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乐乐在愣神的时候,葛有已经上前一步,捂住了翠夫人的嘴。
    然而,翠夫人没有挣扎,反倒是冲着葛有笑了,笑得十分得意。
    葛有一顿,立刻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他应该不理会翠夫人,而不是这么紧张地来捂她的嘴。
    因为他一旦这样做了,就侧面证实翠夫人的话是真实的。
    葛有忙松开翠夫人的嘴,可已经晚了。
    焦乐乐看向他,满脸悲怆:“葛有,她说的是真的,对不对?”
    “不是的,王妃娘娘。她就是信口胡说,想离间您和王爷的关系。”“不,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只会呵斥她,却不会去捂她的嘴。你这样做了,就是害怕她说得更多。如果她说的是假话,你怎么会这么害怕呢?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了啊。”
    葛有暗暗咬牙,怪自己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做事这么鲁莽。葛有的懊恼,焦乐乐看在眼中,她冲着他笑了笑,笑的有些悲凉:“没关系的,既然这是事实,我早晚都要面对。现在这样,也不过是提早面对了而已。没什么的,我能接
    受。”
    “王妃娘娘,您……”
    焦乐乐笑着打断他的话:“你先出去吧,我和她单独聊聊。”
    葛有很不放心:“这不行的。”
    焦乐乐掰了掰自己的手指,仍是笑着:“没什么的,葛管家,你真的不用这么担心。我有功夫,她伤不了我。”
    葛有心里不安,又怕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会让焦乐乐心里更不舒服,便走了出去。
    翠夫人的丫鬟也很快走了出去。
    之后,屋子里便只剩下焦乐乐和她两个人。
    烛光摇曳,昏黄的光映照在两个人的脸上,有些萧索的感觉。
    “其实,你心里也有数的对不对?”翠夫人看着焦乐乐,悠悠开口。
    有还是没有,焦乐乐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但,她不确定燕永奇对她的心意,这是真的。
    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又要娶她呢?
    焦乐乐想不明白。
    这一刻,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开始的时候,燕永奇的确是很厌烦她的,可是后来,就在她父亲突然受伤之后,他一下子就对她特别好。
    那时候,她只顾着开心,完全不曾想到燕永奇是带着目的对她好的。
    那么事实,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
    燕永奇对她好,就是为了利益?
    可是,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将门之女,她实在是想不出,在她身上,燕永奇有什么好图谋的?
    哦,或许还是有的。兵权。
    可一个王爷,好端端地图谋兵权做什么?
    想到这一点,焦乐乐吓得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她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看到焦乐乐的反应,翠夫人很满意。她笑着看向焦乐乐:“其实,你和一般的将门之女不大一样。你很聪明,但是,有时候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很多蠢女人都活的很开心,那些聪明的却因为活的太透
    彻而伤心。”
    抬头捕捉到翠夫人眼中促狭的笑意,焦乐乐突然就停止了胡思乱想。
    燕永奇是她的夫君,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来怀疑他,唯独她不能。
    更何况,自己是被这个女人引导着才想起这些的,那也就是说,这样的感觉并不真实。
    既然不真实,她就不需要相信这样的感觉。焦乐乐一下子就想通了,她看了看翠夫人:“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在来之前,我还想着你可怜,想要说服王爷将你留在王府,这样的话,至少有人庇护你。但是现在我改
    变主意了,还是按着王爷的意思将你逐出王府,不然,留你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在府里,我只怕睡觉都不安生。”
    “看来,王妃娘娘很擅长自欺欺人。”说着,翠夫人话锋一转,“不过,王妃娘娘就没发现,我悬梁之后,王爷的反应很奇怪吗?你想想看,是不是很奇怪?”
    “不,我不觉得奇怪。”焦乐乐嘴硬道。“是吗?若是寻常的男人,知道像我这样的女人悬了梁,第一反应会是心疼。可他没有一丝的心疼不说,还要立刻赶我走。对,你或许会说那是因为他看出了我的居心叵测
    。那么,我倒要问问你,为何他看出来了,而与我一样同为女人的你,为何没有看出来呢?”
    “是你隐藏得太好。”“不。”翠夫人摇头,“是王爷与我一样,心底里都藏着坏心思。只有一个坏人,才能最精准的看穿另一个坏人的心思。说起来,我和王爷才是一样的人。也只有我,才是真
    正能够帮到他的人。”
    翠夫人的话说的很笃定,焦乐乐听起来觉得很不舒服。
    或许,真的如翠夫人所说的那样,燕永奇是一个坏人。
    但,他并未对她做过什么坏事。
    那么,她就仍然愿意相信他。
    焦乐乐看了看翠夫人,神情坚定:“你无须再分析什么,因为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是么?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要说。因为今日若是不说,日后就没有机会了。其实你心里很明白,燕永奇并不喜欢你。”
    “不,我觉得他喜欢我。”“是吗?”说着,翠夫人得意地笑了,一把撸起焦乐乐的袖子,露出上面殷红的守宫砂,“一个男人都懒得和你同床,还说什么喜欢?呵呵,一个还保留着贞洁的新娘子,真
    是讽刺啊!”
    焦乐乐狠狠抽回自己的手,原本她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
    毕竟那一晚他们都累了,实在是没力气做什么。
    再后来燕永奇受伤了,终是有心无力。
    但是,听翠夫人这么一说,焦乐乐突然觉得,这好像是有点问题。
    但具体哪里有问题,焦乐乐一瞬间也没想明白。
    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愣神的瞬间,翠夫人已经慢慢拔下了头上的簪子。
    簪子的一头磨得很尖,映着烛光散发着幽冷的光。片刻后,翠夫人眼中冷光一闪,朝着焦乐乐的脖子就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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