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骂我是母猪母狗?”
    周晚玉勃然大怒。
    叶箫不屑一笑,不咸不淡地说:
    “听不懂人话吗?我的意思是,你连母猪母狗都不如。”
    “老娘和你拼了!”
    周晚玉彻底暴走了,弯腰就要去捡地上的锄头。
    但这次弯腰却再也直不起腰来,因为腹部传来的钻心疼痛让她浑身汗毛倒立,冷汗涔涔。
    最让她毛骨悚然的是,一道鲜血此时已经顺着她的大腿流到小腿,因为穿的是蓬松的半身裙,她弯腰就看到了。
    保持着弯腰捡锄头的姿势,她紧张兮兮地对周晚晴和周晚浓说:
    “大姐,晚浓,我可能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你们赶紧送我去医院……”
    “什么?”
    周晚晴大惊失色,赶紧催促守在院门外的几个保镖和随行的佣人和女医生阿冷。
    且不说周晚玉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她老公王星辉的,但她的孩子关乎着东海周家的兴衰,绝不容许有半点闪失。
    但文文静静的阿冷医生看到周晚玉腿上的血迹之后却慌慌张张地摇头说:
    “晚晴小姐,晚玉小姐目前的情况非常棘手,绝不能颠簸,如果我们现在去镇上或者回市里,只怕孩子保不住。”
    周晚玉吓得浑身发抖,只感觉出血更加严重,忙歇斯底里地咆哮:
    “那就先扶我进屋躺着,然后打电话让孟江南赶紧从市医院派医生过来……”
    都不等她把话说完,叶箫当即毫不客气地说:
    “要躺就躺外面,我家屋里不让躺!”
    叶祸水也义愤填膺地说:
    “对!没错!你要是在我家流产,我们还要请道士先生作法呢!”
    “你……你们……”
    周晚玉气得差点吐血,忙死命催促阿冷医生:
    “那就赶紧扶我去车上躺着,叶箫,叶祸水,你们给老娘等着……哎哟!疼!好疼啊……”
    一番狠话还没说完,她已经疼得语无伦次。
    阿冷医生见情况不对,忙说:
    “去车上躺着没问题,可是如果从市里派医生过来根本来不及。”
    周晚玉不死心:
    “那镇医院呢?”
    苦涩一笑,阿冷医生紧张兮兮地摇头:
    “镇医院赶过来应该来得及,但镇医院的妇幼水平连我都不如,来了也没用啊。”
    “……”
    周晚玉欲哭无泪,突然就将全部的希望放到了叶箫身上,眼巴巴地看着叶箫,她哀求说:
    “叶箫,你……你的保胎药真有用吗?能不能给我试试……”
    叶箫毫不客气地摇头打断她的话:
    “我的保胎药肯定有用,但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就算给母猪母狗用也不会给你用。”
    “你……”
    周晚玉彻底绝望了,如果不是被人搀扶着,只怕已经仰面摔在地上。
    但周晚晴和周晚浓却不肯错过机会,姐妹俩争先恐后地哀求:
    “叶箫,晚玉肚子里的孩子对我们家实在太重要了,绝不容许有失,如果她真的不幸流产,我们东海周家就会顷刻之间退出一流商圈,求求您一定要帮帮忙!”
    “叶箫,我知道你恨我,但六姐肚子里的宝宝是无辜的,你连我奶奶的怪病都能治,保胎肯定不在话下,你帮帮六姐吧?”
    说着,两女更是要给叶箫下跪。
    叶祸水于心不忍,忙将两女扶住,又催促叶箫说:
    “还是先救人吧叶箫?咱爸要是还在世肯定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但叶箫可没那么好说话,挑眉瞪向周晚玉,他冷笑:
    “跪下来求我!”
    “你……”
    周晚玉咬牙切齿地说:
    “叶箫,你到底还是不是人?我都这样了你还逼我下跪?”
    叶箫毫不客气地说:
    “我不是在逼你下跪,而是让你主动跪下来求我!
    “所谓心诚则灵,你既然要求保胎药,当然要主动下跪,我逼你有什么用呢?
    “再说了,想要跪老子的人多了去了,我还差你一个?”
    “你……你你你……”
    周晚玉气得眼冒金星,同时也感觉到流血更加严重,最终只得在阿冷医生的搀扶下不情不愿地下跪,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叶箫,求你赐我保胎药,这样总可以了吧?”
    阿冷医生是周晚玉怀孕后才雇的,不了解叶箫和周晚玉之间的恩怨,实在气不过,于是就皱眉说:
    “这位先生,你既然也是从医者,就应该怀有一颗医者仁心……”
    “我是个屁的从医者,我只是一个手脚不干净小偷,医者仁心是什么玩意儿?”
    叶箫毫不客气地怼回去,然后让叶祸水帮忙烧水,而他则拿起锄头在墙角挖坑,三两下就挖了十来只蚯蚓,又从后院的菜园子里抓了几只蛞蝓虫和二十多只蛐蛐。
    最让众人看得头皮发麻的是,随后叶箫又从院门外的石碓里抓了一只筷子头粗细的金环蛇,然后混着十几种现摘的野菜野草一并扔到药罐里熬煮。
    一边用筷子搅拌一边暗运真气通过筷子注入药罐里,他不紧不慢地感慨:
    “出门就能抓到金环蛇,周晚玉,看来你跪我的诚意很足啊!”
    “……”
    周晚玉早被药罐里弥漫开来的怪味恶心得不行,再加怀孕初期比较敏感,她更是狂吐不止。
    只十五分钟不到,当叶箫拿墙角遗弃了很久的破旧狗碗盛药递到她面前时,依旧孕吐的她都快哭了:
    “叶箫,你一定是在羞辱我!
    “用那么多恶心的虫子炖汤就算了,居然还用废弃的狗碗盛放?
    “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喝的,呕……”
    “羞辱你?”
    叶箫不屑一笑:
    “筷子头粗细的金环蛇和被无根水淋过三年以上的狗碗可是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的保胎灵药!
    “恶心是恶心,但如果你有幸服用,不但能够保胎,将来生出来的孩子还会绝顶聪明,三岁能文,五岁能武,七岁打遍天下无敌手,八岁熟读诗词歌赋!”
    “你继续吹!”
    周晚玉恶狠狠地说:
    “就算吹到天花乱坠我也不可能喝的。”
    “行!”
    叶箫毫不在意,随手就要扔掉。
    “别!”
    周晚玉见状,忙伸手一把夺过狗碗。
    此时除了死马当活马医之外她实在别无他法,只能闷头就喝,甚至顾不得药汤滚烫。
    “咕咚——咕咚——”
    叶祸水等众女看在眼里,纷纷恶心得不行,尤其周晚浓更是已经憋不住跑到院门外呕吐。
    然而,让众女目瞪口呆的是,当周晚玉一口气喝完之后竟然又眼巴巴地将狗碗递给叶箫,满脸期待地说:
    “真香!能再给我喝一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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