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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舞升平和人间苦楚,竟然离得如此之近。”
    姜山见到此景,心中升起了一股巨大的反差之感。
    旁边的众人却没有他这样多愁善感,邢道荣甚至已经有些两眼放光的催促着姜山。
    “公子,咱们赶紧过去吧!”
    “真是没见过世面。”
    姜山听到此话,没好气的瞪了邢道荣一眼。
    随后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飘飘然的走了过去。
    “公子,这拂柳街最顶级的两处女闾分别是拂柳阁和聆音苑,您要去哪一个呢?”
    苏鑫殷勤的在前面带着路,同时边走边说道。
    “两处,有什么区别吗?”
    “拂柳阁以舞步著称,一共有柔荑,酥胸,柳腰,玉足四大美人,个个都貌若神女,引得万千士子追捧。
    而聆音苑虽是后起之秀,但音律之道却压过了前者,有清韵和魅语两大魁首。
    传说二人的歌声,甚至可以让人当场悟道,从而名声大噪。”
    “倒是有趣,那这两家都得去看看了,走吧。”
    姜山听到此话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以一种闲庭碎步的节奏向前走去。
    说来也是奇特,这聆音苑和拂柳阁居然对立而座。
    一者是朱砖丹木构建的庞大楼阁,一种是青砖雅竹构建的清新小苑。
    姜山站立在中间定住,略显犹豫后便朝着身前的聆音苑走去。
    “公子倒是挺眼生,不知是要大厅,还是要包房啊!”
    刚走到门口,一个身着纱衣的清秀女子便快步迎了上来。
    “大厅即可,上两碟小菜,一壶茶水,其余的不用。”
    姜山虽然也是第一次来这,但却显得颇为游刃有余。
    点完菜后,就近找了一处靠近大门的桌子,坐了下来。
    “一起坐下吧,别太引人注意。”
    看到苏鑫和邢道荣站在一旁不敢坐下,姜山连忙点头示意。
    但刚坐下没多久,他就发现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你说今天清韵魁首还会不会出来?”
    “不知道,但魅语魁首昨天一曲,就已经听得我情不自禁。
    今天如果有幸再听清韵魁首一曲,我算是此生无憾?”
    姜山侧着耳朵听了一阵,才发现这一次想见的主角,居然昨天才演过一场。
    他轻轻喝着口咸甜的茶水,无视眼前一盘倒是颇为整齐的酱牛肉,向着旁边的苏鑫问道。
    “这聆音苑的歌姬,要怎么样才能见到呢?”
    “普通的歌姬一般隔一个时辰演上一场,每天大概演三到五场。
    但魁首的话,一般情况下是每七天演出一次,而且都会提前通知。
    昨天是魅语魁首的演出,那么今天应该就是清韵魁首了。
    公子这一次倒算是来着了,但如果还想看魅语魁首演出的话,怕是要七天之后。”
    姜山听到此话倒是不意外,毕竟这物以稀为贵,如果演出太过频繁,那所谓的魁首也就不值钱了。
    “但凡事总有例外吧,有没有什么能够让她们破例一次的规矩。”
    “倒是也有,如果有人愿意出万金,亦或是大氏族的嫡子来此,也有一定机会请来一位花魁演奏一曲。
    又或者两位魁首有时也会突然来了兴致,有些运气好的也能听上一曲。”
    就在姜山几人小声地聊着的时候,一位青衣的女人突然从上面的唱台上走出,轻声的说道。
    “对不住了,各位公子。
    清韵魁首今日谱了一曲,但却无词,所以无心弹奏。
    下面由我给大家,弹上一曲吧!”
    这个女人的话刚说出,下面就突然哀嚎遍野,一群人在那边苦苦的哀求着。
    “清韵魁首即使今日不愿弹奏,出来见我们一面也好啊。
    你看我这大老远来这,今日若无缘,不知又何日才能再见了。”
    一个浑身锦衣的微胖男子大声的说道,从那富态的身躯可以看出,这大概率是一个商人。
    “粗俗,商贾之徒就是不懂礼数。
    既然清韵魁首说是无词,倒不如请她出来,将曲目弹奏一遍。
    我们这么多人,说不定能想到一篇词曲,也好了结清韵魁首的心愿啊!”
    旁边一个青衣的士子突然站起来,大声的喝斥着那个商人。
    随后对着上方的那个姑娘,微微拱手说道。
    “对对对,正是此理啊。”
    “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想不出一篇词曲吗?”
    下方的众人听到此话纷纷附和道,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喧闹。
    上方的那个姑娘犹豫了片刻后,回了一句稍等,便转身离开。
    可坐在底下的姜山,听到此话却微微挑了挑眉。
    “这种事常见吗?”
    “公子,说什么?”
    苏鑫听到此话有些不解,于是疑惑的问道。
    “就是这种有曲无词,让人现场作词的场面,多吗?”
    姜山脸上倒是颇为精彩,他总觉得这一幕好像在哪里看过?
    苏鑫这才明白了姜山的话,略微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这种事我是第一次见,但听过的确有不少。
    这其中还造就了不少才子佳人的佳话,也让很多歌姬,一炮而红。”
    “不少就好,我还以为是冲着自己来的套路呢。”
    姜山终于略微放下了心。
    而眼前的那位女人也重新走了出来。
    “各位,清韵魁首说了,词曲左右不过情之一字。
    各位只需以此为题,作词一曲,若有让清韵魁首满意的,她自会出来相见。”
    此话一出,下方刹那间便吵闹了起来。
    好几个士子奋勇当先的站了起来,大声的念着自己所谓的词曲。
    但很显然这些粗制滥造的词曲,还未传上去,便被下方的众人驳的丢盔弃甲。
    直到好一会儿后,才有一个颇为清秀的士子轻身站了起来,做了一曲还算有些韵味的词。
    但上方的那位姑娘连传都未传,就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行。
    刹那间,下方再次吵闹了起来,随后又有几首质量颇为不错的词曲传了出来,但依旧被一一驳回。
    就在此时,聆音苑的大门处,突然有一群白衣飘飘的士子,极为飘逸的走了进来。
    “听说清韵魁首有曲无词,想要求词一曲,窦某喜不自胜,愿自告奋勇。”
    为首的其中一个脸色苍白的高瘦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珏,一副风度翩翩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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