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这里是为我所主宰的战场
跟着你？
凭什么？
凭你脾气差？
凭你讲话冲？
“别做梦了，你也配让我跟着吗。”许妍翻了翻白眼，接着自己走向了泉眼。
宁死不屈。
突然，她听到那个死人脸男子冷冷道：“你旁边的墙壁上，有个人。”
嘶——许妍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冷笑着看过去：“就这？你当我是吓大的？”
你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不良少女……
话说回来，原来许妍这么凶的吗，我记忆中怎么记得她是一个温柔乖巧时常害羞的女孩……谢遥内心半是吐槽半是玩梗得说。
但不可否认，俊俏的小脸冷若冰霜这么一板，还是有不俗的杀伤力的，足以震慑一部分不怀好意的小黄毛。
不过她一边这么说，一边往另一侧靠的模样，还是暴露了。
害怕……
谢遥嘴角一翘，声音阴测测道：“那个人，他在看着你，他有两只眼睛，两只耳朵。”
许妍火了，开口就骂：“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等等，这熟悉的台词……
突然，她表情一下僵住，惊呆得看着“盛祁峰”，樱唇轻启，难以置信道：“你，你……你是……”
谢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不要叫出来。”
说着指了指头顶。
小心隔墙有耳又有眼。
原来他说两只眼睛两只耳朵是提醒我这个意思……
许妍迅速会意，蹦蹦跳跳走过来，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和刚才骂人的凶悍样判若两人。
她盯着谢遥看了好一会儿：“谢……谢谢你帮我，你怎么会，这样进来啊？”
许妍及时改口，同时扯了扯自己的粉嫩的下巴，以此来表达对谢遥此时样貌的疑惑。
“一种角色扮演罢了。”谢遥淡淡道。
“什么角，色扮演？”许妍更茫然了。
谢遥压低声音道：“这不重要，你记住叫我盛祁峰就行。”
“哦哦。”许妍小鸡啄米般点头。
原来老师装成了盛祁峰的样子参加比赛，难怪，昨天那个魔药满分的是他，不愧是老师……许妍心中吹了一波。
“那我一会儿跟着你吗？”许妍福至心灵，急忙问道。
她自家人知自家事，以自己的本事，能存活到现在，完全是运气好。
她又不通武道，体术成绩也很一般，而且年纪还小，估计遇到谁都是挨揍的份。
谢遥看了她一眼。
菜菜说得没错，在实战中，许妍这样的，她一拳下去可以哭很久……
不过此女刚才的态度很不友好啊。
谢遥呵呵一笑：“不用了，我不配。”
他故意表情冷淡说完，转身就走，脚步飞快，一点都不留恋。
许妍一愣神的工夫，他就走出很远，眼睛就要消失在尽头拐角处了。
“等……等等我！”
许妍急了，急忙加快步伐追上去。
他在生我气？
她发现看不清谢遥的表情，心中忐忑，忽然灵光一闪。
不，他是故意冷淡，这才符合他的人设！
而且，他已经刻意放慢脚步，不然我可追不上他……嘻嘻，老师还是很关心我的……
许妍心中美滋滋的，眼角睐成了好看的月牙。
谢遥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小姑娘跟着他也是好的，至少可以在里面多待会儿，赚点时长分。
如果让她自己去闯的话，这幅好看的皮囊很可能让她吃个小亏。
不过，谢遥可不准备把人头让给她，勉强带带就行了，许妍的魔药成绩不错，跟着他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到时候前五十名还是比较稳的。
没过一会儿，谢遥就又撞见一个男子，肩膀上扛着两条毛腿，正用力把另一个被打得七荤八素的二高学生丢下了泉眼。
忽然，这人心中一悸，回头看到了同样穿着二高校服的盛祁峰，顿时脸色一变。
“盛……盛祁峰！真的是你！”这名长作三十岁，写做十八岁的高龄男子忍不住发出惊恐的鸭叫声。
“？”
盛祁峰的杀胚名字这么响的吗，都到了闻者色变的程度了？
谢遥诧异看着他，审视一番。
一身元力圆满如意，九窍齐开的大高手，这个实力水平，不弱了。
盛祁峰明面上的实力也就七窍，虽然杀名颇盛，但战绩多集中于杀死四窍、六窍甚至于是普通人。
远远达不到让一名九窍武夫怕成狗的程度。
有问题……
谢遥迅速追了上去，抓向此人脖颈，出手时狂风涌动。
三十岁壮汉大骇，急忙反手想挡开，但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坚硬无比的石头上，手腕卡擦一声就脱臼了。
接着，整个人胸口都被一拳砸塌，打得他咳出了大量带着碎肉块的口水和血水混合物。
若非九窍者体魄不错，一般人这一拳下去，当场就要没救了。
谢遥一脚踏在他胸口，把他抵在岩石上，歪头看着他：“我看你这态度，似乎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男子脸色涨得通红：“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怕我做什么？”
“？”男子惊愕抬头，眼神倔强中带着委屈。
大哥，您这手段，叫我不要怕是几个意思啊！
“不说？”
谢遥眉头一挑，直接大耳刮子就上去了，左右开弓，啪啪作响：“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后面许妍吓了一跳不敢多看，双手捂住小脸，露出一条指缝偷偷看，心脏砰砰跳。
他好坏啊，我……
不一会儿，男子就被打得脸颊高高鼓起，肿得乳母难认。
“大哥……大哥我都交代，大哥别打了……”男子呜呜叫到。
谢遥踹了他一脚：“早说不就完了非要挨顿打。”
男子默默哭泣。
我也没想到在你面前一回合都没撑下来啊。
他急忙吞了几个小药丸，调息一会儿，脸上浮肿稍微消除，可以正常说话了：“大哥，您想问什么？”
谢遥眯着眼睛道：“你刚才看了我的眼神跟见鬼一样，怎么回事？”
“大哥您凶名赫赫，王霸之气侧漏，小弟没见过世面，这才……”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
“再不说真话，我让你尝尝万蚁噬骨的滋味。”谢遥冷笑道。
男子浑身一颤。
这是什么武功一听就好可怕的样子……
“说说说，我全招。”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谢遥的脸，喉结滚动，吞了下口水道：“是这样，外面都说您死了，我本来昨天看到您名字，还不信是您，结果今天见了你本人……”
难怪和见鬼一样……
谢遥本能地眉头一皱：“外面说我死了，和你怕我有什么关系？谣言传什么你就信什么？”
说着他脸色一厉，作势欲打：“还不说真话，看来你是苦头没尝够！”
噢噢噢……干得漂亮！老师真帅！这人是个坏蛋，对付他别跟他讲江湖道义！
许妍在后面偷偷跳脚。
狭路相逢我唯唯诺诺，狐假虎威我重拳出击！
“就是感觉好像谁在偷偷看我？”
许妍环顾四周，觉得阴森森的，好像有好多双眼睛在窥探，不自觉地靠近谢遥，躲在他背后，一下有了安全感。
那男子则是神情悲苦，犹豫好久才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南区工帮的。”
“哦？”
工帮？
谢遥神情诧异。
工帮他是知道的。
安定城南区是工厂区，工帮是工会性质的组织，原本是为了维护工人利益的组织。
但三十多年发展下来，随着工帮的势力越来越大，逐渐变质，演变成了半黑半白的模式。
所有在安定城的黑道，若是想要混得下去，都得去工帮“拜码头”。
否则就会被排挤，根本没法存活。
所以，工帮算是整个安定城，最大的地下势力。
这不，三校联考，工帮的人也能安插一个人进来了，可想而知它如今的影响力不俗。
“工帮的，你在怕什么？”谢遥问道。
这汉子咽了咽口水道：“大哥，我说了您能不能不打我？”
“嗯，还敢讨价还价？”
谢·安定恶霸·西城夜魔·遥冷笑一声。
汉子立刻怂了：“是这样，大概半个月前，有人委托我们，盛祁峰，额，就是您，失踪了，让我们帮忙寻找。
“我们在一处明光小区内，找到了您留下的痕迹，我们工帮有自己的术士，会通灵和占卜，他得出的结果是，盛……您凶多吉少。
“那人便断言您死了，当初寻找您的时候，兄弟们都看过您的照片，所以我刚才……”
“委托人是谁？”谢遥打断道。
“我，我不知道，那人身份神秘，我们工会主xi对他毕恭毕敬，我们不敢插嘴多问，只顾做事。”
他说着，看着谢遥，眼底闪过一丝惊恐，生怕这位死而复生的大爷一听，然后说一句“哦，原来我已经死了，那你成为我的血食吧”，把自己活活吃掉。
作为常年居于城内安全环境下的人而言，对这些怪物的恐惧是极深的。
看起来不像说谎。
谢遥摸了摸下巴，分析此人话中意思。
半个月前，就有人在调查盛祁峰失踪的案子？
那么，在时间上，距离自己搞定盛祁峰，就很近了。
涉及黑道势力，难道是已故的盛家走狗陆甲知？
不对，半个月前，时间对不上。
姓陆的死于十月底，如果是他，那这汉子就不会说半个月前，而是会说“上个月月底的时候”。
这是人们说话的惯性思维。
所以，应该不是陆甲知。
很大可能，是盛家那位捕风密探，白阎……
所以说，此人半个月前就来安定城了，而不是最近才来……
谢遥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这时，那工帮男子谄媚道：“盛大哥，该说的我都说了，您看，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
谢遥点头：“可。”
男子不顾痛苦，眉开眼笑：
“谢大哥放过……
“额，大哥你要做啥……
“大哥不要啊！”
惨叫声中，男子像个皮球一般，被踢进泉眼里。
出局了。
“一把年纪了还敢装嫩叫我大哥，要点脸吧。”谢遥不屑一笑。
把这人击败后，他在记分榜上的战绩分又多了5分。
这5分，来自于对方本身的分数总和，包括了击败数、存活时间。
也就是说，越到后面，击败一人带来的收益越大，这个排名现在还远远没有定数，谁都可能成为一匹黑马。
谢遥的排名目前已经是第一，无法再进一步。
但第二名夏晨诗距离他不过是10分，差距不算太大，随时可能会被追平。
“咦，这位柚子同学的运气和实力都不错啊。”
谢遥点评了一句。
他还记得，魔药竞赛时，第二名也是这位曾被他看个精光的女孩。
就是不知道她背上纹着的那盏灯是什么能力，不过区区竞赛而已，应该不至于发展到要点灯这个程度。
当然了，谢遥是正人君子，这些画面，他早已将其埋在记忆深处了。
接下来，谢遥带着许妍，一边到处乱走，把偶遇到的各校考生送回老家；一边看了看记分榜，发现排名前列的好多都眼熟。
目前他自己第一，第二还是夏晨诗，第三居然是唐天这个狼崽子。
谢遥有些牙疼，好在盯着盛祁峰的脸，见了面装不知道就算了。
毕竟，永生人还被封在纯阳木棺里，除非他打算报废这具价值超过一百万的豪华棺材，否则永生人取不出来，之前约好的分他半只自然暂时无法兑现。
暂时的，这可不是赖账，除非唐天愿意接受金钱上的补偿？但显然不可能。
菜菜排名在二十开外。
“运气有点差啊，她应该是没怎么遇到人。”谢遥有点诧异，但是并不担心。
菜菜的实力，他是放心的，四窍就能揍七窍乃至于八窍的天才。
如今九窍菜，不说无敌于此间，但打不过总还能跑的，问题不大。
“倒是这个人……”
谢遥注意到了分榜上有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简黄泉，第四名。
“这是简碧落的小号吧，她是简家嫡系，简家哪怕近些年有些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排个人进来占一个棋子的位置，倒是正常。
“就是这起名的风格，啧，上穷碧落下黄泉，欲盖弥彰的，还不如不要用假名，下次她来拿药的时候我一定要吐槽她。”
这么想着，谢遥又随手揪出了一个躲在石头洞里，妄图一直苟进决赛圈的二高学生。
他倒也不欺负人家，直接丢进了泉眼，送她出局。
盛祁峰的名字在榜一上十分稳定。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升起如芒在背的刺痛感。
凭什么？
凭你脾气差？
凭你讲话冲？
“别做梦了，你也配让我跟着吗。”许妍翻了翻白眼，接着自己走向了泉眼。
宁死不屈。
突然，她听到那个死人脸男子冷冷道：“你旁边的墙壁上，有个人。”
嘶——许妍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冷笑着看过去：“就这？你当我是吓大的？”
你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不良少女……
话说回来，原来许妍这么凶的吗，我记忆中怎么记得她是一个温柔乖巧时常害羞的女孩……谢遥内心半是吐槽半是玩梗得说。
但不可否认，俊俏的小脸冷若冰霜这么一板，还是有不俗的杀伤力的，足以震慑一部分不怀好意的小黄毛。
不过她一边这么说，一边往另一侧靠的模样，还是暴露了。
害怕……
谢遥嘴角一翘，声音阴测测道：“那个人，他在看着你，他有两只眼睛，两只耳朵。”
许妍火了，开口就骂：“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等等，这熟悉的台词……
突然，她表情一下僵住，惊呆得看着“盛祁峰”，樱唇轻启，难以置信道：“你，你……你是……”
谢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不要叫出来。”
说着指了指头顶。
小心隔墙有耳又有眼。
原来他说两只眼睛两只耳朵是提醒我这个意思……
许妍迅速会意，蹦蹦跳跳走过来，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和刚才骂人的凶悍样判若两人。
她盯着谢遥看了好一会儿：“谢……谢谢你帮我，你怎么会，这样进来啊？”
许妍及时改口，同时扯了扯自己的粉嫩的下巴，以此来表达对谢遥此时样貌的疑惑。
“一种角色扮演罢了。”谢遥淡淡道。
“什么角，色扮演？”许妍更茫然了。
谢遥压低声音道：“这不重要，你记住叫我盛祁峰就行。”
“哦哦。”许妍小鸡啄米般点头。
原来老师装成了盛祁峰的样子参加比赛，难怪，昨天那个魔药满分的是他，不愧是老师……许妍心中吹了一波。
“那我一会儿跟着你吗？”许妍福至心灵，急忙问道。
她自家人知自家事，以自己的本事，能存活到现在，完全是运气好。
她又不通武道，体术成绩也很一般，而且年纪还小，估计遇到谁都是挨揍的份。
谢遥看了她一眼。
菜菜说得没错，在实战中，许妍这样的，她一拳下去可以哭很久……
不过此女刚才的态度很不友好啊。
谢遥呵呵一笑：“不用了，我不配。”
他故意表情冷淡说完，转身就走，脚步飞快，一点都不留恋。
许妍一愣神的工夫，他就走出很远，眼睛就要消失在尽头拐角处了。
“等……等等我！”
许妍急了，急忙加快步伐追上去。
他在生我气？
她发现看不清谢遥的表情，心中忐忑，忽然灵光一闪。
不，他是故意冷淡，这才符合他的人设！
而且，他已经刻意放慢脚步，不然我可追不上他……嘻嘻，老师还是很关心我的……
许妍心中美滋滋的，眼角睐成了好看的月牙。
谢遥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小姑娘跟着他也是好的，至少可以在里面多待会儿，赚点时长分。
如果让她自己去闯的话，这幅好看的皮囊很可能让她吃个小亏。
不过，谢遥可不准备把人头让给她，勉强带带就行了，许妍的魔药成绩不错，跟着他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到时候前五十名还是比较稳的。
没过一会儿，谢遥就又撞见一个男子，肩膀上扛着两条毛腿，正用力把另一个被打得七荤八素的二高学生丢下了泉眼。
忽然，这人心中一悸，回头看到了同样穿着二高校服的盛祁峰，顿时脸色一变。
“盛……盛祁峰！真的是你！”这名长作三十岁，写做十八岁的高龄男子忍不住发出惊恐的鸭叫声。
“？”
盛祁峰的杀胚名字这么响的吗，都到了闻者色变的程度了？
谢遥诧异看着他，审视一番。
一身元力圆满如意，九窍齐开的大高手，这个实力水平，不弱了。
盛祁峰明面上的实力也就七窍，虽然杀名颇盛，但战绩多集中于杀死四窍、六窍甚至于是普通人。
远远达不到让一名九窍武夫怕成狗的程度。
有问题……
谢遥迅速追了上去，抓向此人脖颈，出手时狂风涌动。
三十岁壮汉大骇，急忙反手想挡开，但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坚硬无比的石头上，手腕卡擦一声就脱臼了。
接着，整个人胸口都被一拳砸塌，打得他咳出了大量带着碎肉块的口水和血水混合物。
若非九窍者体魄不错，一般人这一拳下去，当场就要没救了。
谢遥一脚踏在他胸口，把他抵在岩石上，歪头看着他：“我看你这态度，似乎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男子脸色涨得通红：“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怕我做什么？”
“？”男子惊愕抬头，眼神倔强中带着委屈。
大哥，您这手段，叫我不要怕是几个意思啊！
“不说？”
谢遥眉头一挑，直接大耳刮子就上去了，左右开弓，啪啪作响：“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后面许妍吓了一跳不敢多看，双手捂住小脸，露出一条指缝偷偷看，心脏砰砰跳。
他好坏啊，我……
不一会儿，男子就被打得脸颊高高鼓起，肿得乳母难认。
“大哥……大哥我都交代，大哥别打了……”男子呜呜叫到。
谢遥踹了他一脚：“早说不就完了非要挨顿打。”
男子默默哭泣。
我也没想到在你面前一回合都没撑下来啊。
他急忙吞了几个小药丸，调息一会儿，脸上浮肿稍微消除，可以正常说话了：“大哥，您想问什么？”
谢遥眯着眼睛道：“你刚才看了我的眼神跟见鬼一样，怎么回事？”
“大哥您凶名赫赫，王霸之气侧漏，小弟没见过世面，这才……”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
“再不说真话，我让你尝尝万蚁噬骨的滋味。”谢遥冷笑道。
男子浑身一颤。
这是什么武功一听就好可怕的样子……
“说说说，我全招。”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谢遥的脸，喉结滚动，吞了下口水道：“是这样，外面都说您死了，我本来昨天看到您名字，还不信是您，结果今天见了你本人……”
难怪和见鬼一样……
谢遥本能地眉头一皱：“外面说我死了，和你怕我有什么关系？谣言传什么你就信什么？”
说着他脸色一厉，作势欲打：“还不说真话，看来你是苦头没尝够！”
噢噢噢……干得漂亮！老师真帅！这人是个坏蛋，对付他别跟他讲江湖道义！
许妍在后面偷偷跳脚。
狭路相逢我唯唯诺诺，狐假虎威我重拳出击！
“就是感觉好像谁在偷偷看我？”
许妍环顾四周，觉得阴森森的，好像有好多双眼睛在窥探，不自觉地靠近谢遥，躲在他背后，一下有了安全感。
那男子则是神情悲苦，犹豫好久才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南区工帮的。”
“哦？”
工帮？
谢遥神情诧异。
工帮他是知道的。
安定城南区是工厂区，工帮是工会性质的组织，原本是为了维护工人利益的组织。
但三十多年发展下来，随着工帮的势力越来越大，逐渐变质，演变成了半黑半白的模式。
所有在安定城的黑道，若是想要混得下去，都得去工帮“拜码头”。
否则就会被排挤，根本没法存活。
所以，工帮算是整个安定城，最大的地下势力。
这不，三校联考，工帮的人也能安插一个人进来了，可想而知它如今的影响力不俗。
“工帮的，你在怕什么？”谢遥问道。
这汉子咽了咽口水道：“大哥，我说了您能不能不打我？”
“嗯，还敢讨价还价？”
谢·安定恶霸·西城夜魔·遥冷笑一声。
汉子立刻怂了：“是这样，大概半个月前，有人委托我们，盛祁峰，额，就是您，失踪了，让我们帮忙寻找。
“我们在一处明光小区内，找到了您留下的痕迹，我们工帮有自己的术士，会通灵和占卜，他得出的结果是，盛……您凶多吉少。
“那人便断言您死了，当初寻找您的时候，兄弟们都看过您的照片，所以我刚才……”
“委托人是谁？”谢遥打断道。
“我，我不知道，那人身份神秘，我们工会主xi对他毕恭毕敬，我们不敢插嘴多问，只顾做事。”
他说着，看着谢遥，眼底闪过一丝惊恐，生怕这位死而复生的大爷一听，然后说一句“哦，原来我已经死了，那你成为我的血食吧”，把自己活活吃掉。
作为常年居于城内安全环境下的人而言，对这些怪物的恐惧是极深的。
看起来不像说谎。
谢遥摸了摸下巴，分析此人话中意思。
半个月前，就有人在调查盛祁峰失踪的案子？
那么，在时间上，距离自己搞定盛祁峰，就很近了。
涉及黑道势力，难道是已故的盛家走狗陆甲知？
不对，半个月前，时间对不上。
姓陆的死于十月底，如果是他，那这汉子就不会说半个月前，而是会说“上个月月底的时候”。
这是人们说话的惯性思维。
所以，应该不是陆甲知。
很大可能，是盛家那位捕风密探，白阎……
所以说，此人半个月前就来安定城了，而不是最近才来……
谢遥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这时，那工帮男子谄媚道：“盛大哥，该说的我都说了，您看，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
谢遥点头：“可。”
男子不顾痛苦，眉开眼笑：
“谢大哥放过……
“额，大哥你要做啥……
“大哥不要啊！”
惨叫声中，男子像个皮球一般，被踢进泉眼里。
出局了。
“一把年纪了还敢装嫩叫我大哥，要点脸吧。”谢遥不屑一笑。
把这人击败后，他在记分榜上的战绩分又多了5分。
这5分，来自于对方本身的分数总和，包括了击败数、存活时间。
也就是说，越到后面，击败一人带来的收益越大，这个排名现在还远远没有定数，谁都可能成为一匹黑马。
谢遥的排名目前已经是第一，无法再进一步。
但第二名夏晨诗距离他不过是10分，差距不算太大，随时可能会被追平。
“咦，这位柚子同学的运气和实力都不错啊。”
谢遥点评了一句。
他还记得，魔药竞赛时，第二名也是这位曾被他看个精光的女孩。
就是不知道她背上纹着的那盏灯是什么能力，不过区区竞赛而已，应该不至于发展到要点灯这个程度。
当然了，谢遥是正人君子，这些画面，他早已将其埋在记忆深处了。
接下来，谢遥带着许妍，一边到处乱走，把偶遇到的各校考生送回老家；一边看了看记分榜，发现排名前列的好多都眼熟。
目前他自己第一，第二还是夏晨诗，第三居然是唐天这个狼崽子。
谢遥有些牙疼，好在盯着盛祁峰的脸，见了面装不知道就算了。
毕竟，永生人还被封在纯阳木棺里，除非他打算报废这具价值超过一百万的豪华棺材，否则永生人取不出来，之前约好的分他半只自然暂时无法兑现。
暂时的，这可不是赖账，除非唐天愿意接受金钱上的补偿？但显然不可能。
菜菜排名在二十开外。
“运气有点差啊，她应该是没怎么遇到人。”谢遥有点诧异，但是并不担心。
菜菜的实力，他是放心的，四窍就能揍七窍乃至于八窍的天才。
如今九窍菜，不说无敌于此间，但打不过总还能跑的，问题不大。
“倒是这个人……”
谢遥注意到了分榜上有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简黄泉，第四名。
“这是简碧落的小号吧，她是简家嫡系，简家哪怕近些年有些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排个人进来占一个棋子的位置，倒是正常。
“就是这起名的风格，啧，上穷碧落下黄泉，欲盖弥彰的，还不如不要用假名，下次她来拿药的时候我一定要吐槽她。”
这么想着，谢遥又随手揪出了一个躲在石头洞里，妄图一直苟进决赛圈的二高学生。
他倒也不欺负人家，直接丢进了泉眼，送她出局。
盛祁峰的名字在榜一上十分稳定。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升起如芒在背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