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坦白（求月票）
林婉和吴梦婷搬过来后，给陈锋带来的主要变化就是变热闹了。
尤其晚上的时候，三人一起吃完饭，坐在一楼客厅边看电视边闲聊。
林婉的嘴皮子基本上闲不下来，不是在说话就是在吃东西。
对此，陈锋倒也没有反感。
人很多时候都是喜欢热闹的。像现在这样就挺好。
热闹过后，她们回自己的房间，陈锋回自己的房间。
每个房间都有卫生间，洗澡上厕所都在各自的房间，也就避免了没必要的尴尬。
而且陈锋还可以去红墅湾那边住。
前两天陈锋都跟两女同住东湖别墅，第三天晚上陈锋吃过饭后就去了红墅湾那边。
次日中午，回来东湖别墅这边吃饭的时候，两女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
陈锋忍不住问：“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有什么事吗？”
林婉心直口快地问：“你昨晚没回来睡，对吧？去哪儿了？”
陈锋很坦然地点头：“是没回来睡。至于去哪儿，没必要告诉你吧？”
“你是不是去夜总会找小姐了？”
林婉这女人还真是……直接。
陈锋也很直接的点头：“是啊。去找了，一次还两个呢。”
“双飞啊。啧啧。”林婉一脸的鄙视和厌弃。
吴梦婷的神色倒还算自然，不过她显然不信陈锋这话，笑着说：“以后尽量还是不要在外面过夜了，不安全。”
“是啊。外面那些女人很多都得了病的，比如hiv，你要是被传染了，呵呵，那就有意思了。”林婉一副嘲讽脸。
陈锋忍不住朝她瞪眼道：“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扣你工资，或者直接把你给炒鱿鱼了。”
“好吧好吧，我错了。”林婉立即求饶，“我这不也是为了好吗？那些娱乐场所的女人，能有几个是干净的？”
“行了。我昨天没去什么娱乐场所。事实上，我是去我包养的另外一个情人那里过夜了。”
陈锋觉得自己没必要向她们隐瞒萧雅的事情，之前不说是她们没问。现在刚好说到了，也就说出来好了。
不然，接下来同居的几天，陈锋还是经常要去红墅湾的，免得被她们误会自己去找小姐。
像他现在这么有钱的单身贵族，还用得着去找小姐吗？
当然，主要还是陈锋心底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包养孙小蕊的事情她们已经知道了，现在再加上自己包养萧雅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陈锋就是这么个坦荡荡的人。
这回两个女人都是齐齐瞪大了双眼，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真的假的？你上次说再包养一个，还真的包了？”林婉神情复杂，有惊讶有鄙视也有些恼火。
吴梦婷神情则是有些落寞和伤心，苦笑着看向陈锋：“你这么说是不是故意气我？”
陈锋无奈一笑道：“还真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接下来，我还要去她那边住的。总好过被你们误会我去嫖娼吧。我是正经人，这辈子都没嫖（成功）过。”
林婉气笑道：“你都包养两个情妇了，还是正经人吗？”
“她们两个都算是我的临时女朋友，我愿意每月给她们一些钱零花，这不违法。何况，我和她们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的，都是单身，也不算违背道德。”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就是故意气甜甜。你就不能好好的跟甜甜正式处处看吗？她有哪点配不上你？”
林婉很生气的直接将话给挑明了。
陈锋听了她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吴梦婷则是突然放下碗筷，站起身噔噔噔的跑楼上去了。
林婉气愤地说：“真是的！好好的吃饭气氛，被你给破坏了。你们这些男人，真的很过分。有点钱就到处发情，到处找女人。”
陈锋没好气地反驳：“这气氛明明被你破坏的好不好？你干嘛要逼我说出来？还把我们的事情给挑明了。”
“我是不想甜甜被你当傻子当备胎一直糊弄。你要是不喜欢她，就不要伤害她，然后远离她。”
陈锋心说，明明我都远离了，是你们贴上来的。
但作为一个离异男，陈锋很清楚跟女人争论无论输赢，男人都算输，没必要非得跟她们争个输赢。
于是，陈锋也站起身说：“我上去看看，跟她单独谈谈。你先吃吧。”
说完，陈锋也上楼了。
林婉看着他上了楼，嘴里不由嘟囔了一声“渣男”，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两女的房间没锁，陈锋敲了敲后，就直接打开走了进去。
吴梦婷整个人扑在床上，脸贴着棉被，紧绷的牛仔裤把她背部的美好曲线展露了出来。
不过，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可能感受到了陈锋的目光，她马上翻过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微微发红，隐有泪迹。
陈锋叹了一口气，在她面前站定，轻声说：“对不起。我知道让你很失望，但我就是这样的人。另外……我还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说到这，陈锋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吴梦婷见他神情纠结，忍不住问：“什么事？”
陈锋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吴梦婷立即点头：“当然记得。”
“我当时就跟你说过了，我得了绝症。我看你当时还不相信，觉得我在开玩笑。我现在再次跟你说明一下，这事我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我真的得了绝症，脑瘤晚期。医生说我大概也就几个月的寿命了。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去那诊断书给你。”
陈锋不去看完全呆傻住的吴梦婷，转身就去了对面自己的卧房，将上次去医院的诊断书拿了过来，递到了她面前。
吴梦婷下意识的接过，然后下意识的看了起来，没多久，她突然捂嘴痛哭了起来。
“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你根本就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你骗我的对不对？这份诊断书是假的，对不对？”
吴梦婷抬头看着陈锋，已经泪流满脸，双眼中带着痛苦和绝望之色。
她原本坚信自己能和陈锋终成眷属，因为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她已经无数次幻想着跟陈锋出双入对，想着一起回老家见家长，甚至想到了婚礼，想到了将来两人的家，想到了两人将来的孩子……
但现在陈锋却用这份诊断书无情地打击了她，将她以前所有美好的幻想打击得粉碎。
陈锋没想到告知她真相后，她会是如此激烈地反应。
吴梦婷这个小老乡显然对他用情很深，不然不可能这样不顾形象的眼泪直流，眼神痛苦。
早知道她会这样，陈锋肯定不会就这么轻率的告诉她实情。
只是现在都说了，还拿了诊断书给她看。后悔也没用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但我不想让你们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同情我。”
陈锋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脸颓丧的站在她面前，低着头。
“我不管！这肯定不是真的。你骗我！”
吴梦婷情绪激动的双手抓起诊断书，几下就将它撕成了粉碎。
然后，她猛地站起身，不管不顾地扑入陈锋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还带着泪水的脸贴靠在他的胸膛。
陈锋不由地举起了双手，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锋哥，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认定你了。你不能拒绝我。”
吴梦婷语气缓慢而坚定。
陈锋说不感动是假的，自己何德何能让她如此垂青？
要是自己没得绝症，怎么可能会拒绝她？
“我……”
“你不要说。”吴梦婷突然强势的打断了他的话，抬起脸看向他，一字一顿，“我要正式跟你交往。年底我们就回老家见家长。你只能同意，不能反对。”
陈锋第三次叹气，带着感动但更多的是无奈：“梦婷，我不想害了你。”
“你怎么知道是在害我？”吴梦婷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起来，“在我看来，若是这辈子错过了你，你不接受我，才会害我。让我一辈子都会感到遗憾。”
“你可能把我想象的太好了。我这样的男人，其实没多少优点，不然我前妻也不会跟我离婚了。现在我更是得了绝症，即使有些钱，但死后也不一定就能留给你。”
陈锋早过了相信爱情的年纪，所以即便他现在很感动，但有些不好听的话，该说的还是要说的，即便说出来很破坏气氛。
“你觉得我看上你，是因为你的钱吗？”吴梦婷微微低下了眼帘，语气带着失望。
“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帅？”陈锋自嘲的笑了笑。
“你其实长得是有些帅的。”吴梦婷也笑了，“最主要的是，我相信缘分，相信命运。我们好几次不期而遇，这就是上天给我们的缘分。而且，我跟你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感觉非常的放松和开心。而且我们聊得很来。总之，喜欢了就喜欢了。你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但请不要怀疑我是冲着你的钱去的。我喜欢上你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你有钱。”
“好吧。虽然我很感动，对你其实也很有好感，但还是那句话，我不能害了你。我现在已经有两个情人了，也不缺你一个女朋友。所以……”
“我刚才说了，你只能同意。”吴梦婷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强硬地说，“反正我已经认定是你的女朋友了。年底回老家见家长，先去见我爸妈，再去见你爸妈。就这么定了。”
陈锋苦笑道：“这样有什么意义吗？说不定我过年的时候就死翘翘了。”
“正因为你随时可能会死。我才这么主动，才做出这个决定。你反对没有用的。你就当我任性，当我犯花痴好了。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我不能留下遗憾。你既然对我也有好感，干嘛还假惺惺的反对？你一直拒绝我，反而是害了我。”
说到后面，吴梦婷又开始流泪了。
陈锋不由沉默良久，最终他还是说出了非常渣男和煞风景的话：“我是不可能跟你结婚的。”
吴梦婷听了这话有种揍他一顿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另外，我还会继续包养那两个情人。”
这回吴梦婷没忍住，使劲在他肋部狠狠一拧。
即便隔着衣服，陈锋也是痛得大叫出声，不过他还是咬着牙说：“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话，那我们还是算了吧。没必要。我们就当朋友相处也挺好的。”
吴梦婷咬着牙说：“孙姐我勉强可以接受，但她只能是你的情人，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另外一个你必须打发掉。”
毕竟陈锋若是真得了绝症，几个月的生命，时日无多。有些事情吴梦婷也就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选择了宽容。
“你……不会是真的吧？这样都能接受？”陈锋有些不信了。
“三个月吧。孙姐最多再做你三个月的情人。三个月后，你们必须分手。”
吴梦婷还是比较机智的，给了一个期限。
即便如此，对陈锋来说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梦婷，你这又何必呢。这样的话，太委屈你了。我们就做朋友，不是挺好的吗？若是变成了男女朋友，我觉得反而不自在了。”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若是还不同意。我……我就跑去你家里跟你家里人说，跟你哥还有你妈说，说你始乱终弃，然后就赖在你家里不走了。”
陈锋不由吓了一跳，若是她这么做，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你真想要跟我处处看的话，那就处处看吧。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下。先不上床的那种，彼此加深一下了解再说。指不定，深入交往之后，我们就可能发现彼此不合适了。”
陈锋说得落落大方，坦坦荡荡。
而吴梦婷即便听得有些脸红，但也是跟着点头：“行。我们就试着加深了解吧。”
“嗯。那就这样，若是你觉得我不是你想的那么优秀，觉得不合适了，尽管跟我说。我也一样，我若是觉得你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我也直接跟你说的。”
“你说了不算。只有我说了算。”吴梦婷语气再次强硬地说，“只能是我拒绝你，而不是你拒绝我。”
“我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
“非常时刻行非常手段！锋哥，你就乖乖受着吧。”
“……行了，别再这么抱着我了。都起反应了，你没发觉吗？”
吴梦婷先是一愣，接着吓得连忙放手，后退两步。脸红红地瞪着他，没说话。
陈锋反而有些尴尬了，嘿嘿一笑，连忙弯腰转身，快步出门。
然后，房门一拉开，就摔进来门口贴耳偷听的林婉，一下子撞在他身上。
尤其晚上的时候，三人一起吃完饭，坐在一楼客厅边看电视边闲聊。
林婉的嘴皮子基本上闲不下来，不是在说话就是在吃东西。
对此，陈锋倒也没有反感。
人很多时候都是喜欢热闹的。像现在这样就挺好。
热闹过后，她们回自己的房间，陈锋回自己的房间。
每个房间都有卫生间，洗澡上厕所都在各自的房间，也就避免了没必要的尴尬。
而且陈锋还可以去红墅湾那边住。
前两天陈锋都跟两女同住东湖别墅，第三天晚上陈锋吃过饭后就去了红墅湾那边。
次日中午，回来东湖别墅这边吃饭的时候，两女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
陈锋忍不住问：“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有什么事吗？”
林婉心直口快地问：“你昨晚没回来睡，对吧？去哪儿了？”
陈锋很坦然地点头：“是没回来睡。至于去哪儿，没必要告诉你吧？”
“你是不是去夜总会找小姐了？”
林婉这女人还真是……直接。
陈锋也很直接的点头：“是啊。去找了，一次还两个呢。”
“双飞啊。啧啧。”林婉一脸的鄙视和厌弃。
吴梦婷的神色倒还算自然，不过她显然不信陈锋这话，笑着说：“以后尽量还是不要在外面过夜了，不安全。”
“是啊。外面那些女人很多都得了病的，比如hiv，你要是被传染了，呵呵，那就有意思了。”林婉一副嘲讽脸。
陈锋忍不住朝她瞪眼道：“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扣你工资，或者直接把你给炒鱿鱼了。”
“好吧好吧，我错了。”林婉立即求饶，“我这不也是为了好吗？那些娱乐场所的女人，能有几个是干净的？”
“行了。我昨天没去什么娱乐场所。事实上，我是去我包养的另外一个情人那里过夜了。”
陈锋觉得自己没必要向她们隐瞒萧雅的事情，之前不说是她们没问。现在刚好说到了，也就说出来好了。
不然，接下来同居的几天，陈锋还是经常要去红墅湾的，免得被她们误会自己去找小姐。
像他现在这么有钱的单身贵族，还用得着去找小姐吗？
当然，主要还是陈锋心底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包养孙小蕊的事情她们已经知道了，现在再加上自己包养萧雅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陈锋就是这么个坦荡荡的人。
这回两个女人都是齐齐瞪大了双眼，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真的假的？你上次说再包养一个，还真的包了？”林婉神情复杂，有惊讶有鄙视也有些恼火。
吴梦婷神情则是有些落寞和伤心，苦笑着看向陈锋：“你这么说是不是故意气我？”
陈锋无奈一笑道：“还真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接下来，我还要去她那边住的。总好过被你们误会我去嫖娼吧。我是正经人，这辈子都没嫖（成功）过。”
林婉气笑道：“你都包养两个情妇了，还是正经人吗？”
“她们两个都算是我的临时女朋友，我愿意每月给她们一些钱零花，这不违法。何况，我和她们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的，都是单身，也不算违背道德。”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就是故意气甜甜。你就不能好好的跟甜甜正式处处看吗？她有哪点配不上你？”
林婉很生气的直接将话给挑明了。
陈锋听了她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吴梦婷则是突然放下碗筷，站起身噔噔噔的跑楼上去了。
林婉气愤地说：“真是的！好好的吃饭气氛，被你给破坏了。你们这些男人，真的很过分。有点钱就到处发情，到处找女人。”
陈锋没好气地反驳：“这气氛明明被你破坏的好不好？你干嘛要逼我说出来？还把我们的事情给挑明了。”
“我是不想甜甜被你当傻子当备胎一直糊弄。你要是不喜欢她，就不要伤害她，然后远离她。”
陈锋心说，明明我都远离了，是你们贴上来的。
但作为一个离异男，陈锋很清楚跟女人争论无论输赢，男人都算输，没必要非得跟她们争个输赢。
于是，陈锋也站起身说：“我上去看看，跟她单独谈谈。你先吃吧。”
说完，陈锋也上楼了。
林婉看着他上了楼，嘴里不由嘟囔了一声“渣男”，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两女的房间没锁，陈锋敲了敲后，就直接打开走了进去。
吴梦婷整个人扑在床上，脸贴着棉被，紧绷的牛仔裤把她背部的美好曲线展露了出来。
不过，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可能感受到了陈锋的目光，她马上翻过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微微发红，隐有泪迹。
陈锋叹了一口气，在她面前站定，轻声说：“对不起。我知道让你很失望，但我就是这样的人。另外……我还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说到这，陈锋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吴梦婷见他神情纠结，忍不住问：“什么事？”
陈锋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吴梦婷立即点头：“当然记得。”
“我当时就跟你说过了，我得了绝症。我看你当时还不相信，觉得我在开玩笑。我现在再次跟你说明一下，这事我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我真的得了绝症，脑瘤晚期。医生说我大概也就几个月的寿命了。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去那诊断书给你。”
陈锋不去看完全呆傻住的吴梦婷，转身就去了对面自己的卧房，将上次去医院的诊断书拿了过来，递到了她面前。
吴梦婷下意识的接过，然后下意识的看了起来，没多久，她突然捂嘴痛哭了起来。
“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你根本就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你骗我的对不对？这份诊断书是假的，对不对？”
吴梦婷抬头看着陈锋，已经泪流满脸，双眼中带着痛苦和绝望之色。
她原本坚信自己能和陈锋终成眷属，因为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她已经无数次幻想着跟陈锋出双入对，想着一起回老家见家长，甚至想到了婚礼，想到了将来两人的家，想到了两人将来的孩子……
但现在陈锋却用这份诊断书无情地打击了她，将她以前所有美好的幻想打击得粉碎。
陈锋没想到告知她真相后，她会是如此激烈地反应。
吴梦婷这个小老乡显然对他用情很深，不然不可能这样不顾形象的眼泪直流，眼神痛苦。
早知道她会这样，陈锋肯定不会就这么轻率的告诉她实情。
只是现在都说了，还拿了诊断书给她看。后悔也没用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但我不想让你们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同情我。”
陈锋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脸颓丧的站在她面前，低着头。
“我不管！这肯定不是真的。你骗我！”
吴梦婷情绪激动的双手抓起诊断书，几下就将它撕成了粉碎。
然后，她猛地站起身，不管不顾地扑入陈锋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还带着泪水的脸贴靠在他的胸膛。
陈锋不由地举起了双手，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锋哥，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认定你了。你不能拒绝我。”
吴梦婷语气缓慢而坚定。
陈锋说不感动是假的，自己何德何能让她如此垂青？
要是自己没得绝症，怎么可能会拒绝她？
“我……”
“你不要说。”吴梦婷突然强势的打断了他的话，抬起脸看向他，一字一顿，“我要正式跟你交往。年底我们就回老家见家长。你只能同意，不能反对。”
陈锋第三次叹气，带着感动但更多的是无奈：“梦婷，我不想害了你。”
“你怎么知道是在害我？”吴梦婷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起来，“在我看来，若是这辈子错过了你，你不接受我，才会害我。让我一辈子都会感到遗憾。”
“你可能把我想象的太好了。我这样的男人，其实没多少优点，不然我前妻也不会跟我离婚了。现在我更是得了绝症，即使有些钱，但死后也不一定就能留给你。”
陈锋早过了相信爱情的年纪，所以即便他现在很感动，但有些不好听的话，该说的还是要说的，即便说出来很破坏气氛。
“你觉得我看上你，是因为你的钱吗？”吴梦婷微微低下了眼帘，语气带着失望。
“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帅？”陈锋自嘲的笑了笑。
“你其实长得是有些帅的。”吴梦婷也笑了，“最主要的是，我相信缘分，相信命运。我们好几次不期而遇，这就是上天给我们的缘分。而且，我跟你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感觉非常的放松和开心。而且我们聊得很来。总之，喜欢了就喜欢了。你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但请不要怀疑我是冲着你的钱去的。我喜欢上你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你有钱。”
“好吧。虽然我很感动，对你其实也很有好感，但还是那句话，我不能害了你。我现在已经有两个情人了，也不缺你一个女朋友。所以……”
“我刚才说了，你只能同意。”吴梦婷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强硬地说，“反正我已经认定是你的女朋友了。年底回老家见家长，先去见我爸妈，再去见你爸妈。就这么定了。”
陈锋苦笑道：“这样有什么意义吗？说不定我过年的时候就死翘翘了。”
“正因为你随时可能会死。我才这么主动，才做出这个决定。你反对没有用的。你就当我任性，当我犯花痴好了。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我不能留下遗憾。你既然对我也有好感，干嘛还假惺惺的反对？你一直拒绝我，反而是害了我。”
说到后面，吴梦婷又开始流泪了。
陈锋不由沉默良久，最终他还是说出了非常渣男和煞风景的话：“我是不可能跟你结婚的。”
吴梦婷听了这话有种揍他一顿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另外，我还会继续包养那两个情人。”
这回吴梦婷没忍住，使劲在他肋部狠狠一拧。
即便隔着衣服，陈锋也是痛得大叫出声，不过他还是咬着牙说：“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话，那我们还是算了吧。没必要。我们就当朋友相处也挺好的。”
吴梦婷咬着牙说：“孙姐我勉强可以接受，但她只能是你的情人，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另外一个你必须打发掉。”
毕竟陈锋若是真得了绝症，几个月的生命，时日无多。有些事情吴梦婷也就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选择了宽容。
“你……不会是真的吧？这样都能接受？”陈锋有些不信了。
“三个月吧。孙姐最多再做你三个月的情人。三个月后，你们必须分手。”
吴梦婷还是比较机智的，给了一个期限。
即便如此，对陈锋来说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梦婷，你这又何必呢。这样的话，太委屈你了。我们就做朋友，不是挺好的吗？若是变成了男女朋友，我觉得反而不自在了。”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若是还不同意。我……我就跑去你家里跟你家里人说，跟你哥还有你妈说，说你始乱终弃，然后就赖在你家里不走了。”
陈锋不由吓了一跳，若是她这么做，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你真想要跟我处处看的话，那就处处看吧。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下。先不上床的那种，彼此加深一下了解再说。指不定，深入交往之后，我们就可能发现彼此不合适了。”
陈锋说得落落大方，坦坦荡荡。
而吴梦婷即便听得有些脸红，但也是跟着点头：“行。我们就试着加深了解吧。”
“嗯。那就这样，若是你觉得我不是你想的那么优秀，觉得不合适了，尽管跟我说。我也一样，我若是觉得你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我也直接跟你说的。”
“你说了不算。只有我说了算。”吴梦婷语气再次强硬地说，“只能是我拒绝你，而不是你拒绝我。”
“我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
“非常时刻行非常手段！锋哥，你就乖乖受着吧。”
“……行了，别再这么抱着我了。都起反应了，你没发觉吗？”
吴梦婷先是一愣，接着吓得连忙放手，后退两步。脸红红地瞪着他，没说话。
陈锋反而有些尴尬了，嘿嘿一笑，连忙弯腰转身，快步出门。
然后，房门一拉开，就摔进来门口贴耳偷听的林婉，一下子撞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