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青青醒来时,人已经走了,或者说他并没有留下来过夜。
    房间有些冷,沉青青把椅子上的衣服捞过来,套上。其实钟煜走的时候她是知道的,只是窝在被子里没有出声,失望倒也说不上,毕竟她本来就不想得到什么回报,至于日久生情的戏码,还应交给电视剧去演,她不想当悲情女主角,虽然听到关门的声音确实鼻酸了一小下。
    沉青青光脚踩在地毯上,抬起一条腿穿内裤,腿间隐隐的疼再次把那一幕尴尬的回忆唤醒,钟煜那时的语气让她害怕,仿佛面对的是坐在被告席的当事人。
    穿好衣服,沉青青把客厅摆的果盘甜点吃了个遍,坐上回家的地铁,顺便给早就等着八卦的佳雨打了个电话。
    “好家伙,这狗还嫌弃你是个处女吗?”
    沉青青捂着听筒,谨慎的挑了一截少人的车厢,压低声音:“别那样叫他。”
    佳雨冷哼了一声:“然后呢,这dog把你晾在那就走了?”
    “他可是律师,很忙的。”沉青青盯着自己的脚尖,猛然想起什么事情:“哎呀,忘记找钟煜报销一下打车钱了。”
    说完这话又觉得不大合适,小声追问道:“直接问他要钱是不是太物质了。”她现在毕竟是个无业人士,一分钱掰两半花的那种。
    “要,大大地要!”佳雨咋呼起来:“你要是一文钱不要,心甘情愿跟他睡,这dog还真以为你喜欢他。”
    沉青青红着脸,嗫嚅:“确实超喜欢...”
    虽是这么说,但沉青青还是没忽略重点:“不过你不能再叫他dog!”
    “行行行,各退一步,叫他泰迪。”
    “不行,我喜欢金毛。”
    “那就金毛。”
    沉青青想了想,如果平时钟煜钟煜的乱叫,保不齐会被哪个前任听到,只好点点头答应。
    “那你跟金毛还见面吗?”
    “嗯...”沉青青靠到椅背上,看着路线图上闪烁的红点:“他说等我准备好。”
    “狗男人。”佳雨如是总结。
    即使董佳雨骂一万句狗男人,她也知道沉青青现在全身心都被他占据,就算要吊死也要挑一颗叫钟煜的歪脖子树。她叹了口气,硬着口气说道:“为了维护你的身心健康,赏你一顿饭。”
    “好嘞好嘞!谢皇上。”沉青青殷切的答应。
    沉青青刚升高中就跟董佳雨认识,她脾气软,在商场买衣服但凡商家粘人一点,她都不敢还口,只能忍气吞声的买下来,董佳雨跟她相反,单挑十个广场舞大妈不在话下,两人就在一家店奇迹般的成了一对,形影不离,她之前见过佳雨的爸爸妈妈,那是一对善良又可爱的夫妇。
    怕他们等的太久,沉青青出了地铁小跑着赶过来,穿过几条街,买了些水果,摁响门铃。
    “小雨,去开门!”
    “妈我拉屎呢!让董嘉亦去!”
    沉青青听见里面不慌不忙的脚步声,咔嗒一声给她开了门。
    “叔叔阿...”沉青青一愣,眼前是个十八九岁的男生,染了一头骚包的银发,圆领卫衣,工装裤,一股子不羁少年气。
    “青青等我一下,你先进来!”远处传来董佳雨的一声喊,沉青青换了鞋,跟那少年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是佳雨的弟弟吧,好久不见了,我...”
    少年狭长的双眼扫了她一圈,凉凉的开口:“我知道,沉青青,那个小不点。”
    “...”
    “嘉亦,怎么不帮青青拎东西!”董妈妈的大嗓门打断了两人,系着围裙,举着一个铲子向这边招呼:“青青先坐着吧!饭马上好!”
    沉青青乖乖的小跑过去,撞上刚洗完手来迎接她的董佳雨,两人悄咪咪的钻进卧室。
    “呼!”沉青青长舒一口气,这才有时间吐出自己的疑问:“那是你弟弟吗?怎么长的这么高了。”
    她印象中那个黑黑瘦瘦,老是带着嫌弃的眼神看她的小屁孩,无论如何也难以与刚才一米八几的大小伙重合。
    “那小子上高中就开始猛蹿。”董佳雨恨铁不成钢的抱怨:“这不,刚上大学就染了个白毛,把我爸妈给气的。”
    “哦...”
    “不说那臭小子,你昨晚被硬插进去,那地方还疼吗?”
    沉青青捂着嘴让她小点声,凑在她身边道:“走路的时候有点疼。”
    “那这个金毛,大不大?猛不猛?”董佳雨搡她。
    沉青青红着脸,捂着被子给自己做思想建设,闷闷的说道:“挺大,很猛。”
    “啊!”没有预料到沉青青的坦率,董佳雨也羞耻的尖叫一声,抓着她不停地摇晃,
    “别晃别晃,有点疼。”
    董佳雨上手去拽她裤子:“快,给我看看严不严重!”
    “不行,你撒手!”。
    房门猝不及防被扭开,董嘉亦平静的看着笑闹的二人,道:“吃饭。”
    “不会敲门吗臭小子!”董佳雨扔了个枕头过去。
    董嘉亦一把接住,看着后面手忙脚乱拉衣服的沉青青,移开视线,附送了一句幼稚。
    饭桌上董妈妈心疼沉青青瘦,不住的往她碗里夹菜,由于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沉青青一口气干掉大半碗。
    “你是猪吗?”旁边的人冷不丁来了一句,将水杯移过来。
    “怎么跟姐姐说话的!”董妈妈瞪着眼睛教育他,又笑眯眯的转向沉青青:“多吃点,看看我们青青瘦成啥样了。”
    “对了青青,有没有交到男朋友?”
    佳雨没有把她得病的情况告诉爸妈,听见这问题赶紧插嘴:“交什么交,青青还喜欢那谁呢!”
    “还喜欢啊。”一直没有说话的董爸爸有些意外:“这有快十年了吧...”
    沉青青笑笑,道:“嗯,都成习惯了。”
    “你在这做白日梦,他知道你姓甚名谁吗?”董嘉亦冷笑一声,语气嘲讽。
    “还好意思说人青青,某人十八岁了女孩子手都没摸过哟!”董佳雨不服气的呛回去,把董嘉亦呛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沉青青为了打圆场,忙出来劝架:“没关系没关系,弟弟长得帅,不愁没有女朋友。”
    这本来是句夸赞,少年却没好好收着,筷子一放,进了卧室。
    送她坐公交的路上,董佳雨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朝着沉青青抱怨她弟弟如何的叛逆,沉青青安慰他每个男生都有这个时候啦,只不过弟弟来的比较晚啦云云,但饭桌上无意间的一句疑问让她意识到,原来自己喜欢钟煜已经八年了,她这样一个连每天按时吃饭都做不到的人,喜欢钟煜竟变成了她唯一的坚持,并且这种情感在见到他之后并未消减,反而像添了薪的柴火,更猛烈的燃烧起来。
    “照顾好自己!”佳雨目送着她上车,喊了一句,并看见沉青青在车厢里两臂上举比了个?。
    车尾拐进了十字路口,董佳雨转身准备回去,看见董嘉亦插着裤子口袋站在树下,白毛异常扎眼。
    “吓死我了!你不是睡觉去了吗?”
    “她走了吗。”董嘉亦懒洋洋的问。
    “不然呢?你以为她坐的观光车吗?”董佳雨看傻逼一样看着他。
    “几年没见,她还是那傻样。”
    “你今天吃了火药桶吗?”董佳雨推了他一把:“快滚回去。”
    沉青青在家里蜗居了叁天,没有收到钟煜的短信,她也没勇气去打电话。
    她努力去猜测钟煜的近况,甚至去裁判文书网查找由他辩护的判决书,但那都是钟煜早年还做诉讼业务时的记录,做了合伙人之后钟煜出庭便少的可怜,她看着电脑上钟煜的名字,感觉微妙,说也奇怪,明明已经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但沉青青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缩短半分。
    她自暴自弃的睡了一个漫长的午觉,醒来发现钟煜五点钟发过来的短信。
    “今晚7:00,2601.”
    她看这消息时,刚刚六点。
    沉青青爆发出近几天最凄惨的嚎叫,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梳头,慌里慌张的关掉电源开关,准备锁门时又想起钥匙没拿,跑到卧室扒了半天钥匙,处于高峰期的电梯一趟一趟的满员,沉青青一咬牙走了安全通道,由于没提前看天气预报,等她下楼,噼里啪啦的雨点把她淋的一哆嗦,只能又冲上去拿伞。
    沉青青住的地方鲜有出租,她跑了一段,在公交站牌附近等,斜着吹进来的雨浇湿了她半个裤管,裹着冷空气的风钻进她的衣领,吹得直打哆嗦。
    等她坐上出租车的一刻,手机上时间显示为“18:48”,想要不超时,除非司机开着火箭送她.
    “师傅,去Doris酒店...”沉青青在后座跺着脚,给钟煜发短信。
    “钟先生,遇上了一些小状况。”她朝手心哈了口气,让僵硬的手指暖起来,“可能会晚点到,不好意思。”
    沉青青打完,又把句号换成了感叹号,加了个叁个哭泣脸。
    过了几分钟,她收到了回信——迟到几分钟
    沉青青欲哭无泪,颤巍巍的回复:“大概半个小时...”
    这一次没有收到回复。
    大雨洗刷着车窗,路灯在窗上氤氲成模糊的光点,路上的车渐渐多起来,沉青青听着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心情如同这一场秋雨一样萧瑟。
    好不容易挨到目的地,司机扭过头来提醒她:“小姑娘,这地方我这车不给进,可能你得走着进去。”
    “没关系没关系,谢谢师傅。”沉青青颤抖着手转了账,从车上冲下来,几步之后突然想起来:“等等,我的伞...”
    车尾灯已经消失在雨幕中,汇入看不清的车流,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酒店正门口,顶着路人惊异的目光走进电梯,沉青青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认识我不认识我不认识我。
    电梯停在二十六楼,沉青青把衣服拧了一把,伸手将脸上的湿发往后捋,尽可能体面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进去。
    房间很暖,钟煜穿着黑色大衣,面对着窗看材料。
    “七点五十二分”他没有回头,谈公事一样报出时间。
    “对,对不起,钟先生,我...”沉青青说到一半,想到钟煜或许不想听借口,便低下头认错:“我错了钟先生,我睡得太死了,我就是养猪场最能睡的那头。”
    钟煜望了她一眼,掠过她抖如筛栗的肩膀,目光重新回到纸上。
    “去洗澡。”
    沉青青如蒙大赦,光着脚走进浴室,把黏在身上的衣服全脱了,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抱着手臂泡进去。
    热水展充盈她的毛孔,驱散身上的寒,但是她的心并未彻底放下,第一次骗他,第二次鸽他,在钟煜眼里,自己一定是个不称职的情人。
    正当她想的出身,浴室门被打开,在蒸腾的热气中,看到钟煜光裸的躯干。
    沉青青没有预料到这个展开,怔怔地打招呼:“钟,钟先生。”
    “好了吗?”他问。
    “什么?”
    “插进去的地方。”钟煜从雾气中现身,径直走过来,沉青青第一次直面他的性器,目光躲闪不知道放到他的哪一处,似乎钟煜的每一处都让她的小心脏砰砰乱跳。
    “已经...好了”
    “很好。”
    沉青青看着他打开淋浴喷头,伸手试了试水温,整个身体置于水下,继而低头清洗那根半硬的器物,白皙的手指抚着龟头,连着茎身,继而搓洗两颗卵蛋。沉青青的角度可以看见他健硕的大腿和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即使是这样的行为也赏心悦目,她就这么眨也不眨的看完了全过程,与钟煜的视线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
    “我我我...”沉青青觉得头顶冒出的热气能煮沸这一缸水,结结巴巴不知说些什么。
    “洗好了吗?”
    “好了。”沉青青咽下口水,从水里站起来,迈出浴缸,还没站稳就被钟煜单手揽着腰贴过去,两团柔软的乳房压向他的胸膛。
    钟煜的手指直接探向她的下身,拨动着已经有些湿润的阴唇,调侃道:“好看吗?”
    “嗯。”沉青青把滚烫的脸埋进他的怀里,小腹被他的肉棒顶着,让人有种呼吸不畅的错觉。
    手指几秒钟就摸清了她的领地,灵活的手指借着淫水来回刮着小小的肉核,沉青青被弄得不住战栗,抓着钟煜的手臂小声的喘着。
    “舒服?”
    “...舒,舒服...哈啊...好舒服...”沉青青本能地夹紧双腿,感受阴蒂上反复摩擦的手指,爽的发抖。
    钟煜微微俯首,吻住沉青青的唇,不同于上一次的凌厉,这个吻温柔缱绻,舌尖相触时她有些瑟缩,口中的舌却将她的勾出来慢慢的挑逗,缠着她吮吸。
    沉青青眯着眼,对上钟煜的眼神,眸里的欲色一览无余,让她心猛地一跳。
    花心又吐出一股娇液,钟煜知道她情动,一边吻着她的舌,边感受着她逐渐紧绷的身体,加快手上的速度。
    “唔...唔嗯...”沉青青喉咙间的喘息加重,敏感的阴蒂把快感积累在她的小腹,肉核被手指精准的捏住重重的插了几个来回,让她瞬间招架不住,抖着身子到了高潮,涌出来的蜜液将大腿间弄得黏糊糊一片。
    “呼...”唇被松开,沉青青喘着气,大腿还在不听使唤的打颤,骨头都发软。
    钟煜的肉棒直戳戳的顶着肚子,留下一小块液体,她看着那个尺寸,吸了一口气:“这个东西,真的能进来吗?”
    男人轻挑眉:“试试。”作势要张开她的腿。
    “别,别在这里,在这我腿软。”沉青青抱着他的手臂,小猫一样的哀求。
    钟煜将怀里的人整个抱起来,走出浴室。
    “希望在别的地方你不会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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