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都不知道,我要你何用啊?”
    左舟一句话怼的小艾差点自闭,人家本来就不是个牛哔的算命人,跌跌撞撞有如今的成就容易吗?我……算了,打不过你,我忍!
    左舟懒得搭理这货,边在这要塞之内瞎溜达,边思考着。
    展十七的身边竟然有地榜高手护持!可在这宋国有什么地榜高手吗?
    呃,好像还真的不少……
    就像很多号称盛世却叫百姓丰衣足食都达不到的时代一样,宋国虽然经济文化格外发达,可也是内外交困,称一句风起云涌半点不夸张。
    正应了那句话,时势造英雄,在这种环境之下可是有很多枭雄诞生的!
    别的先不讲,光说说与左舟曾有过一些牵连的吧,首先金钱帮的总部就在宋国,上官金虹的经济手臂可是伸的很长,他既然敢重新踏足大秦,那八成是进阶了地榜。
    还有丁春秋所在的逍遥派,无崖子、天山童姥、李秋水,这三个……嗯,纠结情爱念头不通达还真未必就是地榜,不过最差也该是人榜宗师大圆满吧。另外,也不知道他们的师傅逍遥子活没活着,要是活着,那该是个妥妥的地榜。
    另外还有很多武侠小说也都是这个时期的,比如什么《三侠五义》《包青天》《四大名捕》《神州奇侠》等,连特么游戏《逆水寒》都是在这个背景的,这里面有多少的地榜是真说不清。
    “嘁,原本以为找到了一个靠谱的线索,谁知道还是两眼一抹黑。”
    呜呜呜!
    左舟背脊一凉,全城都在高兴着呢,谁这时候哭?我都没说哭呢!
    左右瞧瞧,这是一个尚算偏僻的地方,当然,守城的卫兵依旧不缺,只是好像换成了更高级的主将亲兵,所以……哭的是主将?
    左舟向前走着,那亲兵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左舟举手阻止,“别人都在庆祝,就你特立独行?”
    李相一愣,低头抹了一把眼泪,回头笑道:“有感而发罢了,李将军为何游逛到这里?”
    “别笑了,你这样子是真的难看。”
    李相用力的擦了擦眼泪,脸颊都蹭红了,讪笑道:“让将军见笑了,有些人、有些事,有愧疚。”
    “既然愧疚,那为何不去弥补?”
    “三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嘁,又是因为女人的事!”左舟一脸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嘛,男人在外面当兵,军嫂什么的就应该定期跟丈夫团聚一下,这才有人情味。”
    李相哭笑不得,“将军说笑了,将在外,如果家小都带在身边那陛下又怎么会放心呢?”
    “所以说啊,皇帝啥的没有意思,还是同志好啊!”
    “???”
    “算了,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左舟也没有了闲聊的兴趣,转身道:“你毕竟是雁门关内的主心骨,守关看的还是你们这些当兵的,靠那些不懂纪律的江湖人是没戏唱的,别被人发现你哭哦!”
    “多谢将军指点。”
    左舟转身离开不再乱晃了,一夜无话,等到左舟重新睁眼的时候,江玉燕已经将行李什么都已经收拾好了。
    左舟简单洗漱便跟乔峰等人告别离开,由李相骑马送出了城外几里。
    “大人,你这盒子是……”
    马车之中,江玉燕看着左舟放在膝上的木盒有些好奇。
    如今他们这个使团队伍也壮大了不少,自然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就两辆马车一路晃荡,慕容复和项羽还有聂风剑晨等人都要有自己的马车,所以这队伍直接拉出了好几十米长,看起来浩浩荡荡的颇有气势。
    而左舟则将曹正淳踢去跟琉璃沁等人一辆马车,美其名曰监督小萌抄书,再拉着江玉燕和自己坐了一辆马车,也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洗洗眼睛。
    “这是李相走的时候给我的,说是若得到他身死的消息,就打开盒子。”左舟打了个哈欠随手将盒子打开。
    江玉燕:“……”
    盒子中就是一封信,不过这信上的名字有点意思,李师师收?一个边关守将竟然还跟京城名妓有关系?
    八卦之火轻易就将信封烧成了灰,展开信纸,左舟从上到下简单的瞄了一遍,最后给出四字评语,淫词浪语!
    所以……这是一个爱人抛头露面给情郎筹措物资打仗的凄凉故事?
    左舟摇摇头,将信封信纸重新装好后,突然间有点理解为何包拯和诸葛正我会跑来大秦了。
    江玉燕的表情有些悲伤,更多的是警戒,自己就算未来有一天陷入了感情漩涡中也绝不能这么傻。
    她,江玉燕,瞧不起这种女人!
    “大人,展护卫的情绪似乎不高,戚少商最后也没有见他,你说……雁门关真的守不住吗?”
    左舟瞥了眼江玉燕,“你该庆幸自己不是宋国人,否则怕是也免不了因为国仇家恨之类的事情多愁善感。依宋国朝廷的尿性,这雁门关最多再撑上一个月,戚少商如果不及时抽身则必死无疑。不告别,也许是对彼此的温柔吧!”
    江玉燕不再多做评论,只是静静的看着左舟闭目假寐,过了一会儿探头出去瞧瞧天光,“大人,我们现在该走哪条路?”
    左舟睁眼,“越慢越好,我们是来找人的,顺便表达一下对宋清交战的态度。何况我刚刚干掉了清军的一位将领,总要给人家一点反应时间吧。”
    江玉燕眨么着大眼睛,“清国方面应该不会因为这事而跟大秦开战吧?”
    “先撩者贱!本就是那鳌拜先挑事的,这死也是自找的,当然,清国方面不会这么想。如果是个强国,那现在肯定已经陈兵边境了。”
    江玉燕一惊,“那不糟了?”
    “糟什么?康熙若是陈兵边境,我若是宋国方面马上展开反击,举全军之力跟清军拼一场。清军若想必胜,那在大秦边境的军队就必须调回。这空档也就露出来了,大秦若此时也出兵,那清军首尾难顾定然必败!到时候别说宋国打不了,自己搞不好还会丢些城池。”
    江玉燕并没有看过什么兵法,但听起来很有道理,“真的会这样吗?”
    “不会!”
    左舟如此耿直的回答让她懵了,只听其又笑道:“宋徽宗没有那个胆气反打,胡亥也没有那个开疆扩土的雄心壮志。所以我所说的这个局面成不了,但是……康熙不会像我这样肯定的,他多疑,所以绝不会让自己被架上这下不来台的局面,哪怕有一丁点的可能也不行。嗯,我有点同情他了,隔空跟这么多的帝王斗智斗勇,结果对手却是没心没肺的。”
    江玉燕被逗乐了,笑的前仰后合,爽朗悦耳的笑声传出马车别后面的展红绫听到一阵白眼。
    “若是按照大人所言,这件事情康熙就会吃下这个哑巴亏?”
    左舟慵懒的侧身躺下,“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事最终定性就是江湖恩怨,康熙会吃下这个亏,但这货记仇,以后免不了使绊子。”
    “你不怕?也许他伤害不了你,但可以对付大人的亲人啊!”江玉燕有些不解,人们为何追逐权力?为的不就是这个吗?只要你权力够大,那敌人哪怕再强也会投鼠忌器。
    左舟看看她,突然笑了,“以前我这般想,所以还希望能够在官场混下去。可秦皇化龙之后,我突然间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主题永远是实力!”
    “可你就算再有实力,也没有办法顾全所有人吧,万一人家是阴招,你连凶手都找不到。”
    “我找不到,可这个世上是有算命人的!只需有几个算命人将注压在我身上,当我举世无敌的时候,他们所能够获得的好处就是无与伦比的。我不介意跟康熙玩玩斗智斗勇的把戏,但他若是敢使盘外阴招,我就去清国让皇宫变成他的陵墓!”
    江玉燕(?w?)这个男人,如此霸气的话语为什么可以这么慵懒的说出来啊,真是好兴奋,好……嘶呼!
    江玉燕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故作担忧道:“清国应该有很多高手吧!大人……”
    左舟打了个哈欠,“所以啊,我们走的应该再慢点,多搞点事,最好引来几个地榜强者,然后我将他们一勺烩了。也让世人明白明白,有一种不一样的先天境界叫做李元芳!”
    江玉燕娇躯一颤,脸颊蕴红,眼神有些闪躲,“大人先停下车吧。”
    “怎么了?”
    “人家……人有三急!”
    “哦。”
    ……
    距离左舟不是很远的一条河上,此时正有一艘楼船于其上缓缓行驶。
    船舱之中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汉子正围坐在一起,为首者脸面微青似乎是刚刚刮的胡茬,方面大耳气度彪炳,一瞧就是豪壮之士。而与他不同的是,周围坐着的几个人就有点对不起观众了,属实是那种让小姐丫鬟们一看面相就知道没有缘分的类型。
    为首汉子端坐桌前问:“可探听到他的行踪了?”
    对面一个仅穿布裤光膀子露大腿的汉子接道:“已经打听好了,再过几个时辰,他们的船就要路过这里。不过……我们还听到一个消息。”
    “哦?有意外?”
    “大秦使者的队伍就在此地不远,为首者李元芳是能够以先天境界力压人榜宗师的高手,也不知道会不会坏我们的事?”
    为首汉子却是笑道:“这个我早已知晓,放心吧,那使者团队目的地是开封,与我们不是一路的,不会因此坏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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