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宗门令牌，一缕神识探入其中。
“三日后午时，至宗门大殿。”
很快，刘玉就读取了令牌中的信息，心中顿时一动。
这条信息由长老编辑发出，算是宗门比较官方的命令。
“燕国之战结束已有五年，关于自己等一些人的功勋讨论，终于有结果了吗？”
他猜测这次前去宗门大殿，应该是要论功行赏，一笔功勋点即将入手
如果是普通修士，那么计算功勋非常简单，直接计算击杀敌修的数量及修为便可。
但他们这些青锋领队不一样，如果仅仅按照击杀算的话，就太过片面了，或者说击杀只是其中一部分。
加上宗门新得到元国之地，又要防备青州出现变故，才一直拖延了五年之久。
“不过这一拖就是五年，想必有些人早就等不及了吧？”
刘玉微微一笑，随手收起宗门令牌。
三日后，他提前离开洞府，驾驭离玄剑化为一道火红色遁光，往青云峰而去。
宗门大殿设立在青云峰，此灵山虽然只有二阶极品，但却代表了宗门之威严，地位处于七大主峰之首, 仅在通天峰之下。
纯粹以地位而言，还在诸多三阶灵山之上。
即使筑基期修士, 到了青云峰也要遵守规矩, 不能随意飞行。
在青云峰山腰落下, 刘玉收起灵器，徒步向上而去。
他双目一扫, 便发现楼阁宫阙之间，来往的修士相比上次要稀疏了不少。
毕竟就算燕国之战结束了，新得到的元国之地, 也需要大量的宗门修士驻守。
不过此时宗门之中的气氛，整体上还是比较轻松的。
因为一场大战刚刚结束，五宗都需要时间消化刚得到的地盘，十数年内楚国修仙界再次爆发内战的可能性极小。
不少宗门弟子都趁此机会, 收获了往年数年都得不到的资源，这个时候终于可以好好提升一番修为了。
……
没有过多理会行礼的炼气弟子，遇到筑基同门也只是简单拱手，算是打过招呼。
沿着石阶, 刘玉拾级而上, 却没有低头。
走过森寒严酷的执法殿，穿过略显阴冷的处刑台, 他来到了一座庄严的大殿前。
此殿长宽皆过百丈, 装饰并不如何华丽, 四角伫立着一根根青铜柱子，墙壁上有鸟兽鱼虫等雕刻。
一眼望去, 一种古朴、厚重的感觉便迎面而来。
远远地, 刘玉看见几道熟悉的身影进入殿中，于是脚步不停径直而入。
正殿中, 主持此次论功行赏的长老已然到来，正是长风真人。
他双手负背，含笑看着下方十几二十名筑基修士交谈。
至于掌门庄子陵, 则垂手立于长风真人身后。
他更多算是一个高级主事, 给这些筑基修士们论功行赏，还有些不够资格。
刘玉步入殿中, 首先朝长风真人俯身拱手, 然后才走到殿内一角, 静静等待着论功行赏的开始。
他心中也有些好奇, 以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能有多少功勋点？
能不能晋升为真传弟子？
这样想着，刘玉还是没有多大的把握。
毕竟真传之事非同小可，是宗门重点培养的对象，肩负宗门传承的重任。
一旦有结金丹炼制出来，也会先考虑真传弟子，其次才是普通筑基修士。
尽管与严家关系紧密，这些年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过，就算燕国之战爆发，丹药供应也未曾停止。
还有便宜师尊李长空这层关系, 在李家、严家眼里，勉强也算是“自己人”。
但事关真传弟子的名分，两家会不会鼎力相助, 还是个未知之数。
“该做的已经做了, 剩下的就看事务发展了。”
刘玉心中暗道。
他已经展现出足够的价值，也为宗门立下了一般修士难以立下的功劳，已经尽可能的去筹谋, 剩下的便看“造化”了。
论功劳，他这次执行青锋小队的任务，足以积累普通筑基修士数十上百年都积累不到的功勋。
论表现，他在十二位青锋领队以及所有宗门筑基中，也属于上游。
论价值，他还是一位二阶炼丹师，并且年龄不大前途无量。
当然，也有许多欠缺的地方，比如宗门任务执行的不够多等等。
心中闪过诸多利弊思考，最终都归于平静，刘玉正迎向了大师姐李不语望过来的目光，微微点头示意。
宗门大殿中一片平静，但修士们无声交流间, 神色却颇为轻松。
或许，已经在考虑这一笔功勋要用到什么地方了。
一刻钟后，除了掌门庄子陵外, 殿中参加此次论功行赏的修士, 还是只有二十四人, 随后便不再增加。
毕竟“功勋”的获取可不容易，如刘玉等青锋领队这般不好计算的，就更加稀少了。
大多数修士的功勋，早在五年前燕国之战结束的时候，便已经计算完毕。
见该到的修士无一缺席，长风真人一声轻咳，强大的灵压笼罩殿内。
对照着手中一份名单，他随后缓缓开口：
“诸位师侄皆是宗门中流砥柱，尔等为宗门所做出的贡献，本座与其他长老都看在眼里。”
没过过多墨迹，长风真人丝毫不拖泥带水，简单勉励几句之后，便开始一一点名发放宗门“功勋点”。
相比于“贡献点”，“功勋点”是一种更为珍贵的东西。
前者只要执行日常的宗门任务，便可稳定的获取，甚至弟子之间还可以进行交易。
后者获取极难，特别是在平常的时候，获取的渠道更是极少，往往需要为宗门做出极为卓越的贡献。
只有战争时期，功勋点的获取才相对简单一点，获取的渠道才更多了一点。
不过获取的过程中，往往需要与敌修正面交手，伴随着生死危机。
击杀敌方一名筑基初期修士，也才计一个功勋点，获得难度可想而知。
如果非要比较的话，功勋点算是比贡献点高一个层级的东西，几乎只有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够获取。
炼气期修士几乎不可能通过击杀获取，毕竟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正面斗法不可能越阶击杀筑基修士。
只能通过完成特殊任务的方式，才可以少量的获得。
贡献点能够兑换的宝物，功勋点全部更够兑换，贡献点不能兑换的宝物，功勋点也能够兑换。
比如说辅助结丹的灵物，天尘丹、结金丹等，贡献点不能够兑换的，而功勋点却能。
而且功勋点作用还远不止于此，如果修士有一名灵根资质极差的后代，原本不能资格进入元阳宗，消耗功勋点却可破格收录。
甚至只要功勋点足够，不管资质如何与修为高低，还可以直入内门，也算得上福泽后代了。
并且功勋点的多少，不仅仅在于其本身的价值。
还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修士为宗门付出的多少，是衡量能够晋升真传弟子的条件之一。
“梁东十三功勋点”
“卫小琴四十五功勋点”
“马英杰七十功勋点”
长风真人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隐有回响。
先是完成特殊任务的数量，再是击杀修士的数量，然后加在一起得出最终的数值。
每一个名字念出，下方必定会有一名筑基修士回应，神色各不相同。
每一次声音的响起，都扣动这下方修士的心弦。
毕竟功勋点事关重大，说是关系到一些修士的道途，也一点都不为过。
有一些筑基同门，之所以在燕国之战拼命完成任务，尽所能的斩杀白云观修士，就是为了获得足够的功勋点，兑换到结丹灵物。
结丹灵物一直被各大势力严格把控，极少流露到外界的也是卖出高价，引起无数修士抢夺。
无法通过宗门的渠道获取，去外界购买获取的机会就更小了。
除非，有大量的灵石，以万为单位的灵石。
屏息听着长风真人的话语，刘玉心神也是非常集中，他想晋升真传弟子，功勋点必须到达要求。
除此之外，还想使用功勋点，兑换一颗“天尘丹”。
兑换一颗“天尘丹”，需要二十功勋点，而晋升真传弟子的最低要求，则是五十功勋点。
至于结金丹，则需要整整一百功勋点，才能够直接兑换。
刘玉反正是不指望从宗门获取结金丹了，他的功勋点肯定是不够的，也不可能费时费力完成宗门任务，去慢慢积累。
以他的资质，一颗结金丹不一定能够凝结金丹，还不如死了这条心，踏踏实实自己炼制。
“刘玉，五十五功勋点。”
就在凝神静听时，终于念到了自己的名字，刘玉迅速反应过来。
弯腰行礼的同时，取出宗门令牌捧在掌心。
只见长风真人伸手一抓，便将宗门令牌手中，然后取出一件特殊的圆盘法器，一手掐着法诀激发圆盘法器，将功勋点的信息刻入其中。
最后，宗门令牌又轻飘飘飞回了刘玉手中。
“为宗门效力，弟子万死不辞，多谢长风师伯！”
将令牌收回储物袋，按捺住立刻查看的想法，刘玉又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五十五点的功勋，在青锋领队中排在上游，在所有筑基同门中也能排在中游，不过还算是在意料之中。
由于青锋小队任务的特殊性，功劳其实并不好判定。
没有绝对的参考对象，功勋点的判定也比较模糊，判多判少其实很看经手长老的主观意愿。
只要在一定的范围内，全凭经手的长老做主。
就算是按照偏少的情况去判，也只能接受，毕竟也是合情合理。
“还行。”
刘玉心中一松。
总算没有出现意外，功勋点高于五十，达到了晋升真传的条件，兑换一颗天尘丹也绰绰有余。
毕竟主持此事的长风真人是李家修士，与便宜师尊同为一家，自己勉强能够沾上一点关系，或多或少受到一点照顾也是正常的。
虽然没有交流过，但一切皆在不言中。
这种无形的照顾，也门中的潜规则之一了，高阶修士也是有徒子徒孙的嘛。
想到这里，刘玉不动声色转头，看了一眼意气风发的马英杰。
马家也是宗内金丹家族之一，此人的队伍可比自己豪华多了，一切都被其长辈安排得妥妥当当。
最终不出意外，此人队伍的表现排名第二，只在李不语之后。
加之上面有长老斡旋，功勋达到七十点之多，也就不奇怪了。
这个数目再运作一番，结金丹不难到手。
“看来，此人便是马家这一代重点培养的对象了。”
前路都被家族安排好了，刘玉承认，确实有些羡慕。
至于卫小琴，队伍表现比自己队伍差了半筹，有没有亲近的长老说话，四十五点倒是“公平公正”。
就在他观望时，长风真人又念出一个姓名，让殿内筑基修士微微有些骚动。
“李不语，一百一十功勋点。”
众多筑基修士哗然，看向李不语面露震惊之色，有点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几乎以为出现了幻觉。
这可是一百一十功勋点！
结金丹也才一百功勋点！
岂不是说可以直接兑换一颗结金丹，还绰绰有余？！
刘玉亦是惊讶无比，随后转念一想，也就释然。
毕竟灭亡金丹家族华家，可不是谁都有魄力去做的，更重要的是，将火灵果树拿到手了。
如果将火灵果树上交给宗门，有这个数目的功勋点，也是情理之中。
“时间过去了五六年，还是不见动静。”
“看来偷偷收取一株火灵果树的事情，并没有被发现。”
“我师姐也遵守着承诺，并没有将我手中有一颗火灵果的消息泄露出去。”
冷静分析出以上信息，刘玉心中大定。
如此一来，以后自己如果突然宣布结丹，也就有了效果。
五行灵果可以用来炼制结金丹，但本身也是结金灵物嘛，也能对冲击金丹瓶颈，起到一定的效果。
只是相比炼制成结金丹，效果要大打折扣。
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将火灵果的消息泄露出去，再加上从宗门兑换的天尘丹、从外界收集的结丹灵物等，谎称用这些冲击金丹瓶颈成功。
从而，掩盖真正的秘密。
被李不语获得的功勋点数目震惊，大多数修士都羡慕不已，恨不得取而代之。
不过刘玉注意到，还是有少数几人面色平静，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几人无一不是背景深厚之辈，能够接触宗门长老，获得常人所不知道的消息。
比如意气风发的马英杰，此时依旧面色如常，像是早有预料。
殿内筑基修士的反应不提，论功行赏还在继续。
长风真人动作十分之快，念出一个人名，便迅速登记功勋点信息。
说时迟、那时快，不到一刻钟时间，这场论功行赏就已经完成。
“以上，便是灭燕之战中，尔等获得的功勋点。”
“诸位师侄若有异议，现在可以提出来。”
念完最后一个人名，长风真人将名单收起，一摸端端的胡须，朝下方问道。
“三日后午时，至宗门大殿。”
很快，刘玉就读取了令牌中的信息，心中顿时一动。
这条信息由长老编辑发出，算是宗门比较官方的命令。
“燕国之战结束已有五年，关于自己等一些人的功勋讨论，终于有结果了吗？”
他猜测这次前去宗门大殿，应该是要论功行赏，一笔功勋点即将入手
如果是普通修士，那么计算功勋非常简单，直接计算击杀敌修的数量及修为便可。
但他们这些青锋领队不一样，如果仅仅按照击杀算的话，就太过片面了，或者说击杀只是其中一部分。
加上宗门新得到元国之地，又要防备青州出现变故，才一直拖延了五年之久。
“不过这一拖就是五年，想必有些人早就等不及了吧？”
刘玉微微一笑，随手收起宗门令牌。
三日后，他提前离开洞府，驾驭离玄剑化为一道火红色遁光，往青云峰而去。
宗门大殿设立在青云峰，此灵山虽然只有二阶极品，但却代表了宗门之威严，地位处于七大主峰之首, 仅在通天峰之下。
纯粹以地位而言，还在诸多三阶灵山之上。
即使筑基期修士, 到了青云峰也要遵守规矩, 不能随意飞行。
在青云峰山腰落下, 刘玉收起灵器，徒步向上而去。
他双目一扫, 便发现楼阁宫阙之间，来往的修士相比上次要稀疏了不少。
毕竟就算燕国之战结束了，新得到的元国之地, 也需要大量的宗门修士驻守。
不过此时宗门之中的气氛，整体上还是比较轻松的。
因为一场大战刚刚结束，五宗都需要时间消化刚得到的地盘，十数年内楚国修仙界再次爆发内战的可能性极小。
不少宗门弟子都趁此机会, 收获了往年数年都得不到的资源，这个时候终于可以好好提升一番修为了。
……
没有过多理会行礼的炼气弟子，遇到筑基同门也只是简单拱手，算是打过招呼。
沿着石阶, 刘玉拾级而上, 却没有低头。
走过森寒严酷的执法殿，穿过略显阴冷的处刑台, 他来到了一座庄严的大殿前。
此殿长宽皆过百丈, 装饰并不如何华丽, 四角伫立着一根根青铜柱子，墙壁上有鸟兽鱼虫等雕刻。
一眼望去, 一种古朴、厚重的感觉便迎面而来。
远远地, 刘玉看见几道熟悉的身影进入殿中，于是脚步不停径直而入。
正殿中, 主持此次论功行赏的长老已然到来，正是长风真人。
他双手负背，含笑看着下方十几二十名筑基修士交谈。
至于掌门庄子陵, 则垂手立于长风真人身后。
他更多算是一个高级主事, 给这些筑基修士们论功行赏，还有些不够资格。
刘玉步入殿中, 首先朝长风真人俯身拱手, 然后才走到殿内一角, 静静等待着论功行赏的开始。
他心中也有些好奇, 以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能有多少功勋点？
能不能晋升为真传弟子？
这样想着，刘玉还是没有多大的把握。
毕竟真传之事非同小可，是宗门重点培养的对象，肩负宗门传承的重任。
一旦有结金丹炼制出来，也会先考虑真传弟子，其次才是普通筑基修士。
尽管与严家关系紧密，这些年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过，就算燕国之战爆发，丹药供应也未曾停止。
还有便宜师尊李长空这层关系, 在李家、严家眼里，勉强也算是“自己人”。
但事关真传弟子的名分，两家会不会鼎力相助, 还是个未知之数。
“该做的已经做了, 剩下的就看事务发展了。”
刘玉心中暗道。
他已经展现出足够的价值，也为宗门立下了一般修士难以立下的功劳，已经尽可能的去筹谋, 剩下的便看“造化”了。
论功劳，他这次执行青锋小队的任务，足以积累普通筑基修士数十上百年都积累不到的功勋。
论表现，他在十二位青锋领队以及所有宗门筑基中，也属于上游。
论价值，他还是一位二阶炼丹师，并且年龄不大前途无量。
当然，也有许多欠缺的地方，比如宗门任务执行的不够多等等。
心中闪过诸多利弊思考，最终都归于平静，刘玉正迎向了大师姐李不语望过来的目光，微微点头示意。
宗门大殿中一片平静，但修士们无声交流间, 神色却颇为轻松。
或许，已经在考虑这一笔功勋要用到什么地方了。
一刻钟后，除了掌门庄子陵外, 殿中参加此次论功行赏的修士, 还是只有二十四人, 随后便不再增加。
毕竟“功勋”的获取可不容易，如刘玉等青锋领队这般不好计算的，就更加稀少了。
大多数修士的功勋，早在五年前燕国之战结束的时候，便已经计算完毕。
见该到的修士无一缺席，长风真人一声轻咳，强大的灵压笼罩殿内。
对照着手中一份名单，他随后缓缓开口：
“诸位师侄皆是宗门中流砥柱，尔等为宗门所做出的贡献，本座与其他长老都看在眼里。”
没过过多墨迹，长风真人丝毫不拖泥带水，简单勉励几句之后，便开始一一点名发放宗门“功勋点”。
相比于“贡献点”，“功勋点”是一种更为珍贵的东西。
前者只要执行日常的宗门任务，便可稳定的获取，甚至弟子之间还可以进行交易。
后者获取极难，特别是在平常的时候，获取的渠道更是极少，往往需要为宗门做出极为卓越的贡献。
只有战争时期，功勋点的获取才相对简单一点，获取的渠道才更多了一点。
不过获取的过程中，往往需要与敌修正面交手，伴随着生死危机。
击杀敌方一名筑基初期修士，也才计一个功勋点，获得难度可想而知。
如果非要比较的话，功勋点算是比贡献点高一个层级的东西，几乎只有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够获取。
炼气期修士几乎不可能通过击杀获取，毕竟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正面斗法不可能越阶击杀筑基修士。
只能通过完成特殊任务的方式，才可以少量的获得。
贡献点能够兑换的宝物，功勋点全部更够兑换，贡献点不能兑换的宝物，功勋点也能够兑换。
比如说辅助结丹的灵物，天尘丹、结金丹等，贡献点不能够兑换的，而功勋点却能。
而且功勋点作用还远不止于此，如果修士有一名灵根资质极差的后代，原本不能资格进入元阳宗，消耗功勋点却可破格收录。
甚至只要功勋点足够，不管资质如何与修为高低，还可以直入内门，也算得上福泽后代了。
并且功勋点的多少，不仅仅在于其本身的价值。
还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修士为宗门付出的多少，是衡量能够晋升真传弟子的条件之一。
“梁东十三功勋点”
“卫小琴四十五功勋点”
“马英杰七十功勋点”
长风真人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隐有回响。
先是完成特殊任务的数量，再是击杀修士的数量，然后加在一起得出最终的数值。
每一个名字念出，下方必定会有一名筑基修士回应，神色各不相同。
每一次声音的响起，都扣动这下方修士的心弦。
毕竟功勋点事关重大，说是关系到一些修士的道途，也一点都不为过。
有一些筑基同门，之所以在燕国之战拼命完成任务，尽所能的斩杀白云观修士，就是为了获得足够的功勋点，兑换到结丹灵物。
结丹灵物一直被各大势力严格把控，极少流露到外界的也是卖出高价，引起无数修士抢夺。
无法通过宗门的渠道获取，去外界购买获取的机会就更小了。
除非，有大量的灵石，以万为单位的灵石。
屏息听着长风真人的话语，刘玉心神也是非常集中，他想晋升真传弟子，功勋点必须到达要求。
除此之外，还想使用功勋点，兑换一颗“天尘丹”。
兑换一颗“天尘丹”，需要二十功勋点，而晋升真传弟子的最低要求，则是五十功勋点。
至于结金丹，则需要整整一百功勋点，才能够直接兑换。
刘玉反正是不指望从宗门获取结金丹了，他的功勋点肯定是不够的，也不可能费时费力完成宗门任务，去慢慢积累。
以他的资质，一颗结金丹不一定能够凝结金丹，还不如死了这条心，踏踏实实自己炼制。
“刘玉，五十五功勋点。”
就在凝神静听时，终于念到了自己的名字，刘玉迅速反应过来。
弯腰行礼的同时，取出宗门令牌捧在掌心。
只见长风真人伸手一抓，便将宗门令牌手中，然后取出一件特殊的圆盘法器，一手掐着法诀激发圆盘法器，将功勋点的信息刻入其中。
最后，宗门令牌又轻飘飘飞回了刘玉手中。
“为宗门效力，弟子万死不辞，多谢长风师伯！”
将令牌收回储物袋，按捺住立刻查看的想法，刘玉又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五十五点的功勋，在青锋领队中排在上游，在所有筑基同门中也能排在中游，不过还算是在意料之中。
由于青锋小队任务的特殊性，功劳其实并不好判定。
没有绝对的参考对象，功勋点的判定也比较模糊，判多判少其实很看经手长老的主观意愿。
只要在一定的范围内，全凭经手的长老做主。
就算是按照偏少的情况去判，也只能接受，毕竟也是合情合理。
“还行。”
刘玉心中一松。
总算没有出现意外，功勋点高于五十，达到了晋升真传的条件，兑换一颗天尘丹也绰绰有余。
毕竟主持此事的长风真人是李家修士，与便宜师尊同为一家，自己勉强能够沾上一点关系，或多或少受到一点照顾也是正常的。
虽然没有交流过，但一切皆在不言中。
这种无形的照顾，也门中的潜规则之一了，高阶修士也是有徒子徒孙的嘛。
想到这里，刘玉不动声色转头，看了一眼意气风发的马英杰。
马家也是宗内金丹家族之一，此人的队伍可比自己豪华多了，一切都被其长辈安排得妥妥当当。
最终不出意外，此人队伍的表现排名第二，只在李不语之后。
加之上面有长老斡旋，功勋达到七十点之多，也就不奇怪了。
这个数目再运作一番，结金丹不难到手。
“看来，此人便是马家这一代重点培养的对象了。”
前路都被家族安排好了，刘玉承认，确实有些羡慕。
至于卫小琴，队伍表现比自己队伍差了半筹，有没有亲近的长老说话，四十五点倒是“公平公正”。
就在他观望时，长风真人又念出一个姓名，让殿内筑基修士微微有些骚动。
“李不语，一百一十功勋点。”
众多筑基修士哗然，看向李不语面露震惊之色，有点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几乎以为出现了幻觉。
这可是一百一十功勋点！
结金丹也才一百功勋点！
岂不是说可以直接兑换一颗结金丹，还绰绰有余？！
刘玉亦是惊讶无比，随后转念一想，也就释然。
毕竟灭亡金丹家族华家，可不是谁都有魄力去做的，更重要的是，将火灵果树拿到手了。
如果将火灵果树上交给宗门，有这个数目的功勋点，也是情理之中。
“时间过去了五六年，还是不见动静。”
“看来偷偷收取一株火灵果树的事情，并没有被发现。”
“我师姐也遵守着承诺，并没有将我手中有一颗火灵果的消息泄露出去。”
冷静分析出以上信息，刘玉心中大定。
如此一来，以后自己如果突然宣布结丹，也就有了效果。
五行灵果可以用来炼制结金丹，但本身也是结金灵物嘛，也能对冲击金丹瓶颈，起到一定的效果。
只是相比炼制成结金丹，效果要大打折扣。
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将火灵果的消息泄露出去，再加上从宗门兑换的天尘丹、从外界收集的结丹灵物等，谎称用这些冲击金丹瓶颈成功。
从而，掩盖真正的秘密。
被李不语获得的功勋点数目震惊，大多数修士都羡慕不已，恨不得取而代之。
不过刘玉注意到，还是有少数几人面色平静，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几人无一不是背景深厚之辈，能够接触宗门长老，获得常人所不知道的消息。
比如意气风发的马英杰，此时依旧面色如常，像是早有预料。
殿内筑基修士的反应不提，论功行赏还在继续。
长风真人动作十分之快，念出一个人名，便迅速登记功勋点信息。
说时迟、那时快，不到一刻钟时间，这场论功行赏就已经完成。
“以上，便是灭燕之战中，尔等获得的功勋点。”
“诸位师侄若有异议，现在可以提出来。”
念完最后一个人名，长风真人将名单收起，一摸端端的胡须，朝下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