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什么条件?”胡高源狐疑。
    高夕又有种不妙的预感。
    边小雯笑了:“当然是把我也带上呀。”
    胡高源感到自己是明知故问了。
    “小雯,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事件发展的趋势,从阴阳界逃出来的剥皮鬼现在不知藏在哪儿,我们还没能解决剥皮鬼的事,又紧接着出现了祭鬼师和丧人。我们务必要赶紧追查这两鬼的藏身之处,而且千万不能让他们再去害人。我知道你也是想尽一份自己的力量,可你和我还有表弟是不一样的呀。我和表弟再怎么说还通些法术,又有灵元护体,再不济方可自保。可你只是普通的女孩,血肉之躯,我们怎么能让你屡进险地呢?依我看呀,你还是待在家里是最安全的。”
    胡高源听着表姐的话,连连点头称是:“是呀是呀,小雯姐,这追鬼可不是儿戏。自古正邪难两立,我说个难听的话你可别介意呀。要知道你得处子之身,可是邪鬼们最喜欢的进补之物呀。跟着我们太危险,太危险了。”
    边小雯听了胡高源的话,俏脸微微一红,她明白处子自身的含义。不过她立马又笑了起来:“你们说的没错,我和你俩去比,真的是像希腊神话里说的一样,是凡人和神一样的区别,可是神话里也有人打败神、魔的例子呀。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吧,放心,我不会拖你们的后退的。更何况,咱们胡大表弟不是还有那个张天师傀儡符可以用嘛。”
    不说张天师傀儡符还好,一说这事胡高源更是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行!你可再别跟我提张天师傀儡符了。那种符极是难炼,那张还是我妈妈一时高兴送我的呢,而且你用了此符我才发现,这符箓有改变人心魂的力量,换句话说就是副作用。就算有,我也不能在给你用这符了,更何况现在一张都没有。”
    边小雯曾经心中暗暗回忆过,潜意识里是感到自己的性格在符箓有效时间内有些改变和怪异,这时她想到了高夕又两人曾经“拜她为师”,唤她做“师傅。”便叹了口气说:“唉,再怎么说,我都当过你们的师傅,现在为师的法力尽失,你们俩就这样的嫌弃埋汰我,这种被刀刺入心的感觉,你们能体会的了吗?”
    说着她居然眼里充满了泪水。
    高夕又和胡高源当真是哭笑不得,这个丫头片子的演技也真的太好点了吧。
    边小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是演戏,那就演全套啦。
    “你们,你们一点都不理解我,难道在你们眼里我真的是一个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人吗?”
    一滴眼泪滑下,不偏不正的落在了她手中正拿的那半张面具之上。
    胡高源正要说话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女人哭泣的声音。
    胡高源笑了,他抬头说:“小雯姐,你还真是演技派呀。”
    可他去看边小雯的时候,笑容渐渐凝固,眼神里变得惊诧和不解。因为她看到边小雯全身颤抖,脸有恐惧的看着手中的半张面具,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惊恐之情。
    半张面具在哭!
    这极其细微的,似有似无的女人哭泣的声音正是从面具中发出来的!
    高夕又和胡高源连忙跳到了床上,几个人同时低头凝视着面具。
    半张面具不止在哭泣在呻吟,那只凶恶的眼睛里居然缓缓的流出了红色的血水。
    哦!不!那是血泪!
    这细小的哭声中仿佛夹带着什么语言,只是声音太小,三个人几乎是听不见。
    只是过了1分钟左右的时间,这个哭声哑然而止,面具上的血泪也慢慢消散,一切又回到了刚才。
    “……”
    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不知道要说什么。
    胡高源还是忍不住了,他大叫起来:“怎么回事?!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面具会发出女人的哭泣声?哭声里有说的是什么?为什么它的眼里会流出血水?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哎呀!烦死了。”
    高夕又倒是慢慢平静了下来,他盯着面具说:“你说的那些现在我们先不去理会,你们想一想,为什么这半张面具会突然像有了生命似的?会哭会流泪?”
    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
    边小雯这时早就把面具扔到了床上,床单上殷红一片,被血泪浸染,像极了女孩初长成的成人礼。
    “是呀,为什么?难道,难道说这面具感应到了我们说石板的事,便苏醒了过来吗?”边小雯说。
    高夕又摇了摇头:“不对,这面具的魔元已经进入辛大德的体内,它怎么又能感知石板的力量呢?”
    “那难不成是被祭鬼师害死的怨灵无法超生,感知到了我们追鬼师的存在和强大,便借以面具之态向我们诉说冤情?”胡高源也分析出自己的想法。
    高夕又想了想,仍是摇了摇头:“祭鬼师害死的那些人的灵魂不可能和自己的魔元共生在一张面具里,你这个说法也是有些牵强。”
    “那你说为什么这面具会哭会流出血泪?”两人同时说道。
    高夕又拿起面具,一只手轻轻从面具上划下。
    抬头对二人说:“你们难道忘了那一滴泪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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