院线方必定会砍掉《大闹天宫》的排片。
左想右想，郑宝润还是放不下心，年初一一大早就坐在电脑面前，不时的刷新着票房网的实时票房。
随着时间的推移，票房网的数字也渐渐的有了变化，两部电影从预售的七千万和五千万，再到九千万和六千万。
直到《大闹天宫》的首日票房突破一亿，就和《魔童降世》拉开了三千万的距离。
郑宝润仔细算了下新增票房，《大闹天宫》新增三千万出头，《魔童降世》的新增却只有一千五百万出头。
再用《大闹天宫》45%的排片和《魔童降世》30%的排片一计算，《大闹天宫》上映首日的上座率有望在午夜到来之前超过《魔童降世》。
这算是个不错的好消息，但郑宝润对豆酱上一直还没出现的电影评分却很不放心。
悟空与哪吒的这场票房战，搏了太多影迷的眼球。
作为华夏神话体系里的人物，悟空与哪吒可是大众最为熟悉的两个人物。
这一场票房战，根本就不用什么炒作。
挂上悟空与哪吒的名头，就足够了。
尽管《魔童降世》是一部动漫电影，没有任何的大牌坐镇。
尽管他在票房号召力上远远比不上徐声。
但是当媒体把两部电影捆绑在一起营销的时候，号召力已经不再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率先赢得电影的口碑。
两部电影捆绑营销，而且题材相似，虽然点燃了春节档，当同样也会引起影迷们的好奇。
若是其中有一部电影在口碑上落了下风，就会被对方渐渐的蚕食。
就目前来看，《大闹天宫》的这点票房优势，大多还是三大影帝的加盟带来的，这点优势比起口碑对票房市场的影响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时间来到晚上，庆祝年节的郑宝润小酌了几口。
当他再次来到电脑面前打开两部电影的评分页面时，却一下子傻眼了。
《大闹天宫》开画的评分竟然只有5.2，这是郑宝润怎么也没料到的。
等他再次打开《魔童降世》的页面，郑宝润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9.0，影迷竟然给《哪吒之魔童降世》打出了9.0的高分。
这是郑宝润怎么也没想到的。
从09年年初的《盗梦空间》之后，国内的商业片里有超过9分的电影么。
9分的电影是有，可大多都是一些题材很冷门的文艺片。
这类电影虽然口碑不错，但是跟商业片相比根本形成不了什么竞争力。
可为什么影迷们会给《哪吒之魔童降世》打出了这么高的分数？
狠狠的揉了把脸，郑宝润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立马点开《魔童降世》的影评区，一打开就看到清一色的五星评价，再看那些影评的内容，每一篇竟然都很丰富。
“不愧是徐声导演的电影，动画的视效方面做得太好了，配音和剧情也很给力，难得一见的良心之作。”
“喜欢敖丙，背着黑暗的包袱却心向光明，电影最后的反转太赞了。”
“看完《魔童降世》瞬间爱了，谁知道徐导的《山海经》什么时候上映呀？”
“哪吒不该是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么，这还是哪吒的故事么？不过电影的动画做得真心很不错。”
影评每一篇的内容都不一样，有好评当然也有差评。不过翻遍首页，郑宝润也没看到一篇黑《哪吒》视效的影评。
相反，他还在《魔童降世》的评论区看到了《大闹天宫》的一些评价。
“刚从《大闹天宫》出来就过来看了《魔童降世》，讲真，两部电影真的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魔童降世》不管是人物的设计还是电影的背景上都做得很用心，陈塘关就好像现实里的童年一样，处处都透着真实。而电影最精彩的地方无异于徐导对三太子敖丙的刻画，电影最后的反转出乎意料。
相比之下，《大闹天宫》不管是剧情还是特效都有些中规中矩了。你敢相信，同样都是时光数码做出来的特效，《大闹天宫》竟然连思湘文化去年的《九尾》都比不上？”
看到这样的评价，郑宝润瞬间吐血三升，《大闹天宫》总计2.5亿的投资，可三大影帝的片酬就占了投资的一半，若不是好莱坞的gsp公司后来追加了三千多万美金，电影能不能拍出来都是回事。
他那里来的那么多钱去烧特效？
再说了，动漫的特效费用能跟实景的特效花费相比吗？
气愤之余，郑宝润立马回头看了眼两部电影的票房。
《哪吒》总计已经达到了八千多万，《大闹天宫》也已经突破了1.2亿。
票房上的走势相对平稳，没有出现口碑上的滑铁卢情况，哪吒与悟空的这场票房战才现端倪，远远还没到分出胜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