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看到一个男人将一件衣服盖到卡娃的身上。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碎片,还有血腥味。
    那个男人,就是辛劲柏。
    辛劲柏身上有血迹。
    看到慕清歌,辛劲柏平静的说:“她死了!”
    “是你杀了她?我要杀了你。”慕清歌扑向辛劲柏。
    辛劲柏没有动,任由慕清歌一匕首扎在了他的肩头。
    鲜血如注。
    辛劲柏推开慕清歌,声音淡漠:“不自量力。保护不好自己,就不要乱跑。”
    慕清歌双目刺红:“你杀了卡娃,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是什么人?”
    “光泊王子辛劲柏,人不是我杀的,她是自杀。”
    “你侮辱了她,是你逼死了她。”慕清歌举着匕首又要扎过去。
    辛劲柏握着慕清歌的手,再推了她一把。
    他说:“赶紧滚!”
    慕清歌又朝着辛劲柏冲过去。
    辛劲柏的侍卫拦住了慕清歌。
    慕清歌咬牙悲愤:“辛劲柏,你记好了,我是白拉兰国公主慕清歌,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辛劲柏没有搭理慕清歌,带着两个黑衣侍卫就走了。
    慕清歌把卡娃的尸体背回船上,一路的血,一路的泪。
    卡娃的父亲是白拉兰国的公爵,看到女儿的尸体痛不欲生。
    慕清歌要告诉卡娃父亲真相,被父王阻止了。
    父王说白拉兰国与光泊关系本就相互制衡,因为一个女孩的死而发起矛盾或战争,只会有更多无辜的百姓受到伤害。
    慕清歌愤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关就是三个月。她靠读书来使自己获得内心的短暂安宁。
    她满脑子都是辛劲柏那张脸,她一直想要替卡娃报仇雪恨。
    后来听说辛劲松篡了位,辛劲柏被逼得妻离子散,她也只获得短暂的痛快,凭什么死的都不是辛劲柏?她要辛劲柏死,要辛劲柏给卡娃抵命。
    慕清歌伸手抹了一把脸,早已经泪流满面。
    对辛劲松,她都没有这么恨过。
    ……
    复式楼。
    得知二爷没有把小姐带回来,夏桑又气又急:“二爷,这种事情,您怎么能听小姐的?小姐自幼在黎家长大,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处处小心翼翼。从小到大,她都缺乏关心和爱护,别人对她的一点点好,她就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给别人。
    现在傅廷修对她一点点好,她就感动得把一切都给了他。不管傅廷修做错了什么事,她都毫无底限的原谅他。连这种在外面搞了女人怀了孕的事情都能原谅,小姐已经完全没有自我了。
    二爷,小姐不理智不冷静,为了那点感情宁愿自己受伤自己痛苦自己委屈,您也要眼睁睁的看着小姐痛苦下去吗?”
    辛劲柏道:“我决定尊重小棠。”
    他之前的怒火比起现在的夏桑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当他看到小棠提到傅廷修时那眸里的流光溢彩时,他动容了。
    他与小棠简短的交流,他就知道,他的女儿和阿玖一样聪明伶俐兰心慧质,她们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们从容有度,不卑不亢,哪怕没有身份,也从不卑微自己。
    “二爷!”夏桑急。
    夏槐严肃喝斥夏桑:“二爷已经决定了,不要再说了。”
    夏桑气得转身就去了自己房间,对着房间里的沙包就是一通猛砸。
    夏槐看一眼夏桑的方向,拱手对辛劲柏道:“二爷,阿桑脾气不好,还请见谅。”
    辛劲柏抬眸看一眼夏槐:“我们主仆二十多年,我不了解他的性子?要是与他计较,他一百个脑袋都没了。”
    “二爷仁厚,是我们做下人的福分。”夏槐立即恭维道。
    “虚伪。有什么直说!”辛劲柏知道夏槐有话说。
    夏槐想了一下,还是问道:“二爷真的决定由着小姐与傅廷修一直这样纠葛下去?”
    辛劲柏拧眉,不悦:“他们是合法夫妻,怎么叫纠葛?”
    夏槐说:“黎恩雪的事情,小姐心里不可能真的过去的,这是一道永远的伤疤,小姐只是因为太爱傅廷修,强忍着让这条伤疤愈合,努力让自己忽略这条伤疤。一旦她的身份曝出来,慕清歌肯定不会容她,傅廷修是个孝子,到时候……”
    辛劲柏不悦的打断:“真有那一天,我会亲自接她回来。”
    “二爷,等到那个时候,小姐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痛不欲生了。”夏槐说。
    辛劲柏挑眉看向夏槐:“你有什么高见?”
    夏槐试探性的说:“二爷,您有没有想过向慕清歌解释那件事情?当初强她朋友的,并不是你,而是辛劲松。”
    “她会信?”辛劲柏好笑的看着夏槐,“换你,你会信?”
    当时他不仅默认了罪行,还让慕清歌滚。
    “不管信与不信,那是事实啊!当时你赶过去的时候,辛劲松已经完事了,辛劲松说他中了药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你才没有追究,后来还帮他打发走了慕清歌……”
    “这世上没有事实,只有它被传播的方式。世人只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何况,当年是我自己没有否认。”辛劲柏起身往楼上走。
    夏槐无奈的叹了一声,鼓了鼓勇气,他冲着二爷的背影道:“二爷,试着解释一下,万一慕清歌信呢?”
    辛劲柏步子顿了一下,转角消失在楼梯处。这种事情,不可能解释得清。
    死无对证的东西,只会越描越黑。
    ……
    傅廷修与小棠去菊博展以后,两个人又去旁边小镇泡了温泉。
    之后才带着一车的菊花回了别墅。
    一回来,两个人心情都很好,亲自往别墅里搬花。
    “这个花要不我们种后面院子里吧,散得开,等到明年秋天的时候,就是一整片了。”小棠抱着荆丝竹菊说。
    “嗯。”傅廷修笑,“明年春天再种。”
    “是哦,现在天气太冷了,别给移死了。”
    傅廷修笑了笑,往家里搬菊花。
    小棠将荆丝竹菊放下以后,又要去车上搬,傅廷修拉住她的手:“你去休息,这里我来就好。”
    “我不累!”小棠一脸笑容。
    兰茵看着傅廷修和小棠恩恩爱爱的样子,她心情复杂,很是心疼他们二人。
    慕清歌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神情冷淡:“子谦,弄好了来我房间。”
    说完,她又走进了房间。
    小棠看着慕清歌的方向笑着喊了一声“妈”,慕清歌没有理她,就像没有听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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