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妍羞恼自己被女孩子服侍也会起一些不该有的淫秽念头,可呼吸之间满口满腹都是女儿家身上特有的丝丝香甜气息,侍女们动作转置之间那股香风从四面八方纷涌而来,缠绕在她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里面,几乎是要把她熏得昏死过去。
    闵妍心里神魂颠倒,既为自己十八年的贞洁玉体此刻竟被几个同岁的女孩子掌控在手上乳下,虽是侍奉的技巧惊奇,用心也是可见真切,但总归是羞涩难当。想要呼声制止,又怕是自己初来乍到闹了什么笑话,到时候传到自己那个还未谋面的便宜夫君耳朵里去。要是惹他不喜,反倒是不美了。
    想到那一道冷厉凶狠的眼神,闵妍忽然有些难耐的害怕慌乱,身子里好像涌出了一阵寒意,哪怕是在温暖如春的浴池里泡着还是四肢有些冰凉。可身旁唯一一个说得上话来的侍女雨寒却是因为身份地位的缘故只能候在浴池外等待,左右也没一个知心的人可以诉一诉心头的酸涩彷徨,不由得有些悲惨戚戚的意思。
    这趟香艳至极的沐浴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完,久泡未起的闵妍真可谓是侍儿扶起娇无力。一行人扶着双腿酥软的闵妍走出浴池在一旁的玉床上躺下,把屋外的雨寒唤进来伺候后,也不知又在忙些什么。
    闵妍只见那一抹明亮的身影迈着小步走了进来,心里顿时安定了几分,刚想着和她说说话来,却瞧见她本就明媚的小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欣喜笑意,便顿了顿等着她开口。
    果然,雨寒在闵妍的床头坐下,握着她的手先是报喜道,“恭喜皇后殿下,刚刚那边传来口谕,说是皇上待会便要接见殿下。看来殿下在皇上的心中很是重要呢。”
    闵妍并未说话,她很难想象那位男人会对自己有多少的情意。他们素未谋面,所有的关系不过是系在一段随时都会断掉的皇室血脉里面。或许那个祭司可以有通天之术能够让他在这个位面看到她的事情,但论相貌这里随便拿出一个少女都不必她差,论家室论心智恐怕她也只是一般之流。皇上这个时候要见她可能没有什么多大的含义,只是例行之事,就像是家里住进来一只猫儿,一只狗儿之前你总是得先看一下的。
    她忽然有些彷徨,那个男人与她的关系更像是一种政治婚姻。无论是前个位面的地球,还是这个位面的平绿民主共和国,帝王的内心对女人大抵是只有性欲,没有情意的。这样一种畸形的爱恋关系注定是单向的,不平等的,是古代经历了叁从四德观念灌输后都很难真正去接受的,那么她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闵妍想起来自己在地球位面对感情真的能算得上是一个小白,长到十八岁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在母亲无情的高压管理之下,同龄人之间或甜蜜或苦涩的爱情她更是不可能有机会有幸去体验一番。她又转而想到一个问题——或许母亲在如此限制自己情事之前就料到了她有朝一日会被接回平绿民主共和国做皇后?毕竟帝王的女人绝不可能是一个历尽千帆的少妇。
    但雨寒和这些忙来忙去的侍女没给她继续思考的时间——宫妃接见皇上可不是唠唠嗑、喝喝茶那么容易。首先这地球来的衣服都是不合宫里制式的,都必须要换掉。一入皇宫,生是帝家人,死是帝家鬼,万事都要合着宫里的规矩来。
    有侍女取来胭脂花钿为她上妆,有侍女擦干闵妍的满头青丝绾出一个宫里常见的美人髻。雨寒则是打开一盒香粉,秀气的指尖挑了一小团淡粉色的香粉在闵妍本就雪白滑腻的肌肤上涂抹起来,寻常的眉心、手腕、面容、腋下、小腹自是不用说。最羞涩难当的便是雨寒连她的娇小玉乳处,依依芳草间都是没放过,细细涂上香粉点缀了才好。
    这些取悦人的羞惭事情连久经人事的宠妃都会面红耳赤,更不用说闵妍原本一个冰清玉洁的清纯处子。雨寒涂抹的虽然很轻,也小心着避开了那些羞煞人的敏感部分,可还是免不了起一些反应,连那和自己有些相似的面容都不敢去看。一会儿暗叹自己像是一个即将呈现给皇上的稀罕贡品,自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会儿又羞恼自己的身子不争气,竟是在女儿家的纤纤玉手之下流出了那动情的欢水儿来。实在是羞极,怕极。脑子里一片胡思乱想,连自己何时被侍女们扶起都是恍然未觉。
    等到她缓过神来,却见眼前多了一件望仙曳地繁花裙。粗一看去,这件宫裙与曾经所见的汉服圈子里的衣服大致相仿,样式上并没有太大出入;可细细看去又发现了此裙构造上的妙想玄机,不由得羞红了闵妍的半边脸颊。
    原来这望仙曳地繁花裙上半身开口不同于一般宫裙收束极小,而是裁剪出不大不小的开口,恰好可以露出女子的半抹香肩。酥胸部位的开口设的深浅有致,平白流露出女子妙曼玉体的叁分春色出来。手臂也是没有衣衫覆盖,只有肩上开出一小团锦绣芍药可衬出拦腰玉臂的娇艳万分。
    闵妍讲不出这衣料的来历,却是可以看出定是上等的皇家专供,淡淡峨眉黛色,纹理清晰流致,偶有微光划过好似平沙飞雁般顺滑流光。若是贴身穿上,舒适爽利先是不谈,定是衬出女子的妖娆美艳之体态风韵。
    此裙上身荒淫不堪,胸乳皆露雪肤点点,至腰间陡然收束出女子盈盈柳腰之纤细窈窕,再往下却是与之截然相反,忽而转至宫中贵女应有的尊贵守节。只见一条软银轻罗百合裙如天女散花般铺陈开去,上面开满绣上了洁白素清的百合花图案,又兼有玲珑玉笋点缀其中,复有朵朵白云在其四周萦绕盘旋,端的是清新脱俗,媚而不妖。
    再看这下身的长度计算的恰到好处,并不像其他衣裙般所穿女子行不漏足,而是好似神来一笔般刚好露出女子的秀气玉足,正合了前朝诗人艳诗中“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五陵年少欺他醉,笑把花前出画裙。”的意思。
    论其绣工样式,娇媚艳丽,花纹复杂,制作易难,皆是上上之名作,实在是宫里贵女也不常得的彩蝶羽衣之宝物。若是收束的紧了,便是柳腰盈然一握,香肩全露,玉颈修长,连女儿家平日里深藏衣襟深处的雪白椒乳都要露出一大片雪腻诱人的乳肉,更是还要兼有一条深陷其中的乳沟。
    如此淫乱下贱,样式质地却都是皇家特供,又显示出其地位的尊贵。皇上贵为一国之君何等的女人没有见过,此等之举便是合了皇上这等男人“淫而不荡,媚而不妖”的内心追求。若非闵妍地位高至一国之后,既要人前显贵又要人后艳丽,又何来这么折腾人的闺阁情趣之物?
    闵妍初来时便设想过自己梳洗后会换上何等美丽奢华的衣服,更是不止一次的幻想那天下最尊贵的凤冠霞帔被自己穿在身上的时候该是怎样的扬眉吐气之感,却是实在没想到自己初入皇宫的第一件衣服便是如此地淫靡色情,所有设计都只为取悦龙椅上的那个男人。
    而又转念一想,自古以来进宫的女人此生便系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不取悦讨好于他又还有什么办法可行呢?这所谓的平绿民主共和国自己只看出它的专制独裁,还没看出它的民主来,大抵也是披着民主的幌子行封建君主专制之事,自然是可以拿地球这边的例子来套的。
    再一想想左右不过床上那档子事,若是个糟老头子闭上眼睛曲意逢迎便也就完事了。要是一个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那还真讲不好是谁占了便宜。
    更何况唯一能打通两个位面的祭司昌鸿熙在把自己送过来之后没多久就断了气,自己想要回去却也是不能的事情了。既然没有办法反抗,那便只能咬着牙走下去了。
    雨寒不知闵妍这么短的时间内心里转了如此多的弯弯道道,她挥退侍奉的婢女之后挑了几件不同颜色的抹胸肚兜,见藕荷色的比较衬衣服的颜色和小主现在涂了香粉之后美艳的肤色,便挑了系带给她绑在玉颈上。又轻声把小主唤起,小心服侍着把这件望仙曳地繁花裙给其穿上,小手捏着酥乳下的淡青色丝带只稍一用力,便挤压出了一道深深的雪白玉沟。
    一切打扮妥当后,雨寒便捧来一面精致铜镜跪坐在闵妍的身前给她去瞧一瞧。闵妍几乎认不出这古铜色的镜子里反射出的人物是自己来了。
    眼前铜镜里的少女峨眉远山,眼垂秋水,眉心点着一朵娇艳明媚的梅花,两腮处点点晕红,衣领处露出的一大段修长雪白的玉颈好像在和少女的美靥争奇斗艳,不是洁白的雪肤压倒了羞红,便是淡粉的花颜耀眼炫目。
    漫头的青丝梳得是一个娇艳尚逊、娇憨有余的灵蛇髻,斜插着一根流光溢彩的纯银凤钗,作凤凰于飞之势,更显其雍容华贵之气质。
    闵妍忍不住站起身来,本能般的转了个圈儿,只见镜中少女整体来看香肩全露,酥乳留白,锁骨浅浅,玉颈修长,莲足纤纤,玉笋葱葱,直让她这个原本只会在图书室闷头学习的钢铁直女此刻慢慢显示出来其二九少女早已含苞待放的娇艳妩媚出来。
    雨寒隔了一面铜镜看得并不真切,饶是如此也不由得面红心跳起来,夸赞道,“殿下风姿绰约,再配上这件望仙曳地繁花裙,颜色真真的是生的极好,待会儿皇上见了殿下,定然是宠爱有加。”
    闵妍挥挥手唤她把铜镜撤下,望着屋子里雕梁画栋的装饰,幽幽叹道,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这帝王的宠爱又哪里是那么好得的呢。”
    雨寒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轻声道,“殿下,您这是……”
    闵妍又是幽怨的叹了口气,起身上前握住雨寒的双手言真意切道,“妹妹。。。我痴长你几岁,便托大唤你一声妹妹吧。姐姐知道,论相貌论身段论才思怕是妹妹还远远在我之上。”
    见雨寒有想要说话的意思,闵妍握紧了她的手继续说道,“姐姐之前是放在小家小户里面养着的,也就空有一个身份罢了。要论起亲近来,恐怕在宫里咱俩算是最亲近的。有些话想找你问问,说说。”
    雨寒立时会意,快步合了门窗,确定只余她二人才恭敬道,“殿下只说便是,婢子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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