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小女儿之前那四年,和权家那二小子的糊涂事,黛茜王妃不由得问。
    “当初你不是不喜欢笙儿吗?怎么现在反倒又为她说起话来了?”
    “那是以前,现在我想通了,我小儿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或者大儿子也有那想法,非你女儿不肯了,什么不学,单单就学到我身上来了。”
    权天翌心底嘀咕着,看到黛茜王妃笑了,自己不自觉也笑了,两个年龄加起来都将近百岁的人,却还如同孩童一样。
    “你应该多笑笑,别老板着脸,下头的人会怕你,敬畏你,但我更喜欢你过的开心,我知道你难受?”
    权天翌看着黛茜王妃的笑脸,换了一壶新茶给她添上。
    “我笑什么?这些年我在这宫里忙里忙外的,要是真的像外头那些女人一样脾气好,早就不知道被别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人多事杂,难得很。”
    “如今边界那边的事让我头疼,那几个国家心思不简单呢,实在笑不起来。”
    权天翌赞同的点头。
    “穆国接二连三的大动作,如果a国不动的话,会被他们软柿子捏了,可劲儿欺负你,有什么想法跟我说说,我在外头那些人已经吩咐下去了,能配合你。”
    黛茜王妃握着茶杯,看着袅袅的青烟雾气出神。
    “我还有什么办法,不过是用尽全力,才勉强稳住局面,你说的联姻,我是不想用孩子的幸福去赌,何必呢,这国家说到底关我什么事?”
    她似乎看到安文斌回来的那一刻,就想通了。
    “以前我心心念念,把精力给了整个a国和皇室,我现在想明白了,这天下就让你们男人去争吧,我不准备让孩子受委屈。”
    听到这话,权天翌瞬间扬起笑脸,心里那叫无比的舒畅,暗自高兴。
    安文斌啊安文斌,当年我抢不过你,现在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拴住她?
    “对了,你之前签的合约是怎么回事?其实你大可不必,对方不过是想借机捞好处,你就这么和他们签了约,你不会吃亏吗?”
    想起上校和她说起的事,提醒权天翌,
    权天翌倒没觉得如何,“左右不过是和对方签了个约而已,至于该怎么做还不是抓在我们手里,说到底对咱们a国的果农有益,权氏家大业大,吃点亏吃点亏,不算什么。”
    瞧瞧啊这话说的,朱岩上校站在门外,偶尔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这权天翌果然是个会哄人的,专捡王妃心坎上的话说,国王陛下堪忧哦。
    “可是我担心他们会向你发难,到时候你们在那边的企业,不就跟着遭殃了?”黛茜问。
    涉及到商业上的事,黛茜懂。
    “到时候你可得帮我的忙了,”权天翌打蛇随棍上,看见对面的女人忧郁的眼神,淡淡喝了口茶。
    “他们要是真为难我,还得你出面替我周全周全,你应该不会不答应吧?”
    “让我说你什么好!”黛茜王妃坐着,“你知道他们不好对付,你却硬要出手,说到底还是我给你找了麻烦!你放心好了,到时候需要我怎么做,我一定会出手的。”
    朱岩暗暗抹了把汗:不得了啊,这权家的老爷子可能说会道了。
    他又听到里面继续说。
    “你倒不必担心,暂时不会有任何事,一切都只是我们的设想而已,有问题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不了我才找你。”
    权天翌眼光不自觉看看,扫到楼梯转角处的裤脚,心中冷笑。
    孬种!不敢出来是吧?那正好,今天就让你见见识见识,什么叫心痛!
    什么叫无能为力!
    让你尝尝我当年受的滋味儿!
    权天翌做势瞧了一眼大厅四周,装作无意地问,“我怎么没见他?”
    黛茜知道他说的是谁,也知道权家手眼通天,皇宫里的事很少有瞒过权天翌的。
    只要他有心知道。
    “你也知道他回来了?”
    “你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还不回来,还算是男人吗?”权天翌非常不地道的说起小话。
    “他都已经回来了,怎么不出来见见人,还是不敢见我?他不是一直觉得你有错吗?既然还有脸回来,就证明他不怕见人。”
    王妃变了脸色,“你别说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听。”
    她睡了那么久,身子始终乏力,渐渐没什么力气。
    权天翌在一旁关心不已,眼神怜惜,“我在郊外有别庄,那里环境清幽,比皇宫好,不如你就到别庄里好好静养吧,别庄里头有温泉,多泡泡,对你的身体也好,以后好好休息。”
    他还真就不信了,安文斌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拦住黛茜?
    说到底他这个国王,早就应该下台了!
    如果不是黛茜帮他收拾残局?他们还以为这a国的皇室是他姓安的吗?
    别的不说,就说旁支的那几个野心勃勃的公爵,就够黛茜烦恼的了,如今他邀请黛茜去自己的别庄,怕是安文斌也没脸阻止了吧。
    权天翌的算盘打得好,正是抽中安文斌和黛茜的死穴。
    只要她不乐意里原谅那混蛋,谁也没处说理去,安文斌不被原谅,只能认命地留在皇宫里,继续当他的国王。
    到时候自己努力努力,说不准还能得偿所愿,让安文斌成为a国有史以上的第一个离婚的国王!
    不是权天翌非要这样,当年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抢走,嫁入皇室,他的心好受吗?怎么就没人可怜可怜他呢?
    幸好现在为时未晚。
    见黛茜不说话,权天翌也没催她,静静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春茶,他有的是耐心等,只怕现在那个人心里就跟油锅煎的一样了吧。
    黛茜想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摸索着沙发的真皮扶手。
    “好,改天我去你的别庄小住几日,忙了这么久我也累了,只是……”
    “只是什么?你尽管说。”
    “这些日子外头的环境还是那样,我不放心,国会因此质疑a国的保障,你说能不能再想点别的办法?”
    最近因为受战事和其他几国经济上的影响,国内的企业并不好过,也波及到底层的人民,大家都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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