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迅速冻结成冰块而冻死。”
    赫连珏摇头:“这东西我不懂,不过四哥现在并没有死,只是每年冬天比较难熬,所以冬天他经常会去东陵或南越过冬,那边比较温暖一些。”
    宛若卿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在除夕前后碰到赫连图了。
    “我对蛊的认识比你深,却也并不算很精通。”宛若卿叹息一声,“只是一些理论上的知识,特别是雪蚕蛊,我一直以为是传说中的东西。毕竟本身找到雪蚕就非常难,据说就算找到了,也不能抓,因为它会把抓捕的人冻僵。至于如何炼蛊,任何典籍上都没有找到,据说是南越蛊王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也就是说,你也没有办法解?”赫连珏有些失望。
    “我通医术,却非蛊术。”宛若卿叹息一声,“这事恐怕得去南越问蛊王,我很好奇,如果这事和皇后有关,他们耶律家,是怎么找到炼蛊人的?”
    赫连珏摇头:“你今日说了我才知晓这其中的奥妙,耶律家世代都是西凉的贵族,怎么会和南越撤上关系?”
    宛若卿见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叹气:“韩太医的底细,可查过吗?”
    “怎么,他也有问题?”赫连珏怔忪,“此人的曾祖父因为战乱,从南越搬到西凉,家里是开医馆的,到他这一代,因为医术高超,被选进宫。不过在太医院似乎只是个三流角色,并不引人注意。”
    “但是你四哥却认定了他来看诊。”
    赫连珏懊恼地拍拍闹到:“可惜出事之时我才三岁,什么都不记得了,四哥又不愿多说。”
    宛若卿隐约觉得当年的事情肯定有蹊跷,坏就坏在赫连图不愿细说。
    早知道当初她调查十七年前的往事时,多套套赫连图的话,或者能套出更多里呢。
    所以,她现在决定去看看那个家伙。
    虽然心中有气,可是就是无法放任他不管。
    总归还是合作者嘛,不能看着他等死,这般无助!
    宛若卿自嘲地笑了笑,起身往赫连图房内而去。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宛若卿推开们,语气不善,却在看到床上的男子时,噤了声。
    床上的男子脸白如纸,衣服早就换过,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整个人有些呆滞地躺着,似乎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见到她进来的时候,他本能地躲了一下,不过随即虚弱地道:“我没死,你可满意?”
    “还能开玩笑,说明确实死不了。”宛若卿忍不住接口。
    没想到,床上男子的如花容颜上带了浓重的担忧:“如今,你可还信任我?”
    宛若卿一愣:“什么?”
    “你说,让我保护你。”赫连图叹息一声,“你是不是,再不信任我一定会将你保护周全了?”
    “你就因为这个,不愿意告诉我你有病?”
    “你才有病!”赫连图笑骂,依然虚弱,神情却坚定:“请相信我,即使我有疾在身,我依然可以保护你,至少,在我死之前,你一定会活着,而且会活得很好。”
    宛若卿鼻尖忽然有种酸涩的味道涌上来,不管前世今生,她都太过强势,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说过:我可以保护你!
    因为他们总是认为,如她这般强悍,并不需要保护。
    这是第一个男人,如此这般对她说:我会保护你,我死之前,你一定会活着!
    如此坚定,即使他如今苍白如纸,气若游丝,躺在床上,他的目光依然如此坚定。
    “我信你,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把身体养好。”宛若卿目光闪闪,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不然,在这之前,以我的能力,足够可以保护我自己了,你无须挂心。”
    “你一个女人,何必如此要强。”赫连图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人也精神了一些,“以后乖乖躲在我身后接受我保护就好。”
    宛若卿笑骂道:“你个沙猪,瞧不起女人,小心改天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赫连图不解:“沙猪是什么意思?”
    呃……
    “就是你是头猪!”宛若卿趁他不注意,将手伸进被窝,抓出他的手来,搭上脉搏。
    赫连图有些无奈:“你不用搞突袭,跟我说就行了,反正我现在,也反抗不了,强大的女人!”
    “知道就好!”宛若卿收起玩笑心,手指轻轻按在他的脉搏上,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仿佛跟放在冰块上一样,让指尖都有些冻得麻木的感觉。
    使了点内力来让热气凝聚到指尖,她才感觉到赫连图微弱的脉搏。
    他的脉搏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已经如此这般活过了十七个春秋,她会以为,他将不久于人世。
    “你现在应该在昏迷中。”宛若卿很肯定地下结论。
    赫连图忍不住苦笑:“这是我不想给你看诊的另外一个理由。”
    “你是不是服用了让自己清醒的药剂?”宛若卿做出猜测。
    赫连图摇头:“这次你猜错了,韩太医也一直很奇怪,明明应该昏迷十七年的人,为何现在如此清醒,每年甚至能生龙活虎三个季节。”
    宛若卿愣住,若有所思:“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我不会信的。”
    赫连图有些无奈:“我还是病人呢,就算你要逼供,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宛若卿想了想,也知有道理:“快点好起来,把你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我,若有遗漏,他日站在我产房前的人,就要换人!”
    “算你狠!”若不是身子虚弱,赫连图一定哀叫连连。
    知晓答案的宛若卿,心情都变得轻松起来,让赫连图好好休息,自己则出了门。
    外面的大雪依旧,只是在暖墙之内,并不那么冷。
    锦绣带了最新的情报过来:“耶律西与东陵谈判十分顺利,即将结束。不过西陲目前有些动.乱,当地百姓因为不满耶律西部下烧杀抢掠,有人开始举义旗反抗。对了,御世国那边,据说西凉的士兵对他们边境几次***.扰,也提出抗议,西凉皇帝让耶律西全权处理,可延迟回京。”
    御世国?
    那个男人,那个她久到以为自己快要忘记的男人,他也参加了吗?
    他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要这么做?
    宛若卿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看着锦绣,没有吱声,知她定有长篇大论。
    “小姐,姑爷这么做,肯定是为了你,为了让你顺利报仇,拖住耶律西。”果然,锦绣立刻开始喋喋不休。
    宛若卿笑着打断她的话:“你怎知他了解我的计划?”
    “这……”
    “你泄密的?”
    “当然不是!”锦绣叫起来,大呼冤枉。
    宛若卿笑起来:“我也知道你不会,所以那姓裴的这样做,定有他的深意。我怀疑,他与穆帝达成了什么协议,你知道,穆帝登基这么多年,并非全无建树,至少西凉兵强马壮,他功不可没。”
    “他不是光靠耶律皇后家的势力吗,西凉百姓都说穆帝是个傀儡罢了。”
    宛若卿忍不住捏一下她的脸蛋:“你几时见过一个傀儡想杀人就杀人的?”
    “这……”
    “穆帝忌惮耶律家势力没错,可耶律家,未必不忌惮穆帝。”宛若卿分析,“原本两者是平衡的关系,只是穆帝不肯受制,想要一人独大,所以必须铲除耶律家。”
    锦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制造谣言,也是为了对他有利。”宛若卿继续分析,“毕竟他是正统,若是正统受制,舆.论矛头自然指向耶律家,他便是那个被同情的人,那么,将来若是他一举歼灭耶律家,也不会有人批判他。”
    锦绣支着脑袋慢慢消化自家主子的话,良久,她才叹息了一声:“小姐,你活得好累。”
    “怎么了?”宛若卿不解。
    “你将周围的人都看得透透的,生活便没有惊喜和惊讶,多么无趣?”
    宛若卿彻底愣住,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她在锦绣心中竟是这么个形象!
    无趣?
    是呢,没有任何出乎她意料的事情,似乎真的太过无趣了。
    只是生活又岂能事事猜得准?
    若是真能猜,她希望可以知道娘亲何时会死,便早些过去解救。若是可以知晓,那便没有腹中这骨血来到。若是一切都可以预知,她很想早一点看到赫连拓会有如何的下场。
    可是很多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很多事情,还是未知数。裴澧夜,那个在如此恰当的时机出现的男人,究竟打算做些什么?
    宛若卿忍不住摸了一下微隆的小腹,那个人,可知道有这回事吗?
    他留了两千精卫当贺礼,如今耶律皇后大肆建造护孕神殿,以他的神通,焉有不知的道理?
    可是,孩子已经四个多月,却未见他有任何的动作,不似他的风格啊。
    不过如若他此刻前来发难,倒确实是件让人头大的事情,还真是不好处理呢,他不来捣乱,自然是最好的了,至于是为了什么,似乎并不重要。
    是的,不重要!
    宛若卿用手一遍一遍摸着小腹,淡笑道:“孩子,以后,你只有一个母亲,和娘一样呢,不过你一定会幸福的。”
    景言匆匆跑了过来:“公主,皇后娘娘说,让你去参观护孕神殿,今日又有三座神殿落成,想让公主去参拜。”
    宛若卿立刻喜笑颜开:“青青那丫……家伙,倒是手脚快,这么快就落成三座,如今就剩二十八座了,这种造法,很快就能建成了。”
    上了暖轿,宛若卿顶风冒雪去了护孕神殿。
    这神殿有讲究,建成一座,当日就得参拜,不可怠慢。所以别说下雪,就算是下铁,她也必须到。
    等三十三座神殿全部建成,所有皇室成员都必须参加竣工典礼,轮流参拜各殿神尊。
    看那建筑,宛若卿立刻知道沈青青为何你那个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建成三座神殿了。
    三座神殿相连成了“品”字型,省去了很多墙壁,事实上,就是六面墙,等于只造了一间半的神殿所费时间,只在上面盖了华丽的三个屋顶,从外面看去,就是三座神殿。
    而三个神殿的隔断,直接用佛像的背面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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