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吾世拍了拍脸,意识到反常后的他很快也清醒了过来,盯着盛放美人泪的茶壶陷入了沉思。
    这宋植揉搓出的茶香竟然如此摄人心魄,能让人跌入幸福的幻境当中不可自拔,若非我与他相处有一段时日,察觉到这股突如其来的爱慕之意过于反常...
    这也就是本王能忍住,如果是别人,呵。
    看着春缘嘴角留着口水,闭眼傻笑还未醒来的样子,朱吾世浑身一抖,有些后怕。
    宋植主动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到现在啥味都没闻到。”
    朱吾世:“...”
    “没怎么,这美人泪的茶香能使人致幻。”
    宋植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好奇的问道:“那你的幻觉是什么。”
    朱吾世一怔,旋即一拍桌子别过头斥责道:
    “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不仅把宋植吓了一跳,连春缘都从幻觉中惊醒过来,看着宋植两眼发光。
    “小姐,我刚才...梦到你了。”
    宋植闻言熟练地戴上面具,纠正道:“是公子。”
    春缘重新开口,扭捏的说道:“公子,刚才奴家梦到和你在一片平原上骑马,你坐在我的身后抱着我,好温暖...”
    宋植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巧吗,居然梦到我了?”
    听到春缘也梦到了宋植,再有那副面色红润有光泽的表情,朱吾世不动神色的松了一口气,举杯抿了一口茶。
    不说清楚,他就准备回京后看大夫了。
    ...
    楼下,三道身影已经在虞老板的亲自迎送下走出了缘清茶馆。
    于风中独立,清醒片刻后,素衣男子长吁了一口气。
    刚才出门前他特地问过虞老板,旁敲侧击后得知宋植是朱吾世带的客人而非茶楼的清倌人。
    虽然他对朱吾世秉性还是比较了解,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下虞老板朱吾世是否可能在这里,做出那种...你懂得。
    虞老板左右逢源几十年,哪能领会不到这种暗示,当即表示朱吾世绝不是这种人,而且缘清茶楼有桂王立下的铁规矩,只谈风月不搞黄色,违者割以永治。
    话说到这份上,素衣青年这才放下心来,拒绝了虞老板的远送,笑着出了门。
    “你们刚才,做的很好。”
    两个护卫互看一眼,都不敢贸然认功,生怕这主子又说反话。
    “如果我没猜错,那茶香应该是美人泪的第六...乃至第七层香,是了,那种风采的女子,能完美释放出美人泪的香气也是情理之中。”
    摇了摇头,青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佑雷,你随吾现在去一趟桂王府。”
    “至于佐电...”
    沉吟片刻后他回头望向阁楼之上,缓缓说道:
    “等朱候下来,你跟踪他们去往落脚点,务必摸清楚哪一栋客栈,是否同一间房...回来跟吾详细汇报。”
    瘦高护卫躬身回应后,脚踏地面飞向岸边树林,隐蔽无踪。
    而青年,则带着肥壮护卫缓缓踱过水面连廊,向不夜城上方的山腰走去。
    二人走后没多久,宋植刚刚打了个哈欠,便被朱吾世找到理由揪起。
    “困了?回去睡觉。”
    “你有病啊???”
    “走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想到今夜已经超过了自己预期,宋植也只好乖乖起身向楼下走去。
    穿上鞋子,朱吾世给春缘递了一些碎银,这是给茶楼侍者的小费。
    “两位公子,慢走...”春缘在楼梯处停步,有些不舍的恭送道。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仅伺候了当红的英俊侯爷,还见识到这么一位貌似天仙的女子。
    简单挥了挥手,朱吾世和宋植便下了楼梯,都没有通知虞老板便走出了缘清茶馆。
    二人走后不久,缘清茶楼的一处静谧的密室中,春缘站到了虞老板的面前。
    “春缘,有打听到那女子的身份吗?”
    虞老板坐在案几后,已经知道朱吾世刚才离开茶楼。
    春缘低着头汇报到:“春缘无能,朱候少言寡语,不过...刚才有一件大事刚才发生了。”
    说到这,春缘语气有些激动和急切。
    虞老板放下手里正在翻阅的典籍,那双风韵犹存的脸面露疑惑,问道:“什么事?”
    “刚才...那女子激活了美人泪的..第七种颜色。”
    ...
    回到妖狩司的客栈,宋植难以置信大声问道:
    “你说我们睡一间房?”
    朱吾世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抬脚上楼,宋植则在后面追。
    “不是,那你睡床上还是床下,不是有其他房间嘛...”
    哐!
    房门被打开,朱吾世白了他一眼,大步踏了进去。
    这是一间非常宽敞的房间,两张单独的大床分隔两旁,中间还放了一面大桌甚至还有梳妆台。
    宋植尴尬的原地打转,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哈朱大人,我只是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谁知道这是总统套间。”
    朱吾世早已习惯了宋植时而冒出的疯言疯语,径直走到了自己的那张床,也不脱衣服,直接在被褥上盘膝而坐。
    他开始修炼了。
    看到如此自律的朱吾世,宋植顿时肃然起敬,轻声轻脚的走向另一张床。
    接着...
    卸下外衣,挂好斗笠,脱掉鞋子,缩进被窝,一气呵成。
    朱吾世眼睛睁开一条缝,似乎震惊于这家伙的上床速度,轻摇了摇头继续闭目修炼。
    半响后,宋植的被窝微微一动。
    他并没有睡着,而是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个东西。
    正是那老道士留下的信封。
    从被窝里悄悄露出一双眼睛,看到朱吾世还沉浸在修炼之中,宋植这才放心的拆开了信封。
    落入手中的,是一本只有几面的典籍。
    “春..之诀?”
    宋植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从老道士零碎的记忆中,宋植知道这是老道一直修炼的功法,是一本集治愈、攻击、成长性于一体的顶级‘赋诀’。
    甚至宋植在商城里搜索,都没有找到。
    刚翻开一面,第一行就写的是:非‘木’之赋者,不可修炼。
    “...”
    没记错的话,妖狐说过这种赋百年不遇,那岂不是说没人能练?
    “破烂东西。”
    收起手里的破旧典籍,宋植慢慢运起了体内的气,感受着身体内充盈的能量。
    “吸收那老道士的妖气,竟然会让我的境界暴增,这是否是条捷径...”
    “可惜妖狐又不理我了,莫非是因为我拿不到饲魂珠,给我闹脾气了?”
    来不及想很多,不一会宋植就疲惫交加,沉沉的睡了过去。
    ...
    而此刻城内阴暗的角落,却正在进行一场隐秘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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