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杨妙呈被干掉时一样，明佳被解决后，陈阔一样是把真君消亡带来的灵气震动给封锁在了那地下堡垒中。
明佳虽然死了，但他的“功能”可还没结束。
这个地下堡垒，包括之前师姐发现的那个秘密据点，都是陈阔下一步要实施计划的“工具”。
至于明佳他的“工具”属性，根本无所谓他是生是死，甚至可以说，从他死掉后的那一刻起，他的“功能”才真正展开。
……
和绝大多数宗门一样，法言宗也是建在隐秘的山林之中，一般人很难找到。
当然，也和绝大多数宗门一样，在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宗门都修了比较平整的路通往外界，能让外界开车进来，运送一些东西。
而且以前弟子比较少，偏隐居状态的时候，宗门的水、电什么的都能自己想办法解决，甚至不用电也不是不行。
可是现在，修灵本身并不需要苦筋骨肉身，生活上还是尽可能方便的好，否则的话回头不好融入社会，对于“降妖除灵”的本职而言，也是弊病。
于是各种电器也都进入各宗门之中，光靠各宗门自己就不太好解决电力的问题了——深山老林里老是有超大的发电机声音也不是个事，而且发电用的柴油也得运进来，耗量不少。
所以现在各个宗门，除了水是自己解决外，电和网络都是国家电网和运营商解决。
反正现在各宗门都是在官方有登记，有正经身份，被承认的民间组织。
当然，宗门的入口处，基本都有视觉和灵气层面的多种伪装，别说普通人，一般灵修如果不事先知道位置的话，都没那么好找到路，所以倒是不怕经常被人误闯。
法言宗宗门内，宗主淡微真人站在一个房间门口，皱眉看着里面盘腿拿着手柄在玩主机游戏的萧嘉苗和阮居裳。
一般认识的人一块玩游戏，大都会非常热闹，相互间说个不停，聊个不停。
但现在房间里的两人，却都是默不作声，只是把手柄按得噼啪响，然后不时对视几眼，好像光看一眼就能传递想要表达的意思似的。
俩灵修，而且都是宗门里修为比较高的灵修，居然在这么投入认真地玩游戏……还是这种打架……格斗游戏，这要是给那些年龄比较小的弟子看到，影响多不好。
但淡微真人又不好说什么，因为这台ps主机……还是她给买的。
之前萧嘉苗的结拜二哥遇到麻烦，被一只猫妖给蛊惑，一起叛出大梁宗，她去元泰宗她结拜六姐米华君，然后还要等大哥陈阔、结拜四哥李世游过来相聚，要一起去找闲门，把淡微真人吓了一跳，赶紧地通知元泰宗宗主，于是把米华君和萧嘉苗都拦住了。
她还亲自去把萧嘉苗拎回宗门，好好看着，生怕她一个冲动自己跑出去。
但看着这爱徒成天生闷气，也怕她把自己气坏——他们法言宗主修的“缄语法言咒”，本就是比较闷、比较需要把情绪憋着的法术，本就是需要每个灵修自己去调整心理情绪，要是很容易钻牛角尖的，修这门法术，没多久就该被心魔影响、走火入魔了。但心再宽，再容易自我宽慰，也难免会遇到纠结的事，就比如萧嘉苗的情况。
一直关注着每个弟子心理状况的淡微真人自然十分紧张，萧嘉苗可是她最看好的年轻一代弟子，是最有可能突破真人境界的，可是万万出不得事。
于是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帮这宝贝徒弟排解“心魔”，然后就去弄了台playstation来，想和徒弟一起玩游戏，让她转移下注意力。
结果徒弟根本就不玩，这台游戏机就吃灰了。
没想到的是，这次东北之行，萧嘉苗和另一个徒弟阮居裳回来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虽然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萧嘉苗并没有把这一次的“法言咒”释放掉，但整个人却好像轻松了许多，又回复到了原来的轻快模样。
这让淡微真人长舒了一口气，可接下来，萧嘉苗和阮居裳却开始沉迷游戏起来了！
最开始她们俩玩一个rpg类的游戏，她觉得她们通关了就好了，结果三天后同关完，她们居然又开始万第二个游戏，第二个游戏玩了三天，又开始玩个格斗游戏，这没完没了了！
而且她们这俩前辈师姐在这玩，宗门里本就寥寥无几的小弟子，也难免会眼馋和好奇。
她们俩是已经建立稳定的修炼体系了，但宗门里的其他小弟子可还在入门期呢，等下一个个全都搞成沉迷游戏的网瘾少年、网瘾少女了，那他们法言宗就危了啊！
于是在门口皱眉看了片刻后，思虑清楚，有了腹案的淡微真人走进房间，在她们俩中间坐下。
虽然他们法言宗是小宗门，但基本的宗门伦理、规矩还是有的，萧嘉苗赶紧按下暂停，和师姐阮居裳一起回头看着坐她们中间的宗主。
小宗门总的实力、整体的资源都比大宗门要小，但小宗门也有自己的优势，弟子数量少，弟子和师傅，甚至宗门高层、前辈乃至宗主之间的关系，都要比大宗门更亲近。
像对淡微真人这位一宗之主，萧嘉苗和阮居裳，除了把她当成师傅、宗主外，在有些时候，也把她当成姐姐或者阿姨……
淡微真人对萧嘉苗做手语：最近有关“上古秘宝”的消息好多，昨天我刚得到消息，邻省又有疑似“上古秘宝”的物件出现，附近的几大宗门都派人去查看了，你和你阮师姐干脆也一起去看看吧。
萧嘉苗的手语也很简单，连连摆手：不去不去。
淡微真人诧异，然后另一边的阮居裳也是做着类似的手势，用手语道：宗主，“上古秘宝”的水太深啦，咱们小宗门不要掺和。
淡微真人苦笑，做手语道：我也没让你们去争那“上古秘宝”啊，现在各宗门派去抢这东西的，最少也是真人境界起步，动不动就是真君出动，咱们抢也抢不过呀！不过我觉得，最近异变有点多，这“上古秘宝”现世可能只是一系列大变故的开始，咱们去关注一下，没有什么坏事，真有什么异变，也能早做准备。
阮居裳想了想，点头，手语道：宗主说的有道理。
然后她看向萧嘉苗，比划道：师妹，那我们走一趟？
萧嘉苗继续摆手：不要不要。
阮居裳奇怪：为啥？
淡微真人也不解：你待在宗门也没什么事啊？
萧嘉苗想了想，手语道：因为这事太危险啦！人家其他宗门的真人、真君出手，一不小心被波及，宗主你就少掉两个可爱的弟子啦！不信你问师姐，上次我和师姐在东北，可危险啦！
淡微真人又转头看阮居裳。
阮居裳眨巴眨巴眼，点点头，确实是挺危险的。
都说到这程度了，淡微真人自然不会逼两个弟子去涉险，她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让萧嘉苗、阮居裳出门——之前她们从东北回来后，整个人状态都挺不错的，这次不用去东北那么远，去邻省就行，既能解决沉迷游戏的问题，又能让她们历练，也能打探一下“上古秘宝”和其他宗门的相关消息，一举多得。
却没想到，萧嘉苗居然拒绝了。
这很奇怪啊！
按着萧嘉苗以往的风格，可从来不管什么危不危险的，接了任务就直接莽过去。不说其他，论危险和麻烦程度，去找她那叛出大梁宗、跟猫咪跑掉的二哥闲门，可以是比去调查“上古秘宝”大得多，也确定得多。
淡微真人微一思索，又问道：上次你们在东北，除了弘衍门、白狼谷的那两位真人外，几个在那废墟外遇到的宗门弟子外，还有遇到其他灵修么？比如，小苗那几位结拜兄弟？
萧嘉苗想到什么似的，从沙发上蹦起来，把手柄塞到宗主怀里，然后快速地做了个手势：我想起要指导瑶师妹修炼了，我先走了，宗主你有问题问师姐，反正我都和她在一起。
看着萧嘉苗的背影在门口消失，淡微真人皱眉，对阮居裳比划：为什么我觉得你苗师妹这次回来后，表现有些怪怪的。
阮居裳点头：我也发现了。
淡微真人：你们在东北，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吗？你苗师妹那几个结拜兄弟有遇见吗？特别是白狼谷的秋临动和静山宗的陈阔这两个。
阮居裳摇头，快速地比划着手语：是有一个白狼谷的真人，但那不是秋临动。我们倒是确实聊起过秋临动，不过他不在那。其他结拜兄弟，也没有见到，师妹基本上全程都和我在一起。
比划到一半，阮居裳忽然想起什么，停了一下才又继续道：
对了，我们在那废墟里的时候，师妹有阵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那邪灵单独给困住了。
淡微真人皱眉：小苗有说发生了什么吗？
阮居裳摇头：没有，我后来有问她，她什么也没说。
淡微真人表情有些担心：看来就是那消失的一段时间，把小苗吓到了，吓出了心理阴影，所以一提到“上古秘宝”的事，就立刻拒绝，非常抗拒。
阮居裳想了想，也赞同：没错，师妹消失又重新出现后，好像是受了惊吓，都直接昏过去了。
淡微真人缓缓点头，她觉得自己明白萧嘉苗回来后埋头使劲玩游戏的原因了，这是在借游戏转移注意力，她应该是真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可她为什么不说呢？
不敢说？
而且……如果是被吓到的话，为什么她这次的“法言咒”没有用掉？回来后整体的灵气情况，也比之前出去时更好了？
难道被吓一下，其实有助于“法言咒”在缄语阶段的蓄力？
……
淡微真人其实猜对了一半，萧嘉苗确实是在借游戏转移注意力。
但这转移注意力，却并不是因为被吓到，而是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和探寻的冲动。
毕竟大哥交代她了，“上古秘宝”这些事，不要去参与。
可不断地听到有关“上古秘宝”的各种消息，实在是让她有点心痒痒的，就像一出大戏即将拉开帷幕，而她却只能在后台帮人搬胶卷一样，特难受！
萧嘉苗两手插着口袋，一脚把路上一块小石头踢飞，然后仰头眯眼看着天上的蔚蓝色和棉花白，忍不住在心里猜测，大哥究竟要搞什么样的大事，会有多大？
……
和萧嘉苗一样难受的，还有在元泰宗做客的秋临动、李世游、郭维。
在“上古秘宝”的消息全面铺开后，陈阔不仅跟偶遇的幺妹交代了要远离“上古秘宝”的事，而且给除了米兔子外的其他几个结拜兄弟都专门打了电话交代。
所以在忙完宗门里的事情后，秋临动就约上郭维和李世游，前往元泰宗找米兔子聚会了——这其实也是陈阔的要求，特别交代要把老五从上一宗叫出来。
本来上一宗正处多事之秋，郭维是有些不想离开的，但秋临动直接暗示可能和二哥的事有关，他就立刻同意了。
不过到了元泰宗后，他们仨和米兔子凑一块，却是天天玩游戏、打牌、聊天吹牛、大吃大喝，一点也没有要去做什么的打算。
郭维好几次忍不住询问，都被秋临动给搪塞过去，然后花大价钱叫了镇上的人送各种大鱼大肉上山来，他再一个小时出去接东西，回来一起大吃大喝，把郭老五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吃的上面。
不过今天，却是宗门的电话直接打过来催了：“临动啊，那个‘上古秘宝’的位置离元泰宗不远，只有四十多公里，你赶紧赶过去确定一下，若真是秘宝，第一时间通知宗门，会再派其他真人过去支援。”
“杨长老，我不是说过了，我在元泰宗有私事要办，现在是我假期。”
“什么假期，什么私事！你当宗门是公司么？你给我现在，马上，去指定的位置！要是因为你的推脱和迟疑，让宗门错过了争夺这‘上古秘宝’碎片的时机，你担待得起吗！”
“杨长老，你确定那位置有‘上古秘宝’的碎片？要是没有呢？”
“你……”
“之前那件事，我在宗门里可是忙前忙后了整整半年，一天都没歇的。离开前，我也跟我师傅还有宗主说了，这次出来散心，若非事关生死或宗门存亡的大事，我都可以不必参与的。所以这事，宗主或者我师傅知道么？”
“你……你这……”
“杨长老，你与其在这里跟我啰嗦，不如亲自去一趟确认下？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你买张机票过来，应该用不了一天吧！”
看到秋临动结束通话，一直在旁边等着的李世游不由笑道：“你这么跟你们宗门长老说话？他回头会不会给你穿小鞋？”
明佳虽然死了，但他的“功能”可还没结束。
这个地下堡垒，包括之前师姐发现的那个秘密据点，都是陈阔下一步要实施计划的“工具”。
至于明佳他的“工具”属性，根本无所谓他是生是死，甚至可以说，从他死掉后的那一刻起，他的“功能”才真正展开。
……
和绝大多数宗门一样，法言宗也是建在隐秘的山林之中，一般人很难找到。
当然，也和绝大多数宗门一样，在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宗门都修了比较平整的路通往外界，能让外界开车进来，运送一些东西。
而且以前弟子比较少，偏隐居状态的时候，宗门的水、电什么的都能自己想办法解决，甚至不用电也不是不行。
可是现在，修灵本身并不需要苦筋骨肉身，生活上还是尽可能方便的好，否则的话回头不好融入社会，对于“降妖除灵”的本职而言，也是弊病。
于是各种电器也都进入各宗门之中，光靠各宗门自己就不太好解决电力的问题了——深山老林里老是有超大的发电机声音也不是个事，而且发电用的柴油也得运进来，耗量不少。
所以现在各个宗门，除了水是自己解决外，电和网络都是国家电网和运营商解决。
反正现在各宗门都是在官方有登记，有正经身份，被承认的民间组织。
当然，宗门的入口处，基本都有视觉和灵气层面的多种伪装，别说普通人，一般灵修如果不事先知道位置的话，都没那么好找到路，所以倒是不怕经常被人误闯。
法言宗宗门内，宗主淡微真人站在一个房间门口，皱眉看着里面盘腿拿着手柄在玩主机游戏的萧嘉苗和阮居裳。
一般认识的人一块玩游戏，大都会非常热闹，相互间说个不停，聊个不停。
但现在房间里的两人，却都是默不作声，只是把手柄按得噼啪响，然后不时对视几眼，好像光看一眼就能传递想要表达的意思似的。
俩灵修，而且都是宗门里修为比较高的灵修，居然在这么投入认真地玩游戏……还是这种打架……格斗游戏，这要是给那些年龄比较小的弟子看到，影响多不好。
但淡微真人又不好说什么，因为这台ps主机……还是她给买的。
之前萧嘉苗的结拜二哥遇到麻烦，被一只猫妖给蛊惑，一起叛出大梁宗，她去元泰宗她结拜六姐米华君，然后还要等大哥陈阔、结拜四哥李世游过来相聚，要一起去找闲门，把淡微真人吓了一跳，赶紧地通知元泰宗宗主，于是把米华君和萧嘉苗都拦住了。
她还亲自去把萧嘉苗拎回宗门，好好看着，生怕她一个冲动自己跑出去。
但看着这爱徒成天生闷气，也怕她把自己气坏——他们法言宗主修的“缄语法言咒”，本就是比较闷、比较需要把情绪憋着的法术，本就是需要每个灵修自己去调整心理情绪，要是很容易钻牛角尖的，修这门法术，没多久就该被心魔影响、走火入魔了。但心再宽，再容易自我宽慰，也难免会遇到纠结的事，就比如萧嘉苗的情况。
一直关注着每个弟子心理状况的淡微真人自然十分紧张，萧嘉苗可是她最看好的年轻一代弟子，是最有可能突破真人境界的，可是万万出不得事。
于是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帮这宝贝徒弟排解“心魔”，然后就去弄了台playstation来，想和徒弟一起玩游戏，让她转移下注意力。
结果徒弟根本就不玩，这台游戏机就吃灰了。
没想到的是，这次东北之行，萧嘉苗和另一个徒弟阮居裳回来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虽然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萧嘉苗并没有把这一次的“法言咒”释放掉，但整个人却好像轻松了许多，又回复到了原来的轻快模样。
这让淡微真人长舒了一口气，可接下来，萧嘉苗和阮居裳却开始沉迷游戏起来了！
最开始她们俩玩一个rpg类的游戏，她觉得她们通关了就好了，结果三天后同关完，她们居然又开始万第二个游戏，第二个游戏玩了三天，又开始玩个格斗游戏，这没完没了了！
而且她们这俩前辈师姐在这玩，宗门里本就寥寥无几的小弟子，也难免会眼馋和好奇。
她们俩是已经建立稳定的修炼体系了，但宗门里的其他小弟子可还在入门期呢，等下一个个全都搞成沉迷游戏的网瘾少年、网瘾少女了，那他们法言宗就危了啊！
于是在门口皱眉看了片刻后，思虑清楚，有了腹案的淡微真人走进房间，在她们俩中间坐下。
虽然他们法言宗是小宗门，但基本的宗门伦理、规矩还是有的，萧嘉苗赶紧按下暂停，和师姐阮居裳一起回头看着坐她们中间的宗主。
小宗门总的实力、整体的资源都比大宗门要小，但小宗门也有自己的优势，弟子数量少，弟子和师傅，甚至宗门高层、前辈乃至宗主之间的关系，都要比大宗门更亲近。
像对淡微真人这位一宗之主，萧嘉苗和阮居裳，除了把她当成师傅、宗主外，在有些时候，也把她当成姐姐或者阿姨……
淡微真人对萧嘉苗做手语：最近有关“上古秘宝”的消息好多，昨天我刚得到消息，邻省又有疑似“上古秘宝”的物件出现，附近的几大宗门都派人去查看了，你和你阮师姐干脆也一起去看看吧。
萧嘉苗的手语也很简单，连连摆手：不去不去。
淡微真人诧异，然后另一边的阮居裳也是做着类似的手势，用手语道：宗主，“上古秘宝”的水太深啦，咱们小宗门不要掺和。
淡微真人苦笑，做手语道：我也没让你们去争那“上古秘宝”啊，现在各宗门派去抢这东西的，最少也是真人境界起步，动不动就是真君出动，咱们抢也抢不过呀！不过我觉得，最近异变有点多，这“上古秘宝”现世可能只是一系列大变故的开始，咱们去关注一下，没有什么坏事，真有什么异变，也能早做准备。
阮居裳想了想，点头，手语道：宗主说的有道理。
然后她看向萧嘉苗，比划道：师妹，那我们走一趟？
萧嘉苗继续摆手：不要不要。
阮居裳奇怪：为啥？
淡微真人也不解：你待在宗门也没什么事啊？
萧嘉苗想了想，手语道：因为这事太危险啦！人家其他宗门的真人、真君出手，一不小心被波及，宗主你就少掉两个可爱的弟子啦！不信你问师姐，上次我和师姐在东北，可危险啦！
淡微真人又转头看阮居裳。
阮居裳眨巴眨巴眼，点点头，确实是挺危险的。
都说到这程度了，淡微真人自然不会逼两个弟子去涉险，她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让萧嘉苗、阮居裳出门——之前她们从东北回来后，整个人状态都挺不错的，这次不用去东北那么远，去邻省就行，既能解决沉迷游戏的问题，又能让她们历练，也能打探一下“上古秘宝”和其他宗门的相关消息，一举多得。
却没想到，萧嘉苗居然拒绝了。
这很奇怪啊！
按着萧嘉苗以往的风格，可从来不管什么危不危险的，接了任务就直接莽过去。不说其他，论危险和麻烦程度，去找她那叛出大梁宗、跟猫咪跑掉的二哥闲门，可以是比去调查“上古秘宝”大得多，也确定得多。
淡微真人微一思索，又问道：上次你们在东北，除了弘衍门、白狼谷的那两位真人外，几个在那废墟外遇到的宗门弟子外，还有遇到其他灵修么？比如，小苗那几位结拜兄弟？
萧嘉苗想到什么似的，从沙发上蹦起来，把手柄塞到宗主怀里，然后快速地做了个手势：我想起要指导瑶师妹修炼了，我先走了，宗主你有问题问师姐，反正我都和她在一起。
看着萧嘉苗的背影在门口消失，淡微真人皱眉，对阮居裳比划：为什么我觉得你苗师妹这次回来后，表现有些怪怪的。
阮居裳点头：我也发现了。
淡微真人：你们在东北，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吗？你苗师妹那几个结拜兄弟有遇见吗？特别是白狼谷的秋临动和静山宗的陈阔这两个。
阮居裳摇头，快速地比划着手语：是有一个白狼谷的真人，但那不是秋临动。我们倒是确实聊起过秋临动，不过他不在那。其他结拜兄弟，也没有见到，师妹基本上全程都和我在一起。
比划到一半，阮居裳忽然想起什么，停了一下才又继续道：
对了，我们在那废墟里的时候，师妹有阵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那邪灵单独给困住了。
淡微真人皱眉：小苗有说发生了什么吗？
阮居裳摇头：没有，我后来有问她，她什么也没说。
淡微真人表情有些担心：看来就是那消失的一段时间，把小苗吓到了，吓出了心理阴影，所以一提到“上古秘宝”的事，就立刻拒绝，非常抗拒。
阮居裳想了想，也赞同：没错，师妹消失又重新出现后，好像是受了惊吓，都直接昏过去了。
淡微真人缓缓点头，她觉得自己明白萧嘉苗回来后埋头使劲玩游戏的原因了，这是在借游戏转移注意力，她应该是真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可她为什么不说呢？
不敢说？
而且……如果是被吓到的话，为什么她这次的“法言咒”没有用掉？回来后整体的灵气情况，也比之前出去时更好了？
难道被吓一下，其实有助于“法言咒”在缄语阶段的蓄力？
……
淡微真人其实猜对了一半，萧嘉苗确实是在借游戏转移注意力。
但这转移注意力，却并不是因为被吓到，而是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和探寻的冲动。
毕竟大哥交代她了，“上古秘宝”这些事，不要去参与。
可不断地听到有关“上古秘宝”的各种消息，实在是让她有点心痒痒的，就像一出大戏即将拉开帷幕，而她却只能在后台帮人搬胶卷一样，特难受！
萧嘉苗两手插着口袋，一脚把路上一块小石头踢飞，然后仰头眯眼看着天上的蔚蓝色和棉花白，忍不住在心里猜测，大哥究竟要搞什么样的大事，会有多大？
……
和萧嘉苗一样难受的，还有在元泰宗做客的秋临动、李世游、郭维。
在“上古秘宝”的消息全面铺开后，陈阔不仅跟偶遇的幺妹交代了要远离“上古秘宝”的事，而且给除了米兔子外的其他几个结拜兄弟都专门打了电话交代。
所以在忙完宗门里的事情后，秋临动就约上郭维和李世游，前往元泰宗找米兔子聚会了——这其实也是陈阔的要求，特别交代要把老五从上一宗叫出来。
本来上一宗正处多事之秋，郭维是有些不想离开的，但秋临动直接暗示可能和二哥的事有关，他就立刻同意了。
不过到了元泰宗后，他们仨和米兔子凑一块，却是天天玩游戏、打牌、聊天吹牛、大吃大喝，一点也没有要去做什么的打算。
郭维好几次忍不住询问，都被秋临动给搪塞过去，然后花大价钱叫了镇上的人送各种大鱼大肉上山来，他再一个小时出去接东西，回来一起大吃大喝，把郭老五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吃的上面。
不过今天，却是宗门的电话直接打过来催了：“临动啊，那个‘上古秘宝’的位置离元泰宗不远，只有四十多公里，你赶紧赶过去确定一下，若真是秘宝，第一时间通知宗门，会再派其他真人过去支援。”
“杨长老，我不是说过了，我在元泰宗有私事要办，现在是我假期。”
“什么假期，什么私事！你当宗门是公司么？你给我现在，马上，去指定的位置！要是因为你的推脱和迟疑，让宗门错过了争夺这‘上古秘宝’碎片的时机，你担待得起吗！”
“杨长老，你确定那位置有‘上古秘宝’的碎片？要是没有呢？”
“你……”
“之前那件事，我在宗门里可是忙前忙后了整整半年，一天都没歇的。离开前，我也跟我师傅还有宗主说了，这次出来散心，若非事关生死或宗门存亡的大事，我都可以不必参与的。所以这事，宗主或者我师傅知道么？”
“你……你这……”
“杨长老，你与其在这里跟我啰嗦，不如亲自去一趟确认下？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你买张机票过来，应该用不了一天吧！”
看到秋临动结束通话，一直在旁边等着的李世游不由笑道：“你这么跟你们宗门长老说话？他回头会不会给你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