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和我通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来你们这就跳楼了,还留了笔财产给你们!这是得多大的巧合!肯定是你们做了什么手脚!”自称是他儿子的人大吼大叫,活脱脱披麻戴孝的模样。
    一旁的群众一听也觉得有理纷纷讨伐他们。
    “我觉得说的有理!”
    “我也是!”
    ……
    议论纷纷的声音此起彼伏,盖住了护士解释的声音。
    江小渔冷哼一声,觉得他们此举带节奏带的真是妙啊,每一句话都是针对他们而说的。越是想到这江小渔就为老人家不平。
    他握紧拳头,打心底为老人家不值,他冷漠地注视着他们,周围的人被他的架势吓到了安静了下来。
    江小渔开口,打破了寂静:“既然你们说你们关心老人家,那你就告诉我你何时回来看望的他?而那时又在何地与老人家碰面?”
    石头扔了出去,水面毫无回应。
    气势汹汹的二人张口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周围人意识到事情的转机,将矛头转向了他们。
    “说啊。刚才叫的那么欢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带节奏带的一流啊,怎么现在吃了哑炮?”江小渔一串连着一串,对面招架不住。
    “说什么关心老人家,老人家病重我一直在身旁,从来没有见到你们的身影,现在跳出来反咬我一口,我都为你们羞愧!”
    江小渔转过身来,将那个护士拉到身旁。一字一句诉说,“这个护士,她是除了我以外唯一一个一直悉心照料你们父亲的人,你们还对她拳打脚踢?你们还有良心吗!”
    “还有你!”
    江小渔一把拉过刚才自称的儿子的男人:“通电话!每次你父亲给你打电话你有过一次认真听他说话吗?更何况,你后来还换了电话,而你们换了电话却没有人告诉他,他只能一遍又一遍打着那无人接听的电话!”
    那男人哆哆嗦嗦地站着,旁边群众的目光似箭,就要把他浑身刺穿。
    江小渔将手放进荷包里,拿出那一张有些褶皱的复印件。
    复印件上有老人用血与泪写下的痕迹。
    江小渔高举这张遗嘱复印件,向所有人证实这张遗嘱的真实性,全场的人都注视着它,所有人都为这个老人默哀和叹气。
    江小渔将它捧在手心,抬起头扫向老人家的儿女,“你们给我听好了。刚才你们不是问为什么会将遗产给我们吗?都给我听好了!”
    “其罪有一,不爱国!崇拜他国而轻视祖国!”
    “其罪有二,不忠孝!漠视你们的父亲却只看重钱!”
    “其罪有三,不成仁!你们对待一个小姑娘拳打脚踢,哪有什么人性!”
    “就你们这样,还想要这笔财产!你们非得要吃这人血馒头是吗!”
    江小渔字字珠玑,刻在了所有人心里。
    旁边的群众都被激发了怒气,纷纷指责他们。
    “还说是别人害死的,我看就是他们把老人家活活逼死!”
    “就这样还敢来要这遗产!不要脸!”
    女人黑沉着脸,思索一番,缓缓吐出话来:“凭什么不打电话就是不孝顺?不陪老人就是不孝顺?我们米国就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崇尚放养,孩子长大了就像雄鹰一样展翅高飞,难得回家。两国的文化都不一样,凭什么用你们国家的习俗来要求我们国家?”
    “对啊!”另外两个儿子看起来找到了突破口纷纷迎合,“我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又怎么会和你们一样?你们总是抱着老一辈想法来要求我们新一辈想法,这又对我们有什么公平?”
    “我们追求精神富足,人性的解放,算了,和你们低等人说话累,反正你们也听不懂!”
    “呵。”江小渔冷哼一声,“你们口中的自由,分明你们的借口!”
    “难道你们追求的自由,就是逼死一个老人?你们的自由就是连人性也不要了?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嘴脸,我真为你们感到恶心!”
    女人用脚跺地,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叮的声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是博士后,精通的东西比你多多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谈社会学?你哪来的脸面?”
    “你们智商这么低,怎么可能理解我们,又怎么可能和我们找到一样的思想层次?可怜的低等人啊,哎……”男人长舒一口气,还装模作样的摇摇头。
    “你特么才是低等人!我们国家好得很!”周围的群众见到他们侮辱祖国,立马跳起脚来反抗。
    “你们既然这么崇拜国外,为什么要回来?你们为什么要抢这笔遗产呢?”
    “我看你们是忘了自己姓什么名什么,是哪里人吧!”
    周围都对他们指指点点,说话甚至带上了脏字。
    能把群众逼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
    江小渔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看着自己的祖国有人维护,但是看着与他们对立的人,江小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女人被他们骂得火冒三丈,一把拿起包冲他们丢过去,嘴里骂的比他们还脏。
    “不装了?你们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这德行?”江小渔冷嘲热讽地说。
    女人见江小渔不好惹,直直扑向他身后的陈天真。
    她一把抓住陈天真的头发,立马和陈天真扭打在一起,甚至还用牙和指甲咬和掐。
    江小渔立马冲过去想扒开这个疯狂的女人,没想到另外两个男人也扑向了江小渔,顿时四个人扭打在一起。
    旁边的群众哗然,个个走上前去想解围又怕被卷入然后误伤。
    局势瞬间僵硬。
    江小渔向周围人求救,大喊:“打电话!报警!我就不信警察管不了你们!”
    “我们是米国人!你们的法律管不了我们!”
    “我就不信了!你们打!警察一定会好好管教你们!”
    江小渔看着撕打在一起的人,他们哪里和那个温柔的老人有半分相像!
    他不禁想起他看到老人的最后一眼。
    他眼神里满是悲伤与孤寂,然后在一阵大风里,纵身一跃。
    风带走了落地的叶,也带走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而真正杀死这位老人的,就是这几位他辛辛苦苦送出国去学习,想要他们获得更高教育,没想到却让他们迷失了自己的人。
    这些口口声声侮辱祖国捧外国的人,就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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