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清被一口口水呛到,猛地咳嗽起来。
    “你身边有人?”那头的白女士敏感地再度开口,“你在干什么呢?这一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到底在干嘛?!!”
    邬亦汶无法,自己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我自己口水呛到了而已。”
    “好,你立刻给我回来讲清楚这条女人的内裤是怎么回事!”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人一边讲着电话,手还一边不老实地乱动,他轻轻捏住她的乳,指尖揉搓着乳尖,她一下子就又不行了,只觉得身体深处痒的要命,怎么扭怎么蹭都无法疏解。
    偏偏还要忍着不能发出声音,她拼命用手捏他的腰,可这人的腰是有多结实,根本拧不动。她咬着唇,连呻吟都不能有,在安静的车里,只听见那母子俩的对话。
    “那你不会是自己要穿吧?这个号码实在是不太合适啊!你看你的腰围得穿L吧?这个XS的太小了.......”
    听着自己妈妈不着调的瞎猜,怀里的人又抖个不停,邬亦汶终于无可奈何地对着手机说:“妈,别瞎猜了。我回来再和你说。”
    然后他挂断电话咬她的耳朵:“刚是谁在那里笑,又是谁一直掐我?”
    “我错了我错了....”她被他弄到不停求饶,“你母上大人等着你呢,这么晚了别让她等太久。”
    “我妈等多久,取决于你什么时候好。”
    “我.....啊.....别碰那儿......”
    他手指不耐烦再在外面打圈,借着蜜液的润滑一下子推进去,入到底,然后,中指微微弓起,以关节擦刮她内壁的嫩肉。
    她一下子尖叫起来,只觉得体内难耐的痒意被瞬间消弭,然后又生出无限的快感。
    “这么快?”他扬眉,“我以为还要几分钟。你现在越来越快了。”
    “行行行,我早泄行了吧?”她缓过来瞪他一眼,别说,这对话还真又有了点渣男的意思,“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真的吗?”他低头舔吻她的唇,“可是我觉得很好,特别好。”
    “你真的嘴好笨。”她被他撩的浑身发软,“你该回家了。”
    “我刚以为你该回家呢。可是它现在是根本舍不得我走啊.....”他手指又在湿润的甬道里旋转一圈,是的,他的手还在她身体里,被四周层迭的软肉吸吮着,抽不出来。
    陶思清哼哼着,又一波高潮接踵而至,她的嘴半张着,那人的舌头嚣张地闯进来,根本容不得她再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刻钟,又或者是半小时,在证明了自己的嘴一点也不“笨”,而陶思清的嘴确实很“笨”以后,在手机又一次震动着叫嚣后,饕餮满足的Chef邬才将浑身发软的Chef陶送回了家。
    “妈,您还没睡啊?”邬亦汶打开家门,就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白女士,立刻一阵头皮发麻。
    “我下午在机场喝了咖啡,这会儿睡不着,要不然怎么会一时兴起帮你收拾屋子。”
    “妈,有家政阿姨打扫的,您就别辛苦了。”邬亦汶干巴巴地说,“今早点儿睡,我先去洗澡了。”
    他穿过客厅往卧室走的时候,沙发上的白女士哼了一声,吓得他一个趔趄。
    “妈。”
    “先别忙着洗,坐下。”
    邬亦汶差点坐地上。
    “说吧,怎么回事儿。蕾丝内裤,还有今晚上哪去了。”
    “我今晚没去哪儿啊?”不知道为什么,邬亦汶就是心虚得不敢看白女士的眼睛,仿佛二十年前在学校被老师打了小报告的日子。他这个母亲,不管他的时候可以扔给他一笔钱让他自己去欧洲自生自灭,半年也不主动联络一次,也可以在惊觉他已到而立之年后每周都打电话逼问他的感情状况。有女朋友了吗?带回家看看啊?什么?分手了?一定是你忙着烧饭忽略了人家女孩子!好几次在电话里把他数落得跟叁孙子差不多,仿佛过去十年的缺失的“关怀”需要通过一通电话全部弥补上。
    邬亦汶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下,被亲妈瞪了两眼,又往她身边挪动了几厘米。
    白女士吸了吸鼻子:“什么味儿?”
    邬亦汶汗都出来了,在车里已经把自己和陶思清身上都擦得干干净净,下车还仔细闻了半天才进电梯,不会吧?可他又深知自己的神仙鼻子就遗传自母亲,自己身在其中闻不出来,但母亲是可能闻出来的。
    “你今天烤蛋糕了?”白女士问,“怎么没给我带一个回来?”
    “蛋糕没有,但有一盒粉红巧克力,今天太晚了,明天中午给您配咖啡?”
    “啊!是甜蜜时光卖的爱情糖吗?杭城黄牛加价好几百块一盒的,好好好,我上午尝尝,中午之后不能喝咖啡,喝了要睡不着觉的。”白女士停了一停,“不然明天我万一从你柜子里翻出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心脏病怕是要发作了。”
    “妈,您又没有心脏病。”邬亦汶气势微弱。
    “被你气一气明天就有了。”白女士叉腰,“别顾左右而言他了,交代吧。”
    “妈......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你找到的那个,也不是什么不叁不四的人的。”
    “是我未来儿媳妇的?”
    “妈.....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靠邬亦汶你是不是变态啊八字没一撇你就偷藏人家内裤?是偷的还是捡的?小姑娘知道吗?”白女士巴掌都举起来了,又无力地放下,“我心脏真要被你气出毛病来了。”
    饶是这些年习惯了她这一番唱念做打的邬亦汶此时也被亲妈弄得哭笑不得。
    “妈,你别瞎猜行吗?1818黄金眼看多了是伐?自己儿子不了解吗?”
    “了解。”
    “我是什么人?”
    “你有病,”白女士被邬亦汶反过来瞪了一眼,气势有点虚,“好吧,有洁癖、强迫症,接受不了在外面乱搞。为人太凶....不是.....过于严肃所以一般小姑娘不敢接近。其实你很被动,如果有女孩子很主动的追你,你会答应的——所以又有女孩子追你了?上回那个Laurence怎么就黄了?”
    “不是,妈。这次没人追我,是我,我动心了。”
    “啊?”正在絮叨着儿子优缺点的白女士捂住了嘴,“那今天晚上我打电话到店里说你早走了,是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
    “对。”
    “那妈妈有没有打搅到你们啊?”
    “当然有。”
    “那对不起哎!那你什么时候带她过来和我们见面啊?你爸爸大年初一烧完头香过来。女孩子过年在不在京城?”
    “爸要来?”
    “嗯。别管你爸,说说你女朋友的事啊!内裤是她留下的?啧啧,儿子你可以啊!”
    “嗯,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我只想和她在一起。”说到陶思清,他不由自主嘴角上扬。
    “那她是京城人吗?能接受你的工作吗?你没京城户口人家家里能同意吗?小姑娘做什么工作的?”
    “妈,人家都还没答应我、您就别问了,早点睡吧。”
    “哦!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白女士看了邬亦汶一眼,一句你俩今天在外面都搞过了这满身的味儿人家还不肯答应你?是不是你不行啊差点脱口而出,好容易忍住了,心想这是亲儿子,还是别打击他的自信心了。
    留邬亦汶一个人在客厅,想到今晚主动的热情似火的陶思清,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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