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就是问问罢了,院里的花都开了,黎婉在一簇花中看到一抹红色,她指着问紫兰,“院里什么时候种了玫瑰?”还只是花骨朵,紧紧的一小朵,只露出顶尖的红。
    院子里的花种类繁多,她记得并没有玫瑰花。
    紫兰顺着黎婉的视线望过去,笑道,“您和老夫人去寺里后,有日侯爷回府,说院子里太乏味了,翻来覆去没有心意,二管家就找了许多形形□□的花回来,您看看,所有的花先后绽放,错落有致,颜色也各有千秋,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
    听紫兰说完,黎婉才注意貌似还真是如此,难得秦牧隐有兴致,刚回画闲院秦牧隐就回来了,黎婉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被皇上惩罚了的气馁,相反,高兴得很。
    “明日带你去库房看看货,全康整理出来了一批,你看了再说。”秦牧隐说得漫不经心,黎婉笑开了眼,盈盈屈膝,“谢谢侯爷了。”
    全康到处跑,他选出来的肯定都是好货,黎婉一直这么认为,可是,等她真正见到了库房里的货,面上的欣喜更甚,她拿起那些石头,五颜六色的石头,也不知商船去到哪些地方才能运回如此精致的玩意。
    “侯爷,什么时候搬到铺子里?”黎婉喜不自胜,迫不及待想开门做生意了,不过,因为是刘氏后来补上的嫁妆铺子,这些货她还是要给秦牧隐钱,等问了全康价格,黎婉双眼泛起了金光,秦牧隐好笑,“是不是觉得稳赚不赔了?”
    黎婉点头,庄子二九找了人看着,此时,他拿着算盘算着帐,紫兰在一边将所有的东西记录在册,黎婉算了算,貌似要过几天她才有空,“二九,找人把东西搬进铺子,装不下的话放到后边的杂物间去了,杂物间整理出来当做库房用,我今日拟一个价格出来,之后准备好开张事宜就好。”
    一回屋子,黎婉拿着秦牧隐给的画册,一样一样掂量起价格来,吃饭时眼神都舍不得从画册上离开,吃完饭黎婉就振作了精神接着标价,黎婉明码实价不讨价还价,有几样黎婉自己标价格标得心虚,可秦牧隐一点也不惊讶说明她的价格还算在合理的范围内。
    半夜,黎婉梦见她坐在一堆金子中间,手里端着一只碗,是江妈妈递给她的燕窝,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张口嘴轻轻舔了舔,然后慢慢咬下去含在嘴里吞下,燕窝很好吃,黎婉嘴角抑不住的上扬,下嘴也重了,听到一声沉重的闷声黎婉才睁开来眼。
    秦牧隐睡得正香,感觉胸口一痛,大半夜,她又舔又咬,秦牧隐手推了推她,没想到她一用力,咬在了他胸口,他不察,闷哼出声。
    黎婉知道犯了错,他的衣衫被她的口水打湿了,窗外的月光柔柔的淌过地面,黎婉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黎婉羞赧地解释,“梦见好吃的了,没想着是侯爷您……”秦牧隐伸手一转,她就贴在了他胸口,秦牧隐的手熟稔的落下她衣服的绳子上,轻轻一拉,秦牧隐喉头滚动,好像闻到了什么清香,攫取住她的唇,长舌直入,慢慢吸吮。
    “我也饿了……”
    黎婉身子一软,秦牧隐修长的手指在她变了形的柔软边逗留,绕了一圈,黎婉呼吸深重,提醒道,“侯爷,明日还要回黎府,别误了时辰……”一句话说完,秦牧隐已经准确贴上了她的白皙软和,黎婉下意识身子往后秧,更是满足了他。
    事毕,黎婉浑浑噩噩一动不想动,秦牧隐抱着她,披了件衣衫裹着两人,“洗了澡再睡!”今晚擦拭了身子明早花时间洗澡,不如今晚洗干净了舒舒服服睡个觉。
    黎婉意识朦胧,眯着眼,困得很,就像喝醉了酒脑子迷迷糊糊,一切都不真实,他竟然在浴桶边抱着她……
    水热,黎婉身子出了汗,难受得紧,之后秦牧隐再给她洗漱,她只能软飘飘的摇头。
    “听话,不来了,洗了澡就睡!”
    黎婉是被秦牧隐叫醒的,她全身都乏力得紧,昨晚的记忆慢慢回拢,她眨了眨眼,对上秦牧隐餍足的脸,顿时,脑子像是存了一团火炸开来,脸色通红,她趴在浴桶边竟然由着他胡来。
    “起了吧,时辰差不多了,晚了岳父岳母怕会不高兴。”
    外边天色大亮,时辰不早了,黎婉细细检查了翻,发现脖子上没有留下红印才舒了口气。
    紫兰羞红着脸,黎婉眉宇间还残着昨夜的余韵,脸色红润得堪比院里的花,摸着脖子照镜子时的羞涩她看在眼里,当然明白黎婉照镜子找什么,紫兰给黎婉画了眼线,建议“夫人,您气色好,脂粉多余了,您瞧着如何?”
    只画了眼睛,整张脸随着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扬了起来,嘴角微微翘着,肤若桃花,眼含春水,黎婉点了点头,“把胭脂纸递来……”
    紫兰弯腰,拿起梳妆盒里的一张胭脂纸递到黎婉手边,黎婉微微张嘴,然后含住,拿下胭脂纸,红唇妖艳欲滴,使得一张脸更是耐看了。
    刘氏好些日子没见着黎婉了,见她眉眼就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心里为黎婉高兴,黎忠卿生辰只请了侯府一家,黎婉走到刘氏和老夫人中间,细细说着铺子的事,刘氏没料到秦牧隐能耐这般大,心底乐开了花。
    黎忠卿带着秦牧隐去书房,说了皇上罚他的事,坐在椅子上,黎忠卿看着自己的女婿,秦牧隐身材修长挺拔,身形玉立,容貌更是嫡仙之姿,配她的女儿算是天作之合。
    “皇上的意思是等过了四月再说,我看看这两天能不能请折子……”
    黎忠卿还没说完,秦牧隐就打断了他,“岳父,皇上心里明白着,左右禁卫军无事,在家也好!”旁人以为他受了冷落,实则他心里高兴得很,立太子的折子越来越多,皇上守孝估计也苦恼得很,他要是入宫了皇上肯定会问他怎么看,不说皇上认为他敷衍,说了只会惹得他不快,避着皇上,他心里如意着呢。
    黎忠卿微微一想也明白了,立太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有能力一较高低的只有靖康王,安王和承王,各方在朝堂都有势力,不过相较而言,安王和靖康王有实权,承王有名声。
    “岳父,皇上这几日估计要召见您入宫,党争之事,您还是不要插手了,刑部舒大人也不会插手的。”舒岩一去刑部就开始盘查牢里的狱犯,还真被他找出了好些找了乞丐冒名顶替事件,奏折一上去,朝堂没什么反应,皇上反应却是极大,刑部大牢关押的可都是犯了罪的罪犯,竟然有人找乞丐顶替,而犯罪者还逍遥法外,皇上震怒,命舒岩着手调查,不管是谁定严惩不贷。
    刑部的事多少转移了朝堂官员的注意力,不过也拖不了多久,朝堂上大臣们有了这个意思,就会一直不停地上奏。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该怎么做,对了,你和御史台的两位大人可是结了梁子?”石真叶苏咬着他不放,不像是刚正不阿作为反而更像得了谁的指示。
    秦牧隐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石大人素来性子怪,他要弹劾谁,谁也跑不了,至于叶大人,我对他了解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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