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刚脸上的表情变化,杜楚平微微一笑,道:“现在你没有了村长这个包袱,以后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做生意,尽情的发挥你的特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绝对的支持你!”
    冯刚道:“其实当我没有选上村长,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可以不做村长,但我可以把我的生意做大。”
    杜楚平微微颔首。
    冯刚没有选上村长,本还担心他会有什么想不开的,但现在看到,这小子的心胸比自己想象的要宽广的多,到时候还是能堪大任的。
    “不错,有这种想法终究是好的。”
    杜楚平站了起来,拍了拍冯刚的肩膀,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一定不会辜负镇长大人对我的重托。”冯刚笑呵呵地说道。
    杜楚平又道:“这次我把何祥威调到你们村来实习一段时间,以后镇上的事情,可以由他去办,他年纪轻,脑袋很灵活,是块璞玉,稍加雕琢,绝对是块珍宝。”
    能得到杜楚平这般夸奖的人并不多,看来这何祥威还真的是块料。
    “你跟那林志的关系还可以吧?”杜楚平突然问道。
    “嗯,免强过的去。”
    “那就好,你现在还是要跟林志拉好关系,他对你以后事情的开展还是很有帮助的。你要好好的跟他合作,争取把紫荆村给好好的建设起来,这不仅是给我争气,还是给马副县长争气啊。”
    冯刚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堂屋里聊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杜楚平酒喝多了,今天的话出奇的多,哆哩叭嗦的,冯刚都有些受不住了。
    所幸杜楚平来了电话,然后他便站了起来,搭乘车子往镇上赶去了。
    屋旁一片喧哗,打蜡厂的建筑工作继续开展下去。
    现在不惦记着村长的位置,冯刚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一切又将步入正轨,冯刚的心也渐渐的收拢回来。
    就目前来说,自己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打蜡厂的建设,谷粮的贩收,县城开店卖衣服……诸多的想法在冯刚的脑海里渐渐的形行。
    只要有杜楚平和马晓然在背后支持着自己,一切都好办。
    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去旁边的工地上看了看,大家都忙的热火朝天,也没时间理会自己,闲的也是无聊,冯刚顶着烈阳,便在村子里转悠起来。
    前段时间下了大雨,村子里都受到洪灾,今天收的稻粮现在都摊在屋前道场上晒。
    谷要不晒,放在口袋里就会长霉,长时候根本就卖不出来。
    所幸这两天的太阳出的很大,全村的稻谷都摆在道场上晒。
    由于前段时间秋收时节,全国各地都陆陆续续的下了大暴雨,对田地里的稻谷损失很大,今天米价势必上涨,到时候谷价肯定也会上涨。
    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
    紫荆村今年收成并不高,全村大概也就十万来斤的谷。
    以前村子里收谷的也是李青川在外面找的贩子,一次性的进行把村子里的谷全部都收出去。
    今年李青川不知身在何处,还看不到半个贩子进村里来。
    村民们不由有些担心。
    这时冯刚走到一家屋前,蹲了下来,抓起一把摊晒着的谷粒,尚有些湿气。
    “刚子,看谷呢。”
    村子里的熊伯笑呵呵地说道。
    “熊伯,您今年的收成不错啊,得有好几千斤吧?”冯刚站了起来,递给熊伯一只烟,笑着问道。
    “收成啥个不错呢,每年都是这个样子,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就那样。”熊伯接过香烟,谦虚地道。
    “你这都不叫好哪还有谁家敢叫好?每年就你家的收成最高,我们全村每家都要跟你这样,谁家还会没钱用呢?”冯刚笑着打趣道。
    熊伯摆摆手。
    闲聊了几句,熊伯有事走开了,冯刚又去几家的道场上看了看,谷基本上都没有晒干,还没到收卖的时候。
    要打算收谷,就必须先了解这个市场的行情。
    冯刚摸起手机,直接拨通了杜楚平的时候。
    杜楚平接通后,冯刚开门见山地就问:“杜镇长,今年收谷的行情究竟咱样?上次你建议我最好别收,今年的行情不会好,我还真的有些想收谷试试看呢。”
    杜楚平皱眉道:“我给你说过的话你咱不听呢?今年收谷的行情并不好,要是能赚钱,我还会阻拦你吗?刚子,我建议你目前别做收谷的打算,今年的情况还真的很说不定,估计赚不到什么钱。”
    冯刚点了点头,心知杜楚平都这样讲了,估计自己收谷的行情真的不怎么好。
    要是换着往年,现在都已经有贩子进来打听了,今年可不是还没什么动静吗?
    上次想贩谷都向杜楚平询问过,他不同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依然是不同意,冯刚也彻底打消念头了。
    发现冯刚觉默,杜楚平沉吟了几秒钟,继续道:“我现在暂时还没有看到什么比较合适的赚钱机会,你自己也可以找一找,试一试。”
    冯刚点头道:“那行,我会再试着看一看,绝对不放弃任何一丝一毫赚钱的机会。”
    杜楚平突然问道:“我听说你的养鸡场出了点意外,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冯刚叹息一声:“是啊,的确是出了点意外,被人使了手脚,死了几十只鸡。”
    “这事儿你咱没跟我说?”杜楚平眉头一皱,埋怨道。
    “不就几十只鸡嘛,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了这是有人给我使坏,是我大意了的,以后注意一下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不想劳烦您操心,所以就没跟你讲。”
    杜楚平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老江怎么样?他肯定是伤心难过的受不了吧?这些鸡可是他的命呐!”
    “他摔了一跤,胳膊骨折了,腿上有点儿伤,行动不怎么方便,其他都还好。”
    “唉~~”杜楚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显得极是懊恼,“这事儿你有没有报警?让派出所的人过来查一查?”
    “没。”冯刚把手机换了一个耳朵,“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也不想去报警。”
    “哪如果下次有人再来搞你呢?”
    “我会小心的,不会给他们机会!”
    “小人难防,你可别太轻敌了,他们要整你,可以想一千种办法,而且每一种办法都是你想不到的。”
    “明白明白。”冯刚点了点头。
    杜楚平又谆谆告诫一番,这才挂了电话。
    冯刚吐了一口浊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突然间,目光一扫,不经意间看到旁边屋前的道场上,余梅手里拿着一个赶鸡的棍子,怔怔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冯刚走了过去,目光在余梅那清丽可人的脸蛋上扫了扫,笑着调侃道:“余梅姐,一个人在家呢?”
    余梅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干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冯刚微微一怔,余梅姐咱了?以前看了我不是很热情的吗,怎么今天变的好像跟我形同陌路一样的。
    冯刚暗暗奇怪,走了过去,低声问道:“余梅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
    余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进了屋里。
    哟嗬?咱会这样呢?
    冯刚暗暗奇怪,正在这时,张书胜扛着锄头回来了。
    “书胜哥,余梅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冯刚眸中满是狐疑,一脸奇怪地说道。
    张书胜点了点头:“昨天病了一场,醒过来就变的神经乎乎的,我也不晓得咱回事。”
    “这样?”冯刚大为吃惊,“你有没有带她带看医生?”
    “我有给她说过,她说她没事,不肯去,我也没办法。”张书胜一脸无奈地道。
    冯刚偏过头看了看走路都显得有些不流畅的余梅,紧紧的拧着眉头,有些不解。
    “书蓉呢?她最近有没有回来?”冯刚又问道。
    “她去县城了,最近没回来哩。”
    “哦。”
    给张书胜递了一根烟,再向他了解了一些关于余梅的事情,便离开了。
    刚走没一会儿,迎面走过一个村妇,表情有些呆滞,眸中没有什么光彩。
    冯刚礼貌性的跟她打声招呼,那村妇却恍若未闻,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咦?”
    冯刚突然间觉察到有些反常了,这些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都成了这般模样?
    带着强烈的好奇,冯刚又在村子里走了几家,又看到了好几个这样行尸走肉一般、眸中没有半份光彩的村民。
    邪了门啦呢?这些人怎么都跟丧尸一样,感觉都没灵魂似的?这还是那些和蔼可亲的乡亲吗?为什么在她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一丝的光彩?
    有了这个重大的异常发现,冯刚的表情突然间变的极其严肃起来,再次抬头注意着村子里的人,惊奇的发现有很多的人都是这般模样。
    邪门!真他妈邪门了!
    冯刚暗暗地道,心底里突然有些恐惧起来。
    能够让人这样没了灵魂一样的过日子,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安,一股冷意正从她的尾脊骨一直传到后脑勺,本来太阳晒在身上还有些炙热,但是他却感觉坠入冰窖中一样。
    “不行,得马上去找师娘!”
    冯刚心中一急,快步朝着师娘朱美菊的大院走去。
    现在,也只有她才能帮助自己了。
    然而,冯刚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在镇派出所里的一间空房间里面,姬玉双眸变的漆黑如墨,她的头上正有一股强烈的黑气萦绕着,她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微笑,整个人就像一只魔鬼一般,阴气森森……
    等不得那么多了,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我的奴隶们,现在就是你们的时代,你们可以尽情的杀戮!尽情的残害人间!
    这不是人间,这是地狱,这是你们的地盘!
    姬玉裂开嘴,本来应该整齐光洁的牙齿却时也变的漆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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