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炳生大喜道:“那就有劳夫人了,我若请到安神医就会给你发出飞鸽传书。”
    郑炳生有孙晴芳这个贤内助,自然省心不少,凡事有她辛苦操持。
    可是让郑炳生不爽的是妻子越来越辛苦,可是身子越来越臃肿,自己呢越来越瘦。
    却说与贾判官约定好赌约后,当晚崔判官便开始部署,操练是必须的,是为了减少伤亡。
    可是每晚还得派出探子去侦察敌情,只有这样才能做到知己知彼,否则想当然剿灭白羊岭强盗简直是痴人做梦。
    可是陆辰在操练时却总感觉有人在偷窥,一次他解手后,突然感觉被人气机锁住了,于是赶紧一回头。
    却看见一个黑衣人蒙面人,突然间林中掠起,向着郢州方向而去。
    原来这儿共有三条官道,其中邢台与保定府的官道是平行的,而郢州的官道却与其余两条交叉的。
    眼见那人要逃之夭夭,突然间阿贵从前面拦截而上,一刀劈下,寒光一闪,可是竟然只劈碎一道残影。
    阿贵却对陆辰道:“王路,用箭射他上中下三路。”
    陆辰已学过了连珠三箭,听阿贵一说,连忙掏出轻弓来搭上箭,就射出歪歪扭扭的三箭。
    那人大笑道:“米粒之珠也与日月争辉,简直是不自量力。”
    可是阿贵的目的只不过是拖延其逃走的时间,陆辰对于来客的威胁虽不大,可是他拦在当路,毕竟也碍事。
    突然间阿贵又连续喊出几个方位,陆辰果然就应声而行,一折一绕间已抄近来客身前不足三丈。
    来人的气势顿时放出,陆辰感觉到了危险,他估计自己要是离那人太近,可能会被其一掌拍死。
    而低手与高手的安全距离正是三丈,过远对其攻击等于没用,过近被其击毙。
    而阿贵在调教陆辰时就一直强调这个距离,因为陆辰有轻功优势,打不过还能逃啊。
    阿贵此时也从后面突然劈出一掌,掌风发出强烈的厉啸声,陆辰如今不是小白了,知道这叫劈空掌。
    劈空掌可以隔空伤人,如果是顶尖高手,还可以隔山打牛。
    而且它的破空声异常强烈,劈空两字其实就包含这个特点。
    其余的掌法在发出时要么悄无声息的,要么凝重如山,可是像劈空掌一样发出强烈啸声的很少见
    其实这啸声也是种警示与震慑,作为心理层面的较量,高手喜欢采取威吓的手段,以图不战而屈人之兵。
    同时啸声也是亮牌的一种手段,通过啸声对方大致可判断出对手实力,不同境界的高手发出的啸声不同的。
    那人眼中果然现出忌惮之色来,就在其一怔间,突然后面又射来三箭,陆辰又出手了。
    可是那人竟然被三箭齐中,陆辰正狂喜间,突然被人夹领子拎起一抛,只听一声低沉的掌风似暗哑的爆竹,从地面滚过。
    他原先站立的身后处有棵三人合抱的大树,突然就被连根铲断了,若是他还站在那儿,双腿已断了。
    那人长笑一声道:“引发真龙异相的小子,实力也不过如此,后会有期。”
    说罢突然将身一抖,三枝短箭从他身上跌落,可是箭头竟然全部折了,被其深厚内力活生生震断了。
    眼见他顺着那条官道去得远了,阿贵叫道:“穷寇莫追。”
    陆辰扑出身形突然就止住了,他在轻功上的领悟又深了一层,若是几天前他根本止不住身形。
    阿贵的脸色却更加阴沉了,耳中却传来姜幽幽的声音:“那人应该是郢王帐下第一高手澹台春月。”
    澹台春月作为侍卫竟然也不在江湖榜上,可是论本领他似乎还在阿贵之上。
    姜幽幽道:“这小子已开发出春晓第二遁梯云纵了,虽然目前不被人发现,可是纸包不住火。”
    阿贵的脾气也不好,突然道:“你啰嗦什么,我自然会保护。”
    姜幽幽却道:“只怕你一个人无法保全他性命,更何况他如今引发了真龙异相,如果说虎符不在他身上,别人相信吗?”
    阿贵怒道:“是何方妖人设局把真龙异相引发出来,简直是居心叵测。”
    突然秦小七可恶的声音远远传来:“那当然是与他关系最密切的人,别人想引发真龙异相也无法办到的。”
    阿贵惊讶道:“丐仙皇甫沉鱼为何要这么做?”
    秦小七冷笑道:“不知你是否听说过一个谣言,当年歌舒燕送上山的并不是世子,因为他已难产死于腹中。”
    阿贵道:“既然是谣言,我为何要相信呢?”
    秦小七长笑道:“所以我会随时杀了那小子,装神弄鬼只是掩盖一个事实而已。”
    阿贵道:“你擅作主张,主上知道吗?”
    秦小七悠悠道:“他只管念他的经,修他的大道,我有我的事,为何要让主上忧心呢。”
    阿贵道:“可是你不能代表主上,毕竟这江山本来就是他及他的后代的。”
    秦小七哈哈大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陆辰却不知道阿贵与秦小七产生了严重分歧,而且秦小七已对他产生了杀心,因为他听说故世子已死了,那么冒充的人自然该死。
    秦小七突然道:“那皇甫沉鱼或许是王妃当久了,脑子不好,她觉得是帮那小子,其实却为其招来杀身之祸。”
    姜幽幽道:“郢王可能会第一个动手的,他决不会容忍前世子活在世上,否则便会成为其起事的绊脚石。”
    阿贵道:“我决允许别人动他一根毫毛,你呢?”
    姜幽幽眯了下眼睛,突然轻笑道:“我原本对任何事不感兴趣了,以为我这一生会老死在死气沉沉的皇宫里,如今我正好可以做一些事。”
    秦小七突然泼了盆冷水道:“就凭你们俩人?天下想取他性命的何其多,你们简直是螳臂挡车。”
    郢王府内,一个英挺的身姿正在宝座上沉吟,若看背影这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年人。
    可是当他回过头来时,却是满头皱纹,犹似花甲老人才有的面相,尤其在他眼梢处刻下的皱纹更是深如丘壑。
    可是光看他下半张脸,还是很年轻,半枯半荣,从面相上来说也是极少见的。
    他的下巴依然光洁,他的鼻子依然笔挺,他的手指依然秀气而修长,他的动作也依然敏捷轻盈。
    只是他嗓音却带有沙哑之声,仿佛是个六十岁老人,显得格外怪异。
    此刻澹台春月正跪在他面前,把看到的所有景像回放出来。
    郢王看着铜盆里的异相,半晌才说道:“龙兴异相发生在我燕幽,这是好现象啊。”
    听到主子这样定论,他左首的一个老秀才模样的人才开口道:“郢王殿下果然聪颖,善于借势啊。”
    突然人群后挤入一个矮子来,他蛮横地推了前面一个老头一下,差点把他推一跤。
    那是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手里正捧着一根玉笏,俨然一副在朝庭议事时正规派头。
    可是此时只是在郢王的宫殿里,好多人的衣服已换成紫色的了,在场几乎看不到紫色以下衣服。
    只有几个小黄门穿着浅蓝色衣服,按照青龙大陆的祖制,他们是从五品,只能穿浅蓝色的衣服。
    五品则穿深蓝色衣服,从四品穿浅绿色衣服,正四品穿深绿色衣服。
    从三品穿浅红色衣服,正三品穿绯红色衣服。
    从二品以上皆是紫色衣服,没有深浅之区别,只有头饰与服饰及官帽和手笏的区别。
    一品以象牙为朝笏,从一品以鱼纹竹为朝笏下镶象牙。
    二品以美玉为朝笏,从二品以鱼纹竹为朝笏下镶美玉。
    三品以下皆为无纹竹为朝笏,下部镶金银铜铁锡为区别。
    可见在场的全是郢王最核心的心腹,那个矮子手里捧着的镶玉鱼纹竹,比老者低一阶,可是他气势却异常高昂。
    只听他慷慨而言道:“古剑锋,休得大放厥词,什么叫借势?也亏你说得出口,这气象本来就应在王爷身上,臣以为王爷可以即刻加冕。”
    这个人正是议定中翰林院掌院使钱学昆,虽然长得矮小,可是能说会道,声音宏亮,中气十足,把宫殿都震得有回声响。
    那个被推了一把的正是议定中的太子少师文则中,他负气道:“钱矮子,这儿是朝堂,休得咆哮,收起你那浩然之气,没人跟你比试。”
    古剑锋是拟定中的太子太傅,可是那钱学昆直呼其名,显得十分无礼。
    可是古剑锋眯起道:“钱掌院使,莫非你以为老夫说错了吗?如今事态不明,若我们妄自尊大,将来吃苦头的是郢王殿下,退一步海阔山空。”
    郢王笑道:“大家皆为本王着想,但公堂之上得有君臣应有礼仪,否则不成体统,钱掌院使你以为呢?”
    钱学昆心头一寒,他虽然是拍马屁的高手,可是郢王心机太深,别说是他,就是古剑锋也没有摸透主子究竟在想什么。
    郢王挥手道:“听说那保定府的贾判官与邢台府的崔主簿准备去剿匪,很好啊,春月你暂且留下,其余各位暂且退去。”
    顿时大殿里空下来了,俩人相携来到书房里,铜盆里还在演示着陆辰的行踪。
    只见他跟在阿贵与苏全忠后面,三人竟然要去探查白羊岭的情况,而姜幽幽却正在替兵士们缝补着衣服。
    边与兵士们说说笑笑,显得异常融洽,可是孙尚云却偏偏与她话不投机,因此便陪着冰晓倩在炼剑。
    眼见三人去侦查情报,冰晓倩道:“姐姐,我们要不要先去看看。”
    孙尚云摇摇头道:“别给苏将军添乱,否则下次他不会带你出来玩。”
    冰晓云笑道:“呆在宫里闷死了,还不如出来好玩,那些老头子个个精的很,折腾起人很有一套。”
    孙尚云捋了一下刘海道:“他们年纪大了,难免会刻板保守,什么礼仪都要顾全,若是全部做下来也是够呛啊。”
    冰晓倩笑得似只狡猾的狐狸:“我是替母皇提前培养符王了。”
    说话间三人早已来到白羊岭的后山,只见它的山头犹如两只羊角,与金鸡岭遥遥相对,原来白羊岭是这样得名的。
    而羊角上却有岗哨,不时来回巡逻,他们向四下张望,幸亏夜色已浓,他们也没有看见什么。
    一个岗哨揉了揉眼睛道:“我刚才似乎看见有三只鸟飞过去。”
    另一人笑道:“你没有听说过‘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句诗吗?大冬天哪来的鸟啊?”
    片刻后三人已从原路返回了,两个岗哨犹在争论不休。
    东方破晓,突然从山寨里传出雄鸡的高唱声,顿时人声开始喧哗,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孙晴芳伤感道:“相公,素日里我看管得紧,你别似放出笼儿的金丝雀走得影不见,千万别过江去看那狐媚子。”
    郑炳生道:“夫人,我们孩儿都十多岁了,你还不放心我吗?婉娘是我邻居,因为家道中落才被人拐进青楼的……”
    孙晴芳怒道:“不许在我面前提她名字,可见你心里还是牵挂着她,你叫我怎么放心让你单身一人出去。”
    秋枫笑道:“要不我去监视着寨主,保证他不会勾搭别的女人。”
    孙晴芳鼻子里冷哼一声:“你这小骚蹄子和春梅服侍姨奶奶去。”
    这时有人探进头来笑道:“这儿好热闹啊,我给寨主与夫人叩头了。”
    进来一个爽利的青衣小伙,年约三旬左右,长得可俊俏,也有点吊眉梢。
    他身高八尺开外,颌下留有短须,白净面皮,尤其是一双眼睛如一泓秋波。
    孙晴芳暗叹汉子的眼睛长错了,若是长在女子脸上也是人间尤物。
    此人是金伟民心腹,名叫燕小八,字盛华,擅长燕家十八跌,尤其是小巧功夫极厉害,近身搏斗三四十个汉子近不了身。
    只见他背后正背个包袱,想来里面有银两等要紧之物。
    孙晴芳笑道:“小八吃过早饭了吗?这几个白面馒头是我一大早蒸的,拿着路上充饥。”
    燕小八拍着肚子道:“我吃得可饱啦,多谢夫人盛情,却之不恭。”
    他接过馒头拎在手里,笑嘻嘻道:“路上有我看着寨主,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寨主回来。”
    孙晴芳道:“你们快上路吧,这几日城里风声紧,连日征兵,搞得兵荒马乱的,天下是又乱了。”
    与孙晴芳的忧心忡忡不同,燕小八却非常兴奋道:“乱世搏功名,男儿有出处。”
    郑炳生敲了个毛栗子道:“别贫嘴了,这世道一乱,百姓可遭殃了。”
    燕小八痛叫一声,然后道:“那我们正好可以招兵买马啊。”
    郑炳生笑道:“小八,你以为落草为寇这么容易?全是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啊。”
    正说着突然从总寨传来紧急的飞鸽传书,就是要各寨主不要外出,严防官兵来剿匪。
    郑炳生突然道:“山上滚木有吗?要不要叫兄弟多砍些木头来备着。”
    孙晴芳道:“这个我早就备下了,秋天时就砍了好多滚木,那时全寨的老小全都抱怨我。”
    郑炳生道:“火油可有?还有抛石可够?”
    孙晴芳笑道:“过年杀了十几头大肥牛,备下了好几缸牛油,还有几十桶桐油,抛石可以现采。若是有人来攻寨,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孙晴芳胸有成竹的样子,郑炳生就放心地与燕小八出门去,他们各骑了一匹黄膘马与枣红马,从后山悄悄下山去了。
    燕小八想和郑炳生说话,可是有些话不知从何说起,只怕引起误会,到时自己反而成罪人。
    想了一会,他就压住了念头,觉得有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郑炳生觉得燕小八今天的性子有点沉闷,便问道:“小八,你身子不舒服吗?”
    燕小八便将手里馒头递给郑炳生道:“寨主,我想要出恭,可能昨夜着凉了。”
    郑炳生瞥了他一眼道:“你就是事多,快去吧,这儿也没人。”
    于是燕小八下了马便窜进树丛里去了,大冬天的树叶也掉光了,他便躲大树后解手。
    只见他蹲在那儿却不住念叨着:“今天这卦相好像有点不吉利。”
    说罢他手里不住抛着两枚铜钱,通过正反来排列着卦相,抛了好几次卦相都不太吉利。
    这时郑炳生开始叫唤了:“小八,好了没有,大清早的屁股蛋 子不冻得慌。”
    燕小八连忙道:“好了,好了,肚子不利索。”
    正说着话,突然间刷刷刷过去好多人,燕小八慌忙拎着裤子出来,然后去河边洗手。
    就在这时郑炳生叫道:“好臭啊,小八,叫你去下风口,你……”
    燕小八委屈道:“郑寨主,咱也是老江湖了,怎么会坏了规矩。”
    正说着话,从树丛里冒一颗脑袋来,原来正是那陆辰。
    他今天一起床肚子就不对劲,可能是水土不服啊。
    要说伙食,水月城是皇城啊,因此伙食与中原无异的,陆辰吃得很对胃口。
    可是一到燕北,这伙食就一言难尽了。
    这儿根本不种稻米,只有小米还有高粱,甚至相邻的河南也是如此。
    在燕北想吃大米只有从蓝梳帝国进口了,而且米价昂贵,就连贵族也得算计着吃,只能在招待贵客时意思意思。
    这是由地形决定的,燕北多山岭,无法种植稻米啊,可是小米与高粱耐旱啊。
    而且这儿通常以面食为主的,面食经常掺合着小米与高粱。
    如果全是白面做的馒头,简直是烧高香了,只有土财主家才整日里吃白面馒头。
    可是下人是吃不到的,只能吃杂粮馒头,就着山芋将就一顿。
    陆辰就是连吃了几顿杂粮的伙食,肚子开始抗议了,因此走到半路只能就地解决了。
    眼见两个路人在抱怨,他只能露出尴尬的表情,他也不懂解手必须去下风口啊,只有老江湖才懂啊。
    郑炳生叫道:“你这小娃娃是从哪里来的?”
    陆辰边洗手边道:“我们是邢台府崔主簿手下,有公事要干。”
    郑炳生突然脸色一变,接着问道:“听说邢台府有个安神医,小兄弟可认识?”
    陆辰正想说不认识,突然有人接口道:“小子,下次解手去下风口,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薰死老子了。”
    那崔主簿刚好带着人马过来,皱着眉头,满脸不悦。
    听见有人问话,便开口道:“你们是哪里人,怎么会打听安神医?”
    郑炳生用南京片区的官话道:“小的见过主簿大人,我家嫂子风邪入骨,不良于行,听说安神医是专治骨科的,因此想请他老人家去看病。”
    崔主簿笑道:“听府台大人说安神医好像正在府里,你们快去,去得晚了,可能他要出诊去了。”
    燕小八有些哆嗦着上了马,郑炳生却大大方方再次向崔主簿道谢,然后朝着邢台府方向而去。
    鞭马跑出一百多里地,燕小八才敢问道:“郑寨主,情形好像不对啊,那些人应该去金鸡岭和白羊岭的。”
    郑炳生道:“咱也知道啊,可是就凭他们就算一百年也别想攻下金鸡岭与白羊岭,所以咱们该干啥还去干啥,不用瞎操心啊。”
    说罢两人大摇大摆地进了邢台城,城门口还有太行十八寨的强盗头子通缉令,燕小八与郑炳生就挤在人群里观看各位的赏金。
    只见大当家赤面彪朱标五千两纹银,二当家神扇子穆都四千八面两,三当家花面豹刘红光四千五百两,四当家玉太岁于跃四千二百两,五当家三丈红姬铁花四千两。
    上面也仅排列着十个人的名字,其中包括别的强盗,统称是十大江洋大盗。
    比如姜大维就值一万两,哥舒燕就值一万五千两,萧克明就值一万二千两,还有刘明义值八千两,贺连敏敏值七千两。
    姜老头能值一万两,看得郑炳生连吞两口水,因为他认识老头啊。
    至于那萧克亮听说就是湘南鬼国余孽后代,一直在率人在十万大山里进行反抗中原王朝的斗争。
    他的活动范围除了河南地区,就是西南的十万大山地区了,那儿地势复杂,是最合适搞起义的。
    因此赤东城也多次想抓住他,把他送上断头台,可是总被狡猾的他溜掉,因此近年他的身价也越发高了。
    刘明义曾经领导过鬼国遗民起义,失败后就遁入十万大山里。
    贺连敏敏是另一支鬼国遗民的起义军首领,据说是那萧克明的未婚妻。
    可是哥舒燕更厉害,竟然达到了一万五千两,只要抓到她就家财万贯了,这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可是天下多少捕快想抓她,也没有人抓住她啊。
    其实追她最狠的就数那铁面神捕吕海滔了,据说他带着副手蔡金星等已连续追踪她两个多月了。
    这时有人说道:“小燕子,好样的,到现在没有被抓住。”
    那是个英气勃发的青年,腰侧也挂着一把宝刀,看样子也是江湖客。
    人群里立即有人对他侧目而视,有人顿时分开人群合围上来,突然郑炳生对燕小八大骂道:“乡巴佬挤什么,看大爷不抽死你!”
    随着他一掌抽去,燕小八捂着脸大叫:“有没有王法啊,你凭什么打人。”
    有人叫道:“这人好凶啊,好像也是与强盗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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