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冬梅的奉承,方琴似乎终于找到了存在感,忙虎着脸继续催促叶箫:
    “挨千刀的讨债鬼,你倒是赶紧把药方写下来啊!”
    叶祸水虽然不明白叶箫为什么要提议询问马冬梅一遍,但也猜到不对,未免事后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忙提醒说:
    “马冬梅,你真的确定只要药方吗?
    “如果你拿回去的药方因为你们自己的原因而导致配出来的鸡瘟特效药没效果怎么说?”
    马冬梅一脸骄傲地说:
    “我们朱老板旗下的养殖公司有专门的技术团队,只要叶箫敢保证给我的药方是真的,我们配出来的药怎么可能无效?”
    叶祸水还是不太放心,于是就压低了声音和叶箫商量:
    “叶箫,你还是当着马冬梅的面再熬煮一碗那种药吧,让她把药方一起拿回去比对,免得出问题。”
    一个一文不值的药方就能换来这么多头猪,别说方琴不可能拒绝,叶箫也不会,哪怕他知道这些猪都潜伏了瘟疫。
    而且他昨晚给小鸡苗吃的药水正好也能预防并医治猪瘟,索性就答应下来,然后带着马冬梅去后院的杂草丛现摘现采一应所需的野菜野草,并明明白白地告诉马冬梅分量配比。
    拿着纸笔的马冬梅唯恐自己不小心记错了而被朱达昌怪罪,甚至还让随行的下属拿出手机录像保存,连叶箫生火熬煮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但叶箫不会傻到把自己身怀真气的秘密告诉马冬梅,更不会写在药方上。
    为了一次性把六十八头小猪苗、十头大母猪体内的猪瘟病毒全都灭掉,叶箫一口气熬煮了几大锅,连叶祸水和叶福星甚至方琴都帮着生火添柴。
    但马冬梅嫌麻烦,最后只是用矿泉水瓶装了一瓶带回去。
    叶箫觉得这钱太好赚了,忍不住又提醒说:
    “马小姐,要是你们公司的养猪场也爆发瘟疫,记得还来找我啊!
    “不过到时候麻烦你们朱老板亲自来,毕竟你一个助手估计做不了主。”
    马冬梅以为叶箫是毒舌,但九十万回扣到手的她懒得废话,领着一帮人驱车浩浩荡荡地离开。
    今天一连两次听到叶箫说猪瘟,叶祸水不禁有些担忧,说:
    “叶箫,朱达昌用来换药方的这些猪该不会也感染了猪瘟吧?”
    方琴不假思索地说:
    “就算换了猪瘟又怎样?反正我们明儿就把这些猪全都拉去镇上卖掉,到时候十几二十万的钱到手,还管什么猪瘟?”
    叶祸水顿时就不乐意了,摇头说:
    “妈,猪价这么贵,现在就转手卖掉不是太亏吗?
    “况且咱家豆腐坊每天都会有几百斤豆腐渣浪费掉,用来喂猪不是正好吗?
    “只要这六十多只猪苗是健康的,咱们养个半年就会变成一两百斤的大肥猪,到时候再卖出去不是更挣钱?”
    方琴显然还在害怕叶祸水之前突然发飙呢,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她闷闷地说:
    “要喂你们自己喂,我一个身患绝症的人只想混吃等死。”
    说着,她已经抱着十沓崭新的百元大钞扭头进屋,头也不回地补充:
    “对了,叶箫,你赶紧给老娘弄些吃的,这几天在你们外婆家我就没吃过一口荤腥。”
    “好的。”
    叶箫不敢怠慢,忙一边要进厨房一边安慰叶祸水:
    “姐,你放心吧,朱达昌送来的猪虽然都潜伏有瘟疫,但我熬的几大锅药能治,等我先给方姨弄吃的,然后再喂猪……”
    叶祸水似乎还在生方琴的气,忙拉住叶箫:
    “这么多猪放哪里养都还没商量好呢,而且你不是要去村委报备扩建豆腐坊的事吗?快去快回吧,先别管咱妈了。”
    说是这样说,她紧接着就走进了厨房,显然是给方琴弄吃的去了。
    叶福星未免叶箫为难,也赶紧说:
    “二哥,你去忙你的吧,人家给猪猪们喂药吃。”
    “行吧!”
    叶箫说着,已经出门,却不是去村委,而是去杨富贵家解决几十只猪放哪养的问题。
    中途他打电话给杨晓南:
    “杨主任,我准备在李兴旺家还给我家的那块地上盖一个豆腐坊,需要去村委办理什么手续吗?”
    杨晓南并不意外叶箫家的豆腐坊要扩建,忙在电话里说:
    “有我在,你还需要什么手续呀?尽管动工,出了问题我负责!
    “对了,你找到合适的施工队了吗?要是还没找到不如考虑考虑我家的振雄重工?”
    叶箫之所以给杨晓南打电话而不是元丽淑,目的就是要两件事一块办了,于是就痛快答应下来:
    “那就麻烦杨主任帮我安排了。”
    龙井村不大,叶箫打个电话的功夫已经抵达杨富贵家门口。
    和李兴旺家一样,杨富贵家住的也是一栋新盖的小洋楼。
    不过因为杨武和杨洪两兄弟都被叶箫打进了医院,偌大的庭院显得异常冷清,大铁门虚掩,里面静悄悄的。
    叶箫虽然痛恨杨富贵父子,很想一脚将铁门踢翻泄恨,但还是克制住了,皱着眉沉声喊了一声:
    “杨富贵在家吗?”
    听到叶箫说话,楼上的窗户探出杨富贵的现任妻子徐珍的脑袋。
    她似乎刚洗过头或者洗过澡,头上还裹着吸水的头巾,下半身被窗台挡住,暴露在叶箫视线里的肩膀以上不着片缕,就好像没穿衣服似的。
    居高临下深深地看了一眼叶箫,徐珍似笑非笑地说:
    “叶箫侄儿,你富贵叔让你上楼来说话。”
    叶箫丝毫不惧,当即抬脚踢开虚掩的铁门上楼。
    但楼上的客厅里根本不见杨富贵,而且坐在沙发上的徐珍确实刚洗过澡,身上只裹了一条勉强盖住胸脯和腰臀的白浴巾,连鞋都没穿。
    要知道,徐珍十六岁就嫁给当时丧偶的杨富贵,并很快就生了如今才十八岁的杨雪。
    而且杨富贵家境殷实,徐珍极少下地干农活,又特别注重保养,皮肤比许多二十多岁的女人还水灵,身材也保持得非常不错,不知道被多少十里八村的男人暗暗惦记。
    不过叶箫却对徐珍无感,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冷冰冰地说:
    “杨富贵根本就不在家吧?你为什么骗我?”
    徐珍莞尔一笑,忙光着脚从沙发上站起来邀请叶箫落座: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冲嘛,虽然你富贵叔不在家,但是珍姨在呀!
    “快坐沙发上喝杯凉茶降降火,有什么事和珍姨说也是一样的。”
    说话间她甚至还要伸手拉叶箫的胳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直扑叶箫的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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