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不明的态度
次日，玉瑶留下黑月收拾，两个人出去了。
上次没能陪瑶儿好好逛逛，这次陌染亲自陪着她一起出去了。
只是他们才刚出门，居然撞见了一个自来熟的人。
“大姐姐，您不认识我了吗？就是前几天在铺子里，咱们遇见的，我还帮你……”那女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其实在她跳出来的时候，玉瑶就已经认出她了。
这样一身火红的女子，身上还挂了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想不记住都难。
这女子一身绯红，上面都是用珍珠坠在衣摆上，个个精挑细选，圆润透光，随便一个都能买上一间铺子。
这样的人怎么会缠上自己呢？
“姑娘，我们好像并不是很熟。”玉瑶神情淡淡的，对面女子仿佛并没有发现一般。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是谁呢，我姓吴，吴秋月，吴家的大小姐，我跟大姐姐一见如故，知道大姐姐是这位将军的夫人，前几天我来找过你，可这里的守卫不让我进门，大姐姐，你们今天去哪儿？我能跟着一起去吗？”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格外的天真。
水清城吴家的大小姐，纵然玉瑶对这里不熟，吴家的大名还是听过一二的。
这吴家可积累了三代的财力，可不是一般的富贵。
难怪这女子身上的东西都这般的――耀眼。
见这女子一脸讨好的表情，陌染脸色沉了沉，想都没到的拒绝道：“不能，我们今日出门有要事，你跟着，多有不便。”
“怎么会呢？这水清城中哪个地方不是我熟悉的？你有想买的东西尽管说，我们吴家在这条街上可是有不少的铺子，大姐姐随便挑。”吴秋月说着就拉着玉瑶往自己的马车上去，空留陌染一个人冷着脸站在原地。
他真的很想杀人，有没有？
黑夜看着陌染吃瘪，肩膀忍不住耸动起来，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真是太欠了。
“怎么？很好笑？”陌染低哑的声音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让黑夜整张脸憋的发涨。
“没，没有，主子您看错了。”黑夜说完转身乖乖的爬上马车。
“咦？大将军你不上来吗？那我跟大姐姐可就走了。”吴秋月探出头来道。
陌染转身这才发现，玉瑶已经坐进马车里。
纵然陌染不甘心，也只好骑马跟上。
这吴秋月虽然只是一介女子，可谁知道她是不是对瑶儿，别有居心？
马蹄踏在地上发出哒哒声，吴秋月一双眼睛弯成圆月，看着玉瑶露出一抹笑意。
“大姐姐，我能唤你玉姐姐吗？早知道大家都叫你玉夫人，我很喜欢跟你待在一起，总感觉你就像我亲姐姐一样。”吴秋月的话一下落进了玉瑶的心里，平静的心弦被波动了。
她是个不喜欢陌生人亲近的人，可不知道为何，这吴秋月的靠近并不会让她难受。
“亲姐姐？”玉瑶咀嚼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称呼并不排斥。
“玉姐姐，您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只要你说的出的，我全都知道，而且，保证都是最好的。”对于水清城，玉瑶自认绝对没吴秋月熟悉，不过她也不是这般没有分寸的人。
玉瑶撩起面前的帘子，道：“陌染，我想去一下书斋，怎么样？”
陌染骑马一直走在她身边，驱马上前几步，“听你的。”
吴秋月见玉瑶重新坐定，忙准备去拉玉瑶的手，被她躲开了一些。
吴秋月也不在乎，依旧叽叽喳喳说起来，“玉姐姐，你如果想去书斋，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的书可是最多的，而且里面的笔墨也是整个水清城最好的，那可是专门供进宫里去的。”
玉瑶只是想过去给大哥买一方好的砚台，都说这水清国的砚台，有一种魁墨，用这种墨写出来的字不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而且还格外的细腻，是砚台中的极品，这次过去正好给大哥带一件。
“那可有魁墨？”玉瑶道。
“玉姐姐，你也知道魁墨啊！如果你想找这魁墨，还真的只能去那家了，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这魁墨一年也只出两方，这几天正好制作出来，原本打算送进宫去的，既然玉姐姐喜欢，那自然要留下一方魁墨。”吴秋月道。
玉瑶没想到这魁墨居然这般稀有，送进宫去？恐怕留在外面的真的太少了。
玉瑶眼眸微动，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小丫头，“你说的书斋，不会就是你们吴家的吧？”
连魁墨制作出来的时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只有一个解释，这书斋本就是吴家所有。
吴秋月对着玉瑶眨眨眼，露出一抹自豪的笑，“没想到这都被玉姐姐看出来，没错，这魁墨正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手艺，而且只传嫡子，到我爹这一代，只是他跟大哥清楚，连我们都不知道。
之前只有我爹一个人做砚台，一年只能做出一方来，从去年我大哥才能独自制作砚台，这才变成了两方砚台。”
两个人说着，书斋就已经到了，吴秋月先跳下马车，陌染下马，过去将玉瑶搀扶下来。
此时，从书斋中走出来一名中年男子，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儒雅，看到马车就已经迎出来。
“大哥！”吴秋月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对着人扑过去。
“月儿！你这丫头，又疯跑去哪儿了？害爹娘又找不到人影，今天再不回去用饭，恐怕爹娘又要派人出来寻了。”嘴里说着训斥，可脸上却闪着宠溺，手掌落在她的发顶。
“我才没有疯跑呢？大哥，这是我刚认的玉姐姐，我很喜欢她，今日我是特意去寻她了。”吴秋月说着，目光落在落后的玉瑶身上。
“玉姐姐？”吴大公子吴青峰，存着疑惑，抬头，正对上陌染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再看他身边倾城潋滟的玉瑶，顿时一惊。
这两个人好气度！简直堪比他们的皇上。
吴青峰是见过水倾绝的，从来没想过有人能堪比皇上，没想到今日见到了。
一瞬间，吴青峰的心里打了好几个突兀，仔细看着他的模样开始猜测起他的身份。
渐渐的，眼前的人跟传言中的人重合起来，吴青峰晦涩的眼中更是掀起了惊涛。
“您，您就是……草民见过陌大将军！”吴青峰立刻躬身行礼，态度不卑不亢，倒是让陌染生了几分兴趣，看来这吴家大少爷还是有几分眼力的。
“嗯，起吧！”陌染道。
“大哥，玉姐姐来看看书斋，咱们快些进去吧。”说着吴秋月就率先往书斋里面去了。
“小妹有些莽撞，还请大将军，玉夫人别见怪。”吴青峰眼睛利的很，都知道这陌大将军待他夫人极好，身边只有她一人，能得大将军亲自搀扶下马车的女子，那定然就是玉夫人了。
“无事，秋月姑娘，不错。”玉瑶找不到什么来形容这丫头，率真可爱，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却是一鞭子甩在那掌柜身上。
“多谢玉夫人夸赞，我代小妹谢过，请。”吴青峰知道自己妹妹的样子，不过她虽然有些任性，可绝不刁难。
两个人被请进了后院，吴秋月立刻询问起来，“大哥，不是说已经将魁墨做好了吗？快拿出来给玉姐姐看看？”
吴青峰显然没想到，吴秋月会询问魁墨的事，愣了一下。
“吴大公子，我今日正是为这魁墨而来，如果可以，我想买一方魁墨，不知道大公子可卖给我？”玉瑶道。
吴青峰没想到小妹连这种事都告诉了玉瑶，不过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带着几分探究的看了吴秋月一眼。
别看小妹平日里带人不错，可她最是知道分寸，吴家的事绝不会外泄，而且还是跟一个只见过两次的人。
他都有些怀疑，这玉夫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秋月有这等改变？
“回玉夫人的话，这魁墨是已经做好了，不过这几天正准备送进宫里去，这件事必须要经过家里老爷子做主，还请您稍等，待禀明了老爷子，我定然会送去驿馆。”吴青峰态度依旧，只是声音中却多了几分疏离。
看来这魁墨果真是异常稀有，只能这当家人才能有决定的权利。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魁墨价值千两黄金，是墨中魁宝，这般谨慎也是好的。
“大哥，不是有一块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你为何……”吴秋月有些不满，刚才她都在玉姐姐面前夸下口了，这大哥突然变卦，让玉姐姐如何看她？
“胡说什么？”吴青峰脸色冷下来，转头训斥一声，吴秋月抿紧了唇，不再做声。
玉瑶两个人并没有多做停留，虽然不明白这吴青峰为何不打算将魁墨卖给她，可既然人家没说，她也不便多问。
毕竟她也不是非魁墨不可。
“我们也不打扰了，如果大少爷可以卖给我们，请送去驿馆就可，我们先离开了。”玉瑶起身，两个人向门外走去。
“玉姐姐……”吴秋月想跟上去，被吴青峰给拉住了手。
看着两个人的身影，吴青峰的眼神多了几分繁杂！
上次没能陪瑶儿好好逛逛，这次陌染亲自陪着她一起出去了。
只是他们才刚出门，居然撞见了一个自来熟的人。
“大姐姐，您不认识我了吗？就是前几天在铺子里，咱们遇见的，我还帮你……”那女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其实在她跳出来的时候，玉瑶就已经认出她了。
这样一身火红的女子，身上还挂了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想不记住都难。
这女子一身绯红，上面都是用珍珠坠在衣摆上，个个精挑细选，圆润透光，随便一个都能买上一间铺子。
这样的人怎么会缠上自己呢？
“姑娘，我们好像并不是很熟。”玉瑶神情淡淡的，对面女子仿佛并没有发现一般。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是谁呢，我姓吴，吴秋月，吴家的大小姐，我跟大姐姐一见如故，知道大姐姐是这位将军的夫人，前几天我来找过你，可这里的守卫不让我进门，大姐姐，你们今天去哪儿？我能跟着一起去吗？”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格外的天真。
水清城吴家的大小姐，纵然玉瑶对这里不熟，吴家的大名还是听过一二的。
这吴家可积累了三代的财力，可不是一般的富贵。
难怪这女子身上的东西都这般的――耀眼。
见这女子一脸讨好的表情，陌染脸色沉了沉，想都没到的拒绝道：“不能，我们今日出门有要事，你跟着，多有不便。”
“怎么会呢？这水清城中哪个地方不是我熟悉的？你有想买的东西尽管说，我们吴家在这条街上可是有不少的铺子，大姐姐随便挑。”吴秋月说着就拉着玉瑶往自己的马车上去，空留陌染一个人冷着脸站在原地。
他真的很想杀人，有没有？
黑夜看着陌染吃瘪，肩膀忍不住耸动起来，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真是太欠了。
“怎么？很好笑？”陌染低哑的声音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让黑夜整张脸憋的发涨。
“没，没有，主子您看错了。”黑夜说完转身乖乖的爬上马车。
“咦？大将军你不上来吗？那我跟大姐姐可就走了。”吴秋月探出头来道。
陌染转身这才发现，玉瑶已经坐进马车里。
纵然陌染不甘心，也只好骑马跟上。
这吴秋月虽然只是一介女子，可谁知道她是不是对瑶儿，别有居心？
马蹄踏在地上发出哒哒声，吴秋月一双眼睛弯成圆月，看着玉瑶露出一抹笑意。
“大姐姐，我能唤你玉姐姐吗？早知道大家都叫你玉夫人，我很喜欢跟你待在一起，总感觉你就像我亲姐姐一样。”吴秋月的话一下落进了玉瑶的心里，平静的心弦被波动了。
她是个不喜欢陌生人亲近的人，可不知道为何，这吴秋月的靠近并不会让她难受。
“亲姐姐？”玉瑶咀嚼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称呼并不排斥。
“玉姐姐，您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只要你说的出的，我全都知道，而且，保证都是最好的。”对于水清城，玉瑶自认绝对没吴秋月熟悉，不过她也不是这般没有分寸的人。
玉瑶撩起面前的帘子，道：“陌染，我想去一下书斋，怎么样？”
陌染骑马一直走在她身边，驱马上前几步，“听你的。”
吴秋月见玉瑶重新坐定，忙准备去拉玉瑶的手，被她躲开了一些。
吴秋月也不在乎，依旧叽叽喳喳说起来，“玉姐姐，你如果想去书斋，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的书可是最多的，而且里面的笔墨也是整个水清城最好的，那可是专门供进宫里去的。”
玉瑶只是想过去给大哥买一方好的砚台，都说这水清国的砚台，有一种魁墨，用这种墨写出来的字不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而且还格外的细腻，是砚台中的极品，这次过去正好给大哥带一件。
“那可有魁墨？”玉瑶道。
“玉姐姐，你也知道魁墨啊！如果你想找这魁墨，还真的只能去那家了，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这魁墨一年也只出两方，这几天正好制作出来，原本打算送进宫去的，既然玉姐姐喜欢，那自然要留下一方魁墨。”吴秋月道。
玉瑶没想到这魁墨居然这般稀有，送进宫去？恐怕留在外面的真的太少了。
玉瑶眼眸微动，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小丫头，“你说的书斋，不会就是你们吴家的吧？”
连魁墨制作出来的时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只有一个解释，这书斋本就是吴家所有。
吴秋月对着玉瑶眨眨眼，露出一抹自豪的笑，“没想到这都被玉姐姐看出来，没错，这魁墨正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手艺，而且只传嫡子，到我爹这一代，只是他跟大哥清楚，连我们都不知道。
之前只有我爹一个人做砚台，一年只能做出一方来，从去年我大哥才能独自制作砚台，这才变成了两方砚台。”
两个人说着，书斋就已经到了，吴秋月先跳下马车，陌染下马，过去将玉瑶搀扶下来。
此时，从书斋中走出来一名中年男子，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儒雅，看到马车就已经迎出来。
“大哥！”吴秋月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对着人扑过去。
“月儿！你这丫头，又疯跑去哪儿了？害爹娘又找不到人影，今天再不回去用饭，恐怕爹娘又要派人出来寻了。”嘴里说着训斥，可脸上却闪着宠溺，手掌落在她的发顶。
“我才没有疯跑呢？大哥，这是我刚认的玉姐姐，我很喜欢她，今日我是特意去寻她了。”吴秋月说着，目光落在落后的玉瑶身上。
“玉姐姐？”吴大公子吴青峰，存着疑惑，抬头，正对上陌染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再看他身边倾城潋滟的玉瑶，顿时一惊。
这两个人好气度！简直堪比他们的皇上。
吴青峰是见过水倾绝的，从来没想过有人能堪比皇上，没想到今日见到了。
一瞬间，吴青峰的心里打了好几个突兀，仔细看着他的模样开始猜测起他的身份。
渐渐的，眼前的人跟传言中的人重合起来，吴青峰晦涩的眼中更是掀起了惊涛。
“您，您就是……草民见过陌大将军！”吴青峰立刻躬身行礼，态度不卑不亢，倒是让陌染生了几分兴趣，看来这吴家大少爷还是有几分眼力的。
“嗯，起吧！”陌染道。
“大哥，玉姐姐来看看书斋，咱们快些进去吧。”说着吴秋月就率先往书斋里面去了。
“小妹有些莽撞，还请大将军，玉夫人别见怪。”吴青峰眼睛利的很，都知道这陌大将军待他夫人极好，身边只有她一人，能得大将军亲自搀扶下马车的女子，那定然就是玉夫人了。
“无事，秋月姑娘，不错。”玉瑶找不到什么来形容这丫头，率真可爱，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却是一鞭子甩在那掌柜身上。
“多谢玉夫人夸赞，我代小妹谢过，请。”吴青峰知道自己妹妹的样子，不过她虽然有些任性，可绝不刁难。
两个人被请进了后院，吴秋月立刻询问起来，“大哥，不是说已经将魁墨做好了吗？快拿出来给玉姐姐看看？”
吴青峰显然没想到，吴秋月会询问魁墨的事，愣了一下。
“吴大公子，我今日正是为这魁墨而来，如果可以，我想买一方魁墨，不知道大公子可卖给我？”玉瑶道。
吴青峰没想到小妹连这种事都告诉了玉瑶，不过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带着几分探究的看了吴秋月一眼。
别看小妹平日里带人不错，可她最是知道分寸，吴家的事绝不会外泄，而且还是跟一个只见过两次的人。
他都有些怀疑，这玉夫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秋月有这等改变？
“回玉夫人的话，这魁墨是已经做好了，不过这几天正准备送进宫里去，这件事必须要经过家里老爷子做主，还请您稍等，待禀明了老爷子，我定然会送去驿馆。”吴青峰态度依旧，只是声音中却多了几分疏离。
看来这魁墨果真是异常稀有，只能这当家人才能有决定的权利。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魁墨价值千两黄金，是墨中魁宝，这般谨慎也是好的。
“大哥，不是有一块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你为何……”吴秋月有些不满，刚才她都在玉姐姐面前夸下口了，这大哥突然变卦，让玉姐姐如何看她？
“胡说什么？”吴青峰脸色冷下来，转头训斥一声，吴秋月抿紧了唇，不再做声。
玉瑶两个人并没有多做停留，虽然不明白这吴青峰为何不打算将魁墨卖给她，可既然人家没说，她也不便多问。
毕竟她也不是非魁墨不可。
“我们也不打扰了，如果大少爷可以卖给我们，请送去驿馆就可，我们先离开了。”玉瑶起身，两个人向门外走去。
“玉姐姐……”吴秋月想跟上去，被吴青峰给拉住了手。
看着两个人的身影，吴青峰的眼神多了几分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