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夺爱·BOSS大人太放肆 作者:顾盼琼依
    稳住了江予蝶,剩下的就是等慕严那边出手,韩霓羽早上醒来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盯着田园碎花窗帘了好一会的愣,直到外面响起她妈出门上班,从外面锁上家门的声音,她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枇。
    这天是周末,家里只有她一个人。高考前的最后两个月是冲刺阶段,韩莞一周只有一天休息,今天上课。
    韩霓羽吃完早饭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出门,她慢跑出小区后门,来到对面公园。
    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慢慢透过云霞露出半张笑脸,小朵的白云像镶了金边的茉莉花,苍翠欲滴的松树,缀满晶莹剔透露珠的绿油油小草,丛林中无数只小鸟鸣奏出美妙动听的旋律。
    韩霓羽以前和她妈还有莞儿晚饭后来到这儿散过步,公园的早晨明显要比傍晚清静的多。园内有很多老人,下棋、练剑、打太极、抖空竹……
    她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待着,前面是一条宽阔的湖面,后面是一大片草坪,有两个小年轻躺在树荫下说说笑笑。
    做压腿的时候,韩霓羽的手机响了,她放下架在河堤栏杆上的右腿,屏幕上是江予蝶的名字。
    “你什么时候过来拿钱?”江予蝶说。
    “随时可以。”
    “那现在吧。”江予蝶显然是怕夜长梦多,“拿完钱,你当着我的面打电话。”
    “嗯。”韩霓羽不假思索就答应,她放下手机,在湖边散了会步,回到家中换衣服铍。
    她换上一条浅蓝色的牛仔铅笔裤,上身是件轻柔的中袖印花雪纺衬衫,很简洁又显气质的打扮,最后挎上清爽的果绿色复古单肩包就出门了。
    江予蝶的家住在城北,独门独户,矗立在晨色里越谲寒幽静。
    韩霓羽准备按门铃,看到虚掩的铁门。
    穿过院子,她进了屋,刚好江予蝶从楼上扶梯而下,江予蝶穿着一件甜美的裸粉色连衣裙,星星点点的花朵在欧根纱上翩翩起舞,亚麻色的长披在身后,像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子,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温婉气质的年轻女孩此时眼中流出的却是尖锐与轻嘲:“提到拿钱,你来的可真够快的。”
    “你用韩莞的前途要胁我,我别无选择,有钱拿总比没有强。”韩霓羽耸肩,急切的问:“钱呢?”
    江予蝶手往客厅电视柜边上一指,韩霓羽几步过去拿起了两只笨重的箱子,打开来一一数起来。
    “放心,不会少你一张。”江予蝶厌恶的看着韩霓羽那贪婪的样子,跟着又有些得意,果然钱是万能的,八年前生在她身上的一切,江家人用钱摆平,八年后,她如法炮制,效果出奇的好。
    韩霓羽粗略数了一会,合上两只箱子。
    江予蝶傲慢的脸蛋抬了下,“现在你可以打电话了。”
    韩霓羽点点头,没有迟疑的把手机拿过来,拨号,电话通后她艰难的说:“kiros,我想过了,你的世界太高,我爬不上去,我很累,我和你不太合适,我想就此分手。对不起……”
    不等那边说什么,韩霓羽飞快的挂了电话,她气息不稳,手机无意识从手中滑落。
    江予蝶弯腰捡起来,非常满意的看到屏幕上结束通话的号码,正是江祈的。
    “你做得很好。”江予蝶讥笑着把手机放到韩霓羽手里,“现在你可以走了。”
    “剩下的两百万呢?说好的。”韩霓羽紧紧追问:“我必须拿到这笔钱。”
    “我只有这么多。”江予蝶双手抱在身前,挖苦道:“你以为你是谁,真值四百万?”
    “江予蝶,你说话不算数。”韩霓羽气冲冲的站起来,手里不忘提着两只钱箱。
    江予蝶不屑的撇嘴,低头看着自己新做出来的漂亮指甲,嘲弄的笑:“对于你这种有钱就能出卖一切的女人来说,不需要说话算数。”
    “你……”
    “还不走吗?再不走的话,我可不保证会不会一不小心把韩莞和男同学鬼混的事给说出去。”
    韩霓羽无可奈何,愤愤的提着钱箱向门外走去。
    等韩霓羽走后,江予蝶嗤然一笑,对着空空的客厅大声说:“还不出来?”
    下一秒,一道清丽的身影闪了出来,不客气的指责道:“不是跟你说了吗?等她打完电话,剩下的两百万支票给她,你自作主张是什么意思?”
    江予蝶稚嫩的脸上有些不服气:“能省两百万为什么不省?那种女人贪心的很,她今天能要四百万,明天说不定又想新花样……”
    “住口!”那个身影恼火的打断:“你是猪脑子?四百万能解决一个韩霓羽,解决你我之间最大的情敌,我要你替我省这两百万做什么?我缺这两百万吗?拿不到钱那个女人不甘心,出尔反尔怎么办?要知道她不和kiros分手,她将来得到的可不仅仅是这区区的四百万,这些你想过没有?”
    江予蝶被骂的愣住了,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自作聪明,做了傻事,愣愣的问:“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把她追回来,把剩下的两百万给她!”
    毕竟年轻,顿时江予蝶失了主张,急忙拨韩霓羽的电话。
    另一头,出了江予蝶家门的韩霓羽提着两只笨重的钱箱脚步拼命加快,如果江予蝶再打她电话,所有的一切都会露馅,她必须赶在被现前从这里跑到外面的大路上去,那儿车流不息,到了那儿她就安全了。
    当着江予蝶的面她拨的确实是江祈的电话,江予蝶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她的手机只剩下几毛钱的余额,拨通后瞬间她的手机就没钱了,她一直在自说自话,做个样子给江予蝶看。就是想拖延时间。
    实是无耐之举,慕严那边没什么动静,他昨晚打电话说这件事比较难办,如果江予蝶是个普通女孩,恐吓恐吓就能办成,偏偏江予蝶的身份不简单,江予蝶身边暗藏很多保镖,要想近身不是那么容易的。
    上车之前她给慕严打了电话,慕严说会派人跟踪,只要把江予蝶引出来,这件事就好办。
    眼看再拐过一条路就到达外面的大路,韩霓羽却听到后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她不敢回头,拼命往前跑,最后仍然被一群个头非常高的陌生人给拦住了。
    “贱人。”江予蝶尖利的声音传来:“差点就上了你的当!”
    韩霓羽冷静的转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追究应该是我追究,你说好给我四百万,结果只给了一半。”
    江予蝶柳眉倒立:“事到如今你还狡辩,如果不是打你电话我还被蒙在鼓里,你真是狡猾,装模作样的在我面前打电话,其实你手机早就停机了!”
    韩霓羽咬唇,不吭声了,暗暗叫了一声不好,随即她手中的钱箱被夺走,她被重新带回了江予蝶的住处。
    江予蝶给一部手机换上了一张崭新的电话卡,随后放到她面前:“你现在重新打一遍,快!”
    韩霓羽不肯动手接,江予蝶冷笑数声,厉声说:“不要逼我动手!”
    “你以为我打个电话提分手,他就肯信吗?”韩霓羽拖延时间,暗自着急,慕严说好的派人跟踪,人呢?在这关键点为什么她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你只要说的绝然一点,他不信也得信!”江予蝶讲到这儿,使了个眼神,身后的魁梧大汉陡然揪住韩霓羽的头,迫使她头微后仰,手机在江予蝶拨通下快速放到韩霓羽耳朵边。
    电话里很快传来低缓略带焦急的嗓音:“哪位?羽儿,是你吗?”
    韩霓羽咬着牙不肯开口,江予蝶又是一个眼色使过去,那保镖布满厚茧的手猥琐的伸向韩霓羽的胸口,她倒抽一口气护在身前,吃力的开口说:“对,是我。那个……我那手机停机了,这是我借的路人的,怕你着急,和你说一声……”
    他在那头平静下来,有点引擎响声,他好象在开车:“嗯,电话通后就断了,我给你打过去是关机,我正准备打电话让向前往你手机里充钱。”
    “哦,不必了……那张手机卡我不想用了,等下我去营业厅重办一张。”
    “你的声音怎么回事?”他听出一点异常。
    韩霓羽还没开口,手臂上一疼,江予蝶在使劲捏她臂上的肉,示意她赶紧切入正题。
    “没什么,可能有点小感冒,嗓子干……”她未说完,等不及的江予蝶又在她手臂上掐了好几下,她含住即将飞出来的眼泪,嗓子眼里困难的挤出声音:“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你倒是说呀!”江予蝶做着口型,尖利的指尖狠狠的继续在韩霓羽藕白般的手臂上下死手掐捏。
    韩霓羽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曲膝向身后揪住她头的保镖踢去,正中保镖的要害,捂住命-根-子蹲下身哀叫起来。
    江予蝶没反应过来,韩霓羽一下子抢过手机按掉通话,推开江予蝶,向门外跑去,几个保镖慢了几秒,才想起拔腿去追。
    江予蝶尖叫着身体撞上茶几的一角,额头当场流出血来,一面捂住额头一面哭叫:“我流血了,我流血了……白诗语,你还不出来,我要去医院,我不要死……”
    “喊什么?流一点血怕什么,死不了!”白诗语从客厅另一侧的书房出来,冷着一张艳丽的脸蛋,不耐烦的呵斥着江予蝶。
    江予蝶不管白诗语的警告,捂着流血的额头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去拿医药箱,并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其火速来给她包扎伤口。
    白诗语冷着脸把江予蝶的手机扔的远远的,阻止其打电话:“你还嫌这事知道的人不够多吗?给我忍着点,等把韩霓羽抓回来再处理你的伤口。”
    江予蝶咬唇朝白诗语吼:“你说的轻松,留下疤痕怎么办?”
    白诗语轻蔑的瞥了一眼虚弱的倒在沙中的江予蝶,毫不留情的说:“就算你脸上没疤,他也不可能看得上你!因为,我才是他将要娶的女人,只有我白诗语才配得上他!你一个拖油瓶连我一根头丝都比不了!”
    “你……”江予蝶被激怒了,正想站起来朝白诗语火,额上传来痛感,她捂住伤口又坐了下去,恼怒的咬牙切齿:“我就知道你在利用我!”
    眼看江予蝶真要翻脸,白诗语又改变了口气,她从医药箱里拿来酒精、棉棒、外用止血药以及绷带,动作轻柔的给白诗语上药:“韩霓羽那个女人狡猾的很,我吃过好几次亏,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利害。你我这叫合作!如果你我不联手,我们谁都没有机会。”
    两人正说着,一个保镖跑回来了,江予蝶抽着气瞪眼:“要你们抓的人呢?”
    “小姐,出……出事了……”保镖跑的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上气。
    “出什么事了,快说。”白诗语逼问。
    保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正想说话,门外响起犀冷如冰的嗓音:“果然是你,白、诗、语。”
    白诗语打了一个激灵,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外面迈步进来的江祈,随即不动声色的问:“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生了什么?”江祈一字一字的咬牙,透着寒气:“既然这样,那么外面的保镖就交给警方去处理,我想警方能从他们口中挖出真相和指使者。”
    白诗语的脸色白了下去,她故作镇静的说:“随便你怎么处理,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然后抓起自己的爱马仕鳄鱼包飞快的跑出去。
    “是吗?”江祈阴沉的目光又转到了沙上的江予蝶身上:“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江予蝶被江祈眼神中的戾气所吓到,她狼狈的靠在沙里仰起脸,痴迷的盯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男人,不甘心的说:“韩霓羽凭什么和我比?我是你父亲指名点给你的妻子……”
    “指名点给我?”他讥诮的咬着这几个字,双手慢慢置于袋中,五官却冷彻入骨:“法律上有这个说法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就作古,江予蝶,你到现在还在做这种春秋大梦,你可真是病的不轻!”
    被如此轻视和践踏,江予蝶呼吸一滞,心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攥扯,声音轻颤,出连声质问:“我做春秋大梦?那是谁侵犯了我,是谁喝醉后不顾我的挣扎凌-辱了我,又是谁和我做了夫妻之事?江祈,请你告诉我,是谁对我做了这一切!是谁?!!”
    “你确实病的不轻!”他冷嘲,懒的和她多说一句,修长的双腿径自迈了出去。
    “说不出来了吗?”江予蝶过于年轻的脸蛋上显的犹为楚楚可怜,眼眸覆上一层薄雾,突地用手抹去,轻笑出声:“事实不容你抵赖,是你先惹我的,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我跟定你了!”
    白诗语脚步飞快的跑出江予蝶的住处,她的车就停在外面,然而距离她的车仅有几步之遥,守候在外的警察走上前来:“你是白诗语?”
    白诗语握紧手中的皮包,下意识的问:“你们有什么事?”
    “你涉嫌一起绑架案,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两个警察一左一走不由分说强扣住她。
    “什么绑架案?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不能抓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白氏千金,我犯得着绑架人吗?我有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白诗语慌了,大叫着被两个警察塞进警车。
    几乎同一时间,江予蝶被两名警察从门内带出来,塞进另一辆警车内。
    整个过程非常短,只有短短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坐在另一辆车中的韩霓羽默默的目睹了这一切。
    她从里面跑出来后,慌不择路一头栽到一堵胸膛里,腰后是一双沉稳干练的手,一如记忆中的那双手,她抬眼,撞进一双又冷又暗的眸中。
    太突然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人居然活生生出现在面前,她一时忘了说话。
    他什么也没有和她说,大手扣在她的后腰,无声的把她推到外面的车内。
    而追出来的保镖在下一刻被他解决的干净彻底,一个个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像一具具尸体,他手下留情,留下最后一个保镖,任其进屋通风报信。
    韩霓羽在后视镜中看到这个画面,不由的咽了咽口水,等他处理完一干保镖,她以为他会上车,他却走进了大门。
    白诗语和江予蝶相继被警车带走后,他的身影没有马上出现,过了约有十多分钟,她才见他从门内不疾不徐的出来,进车后进带来一股浓烈的烟草味道。
    和他在一起看他抽烟的机会不多,电影里经常会有一个片断就是男主角在心情沉闷烦躁的时候会找一个地方猛烈的抽烟,韩霓羽的心沉了沉,她头脑混乱的打量这辆泛着尊贵气息的陌生新车,手指无意识的拨玩着包包上的刺猬挂件。座椅是麻线浅褐色,仪表台方向盘上的衬盘上的衬皮全部为火红色,奢华大气,仪表盘中央屏幕上显示出翅膀状的字母“b”型logo,贵气逼人,她以前从来没见他开过这辆车,貌似这辆车比他其它几辆车要高端得多。
    陌生的车辆好象换了一种陌生的心情,过了几分钟,她悄悄看他,依然是那张侧脸,眉眼深邃,鼻高唇薄,英俊中泛着清贵之气,他好象晒黑了,肤色没有之前白皙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五官更立体,像是雕刻出来的美男子。但脸色和平常不太一样,面部线条淡漠僵冷。
    他将车开上大路,看她一眼,她以为他要说什么,谁知他像随意一瞥,神色漠然的继续开车。开过一段路后,车子稳稳的停下来等红灯。
    韩霓羽不敢开口,要问的话她有一肚子的话,特别是问了之后会有很多问题浮出水面,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对。
    江予蝶有一句话骂得她,她是舵鸟。其实有什么不能问的,大不了摊开来说,比这样心神不宁的要好。
    车子开到繁华的市中心,他的车停在一家连锁便利店前,下车前他问她:“矿泉水还是饮料?冰的还是温的?”眼神平静,口吻也非常平静,就像刚才的所有没有生过一样。
    “温的就行。”她怯怯的,舔了舔干的起皮的双唇,确实有点口渴了,他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明明从头到尾他的目光都是漫不经心般的寡淡。
    他回来后给了她一杯酸梅汤,韩霓羽畅快的一口气喝完,感觉口腔里不再那么干的难受,他却两手空空,什么也没买。
    喝完她捏着空杯子打算到了目的地之后扔到垃圾桶,他突然拿走,下车走了十几步扔到了街边的垃圾桶内。
    韩霓羽坐在车内看着他背影笔挺,步伐一如既往的利落无声。尘舞飞扬,璀璨的金色阳光投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宽肩窄腰,高大伟岸的身影,她的眼眶蓦然间有些涩,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在颤抖,不是心虚,是害怕。
    害怕撕开伤口,害怕说破,害怕失去。
    原来她这么怕,她以为她很勇敢,原来她还是不够勇敢。
    ****
    大家感觉到了boss大人浓浓的怒气了么?下面他是爆呢,还是沉默的就当事情没有生过呢?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小霓子可能要遭殃了,boss会用特殊的运动方式表达心情,阿门~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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