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长。”方图恭敬地喊道。
    石坚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年纪太大,又没有炼气练武,体内灵气已经流失十之八九,修道学法比较吃力。不过,既然你专程来一趟,那就试试吧。”
    方图面露喜色,小心翼翼地按在水晶球上,水晶球没有任何变化,不由得大失所望,神情颓丧不已。
    石坚安慰道:“人最重要的是拿得起,放得下。修道是修炼,做人同样是一种修炼,好好当警察,当个好警察,不比修道简单多少。哪一天你当上警务处处长,我们都得巴结你。”
    “石道长说笑了,警务处长哪是这么容易当的啊。”方图干笑道,郁闷心情倒是消散了几分,冲石坚拱了拱手,退到一边。
    “小姑娘,上前来。”石坚看着余碧心说道。
    余碧心看看左右,发现钟邦、父亲余大海、钟君等人都在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石坚说的是自己,回道:“我不是来拜师的……”
    这时,钟小云开口打断她说话,“一个人跑得快,一个人跑得慢,跑得慢的人要想追上跑得快的人,只要两个办法,要么让跑得快的人变慢,要么让自己变快。如果你还想追上他的话,试试吧。”
    余碧心愣了一下,从钟小云眼里看到鼓励和祝福,似乎明白了什么,瞥了钟邦一眼,走上前,抬手按在水晶球上。
    她的天赋不像钟邦那么恐怖,但也达到了上中程度,钟发白都比不上她。
    “纯阳派这是下血本了啊!”石坚暗暗感慨,同时心中对吕玄庭的来历更加好奇了。
    他绝对不是普通人,普通人都这样的话,石坚觉得自己没活路了。
    “恬恬,带他们去会议室……”
    “等等,石道长。”杨飞云越众而出,拱手道:“在下杨飞云,向来仰慕奇人异士,道长乃茅山派高人,得窥真颜,愿拜在门下虔心修道。”
    原剧僵尸道长第一部的大反派拜自己为师,可还行。
    这家伙道貌岸然,电视剧里坑了毛小方,坑了雇主余大海,坑了告鲁斯,坑了月狼老妖,正反两派,全被他坑了个遍,也算得上一个人物了。
    从电视剧里来看,杨飞云的修行天赋很高,如果能压制住自己的野心和贪念,将来必有一番成就。可惜,石坚没把握教化他。
    杨飞云命运注定一生平庸,当不了人上人,无法飞黄腾达,为了逆天改命,他苦心谋划、隐忍装好人,整整二三十年,执念太深,或许只有菩萨佛陀才能渡化他吧,石坚自问没有菩萨佛陀的莫大法力,教不了,不如不收。
    “你身上有灵力波动,非茅山等符箓一派,况且修炼已经有些火候了,此时转投其他门派未必是好事。”石坚觑定面露失望的杨飞云,提点道:“命运注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但尚有一线生机,多行善举,积修功德,不可伤天害理,逆天行事。须知人在做,天在看。”
    杨飞云暗暗冷笑,心中不以为意,面上却露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诚恳道:“石道长的话,飞云一定谨记!”
    “那就好!”
    石坚淡淡一笑,该说的他都说了,听不听是杨飞云的事情,以后犯在他手里,亦不会手下留情。
    二人说话之际,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来到余大海他们身后,见石坚和杨飞云说完话,猛地蹿将出来,噗通跪在地上,对石坚磕头道:“茅山弟子张大少,见过石前辈。”
    “茅山弟子?”九叔、四眼来了兴趣,只听四眼问道:“小鬼,你是谁的徒弟?”
    张大少低着头回道:“我是茅山弟子!”
    “好了,不要再问他了。”石坚制止四眼追问,看着张大少说道:“你起来吧。”
    张大少把头埋在腿上,带着哭腔哀求道:“我爹说我们张家先祖是茅山弟子,肩负着对抗猫妖的使命,必须每五十年封印猫妖一次。几个月前,爹为了封印猫妖,牺牲了。我无家可归,从报纸上看到石前辈开山收徒的新闻,特意跑来拜师,求求石前辈收我为徒,求求你了。”
    石坚倏地出现在张大少身前,俯身扶起他,笑道:“因为历史原因,茅山派曾分出许多大派小宗,数百年过去,这些大派小宗已经自立门户,实际上与我们茅山派没什么关系。张大少,念在你祖先出身茅山派的份上,你自己也修行了茅山术,我可以收你为徒,不过从今往后,不再有你张氏一宗,只有茅山华阳观,可答应?”
    “我答应。”张大少忙不迭点头。
    石坚摸摸他的头,“跟你师姐去走。”
    “是,师父!”
    看到石坚一连收下好几人,有些人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来到主席台前。
    一个小男孩在父母的示意下,开口自我介绍道:“石道长,我叫李筋,爸爸妈妈让我来拜你为师。”
    石坚忍俊不禁,“你自己呢,想拜我为师吗?”
    李紧偷瞄白敏儿几眼,嘟囔道:“我想拜漂亮姐姐为师。”
    白敏儿望着李紧,感觉有些熟悉,掐指一算,好笑道:“我们微波派只收女弟子,不收男弟子,何况现在还不到你们挑选门派的时候。”
    李紧失望地‘哦’了一声,小手按在水晶球上,倒还有点修行天赋,石坚打发人把他领走了。
    “石道长,我叫毕龙娣……”
    “梁小墙……”
    “陈阿狗……”
    陈阿狗的年纪和钟发白差不多,长得太像了,石坚默默推算,好家伙,竟然是许真人的转世身。
    “石道长,我叫风小四……”
    又一个熟人,似乎是老友敖天龙转世。
    “利家荣……”
    “谷烽……”
    “袁强仁……”
    “陈瞎子……”
    “慧莲……”
    随着时间流逝,开山收徒仪式渐渐接近尾声,总的算下来,拢共收了三百人。天赋有高有低,大部分处在下等、中等水平,未来成就有限,正好华阳观建成后需要大量人手,索性全都收下,观察一阵子,填进道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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