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章 金鹏一族
妖域。
这是一个很笼统的称呼，统称为妖族所占领的所有疆域，实际上妖族的地盘远大于大夏人族的国境。
和大夏接壤的妖族，不过是整个妖域的一部分。
这里的风都比大夏多了一丝燥热。
江尚站在袁蛮的巨兽伙伴的头上，看着远处的平原。
暗红色的平原，像是被血染红又干涸的样子，充满了不详的气息。
这里曾是人妖两族的战场。
只不过现在是短暂的休战期，所以曾经活跃的人妖两族的大军只剩下一座座屹立在原野之上，空旷的瞭望塔。
“小主人，我们接下来该去哪儿？”
董则成站在江尚旁边，显得忧心忡忡。
“我们这么多货物在妖域就是一块大肥肉，如果没有人接应，谁都能上来咬一口。”
“单凭我们的力量，恐怕挡不住。”
虽然成功把货都运出了镇妖关，但是想要把这些货变成他们想要的东西，还得卖出去啊。
可这里是妖域，又不是大夏，还能一个个问过去吗？
一言不合，就得兵戎相见。
江尚眺望远方，却显得很有信心。
“放心，我心中有数。”
见江尚如此有把握，董则成不好多问，只是暗暗戒备。
他打定主意，这次过后，再不敢乱出来了。
在家陪小老婆不好嘛。
嗯，经历了丧女、亡妻之痛后，他又娶了三房小老婆，其中两个都已经怀孕了。
本来以为只是一趟惯例，谁能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又过了数天，已经走过上千里的路程。
一路风平浪静，让董则成觉得有些不真实。
偶尔遇见几只妖兽，它们都像看见天敌一样，跑得飞快。
这里还是妖族的领地吗？
荒凉的不像话。
也或许是连年的战争，让这里人畜不存，只有野火烧不尽的植被才能一年又一年的顽强存活下来。
反正他们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人，嗯，是还没有妖过来打个招呼。
是不是瞧不起人？
或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董则成脸色骤然一僵。
就见一只展翅足有十数丈，羽毛金色的大鹏鸟自天际而来，盘旋在他们头顶上空。
不等他们动作，就是双翅一振，狂风骤起。
呼呼！！！
大风瞬间化作龙卷，风沙迷得他们睁不开眼，仿佛大地都在颤栗。
没有任何废话，见面就是干！
这只大鹏鸟显然不准备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但董则成心中惶恐，可江尚却是不惧反笑，他身形一晃，已然冲天而起。
“等你好久了！”
刹那间，狂风退散，大鹏折翼。
江尚身影如神如魔，小小的身体中带着无敌的力量。
他后发先至，一跃至大鹏鸟的背上，而后就像打桩一样，一拳拳砸了下去。
砰砰砰！！！
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暗红色的血液挥洒如雨，落在地上，让驮着货物的巨兽们气息粗重起来。
它们作为蛮族的伙伴，自然不是都吃素的。
它们可以吃草，也能吃肉。
本能告诉它们，吃了这只大鸟，对于它们来说，是难得的好处。
大鹏鸟在空中发出惨烈的叫声，无论它如何翻转身子，甚至背书的羽毛如同利箭一般射出，也不能奈何江尚分毫。
最后它脑袋朝下，直直从天上坠落。
蓬！
一圈波纹自坠落中心扩散，泥土翻飞，灰尘席卷。
迷迷糊糊的灰雾中还有一道道清脆的女声。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再打头就要断了。”
“呜呜呜！我翅膀断了。”
“女的？会说话？”董则成愣了一下。
只见灰尘散去，一个巨大的土坑出现在众人面前。
土坑中心，江尚身躯昂然而立，脚下踩着一个身穿黄色羽衣的女孩子。
四十二码的大脚印踩在女孩的脸上，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女孩，如果她背后不是有一对金黄色翅膀的话，其中一只翅膀歪歪斜斜地折在一旁，已然断了。
江尚面无表情：“敢来打劫我，你很勇啊！”
大鹏女模样清秀，此刻虽然灰头土脸，但也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意，她呜咽着喊道：
“打劫一点都不好玩，大哥、二哥快来救我。”
一张嘴，还吃了一嘴泥。
“还有帮手？”
江尚抬头看去。
唳！！！
啾！！！
两声充满愤怒的叫声在天上响起。
“卑微的人族，竟然敢打伤小妹！”
“人族，我要撕碎了你！”
就见两只体型比刚才更大的大鹏鸟飞了过来，就像两架小型客机，即便没有任何动作，光是扇动翅膀，就带起了十级大风。
他们俯瞰这踩着大鹏女的江尚，眼神充满愤怒。
江尚心中不由暗暗点头。
这才像样嘛。
一只才初入大妖境界的大鹏鸟，他刚才都不敢让袁蛮出手，就怕他出手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就给打死了。
现在这两只大鹏鸟才有点像样。
其中最大的大鹏鸟已经快要触摸到妖王境界，也就是人族武者的先天大宗师。
这样子才有带路的价值。
江尚微微昂首，脸部弧线突然变得阴柔许多，眼眸也狭长了些，就像狐狸。
“本座不喜欢抬头看妖。”
就见一条足有数百米的巨大狐尾骤然自虚空中浮现，而后轻轻一甩，就连空间都被它搅动。
两只大鹏鸟眼露惊骇之色。
“妖王！”
蓬！
他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尾巴干倒在地。
灰尘散去。
土坑中心，两个头发金黄的大汉被压在地上，脸部着地。
处在中间的大鹏女忽然感觉自己头上一松，她转头一看：
“二哥！”
再一个转头。
“大哥！”
两个大汉尴尬一笑：“小妹。”
大鹏女脸色一苦，眼泪唰唰地掉：“呜呜，我都被踩出了幻觉，我的命好苦啊！
我以后再也不打劫了。”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一只巨大的手掌落下，一手一个，将三人扔出了土坑。
大鹏女抬头一看，就见到一张这辈子她见过最好看的脸，她惊得张大了嘴：“啊咧！”
另外两个大汉则不像她这么神经脱线。
他们战战兢兢地站在江尚面前，不敢直视这个天狐一族的妖王。
刚才一闪而逝的强大气息，便是他们金鹏一族的族长，也稍有不及。
“你们叫什么名字？”江尚问道。
其中一个大汉赶忙回道：“我叫金强，他叫金壮，这是我们妹妹金晓晓。”
很潦草的名字，不过考虑到他们的文化水平，也不能要求太高。
江尚按下吐糟之心，再问道：“为什么要袭击我的商队？”
金强道：“我们不知道这是前辈的商队，不过前辈放心，我们家长辈一定会给前辈满意的赔偿。”
江尚眉头一皱：“我问你们为何要袭击我，不是问你们赔偿。”
金强疑惑地看了眼江尚，说道：“我们金鹏一族是这片天空的守护者，前辈没有插上令旗，又带着这么多货物。
我们才无意冒犯了前辈。”
“什么令旗？”
江尚知道这问题可能暴露他不是本地人，不过实力打底，完全不虚。
金强道：“所有经过金鹏领的妖族商队都要有我们金鹏一族下发的令旗，否则我们就视为走私，不受金鹏一族的保护，有权利无限制袭击。”
“所以就，就……”
他抬头看了眼江尚，又赶忙低下头。
好家伙，这不就是路霸嘛。
竟然还带收保护费的。
江尚看了下面前浓眉大眼的大汉，没想到老天爷给了他们一对翅膀，他们不用来运货，竟然用来打劫。
暴殄天物啊！
就刚才这两只大鸟现出原形的时候，江尚都想好了他们的用途。
大货车哪有飞机送的快。
他要是座下有这么几只大鹏鸟，还用得着苦兮兮地用腿赶路，直接起飞了。
“作为你们冒犯我的处罚，这段时间内你们不允许离开，直到你们的长辈到我手里领人。
听清楚了吗？”江尚板着脸道。
两个大汉忙不迭地点头：“听清楚了。”
大鹏女则是双眼泛起桃花，连痛都忘记了：“刚才是前辈亲手打的我，那岂不是说我和前辈有亲密接触了。”
“小妹，你清醒点！”
金鹏大哥一巴掌拍在大鹏女的脸上，低声骂道。同时他满脸敬畏地再看了眼江尚。
都说天狐一族魅惑苍生，无论是男是女都逃脱不了。
但恰恰又有无数妖族希望能娶一个天狐一族的女人或者男人。
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旁的不说，就是这张脸，他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他一定是天狐王族中的王族。
江尚没管大鹏女的花痴，他露出天狐真容，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既然身处妖域，有妖族身份，不用白不用。
如果坚持用人身，即便他能打一个，但他能打十个，打百个吗？
妖域之中，哪里容得一个人族放肆。
用妖族身份就不同了，闹得再大，那也是内部矛盾，不会群起而攻之。
“现在带我去最近的妖族坊市。”江尚指着金强道。
金强点头：“没问题。”
说罢，他摇身一变，化作一阵金色的旋风。
然后风中钻出一只鹏鸟，接着迎风见涨，眨眼间，就成了展翅几十米的大鹏鸟。
声音从上空传来：“前辈，我在前面引路。”
“跟上。”江尚朝身后招招手。
……
“前辈前辈，你叫什么名字？”
刚刚接好骨头，翅膀包成木乃伊的金晓晓坐在江尚一边，满脸灿烂笑容。
江尚看了眼这个似乎缺心眼的大鹏女，本想让她二哥拉回去，不过转念一想，或许可以从她身上打开个突破口。
他见到金鹏一族的第一眼，连未来的运输机队都想好了编号。
但怎么才能让他们当工具鹏。
倒是先从这个家伙口中多了解点情况。
“你们金鹏一族族人很多吗？”
江尚没有回答金晓晓的问题，反而问道。
金晓晓摇头晃脑，最后掐了掐手指头算道：
“其实也没多少啦，也就几十个，年轻一代里最厉害的就是我大哥二哥了，然后就是我了。
我可是我们金鹏族最年轻的大妖。
不过我听族长爷爷说，我们只是天鹏一族的一个小小分支，身上血脉都不太纯净。
像我们这样的小部落，妖域大地上到处都是。
不过天鹏一族他们在妖域中心，族人很少，但每个都很厉害，听说大半族人都是天生妖圣，只要长大，就能力搏真龙。”
这一刻，江尚才突然认识到这个世界似乎远比他想的还要广阔。
大夏，妖域。
在他看来平等的两方势力，力量天平在一瞬间极度偏移。
他心中念头转动，一副随意地样子问道：
“那你听过大夏吗？”
金晓晓头一歪，点点头道：“听过啊，我们还和他们打过很多次呢。
我的二伯，四叔都是死在大夏人族手上。
不过族长爷爷不让我们招惹他们，每次我们都是飞到这儿就回去了。
族长爷爷说大夏人族很厉害，有很多，嗯，他们好像叫武圣还有天人的，就和我们的妖圣一样。
要不是移山大圣的命令，我们都不想和大夏人族打仗，每次打仗我们就要死人。”
“移山大圣？”
江尚念叨一声。
金晓晓面露疑惑道：“前辈不知道移山大圣吗？他可是方圆九万里移山域的最强妖圣，我们都是他治下的子民。
不过他似乎和大夏人族有仇，每隔十几年就要和大夏人族打仗。”
一旁的金壮更是心中一凛。
江尚却没想过隐瞒，反而笑道：“我本就不是移山域的妖族，我自东方妖域，越过大夏朝而来。
瞧见我底下的东西了吗，都是我从大夏朝运过来的。
里面有各种绸缎，布匹，茶叶，银具，还有粮食，都是值钱的东西。”
“哇！”
金晓晓张开了嘴，十分惊讶道：
“前辈竟然是从大夏过来的，我听说那里十分仇视妖族，连半妖都不放过，前辈是怎么过来的？
还有还有大夏是不是很漂亮，那里是不是没人饿肚子，粮食是不是堆满了仓库，是不是还有黄金做的宫殿？”
江尚摇摇头道：“大夏，其实和妖域也没什么差别。”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次心血来潮，貌似一不小心看到了更广阔的的天地。
移山大圣？
大圣是武圣之上的境界吗？
这是一个很笼统的称呼，统称为妖族所占领的所有疆域，实际上妖族的地盘远大于大夏人族的国境。
和大夏接壤的妖族，不过是整个妖域的一部分。
这里的风都比大夏多了一丝燥热。
江尚站在袁蛮的巨兽伙伴的头上，看着远处的平原。
暗红色的平原，像是被血染红又干涸的样子，充满了不详的气息。
这里曾是人妖两族的战场。
只不过现在是短暂的休战期，所以曾经活跃的人妖两族的大军只剩下一座座屹立在原野之上，空旷的瞭望塔。
“小主人，我们接下来该去哪儿？”
董则成站在江尚旁边，显得忧心忡忡。
“我们这么多货物在妖域就是一块大肥肉，如果没有人接应，谁都能上来咬一口。”
“单凭我们的力量，恐怕挡不住。”
虽然成功把货都运出了镇妖关，但是想要把这些货变成他们想要的东西，还得卖出去啊。
可这里是妖域，又不是大夏，还能一个个问过去吗？
一言不合，就得兵戎相见。
江尚眺望远方，却显得很有信心。
“放心，我心中有数。”
见江尚如此有把握，董则成不好多问，只是暗暗戒备。
他打定主意，这次过后，再不敢乱出来了。
在家陪小老婆不好嘛。
嗯，经历了丧女、亡妻之痛后，他又娶了三房小老婆，其中两个都已经怀孕了。
本来以为只是一趟惯例，谁能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又过了数天，已经走过上千里的路程。
一路风平浪静，让董则成觉得有些不真实。
偶尔遇见几只妖兽，它们都像看见天敌一样，跑得飞快。
这里还是妖族的领地吗？
荒凉的不像话。
也或许是连年的战争，让这里人畜不存，只有野火烧不尽的植被才能一年又一年的顽强存活下来。
反正他们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人，嗯，是还没有妖过来打个招呼。
是不是瞧不起人？
或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董则成脸色骤然一僵。
就见一只展翅足有十数丈，羽毛金色的大鹏鸟自天际而来，盘旋在他们头顶上空。
不等他们动作，就是双翅一振，狂风骤起。
呼呼！！！
大风瞬间化作龙卷，风沙迷得他们睁不开眼，仿佛大地都在颤栗。
没有任何废话，见面就是干！
这只大鹏鸟显然不准备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但董则成心中惶恐，可江尚却是不惧反笑，他身形一晃，已然冲天而起。
“等你好久了！”
刹那间，狂风退散，大鹏折翼。
江尚身影如神如魔，小小的身体中带着无敌的力量。
他后发先至，一跃至大鹏鸟的背上，而后就像打桩一样，一拳拳砸了下去。
砰砰砰！！！
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暗红色的血液挥洒如雨，落在地上，让驮着货物的巨兽们气息粗重起来。
它们作为蛮族的伙伴，自然不是都吃素的。
它们可以吃草，也能吃肉。
本能告诉它们，吃了这只大鸟，对于它们来说，是难得的好处。
大鹏鸟在空中发出惨烈的叫声，无论它如何翻转身子，甚至背书的羽毛如同利箭一般射出，也不能奈何江尚分毫。
最后它脑袋朝下，直直从天上坠落。
蓬！
一圈波纹自坠落中心扩散，泥土翻飞，灰尘席卷。
迷迷糊糊的灰雾中还有一道道清脆的女声。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再打头就要断了。”
“呜呜呜！我翅膀断了。”
“女的？会说话？”董则成愣了一下。
只见灰尘散去，一个巨大的土坑出现在众人面前。
土坑中心，江尚身躯昂然而立，脚下踩着一个身穿黄色羽衣的女孩子。
四十二码的大脚印踩在女孩的脸上，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女孩，如果她背后不是有一对金黄色翅膀的话，其中一只翅膀歪歪斜斜地折在一旁，已然断了。
江尚面无表情：“敢来打劫我，你很勇啊！”
大鹏女模样清秀，此刻虽然灰头土脸，但也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意，她呜咽着喊道：
“打劫一点都不好玩，大哥、二哥快来救我。”
一张嘴，还吃了一嘴泥。
“还有帮手？”
江尚抬头看去。
唳！！！
啾！！！
两声充满愤怒的叫声在天上响起。
“卑微的人族，竟然敢打伤小妹！”
“人族，我要撕碎了你！”
就见两只体型比刚才更大的大鹏鸟飞了过来，就像两架小型客机，即便没有任何动作，光是扇动翅膀，就带起了十级大风。
他们俯瞰这踩着大鹏女的江尚，眼神充满愤怒。
江尚心中不由暗暗点头。
这才像样嘛。
一只才初入大妖境界的大鹏鸟，他刚才都不敢让袁蛮出手，就怕他出手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就给打死了。
现在这两只大鹏鸟才有点像样。
其中最大的大鹏鸟已经快要触摸到妖王境界，也就是人族武者的先天大宗师。
这样子才有带路的价值。
江尚微微昂首，脸部弧线突然变得阴柔许多，眼眸也狭长了些，就像狐狸。
“本座不喜欢抬头看妖。”
就见一条足有数百米的巨大狐尾骤然自虚空中浮现，而后轻轻一甩，就连空间都被它搅动。
两只大鹏鸟眼露惊骇之色。
“妖王！”
蓬！
他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尾巴干倒在地。
灰尘散去。
土坑中心，两个头发金黄的大汉被压在地上，脸部着地。
处在中间的大鹏女忽然感觉自己头上一松，她转头一看：
“二哥！”
再一个转头。
“大哥！”
两个大汉尴尬一笑：“小妹。”
大鹏女脸色一苦，眼泪唰唰地掉：“呜呜，我都被踩出了幻觉，我的命好苦啊！
我以后再也不打劫了。”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一只巨大的手掌落下，一手一个，将三人扔出了土坑。
大鹏女抬头一看，就见到一张这辈子她见过最好看的脸，她惊得张大了嘴：“啊咧！”
另外两个大汉则不像她这么神经脱线。
他们战战兢兢地站在江尚面前，不敢直视这个天狐一族的妖王。
刚才一闪而逝的强大气息，便是他们金鹏一族的族长，也稍有不及。
“你们叫什么名字？”江尚问道。
其中一个大汉赶忙回道：“我叫金强，他叫金壮，这是我们妹妹金晓晓。”
很潦草的名字，不过考虑到他们的文化水平，也不能要求太高。
江尚按下吐糟之心，再问道：“为什么要袭击我的商队？”
金强道：“我们不知道这是前辈的商队，不过前辈放心，我们家长辈一定会给前辈满意的赔偿。”
江尚眉头一皱：“我问你们为何要袭击我，不是问你们赔偿。”
金强疑惑地看了眼江尚，说道：“我们金鹏一族是这片天空的守护者，前辈没有插上令旗，又带着这么多货物。
我们才无意冒犯了前辈。”
“什么令旗？”
江尚知道这问题可能暴露他不是本地人，不过实力打底，完全不虚。
金强道：“所有经过金鹏领的妖族商队都要有我们金鹏一族下发的令旗，否则我们就视为走私，不受金鹏一族的保护，有权利无限制袭击。”
“所以就，就……”
他抬头看了眼江尚，又赶忙低下头。
好家伙，这不就是路霸嘛。
竟然还带收保护费的。
江尚看了下面前浓眉大眼的大汉，没想到老天爷给了他们一对翅膀，他们不用来运货，竟然用来打劫。
暴殄天物啊！
就刚才这两只大鸟现出原形的时候，江尚都想好了他们的用途。
大货车哪有飞机送的快。
他要是座下有这么几只大鹏鸟，还用得着苦兮兮地用腿赶路，直接起飞了。
“作为你们冒犯我的处罚，这段时间内你们不允许离开，直到你们的长辈到我手里领人。
听清楚了吗？”江尚板着脸道。
两个大汉忙不迭地点头：“听清楚了。”
大鹏女则是双眼泛起桃花，连痛都忘记了：“刚才是前辈亲手打的我，那岂不是说我和前辈有亲密接触了。”
“小妹，你清醒点！”
金鹏大哥一巴掌拍在大鹏女的脸上，低声骂道。同时他满脸敬畏地再看了眼江尚。
都说天狐一族魅惑苍生，无论是男是女都逃脱不了。
但恰恰又有无数妖族希望能娶一个天狐一族的女人或者男人。
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旁的不说，就是这张脸，他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他一定是天狐王族中的王族。
江尚没管大鹏女的花痴，他露出天狐真容，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既然身处妖域，有妖族身份，不用白不用。
如果坚持用人身，即便他能打一个，但他能打十个，打百个吗？
妖域之中，哪里容得一个人族放肆。
用妖族身份就不同了，闹得再大，那也是内部矛盾，不会群起而攻之。
“现在带我去最近的妖族坊市。”江尚指着金强道。
金强点头：“没问题。”
说罢，他摇身一变，化作一阵金色的旋风。
然后风中钻出一只鹏鸟，接着迎风见涨，眨眼间，就成了展翅几十米的大鹏鸟。
声音从上空传来：“前辈，我在前面引路。”
“跟上。”江尚朝身后招招手。
……
“前辈前辈，你叫什么名字？”
刚刚接好骨头，翅膀包成木乃伊的金晓晓坐在江尚一边，满脸灿烂笑容。
江尚看了眼这个似乎缺心眼的大鹏女，本想让她二哥拉回去，不过转念一想，或许可以从她身上打开个突破口。
他见到金鹏一族的第一眼，连未来的运输机队都想好了编号。
但怎么才能让他们当工具鹏。
倒是先从这个家伙口中多了解点情况。
“你们金鹏一族族人很多吗？”
江尚没有回答金晓晓的问题，反而问道。
金晓晓摇头晃脑，最后掐了掐手指头算道：
“其实也没多少啦，也就几十个，年轻一代里最厉害的就是我大哥二哥了，然后就是我了。
我可是我们金鹏族最年轻的大妖。
不过我听族长爷爷说，我们只是天鹏一族的一个小小分支，身上血脉都不太纯净。
像我们这样的小部落，妖域大地上到处都是。
不过天鹏一族他们在妖域中心，族人很少，但每个都很厉害，听说大半族人都是天生妖圣，只要长大，就能力搏真龙。”
这一刻，江尚才突然认识到这个世界似乎远比他想的还要广阔。
大夏，妖域。
在他看来平等的两方势力，力量天平在一瞬间极度偏移。
他心中念头转动，一副随意地样子问道：
“那你听过大夏吗？”
金晓晓头一歪，点点头道：“听过啊，我们还和他们打过很多次呢。
我的二伯，四叔都是死在大夏人族手上。
不过族长爷爷不让我们招惹他们，每次我们都是飞到这儿就回去了。
族长爷爷说大夏人族很厉害，有很多，嗯，他们好像叫武圣还有天人的，就和我们的妖圣一样。
要不是移山大圣的命令，我们都不想和大夏人族打仗，每次打仗我们就要死人。”
“移山大圣？”
江尚念叨一声。
金晓晓面露疑惑道：“前辈不知道移山大圣吗？他可是方圆九万里移山域的最强妖圣，我们都是他治下的子民。
不过他似乎和大夏人族有仇，每隔十几年就要和大夏人族打仗。”
一旁的金壮更是心中一凛。
江尚却没想过隐瞒，反而笑道：“我本就不是移山域的妖族，我自东方妖域，越过大夏朝而来。
瞧见我底下的东西了吗，都是我从大夏朝运过来的。
里面有各种绸缎，布匹，茶叶，银具，还有粮食，都是值钱的东西。”
“哇！”
金晓晓张开了嘴，十分惊讶道：
“前辈竟然是从大夏过来的，我听说那里十分仇视妖族，连半妖都不放过，前辈是怎么过来的？
还有还有大夏是不是很漂亮，那里是不是没人饿肚子，粮食是不是堆满了仓库，是不是还有黄金做的宫殿？”
江尚摇摇头道：“大夏，其实和妖域也没什么差别。”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次心血来潮，貌似一不小心看到了更广阔的的天地。
移山大圣？
大圣是武圣之上的境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