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将小囡囡抱起来时，本没有多想，但查看周围的村庄，抬头观察天体星辰后，顿时有些狐疑。
自己该不会是……捡到女帝了吧？
即便是绘梨衣一向运气都很好，也觉得有点发蒙。
她先以灵力将小囡囡身上的污渍洗去，又以千秋梦编织一身新的小女孩儿衣衫，帮小囡囡换上。
随后又拿出一块儿小奶糕，是她在空间内做的点心，这一切都在瞬息内完成，快到小囡囡都没反应过来。
但她一下子就被那块儿拳头大的小奶糕吸引住了，那股柔和的奶香味儿，传入她的鼻腔，像是要暖化人心，让她的口水不住上涌。
“囡囡可以吃它吗……”
小囡囡怯生生的问道，“囡囡只要窝窝头就可以吃饱了。”
她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不敢奢望太好的东西，生怕这并不是拿给她吃的，会错了意。
小女孩儿被擦干净后，又换上了新衣服，粉雕玉琢，看上去非常可爱，也惹人疼惜。
绘梨衣抱着小囡囡，“囡囡吃吧，这就是给你的，不够吃姐姐这里还有哦。”
她将小奶糕送到囡囡手中，小囡囡双手接过，小口的咬了一点，“谢谢姐姐。”
紧接着，美味的诱惑和饥饿让她无法再开口，很快就将那块儿小奶糕吃了一半。
吃到一半她停下来不吃了，看着剩下的奶糕咽了口口水。
“小囡囡，怎么了？”
绘梨衣问道，“是不好吃吗？”
小囡囡连忙摇头，“不是的，姐姐的奶糕很好吃，囡囡已经吃饱了，想要留下来，下次再吃。”
绘梨衣这才明白，小囡囡是怕吃了这顿没下顿，不由得令人心疼。
她年幼时虽然没有什么自由，但也说不得太凄惨，起码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很难体会穷人家孩子的心情。
“没事，姐姐这里还有好多好吃的呢，囡囡吃吧。”
绘梨衣又摸了摸小囡囡的脑袋，安抚道。
“可……可是，囡囡不能一直吃姐姐的东西。”
小囡囡怯生生的道，她历经人世间沧桑，尽管大多事都已记不得了，但也知道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无条件的供一个人吃喝。
她眼中带着希翼，看向绘梨衣，“囡囡能跟在姐姐身边吗？囡囡什么都可以做，可以帮姐姐洗衣服……”
在说这些话时，她不由得脑海中闪过一些碎片，曾几何时，好像也对别人这么说过。
“当然可以，小囡囡就暂时跟在姐姐身边吧，姐姐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绘梨衣温柔的笑道。
小囡囡眼中惊喜，她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可如果是做梦，来接她的人，为什么不是大哥哥们和大狗狗呢？
“小囡囡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吗？”
绘梨衣关怀道，也想搞清楚，遮天世界在探索者们的一番闹腾后，历史有没有大的动荡。
“囡囡记不清了，囡囡恐怕是生病了，总是忘事……”
小囡囡怯生生的道，说完后，又怕绘梨衣觉得她是个没用的小女孩儿，又连忙道：“但是囡囡很勤快的。”
说着，又像是为了证明她的病不那么严重，还能记起一些事，又道：“囡囡还记得有两个大哥哥，对囡囡很好，还有一只狗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又低落了下来，“可是他们都不见了……”
绘梨衣柔和的摸了摸囡囡的小脑袋，“小囡囡不用这样，你让我想起来丈夫曾经提到过的那个小女孩儿，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呢？”
“啊，妖怪又要去祸害人了，这次骗了个漂亮姐姐。”
村边的孩子才注意到绘梨衣这边的情况，见到小囡囡被绘梨衣抱着，大声喊道。
其他孩子也跟着起哄，“妖怪，徐爷爷还有奶奶就是被你害死的，现在又去祸害别人！”
“妖怪妖怪，长不大的妖怪——”
只有一个比小囡囡看上去要大一些的小女孩儿，没有起哄，看向小囡囡的目光带着些同情。
她见到绘梨衣长得如此美丽，又挥手间给囡囡换上了新衣，以为绘梨衣是仙人。
但此前村子里来过一位仙人，说小囡囡是妖怪，要炼化小囡囡，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小囡囡又在冰天雪地内找了回来，不知道那位仙人怎样了。
“这位神仙姐姐，能不能不要伤害小囡囡，她不坏的。”
名叫小草的女孩儿怯生生的对绘梨衣道，她平日里是唯一会偷偷给小囡囡吃的孩子，因为她感觉小囡囡很可怜，而且没有伤害过别人。
绘梨衣将小囡囡放下来，又在雪地上凝结一层灵气，不让小囡囡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她柔和的摸了摸小囡囡的脑袋，没有跟那些孩子们计较，笑着对小草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囡囡的。”
小囡囡看向小草，“谢谢小姐姐。”
她手中还拿着最开始掰开，剩下那一半奶糕，看得出来，她有些想和这个平日里对她很好的小姐姐分享，但这是绘梨衣给她的吃的，她感觉不经允许就跟别人分享很不好。
绘梨衣看出了小囡囡的意图，看过原著的她也知道，这个村落中，名叫小草的小女孩儿心地很善良，对囡囡最好。
于是她又拿出一块奶糕，走到小草身前，“谢谢你平日里照顾囡囡，她很像我丈夫提起的那个小妹妹，或许就是同一人，如果丈夫知道我寻到了囡囡，一定会很开心。”
她摸了摸小草的脑袋，“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一定会有福报的。”
说罢，她又看向小囡囡，“囡囡吃吧，姐姐这里还有很多好吃的呢。”
小囡囡看着这个红发的漂亮姐姐，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但她天生玲珑心，能感受到人的善恶，在她的感觉中，绘梨衣给她的感觉很亲近。
尤其是那温暖柔软的怀抱，如果自己有母亲的话，会不会是这样的感觉呢？
终究是按耐不住好奇，小囡囡吃了几口奶糕后，忍不住问道：“大姐姐，你的丈夫……见过囡囡吗？”
绘梨衣此时影帝附体，轻柔一笑，“或许吧，他叫陆晨，小囡囡记得他吗？”
说话时，绘梨衣还伸手以千秋梦，演化出了陆晨的样貌。
手捧奶糕的小囡囡怔住了，随后大眼睛似乎有些湿润，“是大哥哥！”
她只记得两个人，还有一只狗狗，像是在记忆中有魔力一般，未曾被抹消。
“是陆晨哥哥……囡囡记得。”
小囡囡有些激动，看着那个黑衣持刀的男人，她记得曾经有两个大哥哥对自己很好，一个捡到了自己，一个养了自己很多年。
后来两个大哥哥一个消失了，一个走了，只剩一只狗狗常伴身边，可狗狗后来也不见了。
小囡囡的记忆终究有些残缺，即便依稀记得陆晨，但也忘记了陆晨是怎么消失的，要知道当年陆晨渡劫陨落，小囡囡可是哭的肝肠寸断。
葬帝星的人也都认为陆晨陨落了，叶凡也是回归地球后才知道陆晨没死，在之后陆晨回归北斗搅动风云，那时候小囡囡已经离开北斗，来到紫微帝星了。
绘梨衣摸了摸小囡囡的脑袋，“陆晨知道你还记得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囡囡的确能记住一些对她好的人，但那也很有限，很多人只是依稀能记住名字和样貌，再见时才能有些联想，能像对叶凡一般精准的记住陆晨的样貌和名字，属实难得。
围观的孩子们见小囡囡和小草都有那种看上去美味至极的奶糕，一个个眼馋不已，但想要跟神仙姐姐套近乎时，却发现对方人已经不见了。
绘梨衣带着小囡囡来到另一处地界，同行的还有小草，她不太擅长应对小孩子，尤其是熊孩子，在这边会清净一些。
小草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处平原上，十分惊讶，“真是神仙姐姐啊？”
绘梨衣笑了笑，“就当是吧。”
她在原野上取出一堆厨具，开始做饭，不一会儿就弥漫出诱人的香气，这些都是她在空间内购买的食材，至少在传说品质以上。
小囡囡和小草即便刚刚吃过奶糕，此时也感觉肚子内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
“大姐姐，囡囡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小囡囡好奇的问道，在绘梨衣身边走来走去，想要帮把手，但她太矮了，够不到绘梨衣以法力搭建的灶台。
绘梨衣俯身摸摸这个小可爱的脑袋，“你大哥哥没有跟你说过吗？”
小囡囡一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中，老实说她对自己的记忆力一点自信都没有，有可能大哥哥跟自己说过，但自己忘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很失礼？
她有些扭捏，“囡囡记不清了，大哥哥应该是说过的。”
绘梨衣笑了笑，“没事，他就是没说过也很正常，毕竟他在北斗的时候，恐怕身边围着的女天骄不少吧？”
小囡囡摇了摇头，她是真记不太清了，而且感觉这个时候应该摇头，不然大哥哥好像会遭难，“没有的，陆哥哥只和叶哥哥在一起，还有狗狗。”
绘梨衣没放在心上，自我介绍道：“我叫上杉绘梨衣，跟陆晨来自同一处生命源地，是他的妻子。”
小囡囡鼻尖轻嗅，“那陆哥哥好幸福哦，可以天天吃到大姐姐做的饭。”
绘梨衣笑了笑，将饭菜出锅，“囡囡以后也能天天吃到。”
“真的吗？”
小囡囡天真的问道，眼中藏着希翼。
“拉勾。”
绘梨衣蹲下来，逗小孩子一般跟小囡囡拉勾，不如说她就是在逗小孩子。
小囡囡和小草吃着大厨以传说品质以上材料煮出来的美味，被满满的幸福感包裹。
用完餐后，绘梨衣将小草送了回去，她没准备将小草带入什么仙门中修行，经历了几个世界，绘梨衣感慨或许做个凡人没什么不好。
小囡囡和小草挥泪告别，“小姐姐，囡囡以后一定会来看你的。”
“囡囡以后不要再走丢啦——”
小草和小囡囡挥手告别，这是孩子最真挚的感情。
绘梨衣心中轻叹，她知道这一走，其实对一个凡人孩子来说就是永别了，而即便在原著中小草踏上了修行之路，也再未见过小囡囡了。
她暗中打出一道千秋梦的灵气，改善了些小草的体质，让她即便为凡人也能无病无灾，长命百岁，同时遭遇大圣级以下的强者时，也可保她平安。
她也早就不是那个在故乡世界只会对着小黄鸭发呆的小女孩儿了，如今已为人妻，一身修为堪比遮天大圣，千秋梦之玄奥，就连自己的夫君都要称赞。
在遮天这个时代，以她的修为，不说足以傲世，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这世界上麻烦总是很多，又很会赶巧。
天空中几道身影划过，各个气息强大，在紫微星上足可称一方教祖。
“情报果然不错，神婴果然在西北荒原。”
一名金眸赤发的男子说道，贪婪的看着神婴，他乃是一尊圣王，在这个年代的紫微星算得上一方至强者了。
“交出你身边的孩子，饶你不死。”
“天降神婴，有德者据，这位道友还请退开。”
另外两人气息同样强大，皆处在圣王境界，起码在六重天以上。
小囡囡抓住绘梨衣的衣角，只露出半颗脑袋，怯生生的看着这几名不速之客，“大姐姐，是囡囡做错什么了吗？”
绘梨衣将小囡囡抱起来，千秋梦的灵力并不显化，她一向待人柔和，因为丈夫很少让她见世间险恶，但毕竟也是在起源空间度过数个世界的探索者，绝非什么好说话的圣母。
“你们把她当什么了，她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绘梨衣冷声道，可她的声线濡穤美好，宛若仙乐，即便是带着怒意，也那么动听，着实没什么威慑力。
“莫非道友想要独吞神婴？这可是人形不死药。”
一名圣王面色不善的道。
“可是广寒宫的仙子？我与贵宫伊轻舞有过一面之缘，看在她的面子上，今日可饶你一命，立刻退开，不要自误。”
另一位圣王法力涌动，上前逼近。
自己该不会是……捡到女帝了吧？
即便是绘梨衣一向运气都很好，也觉得有点发蒙。
她先以灵力将小囡囡身上的污渍洗去，又以千秋梦编织一身新的小女孩儿衣衫，帮小囡囡换上。
随后又拿出一块儿小奶糕，是她在空间内做的点心，这一切都在瞬息内完成，快到小囡囡都没反应过来。
但她一下子就被那块儿拳头大的小奶糕吸引住了，那股柔和的奶香味儿，传入她的鼻腔，像是要暖化人心，让她的口水不住上涌。
“囡囡可以吃它吗……”
小囡囡怯生生的问道，“囡囡只要窝窝头就可以吃饱了。”
她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不敢奢望太好的东西，生怕这并不是拿给她吃的，会错了意。
小女孩儿被擦干净后，又换上了新衣服，粉雕玉琢，看上去非常可爱，也惹人疼惜。
绘梨衣抱着小囡囡，“囡囡吃吧，这就是给你的，不够吃姐姐这里还有哦。”
她将小奶糕送到囡囡手中，小囡囡双手接过，小口的咬了一点，“谢谢姐姐。”
紧接着，美味的诱惑和饥饿让她无法再开口，很快就将那块儿小奶糕吃了一半。
吃到一半她停下来不吃了，看着剩下的奶糕咽了口口水。
“小囡囡，怎么了？”
绘梨衣问道，“是不好吃吗？”
小囡囡连忙摇头，“不是的，姐姐的奶糕很好吃，囡囡已经吃饱了，想要留下来，下次再吃。”
绘梨衣这才明白，小囡囡是怕吃了这顿没下顿，不由得令人心疼。
她年幼时虽然没有什么自由，但也说不得太凄惨，起码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很难体会穷人家孩子的心情。
“没事，姐姐这里还有好多好吃的呢，囡囡吃吧。”
绘梨衣又摸了摸小囡囡的脑袋，安抚道。
“可……可是，囡囡不能一直吃姐姐的东西。”
小囡囡怯生生的道，她历经人世间沧桑，尽管大多事都已记不得了，但也知道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无条件的供一个人吃喝。
她眼中带着希翼，看向绘梨衣，“囡囡能跟在姐姐身边吗？囡囡什么都可以做，可以帮姐姐洗衣服……”
在说这些话时，她不由得脑海中闪过一些碎片，曾几何时，好像也对别人这么说过。
“当然可以，小囡囡就暂时跟在姐姐身边吧，姐姐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绘梨衣温柔的笑道。
小囡囡眼中惊喜，她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可如果是做梦，来接她的人，为什么不是大哥哥们和大狗狗呢？
“小囡囡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吗？”
绘梨衣关怀道，也想搞清楚，遮天世界在探索者们的一番闹腾后，历史有没有大的动荡。
“囡囡记不清了，囡囡恐怕是生病了，总是忘事……”
小囡囡怯生生的道，说完后，又怕绘梨衣觉得她是个没用的小女孩儿，又连忙道：“但是囡囡很勤快的。”
说着，又像是为了证明她的病不那么严重，还能记起一些事，又道：“囡囡还记得有两个大哥哥，对囡囡很好，还有一只狗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又低落了下来，“可是他们都不见了……”
绘梨衣柔和的摸了摸囡囡的小脑袋，“小囡囡不用这样，你让我想起来丈夫曾经提到过的那个小女孩儿，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呢？”
“啊，妖怪又要去祸害人了，这次骗了个漂亮姐姐。”
村边的孩子才注意到绘梨衣这边的情况，见到小囡囡被绘梨衣抱着，大声喊道。
其他孩子也跟着起哄，“妖怪，徐爷爷还有奶奶就是被你害死的，现在又去祸害别人！”
“妖怪妖怪，长不大的妖怪——”
只有一个比小囡囡看上去要大一些的小女孩儿，没有起哄，看向小囡囡的目光带着些同情。
她见到绘梨衣长得如此美丽，又挥手间给囡囡换上了新衣，以为绘梨衣是仙人。
但此前村子里来过一位仙人，说小囡囡是妖怪，要炼化小囡囡，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小囡囡又在冰天雪地内找了回来，不知道那位仙人怎样了。
“这位神仙姐姐，能不能不要伤害小囡囡，她不坏的。”
名叫小草的女孩儿怯生生的对绘梨衣道，她平日里是唯一会偷偷给小囡囡吃的孩子，因为她感觉小囡囡很可怜，而且没有伤害过别人。
绘梨衣将小囡囡放下来，又在雪地上凝结一层灵气，不让小囡囡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她柔和的摸了摸小囡囡的脑袋，没有跟那些孩子们计较，笑着对小草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囡囡的。”
小囡囡看向小草，“谢谢小姐姐。”
她手中还拿着最开始掰开，剩下那一半奶糕，看得出来，她有些想和这个平日里对她很好的小姐姐分享，但这是绘梨衣给她的吃的，她感觉不经允许就跟别人分享很不好。
绘梨衣看出了小囡囡的意图，看过原著的她也知道，这个村落中，名叫小草的小女孩儿心地很善良，对囡囡最好。
于是她又拿出一块奶糕，走到小草身前，“谢谢你平日里照顾囡囡，她很像我丈夫提起的那个小妹妹，或许就是同一人，如果丈夫知道我寻到了囡囡，一定会很开心。”
她摸了摸小草的脑袋，“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一定会有福报的。”
说罢，她又看向小囡囡，“囡囡吃吧，姐姐这里还有很多好吃的呢。”
小囡囡看着这个红发的漂亮姐姐，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但她天生玲珑心，能感受到人的善恶，在她的感觉中，绘梨衣给她的感觉很亲近。
尤其是那温暖柔软的怀抱，如果自己有母亲的话，会不会是这样的感觉呢？
终究是按耐不住好奇，小囡囡吃了几口奶糕后，忍不住问道：“大姐姐，你的丈夫……见过囡囡吗？”
绘梨衣此时影帝附体，轻柔一笑，“或许吧，他叫陆晨，小囡囡记得他吗？”
说话时，绘梨衣还伸手以千秋梦，演化出了陆晨的样貌。
手捧奶糕的小囡囡怔住了，随后大眼睛似乎有些湿润，“是大哥哥！”
她只记得两个人，还有一只狗狗，像是在记忆中有魔力一般，未曾被抹消。
“是陆晨哥哥……囡囡记得。”
小囡囡有些激动，看着那个黑衣持刀的男人，她记得曾经有两个大哥哥对自己很好，一个捡到了自己，一个养了自己很多年。
后来两个大哥哥一个消失了，一个走了，只剩一只狗狗常伴身边，可狗狗后来也不见了。
小囡囡的记忆终究有些残缺，即便依稀记得陆晨，但也忘记了陆晨是怎么消失的，要知道当年陆晨渡劫陨落，小囡囡可是哭的肝肠寸断。
葬帝星的人也都认为陆晨陨落了，叶凡也是回归地球后才知道陆晨没死，在之后陆晨回归北斗搅动风云，那时候小囡囡已经离开北斗，来到紫微帝星了。
绘梨衣摸了摸小囡囡的脑袋，“陆晨知道你还记得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囡囡的确能记住一些对她好的人，但那也很有限，很多人只是依稀能记住名字和样貌，再见时才能有些联想，能像对叶凡一般精准的记住陆晨的样貌和名字，属实难得。
围观的孩子们见小囡囡和小草都有那种看上去美味至极的奶糕，一个个眼馋不已，但想要跟神仙姐姐套近乎时，却发现对方人已经不见了。
绘梨衣带着小囡囡来到另一处地界，同行的还有小草，她不太擅长应对小孩子，尤其是熊孩子，在这边会清净一些。
小草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处平原上，十分惊讶，“真是神仙姐姐啊？”
绘梨衣笑了笑，“就当是吧。”
她在原野上取出一堆厨具，开始做饭，不一会儿就弥漫出诱人的香气，这些都是她在空间内购买的食材，至少在传说品质以上。
小囡囡和小草即便刚刚吃过奶糕，此时也感觉肚子内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
“大姐姐，囡囡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小囡囡好奇的问道，在绘梨衣身边走来走去，想要帮把手，但她太矮了，够不到绘梨衣以法力搭建的灶台。
绘梨衣俯身摸摸这个小可爱的脑袋，“你大哥哥没有跟你说过吗？”
小囡囡一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中，老实说她对自己的记忆力一点自信都没有，有可能大哥哥跟自己说过，但自己忘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很失礼？
她有些扭捏，“囡囡记不清了，大哥哥应该是说过的。”
绘梨衣笑了笑，“没事，他就是没说过也很正常，毕竟他在北斗的时候，恐怕身边围着的女天骄不少吧？”
小囡囡摇了摇头，她是真记不太清了，而且感觉这个时候应该摇头，不然大哥哥好像会遭难，“没有的，陆哥哥只和叶哥哥在一起，还有狗狗。”
绘梨衣没放在心上，自我介绍道：“我叫上杉绘梨衣，跟陆晨来自同一处生命源地，是他的妻子。”
小囡囡鼻尖轻嗅，“那陆哥哥好幸福哦，可以天天吃到大姐姐做的饭。”
绘梨衣笑了笑，将饭菜出锅，“囡囡以后也能天天吃到。”
“真的吗？”
小囡囡天真的问道，眼中藏着希翼。
“拉勾。”
绘梨衣蹲下来，逗小孩子一般跟小囡囡拉勾，不如说她就是在逗小孩子。
小囡囡和小草吃着大厨以传说品质以上材料煮出来的美味，被满满的幸福感包裹。
用完餐后，绘梨衣将小草送了回去，她没准备将小草带入什么仙门中修行，经历了几个世界，绘梨衣感慨或许做个凡人没什么不好。
小囡囡和小草挥泪告别，“小姐姐，囡囡以后一定会来看你的。”
“囡囡以后不要再走丢啦——”
小草和小囡囡挥手告别，这是孩子最真挚的感情。
绘梨衣心中轻叹，她知道这一走，其实对一个凡人孩子来说就是永别了，而即便在原著中小草踏上了修行之路，也再未见过小囡囡了。
她暗中打出一道千秋梦的灵气，改善了些小草的体质，让她即便为凡人也能无病无灾，长命百岁，同时遭遇大圣级以下的强者时，也可保她平安。
她也早就不是那个在故乡世界只会对着小黄鸭发呆的小女孩儿了，如今已为人妻，一身修为堪比遮天大圣，千秋梦之玄奥，就连自己的夫君都要称赞。
在遮天这个时代，以她的修为，不说足以傲世，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这世界上麻烦总是很多，又很会赶巧。
天空中几道身影划过，各个气息强大，在紫微星上足可称一方教祖。
“情报果然不错，神婴果然在西北荒原。”
一名金眸赤发的男子说道，贪婪的看着神婴，他乃是一尊圣王，在这个年代的紫微星算得上一方至强者了。
“交出你身边的孩子，饶你不死。”
“天降神婴，有德者据，这位道友还请退开。”
另外两人气息同样强大，皆处在圣王境界，起码在六重天以上。
小囡囡抓住绘梨衣的衣角，只露出半颗脑袋，怯生生的看着这几名不速之客，“大姐姐，是囡囡做错什么了吗？”
绘梨衣将小囡囡抱起来，千秋梦的灵力并不显化，她一向待人柔和，因为丈夫很少让她见世间险恶，但毕竟也是在起源空间度过数个世界的探索者，绝非什么好说话的圣母。
“你们把她当什么了，她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绘梨衣冷声道，可她的声线濡穤美好，宛若仙乐，即便是带着怒意，也那么动听，着实没什么威慑力。
“莫非道友想要独吞神婴？这可是人形不死药。”
一名圣王面色不善的道。
“可是广寒宫的仙子？我与贵宫伊轻舞有过一面之缘，看在她的面子上，今日可饶你一命，立刻退开，不要自误。”
另一位圣王法力涌动，上前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