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海半夜收到消息的时候傻眼了。
他是用的最快的速度在往中央星赶。
可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暴风骤雨。
此时此刻的他，被中央军的人很客气地“护送”了。
他们说什么？
质问说他聂荣海，窝藏了五年前在克里星犯下无数杀戮的恐怖分子？说他包庇通缉犯？说他和那些恐怖分子有牵扯？
他听不懂。
他们口中的恐怖分子，是贝鲁？
那个联盟五大通缉犯之一的杀人狂魔贝鲁？
可他们又说，一路追踪下，他们好不容易击毙的恐怖分子，就是在他儿子郊区房产里找到的！
这简直就是放屁！
贝鲁怎么可能会在那儿？
聂荣海好不容易才避开看守，在星船的卫生间打给聂华，发现儿子的光脑打不通。
他又用另一个光脑号联系了大飞。
可大飞竟然没有应答。
他心知不好。
大飞能力不俗，怎么会……
聂荣海脑子有点浑。
他又切换了一个秘密光脑号，发现未读信息已有99+，他刚要打开，卫生间门就被拍响了。
聂荣海不敢再动作，只能暂时沉住气来。
星船上，他又收到中央军军部打来的视频。
说人证物证俱全？
还说如果不是他干的，那便只能是他儿子聂华了？还说眼下中央军那里，已经请了聂华过去配合调查了？所以请他也速速赶回，配合中央军调查？
他，一个上将，要接受他们的调查？
聂荣海有些不敢置信。
他当然想到是有人故意在设计陷害自己，他还在思量，会是现在竞选排第一的那位？还是他始终没找到人的于潭？
可对方又说，负责这次行动的是第一军。
第一军？他和他们没什么交集，和他们支持的时墨也没什么仇怨啊！而且克里星的恐怖行动，当年也不是第一军负责的，关他们屁事！
聂荣海郁郁。
回程的时候，他都在试着联系在中央军里的熟人，想要打听些具体消息或内部消息。
他想要问问，所谓“窝藏包庇的人证物证”，都有什么？
结果他被告知，“挺多的。应该说太多了。荣海，念在故友的面上，我劝你一句，与其否认，不如好好解释。”
聂荣海心下很慌。
这么严重的吗？
他的老友，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就凭他们的关系，但凡其中有机会，他应该都会指出来的！……
聂荣海在慌张中回到了中央星。
当时天才蒙蒙亮。
而他，直接就被提审了。
当然，碍于他的身份，是秘密审问。
负责这个案件的蔡上将是现元首的人。
聂荣海这才知道，所谓的人证，不仅仅是第一军，还有中央星地方警署，还有那一片区的大量民众，都是亲眼瞧见，可以作证。
很多人从一开始就看见那栋小楼里的人各种阻挠警方上前盘查和进入，而后突然开始向外部警方扫射，楼里还扔出了手雷。
结果，警方损失惨重，不少人负伤，连警车都被炸了。若非他们人多，武器好，这次要出大事。
中央警署那里现在忿忿不平，要求严查。那一片民众也在闹，要求官方给说法。
而当时不但有目击者，见证了现场的军警更有百余人之多。更不提附近民众。
大家都看见并拍下聂家的小楼里，黑色铠甲的通缉犯四处游走，熟门熟路，无故杀戮的场景……
聂荣海：“不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上百人都看错了？你知道吗？当时大伙儿看到的恐怖分子嚣张至极，在那楼里上蹿下跳，如果不是对那楼有一定的熟悉度，绝不可能这么富余。”
“不可能！”聂荣海还是摇头。“肯定哪里不对。我能保证，那栋楼里绝不可能有什么恐怖分子！”
蔡上将一拍桌子。
“你保证有用？这么告诉你吧，当时第一军冲进楼中后，是在众目睽睽下击毙的贝鲁！而那个时候，贝鲁正在往地下室逃跑，而他的同伙，已经抢先一步，从你家的秘密通道逃跑了！”
“不可能！会不会是有人搞鬼？”
“贝鲁的尸体，是从你儿子那楼里抬出来的！第一军这次行动的五十余人，还有围住你家的上百警员，全都能作证！大家都看见了！”
“那确认是贝鲁？不会是假冒的吧？”
“比对过dna了，千真万确！”
聂荣海彻底懵了。
蔡上将：“那几个恐怖分子用的武器，我们也全都比对过了，都是前几年的款，枪械子弹和手雷是克里星大战时候恐怖组织用的同款！那些威力不凡的土炸药，也正是贝鲁的擅长款！”
谁不知道，贝鲁最会非法制造武器军火！
“所以请你赶紧交代，为什么恐怖分子会在你儿子的房子里？”
聂荣海还是只能强调：“不可能！我不是包庇，我们全家都对联盟政府一片赤诚，怎会包庇恐怖分子？肯定是贝鲁闯进了那儿，我们也是受害者……”
“说不通！”
蔡上将将一沓子文件砸在了桌前。
“如果贝鲁是带人闯进你家，那你家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抵抗？为什么没有一点抵抗痕迹？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打不过，军部和警方的人都在外边，他们为什么不求救？聂荣海，我们搜查过那栋楼了！近十个房间，全都是有人住的！你在那里养了很多手下！保守估算，昨晚你的人就至少有十个人！至少十个男人！
从房间里的痕迹，运动器材和物品来看，还是十个擅长格斗的年轻男人！在这里我先问一句，聂荣海，你儿子在郊外房产里养那么多年轻男人，是要做什么？你有秘密！是不是？”
这一大堆的质问，让聂荣海无处辩驳。
“好！这个先不提。”
蔡上将面对他坐了下来。
“我们就说，你的人那么多，真要有恐怖分子硬闯，他们为什么不抵抗？不作为？他们正常的行为，应该是里应外合和警方一起将贝鲁和他的人一举拿下！这才是聂上将的人当做的吧？”
“而有这么多人在手，就算他贝鲁本事再大，想要抵抗，想要报警，想要求救，完全不难！“
“你那栋楼里有武器库，我们打开了。里边的武器都是先进高端的。所以只要你的人想制服贝鲁那帮恐怖分子，应该是易如反掌。”
“可他们不但没有，反而从地下通道，和贝鲁的人一起跑了！你现在说他们是被强迫，说得过去吗？”
“聂荣海，你告诉我，他们要不是心虚，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留下来指证贝鲁和他的人？嗯？”
桌上的文件袋里撒落下的照片，是地下通道的。
这令聂荣海后背一阵发凉。
“在击毙贝鲁后，我们爆破了地下室的门，找到了连通你这栋楼的秘密通道，一直连到了隔壁街的一间地下车库。这手笔，是一早就有预谋地开凿，而不是临时才有。
贝鲁如果是突然闯进，怎么会知道地下室是通道口？他怎么知道那个通道能跑出去？你家车库我们也检查了。从现场痕迹来看，少了至少两个交通工具，至少能乘坐十人！刚好全都对应上了！你们的人，是和贝鲁的同伙一起逃离的！”
“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你养这么多男人在郊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保护恐怖组织成员！是不是！”
“一派胡言！”聂荣海怎么可能承认。
蔡上将哼了一声。
“还有，我们检测过了，你家的安保系统有三重，没有一套是简单的。其中有一套更是难买的克里斯系统。
如果不是贝鲁和他的人从一开始就能在你家楼里进出，如果不是有你的人在帮着打掩护和包庇，你告诉我们，那些恐怖分子是怎么通过克里斯安保系统进去的？”
聂荣海听到这里已经麻了。
难怪了，难怪老友让他不用做抵抗，直接解释，他是真没想到，干干净净的自己竟然被一堆莫须有的罪名锤到了这种地步！他都没法解释的地步！
他更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还有证据。
蔡上将又扔出了一照片。
“这人，是你的人吧？”
聂荣海脸色又是一黑。
照片上的人，正是大飞。
“不用抵赖，都查过了。彭飞，七年前从八军退伍后就一直跟着你。是不是？”
“他……做什么了？”聂荣海很想知道。这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
“昨天就是他，一早就与警方交涉，阻止警方入门查看，否认那小楼用的安保系统是克里斯，满嘴都是谎话！
从现在来看，他昨天之所以欺瞒警方，就是为了帮着恐怖分子打掩护。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蔡上将又扔出了一段视频。
“这个，就是昨晚他和警方交涉时撒谎的监控！他既然是你的心腹，那他的言行，可以代表你的态度吧？
别说你不知情，别说这都是他们的个人行为！克里斯系统可不是一个退伍老兵能轻易弄到手的。你的武器和安保系统，也不是没有工作的退伍兵负担得起的！”
“另外，整个小楼分明四处都是监控，可在警方到场后却发现，所有的监控数据都被删了！什么都没留下！是强行删除的！似乎有人很害怕被人知道他们在小楼里的勾当！
可能干这事的，除了你的人，再没其他可能了！那条街警方的人早就封锁了，确认昨晚没有任何人进入过那小楼！可你们觉得，毁掉和贝鲁他们的录像就能脱身，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聂荣海脸色已经没血色了。这一次，幕后之人厉害啊！完完全全把他的路给堵死了。
死循环！
他要么是交代真实状况，要么便只能认下恐怖分子这事。对方还故意把事情闹这么大，就是让自己手段通天，关系强大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特么的！
究竟是谁！
“另外，我们还找到了密室。”
聂荣海猛一抬头。那里的假于潭，也被发现了？
“彭飞在那儿自杀了！”可蔡上将来了这么一句。
聂荣海直接傻眼。
“他自杀前，还炸了卫生间，毁了不少东西。我们初步猜想，那个密室就是你们藏匿恐怖分子贝鲁的地方吧？
聂荣海，你说他是因为知道败露，藏不住了，所以打算一死了之呢？还是怕被抓住后，会连累你聂上将才选择去死？”
“你别胡说！这事与我无关！密室……会不会被彭飞藏匿了别人？”聂荣海弱弱试探。
“呵！整个小楼，里里外外，除了你的人，就只有恐怖分子，再没有其他人！”
“这……这不可能！”那个假于潭，又去哪儿了？
“事实就是如此！第一军和警局的人，都可以作证！”
“第一军……和警方会不会有勾结？毕竟我现在是下任元首候选，有人想要陷害我……”
“够了！”蔡上将撑身聂荣海跟前。“中央星各警局，现归我们元首直接统领！你能说出这话，何尝不是对现元首的陷害？”
“我……”聂荣海摇头：“我真的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谁知道？聂华吗？”
“……”
“那栋楼是你儿子聂华所有！但聂华年纪不大，贝鲁四处活动时，他还在上学，他不可能认识贝鲁。而且我们审问过聂华了，他压根就不知道他有那处产业！我们调阅了房产过户时候的记录，显示那处房产，正是彭飞带着聂华的身份证明去办理的。
现在，你还要说一切与你无关？所以我最后再问你一次，窝藏，包庇，帮助恐怖分子，不惜与联盟政府作对的人，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窝藏贝鲁，有什么好处？”
“这就难说了。谁不知道贝鲁当年在几个偏远星系是土皇帝般的存在，手里有钱有产业有技术，有自己的势力，您看中的是哪样，就得问您了！”
“我是无辜的。被冤枉的。”
“聂上将，这是元首念在您的以往功勋，声望和下届元首候选的颜面，给您的最后机会。您要是能坦白从宽，给出合理解释，对您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您便只能接受军部的秘密审判了。”
聂荣海只能摇头。
他哪能承认？
别说他没做，就是他做了，这一点头，也意味着前途尽毁。
可他心里也明白，这次栽得有点狠，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很难。
“那么在审判结束前，就得劳烦您在这里先休养几天了。”
蔡上将一个响指，就有人上来搜查了聂荣海身上并拿走了光脑等电子产品。
蔡上将带着刚刚的初审视频离开，聂荣海则暴怒砸拳。他特么，竟被软禁了！
……
他是用的最快的速度在往中央星赶。
可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暴风骤雨。
此时此刻的他，被中央军的人很客气地“护送”了。
他们说什么？
质问说他聂荣海，窝藏了五年前在克里星犯下无数杀戮的恐怖分子？说他包庇通缉犯？说他和那些恐怖分子有牵扯？
他听不懂。
他们口中的恐怖分子，是贝鲁？
那个联盟五大通缉犯之一的杀人狂魔贝鲁？
可他们又说，一路追踪下，他们好不容易击毙的恐怖分子，就是在他儿子郊区房产里找到的！
这简直就是放屁！
贝鲁怎么可能会在那儿？
聂荣海好不容易才避开看守，在星船的卫生间打给聂华，发现儿子的光脑打不通。
他又用另一个光脑号联系了大飞。
可大飞竟然没有应答。
他心知不好。
大飞能力不俗，怎么会……
聂荣海脑子有点浑。
他又切换了一个秘密光脑号，发现未读信息已有99+，他刚要打开，卫生间门就被拍响了。
聂荣海不敢再动作，只能暂时沉住气来。
星船上，他又收到中央军军部打来的视频。
说人证物证俱全？
还说如果不是他干的，那便只能是他儿子聂华了？还说眼下中央军那里，已经请了聂华过去配合调查了？所以请他也速速赶回，配合中央军调查？
他，一个上将，要接受他们的调查？
聂荣海有些不敢置信。
他当然想到是有人故意在设计陷害自己，他还在思量，会是现在竞选排第一的那位？还是他始终没找到人的于潭？
可对方又说，负责这次行动的是第一军。
第一军？他和他们没什么交集，和他们支持的时墨也没什么仇怨啊！而且克里星的恐怖行动，当年也不是第一军负责的，关他们屁事！
聂荣海郁郁。
回程的时候，他都在试着联系在中央军里的熟人，想要打听些具体消息或内部消息。
他想要问问，所谓“窝藏包庇的人证物证”，都有什么？
结果他被告知，“挺多的。应该说太多了。荣海，念在故友的面上，我劝你一句，与其否认，不如好好解释。”
聂荣海心下很慌。
这么严重的吗？
他的老友，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就凭他们的关系，但凡其中有机会，他应该都会指出来的！……
聂荣海在慌张中回到了中央星。
当时天才蒙蒙亮。
而他，直接就被提审了。
当然，碍于他的身份，是秘密审问。
负责这个案件的蔡上将是现元首的人。
聂荣海这才知道，所谓的人证，不仅仅是第一军，还有中央星地方警署，还有那一片区的大量民众，都是亲眼瞧见，可以作证。
很多人从一开始就看见那栋小楼里的人各种阻挠警方上前盘查和进入，而后突然开始向外部警方扫射，楼里还扔出了手雷。
结果，警方损失惨重，不少人负伤，连警车都被炸了。若非他们人多，武器好，这次要出大事。
中央警署那里现在忿忿不平，要求严查。那一片民众也在闹，要求官方给说法。
而当时不但有目击者，见证了现场的军警更有百余人之多。更不提附近民众。
大家都看见并拍下聂家的小楼里，黑色铠甲的通缉犯四处游走，熟门熟路，无故杀戮的场景……
聂荣海：“不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上百人都看错了？你知道吗？当时大伙儿看到的恐怖分子嚣张至极，在那楼里上蹿下跳，如果不是对那楼有一定的熟悉度，绝不可能这么富余。”
“不可能！”聂荣海还是摇头。“肯定哪里不对。我能保证，那栋楼里绝不可能有什么恐怖分子！”
蔡上将一拍桌子。
“你保证有用？这么告诉你吧，当时第一军冲进楼中后，是在众目睽睽下击毙的贝鲁！而那个时候，贝鲁正在往地下室逃跑，而他的同伙，已经抢先一步，从你家的秘密通道逃跑了！”
“不可能！会不会是有人搞鬼？”
“贝鲁的尸体，是从你儿子那楼里抬出来的！第一军这次行动的五十余人，还有围住你家的上百警员，全都能作证！大家都看见了！”
“那确认是贝鲁？不会是假冒的吧？”
“比对过dna了，千真万确！”
聂荣海彻底懵了。
蔡上将：“那几个恐怖分子用的武器，我们也全都比对过了，都是前几年的款，枪械子弹和手雷是克里星大战时候恐怖组织用的同款！那些威力不凡的土炸药，也正是贝鲁的擅长款！”
谁不知道，贝鲁最会非法制造武器军火！
“所以请你赶紧交代，为什么恐怖分子会在你儿子的房子里？”
聂荣海还是只能强调：“不可能！我不是包庇，我们全家都对联盟政府一片赤诚，怎会包庇恐怖分子？肯定是贝鲁闯进了那儿，我们也是受害者……”
“说不通！”
蔡上将将一沓子文件砸在了桌前。
“如果贝鲁是带人闯进你家，那你家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抵抗？为什么没有一点抵抗痕迹？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打不过，军部和警方的人都在外边，他们为什么不求救？聂荣海，我们搜查过那栋楼了！近十个房间，全都是有人住的！你在那里养了很多手下！保守估算，昨晚你的人就至少有十个人！至少十个男人！
从房间里的痕迹，运动器材和物品来看，还是十个擅长格斗的年轻男人！在这里我先问一句，聂荣海，你儿子在郊外房产里养那么多年轻男人，是要做什么？你有秘密！是不是？”
这一大堆的质问，让聂荣海无处辩驳。
“好！这个先不提。”
蔡上将面对他坐了下来。
“我们就说，你的人那么多，真要有恐怖分子硬闯，他们为什么不抵抗？不作为？他们正常的行为，应该是里应外合和警方一起将贝鲁和他的人一举拿下！这才是聂上将的人当做的吧？”
“而有这么多人在手，就算他贝鲁本事再大，想要抵抗，想要报警，想要求救，完全不难！“
“你那栋楼里有武器库，我们打开了。里边的武器都是先进高端的。所以只要你的人想制服贝鲁那帮恐怖分子，应该是易如反掌。”
“可他们不但没有，反而从地下通道，和贝鲁的人一起跑了！你现在说他们是被强迫，说得过去吗？”
“聂荣海，你告诉我，他们要不是心虚，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留下来指证贝鲁和他的人？嗯？”
桌上的文件袋里撒落下的照片，是地下通道的。
这令聂荣海后背一阵发凉。
“在击毙贝鲁后，我们爆破了地下室的门，找到了连通你这栋楼的秘密通道，一直连到了隔壁街的一间地下车库。这手笔，是一早就有预谋地开凿，而不是临时才有。
贝鲁如果是突然闯进，怎么会知道地下室是通道口？他怎么知道那个通道能跑出去？你家车库我们也检查了。从现场痕迹来看，少了至少两个交通工具，至少能乘坐十人！刚好全都对应上了！你们的人，是和贝鲁的同伙一起逃离的！”
“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你养这么多男人在郊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保护恐怖组织成员！是不是！”
“一派胡言！”聂荣海怎么可能承认。
蔡上将哼了一声。
“还有，我们检测过了，你家的安保系统有三重，没有一套是简单的。其中有一套更是难买的克里斯系统。
如果不是贝鲁和他的人从一开始就能在你家楼里进出，如果不是有你的人在帮着打掩护和包庇，你告诉我们，那些恐怖分子是怎么通过克里斯安保系统进去的？”
聂荣海听到这里已经麻了。
难怪了，难怪老友让他不用做抵抗，直接解释，他是真没想到，干干净净的自己竟然被一堆莫须有的罪名锤到了这种地步！他都没法解释的地步！
他更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还有证据。
蔡上将又扔出了一照片。
“这人，是你的人吧？”
聂荣海脸色又是一黑。
照片上的人，正是大飞。
“不用抵赖，都查过了。彭飞，七年前从八军退伍后就一直跟着你。是不是？”
“他……做什么了？”聂荣海很想知道。这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
“昨天就是他，一早就与警方交涉，阻止警方入门查看，否认那小楼用的安保系统是克里斯，满嘴都是谎话！
从现在来看，他昨天之所以欺瞒警方，就是为了帮着恐怖分子打掩护。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蔡上将又扔出了一段视频。
“这个，就是昨晚他和警方交涉时撒谎的监控！他既然是你的心腹，那他的言行，可以代表你的态度吧？
别说你不知情，别说这都是他们的个人行为！克里斯系统可不是一个退伍老兵能轻易弄到手的。你的武器和安保系统，也不是没有工作的退伍兵负担得起的！”
“另外，整个小楼分明四处都是监控，可在警方到场后却发现，所有的监控数据都被删了！什么都没留下！是强行删除的！似乎有人很害怕被人知道他们在小楼里的勾当！
可能干这事的，除了你的人，再没其他可能了！那条街警方的人早就封锁了，确认昨晚没有任何人进入过那小楼！可你们觉得，毁掉和贝鲁他们的录像就能脱身，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聂荣海脸色已经没血色了。这一次，幕后之人厉害啊！完完全全把他的路给堵死了。
死循环！
他要么是交代真实状况，要么便只能认下恐怖分子这事。对方还故意把事情闹这么大，就是让自己手段通天，关系强大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特么的！
究竟是谁！
“另外，我们还找到了密室。”
聂荣海猛一抬头。那里的假于潭，也被发现了？
“彭飞在那儿自杀了！”可蔡上将来了这么一句。
聂荣海直接傻眼。
“他自杀前，还炸了卫生间，毁了不少东西。我们初步猜想，那个密室就是你们藏匿恐怖分子贝鲁的地方吧？
聂荣海，你说他是因为知道败露，藏不住了，所以打算一死了之呢？还是怕被抓住后，会连累你聂上将才选择去死？”
“你别胡说！这事与我无关！密室……会不会被彭飞藏匿了别人？”聂荣海弱弱试探。
“呵！整个小楼，里里外外，除了你的人，就只有恐怖分子，再没有其他人！”
“这……这不可能！”那个假于潭，又去哪儿了？
“事实就是如此！第一军和警局的人，都可以作证！”
“第一军……和警方会不会有勾结？毕竟我现在是下任元首候选，有人想要陷害我……”
“够了！”蔡上将撑身聂荣海跟前。“中央星各警局，现归我们元首直接统领！你能说出这话，何尝不是对现元首的陷害？”
“我……”聂荣海摇头：“我真的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谁知道？聂华吗？”
“……”
“那栋楼是你儿子聂华所有！但聂华年纪不大，贝鲁四处活动时，他还在上学，他不可能认识贝鲁。而且我们审问过聂华了，他压根就不知道他有那处产业！我们调阅了房产过户时候的记录，显示那处房产，正是彭飞带着聂华的身份证明去办理的。
现在，你还要说一切与你无关？所以我最后再问你一次，窝藏，包庇，帮助恐怖分子，不惜与联盟政府作对的人，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窝藏贝鲁，有什么好处？”
“这就难说了。谁不知道贝鲁当年在几个偏远星系是土皇帝般的存在，手里有钱有产业有技术，有自己的势力，您看中的是哪样，就得问您了！”
“我是无辜的。被冤枉的。”
“聂上将，这是元首念在您的以往功勋，声望和下届元首候选的颜面，给您的最后机会。您要是能坦白从宽，给出合理解释，对您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您便只能接受军部的秘密审判了。”
聂荣海只能摇头。
他哪能承认？
别说他没做，就是他做了，这一点头，也意味着前途尽毁。
可他心里也明白，这次栽得有点狠，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很难。
“那么在审判结束前，就得劳烦您在这里先休养几天了。”
蔡上将一个响指，就有人上来搜查了聂荣海身上并拿走了光脑等电子产品。
蔡上将带着刚刚的初审视频离开，聂荣海则暴怒砸拳。他特么，竟被软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