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燕骐和穆青也跟着离开。
    月光下,燕君琰的背影有些落寞,穆燕二人勾肩搭背地走在他身后。
    走着走着,燕骐突然叹了口气,“以后,怕是再也吃不到春风渡的烤兔子咯。”
    都把人家账房先生逼得要自杀了,谁还好意思再登门。
    穆青也惋惜的点头,想了想,问到,“刚才严秀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燕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下,“你爹可是西幽最恐怖的审问官,他一身辨别真假窥探人心的本领,你怎么一点儿没学着?”
    “严秀才当然在说谎,不过他说的话真假参半,这是最不好辨别的。”
    “而且,他不惜臭了名声也要掩盖真相,再审下去也是白费精力。”
    ......
    “为了保护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片子,至于如此吗?”
    燕君琰带兵离开后,迦娜便驱散看热闹的伙计,打了盆温水,给严诉擦脸。
    他刚刚又滚又爬,额头上还磕青了一块。
    严诉接过毛巾,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模样,“只要我在意之人清楚事情原委,其他人如何看我,我并不在意。”
    闻言,迦娜一愣,“什么?”
    就见严诉一脸正气地说到,“再者,白姑娘身上有雪王的线索,保护她就是保护雪王。”
    迦娜一噎,这撩人而不自知的死直男!
    她叹了口气,说到,“只不过是一丝气息罢了,缥缈虚无,如何找呢?”
    “有气息就证明她和雪王接触过,一个个排查下来,总会找到的。”
    雪族先祖被西幽王室赶进天山后,王族血脉便遗失了。一直以来,多少雪族先辈前赴后继,冒死跑出雪山,就是为了寻回王族之血。
    百年时间过去,他们才找到一丝微弱的气息。因此,就算拼上全族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不知道,这是第几代雪王,对地心还有没有震慑的能力。
    一切都是未知,前路迷茫。
    想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当务之急,还是先帮白姑娘化解诅咒。”严诉皱眉思量到,“只有她回归原位,我们才能找到雪王。”
    迦娜却笑,“你错了,当务之急,是把这个白姑娘,从壁炉里捞出来。”
    严诉一愣,也无奈地笑了。
    至于白杳杳为什么会在壁炉里......
    暗卫进入客房的时候悄无声息,白杳杳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了,幸好迦娜留了一手,只要有人抬起床板,密道都会打开。
    就这样,白杳杳和薄景安一路从密道掉进了烟囱,等迦娜将他俩从炉灰里扒出来的时候,两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小姐,已经变成了两块小黑炭。
    “人都走了吗?”黑杳杳问到。
    “走了,不走怎么敢来接你。”迦娜笑着拉人出来,又张罗着给两人烧水洗澡。
    薄景安还晕着,自然交给严诉。他中了足量的蒙汗药,只怕要一觉睡到大天亮。
    等处理完两颗小黑炭,三人重新聚首。
    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薄景安,严诉抿了口茶,说到,“白姑娘,薄家水太深了,最好还是不要插手。”
    白杳杳一愣,没说什么。
    她不会主动插手,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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