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穿越系统已开启,如需关闭,请订阅全文。    林雨桐笑笑没说话,继续拾掇她的。
    院子里老太太搬个小板凳,坐在那儿择韭菜呢。老两口一惯起的早,老太太从后院扫到前院,把院子屋里规整的齐齐整整的。老头儿在后院收拾菜地,要不是为了等大儿子过来说情况,老头儿一般这个点就下地了。别说地里没活儿,要找总能找的见的。这个时候去地里捡庄稼——谁家的果园子清园子了,总有跟老头儿一样的人,进去捡漏网之鱼的。未必是自己吃,这果子挑了好的出来卖的价钱高点,次点的不也能卖给果汁厂代购点吗?
    今儿老头儿没出门,在后院给菜地浇水呢。一听见大儿子来了,就拉着脸过来。那么大的事,提前不说,结果婚宴结束了,晚上你们倒是来一趟呀。门对门的住着,咋那么忙呢。老两口一直给大儿子留门,到了凌晨两点了,确实是没动静,这才躺下。
    林有强往台阶上一坐,顺手拿了两根老太太刚择出来的韭菜往嘴里塞,一边嚼一边道,“这事吧……我们两口提前是真不知道。都是棉棉那死丫头,蔫主意挺大的。”
    林雨桐心说,这是笃定自家这边不会卖了他家是吧?提前一个月买喜服,可怀孩子可不止一个月了。钱艳群当时就含混其词,刻意回避什么呢?说提前不知道,糊弄鬼呢。
    她也没兴趣再听,自顾自的收拾好往厨房去了。
    厨房这么长时间没用了,啥都得清洗一遍。这边才说出来接点水,结果钱艳群就来了。端着好大一碗的什么,林雨桐还以为是给老头儿老太太送啥吃的来了,才说要去接呢,结果往跟前走了几步,才发现人家端着一洋瓷碗的鸡蛋絮。钱爱群小心翼翼的端着,继续往前走她的,却问林雨桐,“你妈呢?还没起?”
    “起了!”卢淑琴从里面出来,往厨房去,“大哥还没喝鸡蛋絮?”
    “可不!一早起来就赶紧过来了。”钱艳群是这么说的。
    林雨桐:那就是林有强有早起喝鸡蛋絮的习惯。
    果然,那边接过来吹吹就往嘴里送。
    老头儿催呢,“有话说话,没话回去喝去。”
    林有强只顾喝他的,“不喝早起就头晕……”
    “是!”钱艳群也帮着辩解,“从我嫁进来,到现在孙子满地走,我敢说这么些年,没一天叫他断过。再难,孩子的学费都交不起了,我都没叫他把这红糖鸡蛋絮给断了……”
    林雨桐就瞥见走过来的卢淑琴在背过人的时候一脸的鄙夷,她心里微微惊讶,这个表情代表的东西就多了。一个人慢慢有了更丰富的内心世界,不再是以前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的时候了。她开始关注除了她自身之外的事情了,并且在心里有自己的看法,这就是一个进步。
    因此人一进厨房,她故意跟李淑琴八卦,“真就喝了几十年那个?也不腻?”
    卢淑琴朝外看了一眼,低声道,“你大伯母比你大伯大,你奶觉得会疼人。你大伯母对两个孩子不及对你大伯一半……她能累死了,都舍不得你大伯下地。”
    絮絮叨叨的话语里,林雨桐知道了大房的生活常态。早起,林有强一碗鸡蛋絮。人不起就在炕上喝,喝了继续睡也行,起来出去遛弯也行。那边钱艳群要下地了。到了饭晌了,别管忙不忙,得回去给林有强做饭,好茶好饭伺候好了,然后林有强歇着,或者象征性的去地里指导一下,然后再去别人家的地头聊聊天,然后回家再吃饭。下半晌阴气就重了,林有强这么身体不好的人,不能出去的。家里专门有个屋子,放个桌子,那是专门为找林有强打牌的人准备的。但林有强不打大牌,三两毛的那种,输一下午也就几块钱的事。晚上不打夜牌,身体不好嘛,要修养的。
    卢淑琴就道:“但这样的人……人家给儿子娶不起媳妇,但媳妇还是进门了,孙子都满地跑了。人家给闺女陪嫁不起,但闺女给的人家家底殷实,孩子也还老实好拿捏,长的也还斯文体面……”
    你们啥都有的人家,还未必有人家这么利索把事给办明白的。
    就这,这会子外面林有强还说呢,“既然王家认了婚事,那就不能这么算了。王家不拿一万的彩礼来,就当咱家的孩子不金贵!给了金家八千八……我也不说一万,给我九千九这事就算过了。要不然这是啥意思,咱家棉棉不如那个金凤金贵还是咋的?”
    林雨桐就没兴趣听了,拉了卢淑琴也不让她收拾厨房了,“咱家去街上喝羊汤吧,别做饭了。要不然我大伯拉着我爸去王家,我爸是去还是不去?”
    卢淑琴只犹豫了一瞬就摘了围裙,“成!那就走。”
    林雨桐知道卢淑琴犹豫啥,家里有老人,还有桃桃,再加上老大家两口子,结果你们扔下这么多人自己吃去了,一点不顾忌肯定不合适。她催卢淑琴回屋换衣服,然后往老太太那边的厨房去,在院子里就喊:“奶,给我拿个盆还是锅的……您也别做饭了,我给咱端羊肉汤去。大伯你们也别走了……一会子就回来了。”
    汤其实不要钱的,贵的是肉。你要是要一份肉,要一锅汤,人家也是给的。自家门边的这种生意,都是熟人。但肯定大部分人不好意思,肉要少点,再来点便宜些的羊杂,再不行,还可以多加点更便宜的羊血……然后再加满汤,拢共也花不了多少钱。
    老太太俭省惯了的,喊林雨桐,“别要人家的烧饼,我这就烙饼,泡着羊汤是一样的。”以为是两孩子想老家的这口羊汤了。说着就拿了铝锅出来,“多要点汤……”
    老爷子就道,“那么大的锅……再把孩子给烫了。”
    林雨桐马上就喊林有志:“爸,你跟我妈跟我们一起去呗,回来换着端。要不然不好拿!”
    林有志这才出来,“成!去端去。”也让林有强两口子,“都别走,把雨柱和小茹都叫来……”横竖就是多一碗汤的事。
    这么大的锅呢。
    如此,一家四口出来才不突兀。这就是跟老人住的一个坏处,很多事情自由不了。
    这个点基本都下地了,街面上没多少人。碰到熟人卢淑琴也试着打招呼,这个问:“在城里享福了。”
    她就道,“过段时间就回来,这孩子实习了,不敢一个人住,我给孩子作一段时间的伴儿。”
    边上的人就附和,“城里到底舒服。”
    卢淑琴立马表示,“还是老家地方大,熟人多,不闷的慌。”
    路过了,走远了,人家在背后又嘀咕啥这就不知道了。
    镇上的羊汤店,是老店了。每天早上,镇上最繁忙的就是这里。从五点多就开始营业,一直到早上九点多。
    这个点正是高峰期,门口的各种车停的满满的。一掀开帘子进去,正看见四爷用竹盘端了几个烧朝一个角落去。
    两人一对眼,四爷从桐桐的眼里看见了控诉:你出来吃竟然不告诉我?
    四爷:“……”好像这玩意能又多好吃一样。全是小茴香遮住了羊肉的膻,香料味儿足,却失了羊肉本来的味道。是啥好东西吗?
    他使眼色,那边坐的是金保国和一群人。
    金保国昨儿好歹是嫁女,继女没嫁出去,但之前请的执事之类的,人家跟着忙了好几天了。今儿是请人家答谢的。哪怕关系好,人家不挑理,那早上一顿羊汤不能省了。
    这不,请了七八个,围了一个圆桌。桌子中间摆着一大圆盘蒜泥羊肉,搭着热烧饼滚羊汤,就把礼数全了。
    结果,谁知道这就给碰上了。
    偏偏的,那一桌边上的一个小方桌上的客人起身,把桌子腾出来了。店里的老板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倒是卢淑琴面无异色的坐过去,“赶紧的,过来坐!叫你爸去端吧。”还叮嘱林有志,“桐桐只要瘦肉不要肥肉,给桥桥的别放羊血,我要羊杂……”
    今儿老头儿没出门,在后院给菜地浇水呢。一听见大儿子来了,就拉着脸过来。那么大的事,提前不说,结果婚宴结束了,晚上你们倒是来一趟呀。门对门的住着,咋那么忙呢。老两口一直给大儿子留门,到了凌晨两点了,确实是没动静,这才躺下。
    林有强往台阶上一坐,顺手拿了两根老太太刚择出来的韭菜往嘴里塞,一边嚼一边道,“这事吧……我们两口提前是真不知道。都是棉棉那死丫头,蔫主意挺大的。”
    林雨桐心说,这是笃定自家这边不会卖了他家是吧?提前一个月买喜服,可怀孩子可不止一个月了。钱艳群当时就含混其词,刻意回避什么呢?说提前不知道,糊弄鬼呢。
    她也没兴趣再听,自顾自的收拾好往厨房去了。
    厨房这么长时间没用了,啥都得清洗一遍。这边才说出来接点水,结果钱艳群就来了。端着好大一碗的什么,林雨桐还以为是给老头儿老太太送啥吃的来了,才说要去接呢,结果往跟前走了几步,才发现人家端着一洋瓷碗的鸡蛋絮。钱爱群小心翼翼的端着,继续往前走她的,却问林雨桐,“你妈呢?还没起?”
    “起了!”卢淑琴从里面出来,往厨房去,“大哥还没喝鸡蛋絮?”
    “可不!一早起来就赶紧过来了。”钱艳群是这么说的。
    林雨桐:那就是林有强有早起喝鸡蛋絮的习惯。
    果然,那边接过来吹吹就往嘴里送。
    老头儿催呢,“有话说话,没话回去喝去。”
    林有强只顾喝他的,“不喝早起就头晕……”
    “是!”钱艳群也帮着辩解,“从我嫁进来,到现在孙子满地走,我敢说这么些年,没一天叫他断过。再难,孩子的学费都交不起了,我都没叫他把这红糖鸡蛋絮给断了……”
    林雨桐就瞥见走过来的卢淑琴在背过人的时候一脸的鄙夷,她心里微微惊讶,这个表情代表的东西就多了。一个人慢慢有了更丰富的内心世界,不再是以前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的时候了。她开始关注除了她自身之外的事情了,并且在心里有自己的看法,这就是一个进步。
    因此人一进厨房,她故意跟李淑琴八卦,“真就喝了几十年那个?也不腻?”
    卢淑琴朝外看了一眼,低声道,“你大伯母比你大伯大,你奶觉得会疼人。你大伯母对两个孩子不及对你大伯一半……她能累死了,都舍不得你大伯下地。”
    絮絮叨叨的话语里,林雨桐知道了大房的生活常态。早起,林有强一碗鸡蛋絮。人不起就在炕上喝,喝了继续睡也行,起来出去遛弯也行。那边钱艳群要下地了。到了饭晌了,别管忙不忙,得回去给林有强做饭,好茶好饭伺候好了,然后林有强歇着,或者象征性的去地里指导一下,然后再去别人家的地头聊聊天,然后回家再吃饭。下半晌阴气就重了,林有强这么身体不好的人,不能出去的。家里专门有个屋子,放个桌子,那是专门为找林有强打牌的人准备的。但林有强不打大牌,三两毛的那种,输一下午也就几块钱的事。晚上不打夜牌,身体不好嘛,要修养的。
    卢淑琴就道:“但这样的人……人家给儿子娶不起媳妇,但媳妇还是进门了,孙子都满地跑了。人家给闺女陪嫁不起,但闺女给的人家家底殷实,孩子也还老实好拿捏,长的也还斯文体面……”
    你们啥都有的人家,还未必有人家这么利索把事给办明白的。
    就这,这会子外面林有强还说呢,“既然王家认了婚事,那就不能这么算了。王家不拿一万的彩礼来,就当咱家的孩子不金贵!给了金家八千八……我也不说一万,给我九千九这事就算过了。要不然这是啥意思,咱家棉棉不如那个金凤金贵还是咋的?”
    林雨桐就没兴趣听了,拉了卢淑琴也不让她收拾厨房了,“咱家去街上喝羊汤吧,别做饭了。要不然我大伯拉着我爸去王家,我爸是去还是不去?”
    卢淑琴只犹豫了一瞬就摘了围裙,“成!那就走。”
    林雨桐知道卢淑琴犹豫啥,家里有老人,还有桃桃,再加上老大家两口子,结果你们扔下这么多人自己吃去了,一点不顾忌肯定不合适。她催卢淑琴回屋换衣服,然后往老太太那边的厨房去,在院子里就喊:“奶,给我拿个盆还是锅的……您也别做饭了,我给咱端羊肉汤去。大伯你们也别走了……一会子就回来了。”
    汤其实不要钱的,贵的是肉。你要是要一份肉,要一锅汤,人家也是给的。自家门边的这种生意,都是熟人。但肯定大部分人不好意思,肉要少点,再来点便宜些的羊杂,再不行,还可以多加点更便宜的羊血……然后再加满汤,拢共也花不了多少钱。
    老太太俭省惯了的,喊林雨桐,“别要人家的烧饼,我这就烙饼,泡着羊汤是一样的。”以为是两孩子想老家的这口羊汤了。说着就拿了铝锅出来,“多要点汤……”
    老爷子就道,“那么大的锅……再把孩子给烫了。”
    林雨桐马上就喊林有志:“爸,你跟我妈跟我们一起去呗,回来换着端。要不然不好拿!”
    林有志这才出来,“成!去端去。”也让林有强两口子,“都别走,把雨柱和小茹都叫来……”横竖就是多一碗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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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的人就附和,“城里到底舒服。”
    卢淑琴立马表示,“还是老家地方大,熟人多,不闷的慌。”
    路过了,走远了,人家在背后又嘀咕啥这就不知道了。
    镇上的羊汤店,是老店了。每天早上,镇上最繁忙的就是这里。从五点多就开始营业,一直到早上九点多。
    这个点正是高峰期,门口的各种车停的满满的。一掀开帘子进去,正看见四爷用竹盘端了几个烧朝一个角落去。
    两人一对眼,四爷从桐桐的眼里看见了控诉:你出来吃竟然不告诉我?
    四爷:“……”好像这玩意能又多好吃一样。全是小茴香遮住了羊肉的膻,香料味儿足,却失了羊肉本来的味道。是啥好东西吗?
    他使眼色,那边坐的是金保国和一群人。
    金保国昨儿好歹是嫁女,继女没嫁出去,但之前请的执事之类的,人家跟着忙了好几天了。今儿是请人家答谢的。哪怕关系好,人家不挑理,那早上一顿羊汤不能省了。
    这不,请了七八个,围了一个圆桌。桌子中间摆着一大圆盘蒜泥羊肉,搭着热烧饼滚羊汤,就把礼数全了。
    结果,谁知道这就给碰上了。
    偏偏的,那一桌边上的一个小方桌上的客人起身,把桌子腾出来了。店里的老板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倒是卢淑琴面无异色的坐过去,“赶紧的,过来坐!叫你爸去端吧。”还叮嘱林有志,“桐桐只要瘦肉不要肥肉,给桥桥的别放羊血,我要羊杂……”
    他怕孩子会有意见。
    谁知道才一说,闺女只吃惊了一下之后就坦然接受了,“那地段挺好的。”路过的时候她也看过了,大门锁着是没错,但房子其实还挺好的,只是长期没人住,才显得破败。
    林雨桐就说,“其实未必一定得另外盖,重新改造装修就行了。”
    林有志也是这么想的,那房子是七十年代盖的。那家的主人当年在公社可是zaofan派头头,那个年代,谁敢得罪这样的人?他也是那个年代过来的,这房子怎么建的,他自己作为苦力之一,那是最清楚的。
    最开始的时候,说是要在那里给社员盖一个思想政治学校,晚上都要去上课的。那这就是公家的事,于是当时大家的大事集体的事来办的,砖要好的,材料要好。什么样的砖好?拆了那时候的古墙破庙里的那种大青砖,质量是最好的。就用那种转做的地基,军用标准的水泥做打底的。房子上面的大梁,那都是一水的老松木。
    这学校学习了没一年,又说村集体需要麦场,这房子的主人就发扬精神,把他家那偏僻的很的烂院子合并到麦场里去了,然后就有人提议不能叫同志吃亏,就又把学校赔给这位头头,这么一倒手,人家弄了这么一院子盖的严严整整的房子。
    可弄到手里了,那个年代过去了,他家也倒台了。可能真是缺德事干多了,住进去就非常不顺利,先是大儿媳妇难产,孩子活了,大人没了。再是考大学考出去的小儿子,毕业了分配工作了,结果去单位报道的路上遇上大雨了,从桥上过的时候掉水沟里去了,当时路上没人,直接给淹死了。再是女婿,被车给撞了,锯掉了一条腿。
    反正是家里的老人健康的很,可就是下面的孩子接二连三的出事。出事出怕了就叫阴阳先生给看了,人家就说那宅子不吉利,最好别住了。人家那些年也弄了不少钱,十好几年前,房产刚商品化没限制的时候就买了房子走人了。这边对人家来说就是噩梦。
    这也就是为啥那么好的地段一直没人买的缘故。
    林雨桐还安慰林有志:“不用怕,村委不会要搬到对面吗?村委那再小,那也是衙门。只要村委一动工,那地方便是风水不好,也能变成好的。这都不叫事。”
    是!金保国当年要郭家的不要隔壁就是这个顾虑。他想买那边,但是得先去找阴阳先生。叫阴阳先生看了,确实没妨碍,他才好打听,然后买下来。
    然后这不是就迟了一步吗?
    林有志被闺女提醒,那是一步都不敢耽搁。路上就打电话给对方,好些年都不见了,以前也是熟人的。一听他要买还奇怪了,毕竟金家的隔壁嘛。但这种事……外人不好问呀。林有志表示,我马上就到,晚上多晚我都过去。别管多少钱,谁问都别卖。
    林有志去的挺快的,也还真没人问呢。那边也没多要,前两年八千就卖,如今一万二,要是行的话,现在就签协议,回头得空了,咱去把户给过了就行。
    一家子都跟着过去的,人家在省城当年买了个院子,如今住的也挺宽敞的。这么着急的话,林雨桐就给李教授打了电话,翻译公司是有自己的律师的,请托律师跑一趟,给人家劳务费就完了,当晚就能签。
    人家还好奇:“这么着急呀?”
    “主要是明儿还有点事,这一耽搁,就不是十天半月了……”林雨桐是这么跟人家解释的。
    这样啊!那行吧!钱一给,协议一签。先给了一万,剩下的两千等彻底过户之后再支付。
    打的回去的路上,桥桥一眼一眼的看林雨桐,想知道到底咋回事呀。这个决定太突然了。这要是自家住过去,这得吓到多少人呀。
    是!当天晚上金保国就睡不着了,好容易要到了人家的电话号码,打过去问房子的事情,结果人家卖了!
    “卖了?”卖给谁了?没听说呀!
    那边都不知道该咋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你也不提前说,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快给卖了。其实也没卖给别人……就是老林跟淑琴……你说你们这事我也闹不清楚。要是卖给别人,兄弟我反悔都行,但这到了淑琴手里,哥,兄弟没法反悔呀。”
    话说的很好听,那是知道自己也不会干出从淑琴手里抢的事来。
    可淑琴咋会想着再住回来呢?
    老林这是啥意思呀!
    金保国躺在那里翻来复去的睡不着,杨碗花也不敢睡,“咋的了?人家不卖?”
    金保国没言语,嫌杨碗花问这问那的烦人,直接抱了被子上儿子那屋睡去了,杨碗花追出来,隔壁的老太太就咳嗽一声,“碗花,咋的了?一个人睡不了呀?那你过来吧,妈给你做伴!”
    杨碗花一口银牙能咬碎了,但就是不敢跟老太太呛声,只好脾气的道,“妈,你睡吧,我看窗户关好没有,预报的有雨……”再不敢追着男人跑了。
    因为晚上有正事,回来太晚了,林雨桐没借口出门,晚上并没有见到四爷。但一早起来,六点多一起床,林雨桐就说新接了个活儿,得忙几天。刚好林有志也在这边,暂时不想回去,躲着林有强那边呢,叫桥桥带着他们转转去呗。她自己则一大早的就颠了。
    两人新租的房子挨着外国语大学这边,这边新盖的公寓,小两居的房子,家具家电都只买了能用的就行,来的时候把菜都买了。
    刚到,就下起了雨,雨还不小。到的时候四爷已经起来了,才说要出去跑步呢,结果桐桐来了。
    林雨桐夸四爷这种生活习惯,“坚持!坚持!一定得坚持!”
    四爷直接呵她。
    呵什么呀?
    呵你对这身肉的关注和关心程度呀!
    你这么说就不可爱了!
    林雨桐这边在做饭,四爷在客厅里做俯卧撑,林雨桐才把林家买了那院子的事跟四爷提了,“□□过去特别容易。”
    还想着□□。
    真住过去了,不得打起来呀。跟林家打不打的起来,这个不好说,但是金家自己得先打起来。
    但这些都是以后要说的事,四爷关心的是桐桐是不是又没钱了。买了旧院子再盖房子,钱呢?
    “不盖!”林雨桐把饭端上桌,“想重新改造了再装修。回头我看了房子画个图,你来设计。我想叫卢淑琴在家里开个工作室一样的地方。这个人在有些方面很又灵性,手工艺品她都能做……”
    这样啊,那桐桐就彻底的轻松了,“可以走贸易,但贸易比较累人。这得从量上取胜,赚点钱。量不大,是不是还得组织人手?可能做手工的,除了上了年纪的,别人也干不了。手艺参差不齐。所以,根据她的情况,不用考虑量,只往定制这一条路上走。也不一定仅限于编制,这东西毕竟是秸秆,受气候和时间影响还是挺大的,潮湿了就是会长霉点,这就叫不上高价。可以多尝试些布匹皮革,哪怕一个月做一件呢,价钱说话……”
    四爷要这么说,这倒也是一个方向。卢淑琴的情况,叫她去做一个企业家不容易,但凭着手艺爱好,做定制的路子倒也行。
    高定那需要高端客户,可不高端的客户,多花一点在各自能力范围内的钱要那么一个体面,这钱也能挣。像是农村结婚,婚纱很多都是租的。有些像是棉棉一样在外面找喜服,还有那天金凤穿的,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就是用红衣服替代了。可要是有那么一个地方,能满足姑娘们的这种需求呢?中式的古装礼服,也可以是西式的婚纱。卢淑琴怕是可以,林雨桐见过卢淑琴把自己这个原身的旧衣服和桥桥的旧衣服拿来拆了重改,给她自己改了一条牛仔裙,给林有志改了一件牛仔外套,比较耐磨,下地就能穿的那种。
    行吧!这些以后再说。
    两人先吃饭,正吃饭呢,四爷的手机又响了。是金保国打来的,一开口就问,“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为什么会觉得我说话不方便。
    四爷就看桐桐,桐桐也放下筷子,想着该不是被发现了。
    那边的声音比较低沉,开口就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处对象了?”
    是的话怎么了?
    不是的话又怎么了?
    那边就道,“别打马虎眼,实话实说。要是的话,咱再说。要不是的话,就给你张罗对象了。”
    那就是吧!
    “你谈的那个……家里什么情况?父母是做什么的?”金保国一句赶一句的问,“姑娘是多大了,做什么的,都说一说,这总不妨碍什么吧?”
    更像是闻到味在打听什么。
    杨碗花自己送走了她姐,回来都开席了。那些女人絮絮叨叨的,在一块说小话。谁不说卢淑琴家的闺女看着蔫蔫的,可没想到是这么个茬子性子。那两口子老实人,闺女咋是这个味儿呢?
    金保国也才有时间听老祁说了个大概,说起林雨桐,老祁是这么说,“……真的!老林那德行,咋生出那么个闺女的?说实话,那彪上来的劲儿,倒是跟你有一比。”
    金保国顿时眼睛一亮,看老祁。
    老祁瞪眼,“想啥呢?那孩子满月周岁我都去了,孩子的岁数没问题,肯定是被带回来一年多之后才生的。”还能是你闺女?!
    不能!岁数没法造假。也造不了假!
    老祁提醒金保国,“今儿这事,也不能全是林家的错。你家这位你可得看好,不是怕给你惹事。主要是怕给你家大小子惹事。他没法管他妈,明白不?”
    明白!这次的事也给他敲响警钟了,这个女人主意大的很。
    不说金家那边喧喧嚷嚷的,就只说桐桐这边把老两口、小姑姑父,这些都带回来了。一家子都被桐桐给吓的够呛。
    林有志回来就道:“你咋那么大胆了,要磕到你可咋办?”说起来真是无妄之灾!
    林雨桐没事,她拉了卢淑琴进屋子,“我给我妈检查身上……”
    “没事!”卢淑琴拉着闺女,眼睛亮闪闪的,“没伤到啥。你小姑也怪有劲儿的。”
    林小姑哈哈就笑,“对!姑娘家就该这样,啥事别往心里憋。谁惹你你就打回去。”以前这侄女太闷了,像二嫂的翻版。这样的人遇到点事就会逼自己,逼的没路走了,就钻了牛角尖了。这是啥能耐嘛!就要那种谁叫我不舒服,我就叫谁不舒服。因此,这会子扬眉吐气的很,“以后看谁还敢惹咱们家。”说着又拍林雨桥,“你小子得跟你姐学学,别太蔫了。”
    林雨桥之前被挤在墙角,桌子凳子和人把路都堵死了。这会子正后怕呢,“我以后不离开我妈,我妈在哪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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