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拿过信,没有多想,以为侯府真的出了事,手一抬,“你家主子既然走了,你也回吧!”
    全安一直伴随秦牧隐左右,侯府真出了事,秦牧隐离不开他。
    全安走了,承王才回到屋里,关上门。
    黎婉陪秦牧隐说着话,顺便说起了元氏和秦淮,秦淮今年就要被降职了,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上辈子,并没有闹到这么大的动静,至少,她不清楚怎么一回事,也有可能她忙着对付张妈妈和李妈妈没有多余的心思管其他的事。
    “这件事一时半会还清静不下来,二叔和二叔母是在赌气,看看谁先服软,二叔为人一根筋,二叔母处事圆滑,可是有时候太过圆滑反而顾忌太多,她说的那些话你听听就算了!”秦牧隐闭着眼,手伸进被子里,黎婉穿着衣衫也感觉到一阵阴冷,还好,他的手没有滑在她衣服里边去。
    黎婉心里清楚,昨日,元氏更多的时候看的是秦籽韵,偏偏秦籽韵不劝她,而是支持她,如果秦籽韵劝她,估计就要秦籽韵找外室,拿身份压迫她了。
    两人一阵沉默,黎婉听到他呼吸均匀的声音,不知道昨日做了什么,疲惫成这样,她睁着眼,细细打量他。
    快中午了,秦牧隐才睁开眼,怀里的人枕着他肩膀上,和无数次睡觉的时候一样,他撩开她额前的发,轻轻的拿了一撮头发,扫着她的鼻子,然后,见她的鼻子动了动,眼睛眯了眯,随后又没动静了,秦牧隐再捏着头发一扫,她的睫毛扑闪了两下,睁开了眼。
    “起吧!”快午时了,刚才二叔母派人来让他们过去用膳,他看她睡得熟给辞了。
    黎婉脖子还痛着,而且,睡久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厉害,秦牧隐见她手按着脖子,慢慢摸上去,“脖子不舒服?”
    黎婉点头。
    先伺候秦牧隐,等他出去了,才叫紫兰到屋里来伺候,黎婉见她端着水,“怎么了?”
    紫兰满脸堆笑,轻快道,“侯爷说您脖子不舒服,奴婢先拿热水给您敷一下,然后再给您按摩按摩!”看到两人关系这么好,紫兰由衷的为黎婉感到高兴。
    秦牧隐回来时还很早,她让侯爷进屋唤夫人起床,被侯爷拒绝了,说要是没什么事不要打扰夫人。
    一早上,侯爷进屋后没有再出来,二老爷府里传信来,她进屋通禀,隔着屏风,低着头,不敢往里看去,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两人没用早膳,坐在桌前,黎婉才感觉肚子饿了,慢悠悠吃了饭,秦牧隐说去一趟尚书府,黎婉在府里也没事,商议,“侯爷,不如我们走路过去,顺便去铺子里问问有没有合适的绣娘?”
    绣娘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老夫人将府里以前做绣娘的叫了两位来,黎婉心里合计着,今年老夫人四十大寿,该热闹热闹一番,故而,再找两名绣娘回来,下个月她准备陪老夫人去云隐寺住一段日子,云隐寺的得道高僧多,可是,皆没有普度大师厉害,上辈子,老夫人去云隐寺偶遇普度大师,普度大师送了她两幅画样子,全是经文的花样子,江妈妈说要绣一座屏风,给老夫人绣一件衣衫,可是,平日杂事多,绣了好几年才绣出了一件衣衫。
    她针线不错,可是缺乏耐心,再请两名绣娘回来,她忙不过来时可以帮帮她,算是给老夫人的生辰礼。
    她记忆里,老夫人去云隐寺是因为救了一个小孩子被普度大师遇着了,普度大师长年云游四海,回寺里的次数极少,见着老夫人,说是缘分,就送了两幅经文的花样子。
    具体细节她就不明白了,当时,老夫人刚从寺里回来,江妈妈和李妈妈要找老夫人为她们做主,老夫人得了花样子高兴不已,就把她叫去静安院叮嘱了两句,无非就是说张妈妈李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了,遇事大家好好商量,黎婉气不过,老夫人不在的一个月了,江妈妈李妈妈暗地里给她使坏,连带着侯府其他人也刁难她,她喜欢吃的菜没有,要喝的茶没有,她语气冲,说了两句狠话。
    老夫人当时脸色就不太好了,碍着下人在没有发作,然后,她就怒气冲冲走了,那日后,张妈妈李妈妈收敛了些,她却是越发不忿了,觉得老夫人没有当主子的体面,和下人讲道理,不喜欢直接发卖出去了,还留在府里干嘛。
    秦牧隐见她走神了,低头思忖了一番,以往府里没有绣娘,他穿的一针一线是老夫人和江妈妈绣出来的,丫鬟奴才的衣衫是直接从绣庄买的,一年一人八套,“不如再多找几名绣娘,府里一百多号人,需要绣娘的地方多,这事不急,侯府每年在绣庄定的一年的衣衫,绣娘可以慢慢找!”
    外边的绣娘家世不清不楚,庄子上针线做得好的可以先调回府里。
    黎婉颔首。
    马车刚拐进尚书府外的一条街,远远的看见秦淮左右牵着一个小孩,身侧跟着一名夫人,站在大门口,对面,元氏带着几个婆子,婆子手里拿着棍子挡着秦淮的去路。
    黎婉讶异,秦淮直接把人带回家了不成?
    秦牧隐眼带不屑,吩咐全安,“回吧,等她们觉得丢脸丢够了再说!”
    黎婉心里奇怪秦牧隐的反应,他对秦淮一直不屑一顾,鄙夷得很,什么原因她确是不知。
    “侯爷,她们会不会打起来?”
    旁边好些人都探头探脑看热闹,黎婉觉得元氏也糊涂了不成,在门口这般,秦淮凭着七出之条休了她,何苦要落人口实,给秦淮这个机会。
    半晌,才听秦牧隐语气阴寒道,“今天这事,御史台高兴了,二叔的尚书做到头了!”
    黎婉清楚,上辈子,秦淮也是今年没了尚书之位的,不过,是在年底,而不是现在。
    “侯爷,你说二叔真的不管大堂姐,二堂姐,承王妃的名声了吗?”娘家闹出这种事,难堪的还是子女,尤其是承王妃,与靖康王妃,安王妃本就不对付,出了这事,每月的家宴上就会被她们嗝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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