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有半天时间，便来到了人类的居住城市，城市并不繁华，看样子是个等级不高的地方，纵然人群并不密集，但黑皮依然有些过度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化形人类来到人类的居住地，越是紧张越是慌乱，他似乎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瞳孔的转变，狼狈的低下头，不敢与人类直视。
叶归岚看着他不停冒汗，每次有人类经过，黑皮都会身体明显僵住，甚至距离很远的也是如此，更别提那些擦肩而归的，叶归岚仿若能看到一条幻龙的鳞片都炸了起来，他太紧张了。
这样下去，迟早要露馅。
叶归岚看着明显躁动不安的黑皮，脑子里想着解决办法，实在不行让他自己在城外等好了……刚要开口，小菊走了上去，轻轻的牵起黑皮的手，黑皮惊的原地跳起，慌乱的看着小菊，“你、你做什么！”他的瞳孔已经完全是一条竖缝，里面的黑色也已经完全褪去，这已经是一双明晃晃的兽类眼睛。
“你别紧张。”小菊开口，她握住黑皮想要抽回的手掌，“你放松点，放松……”
“你、你说的容易，我又不是你……！”黑皮满头大汗，只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要现原形了，但过了一会儿明显感觉到了什么，已经明显兽化的眼睛竟然在缓缓恢复，属于人类的黑色慢慢出现，瞳孔也在缓缓变化。
“你做了什么？”黑皮看着小菊，不出几分钟他的眼睛已经回到人类状态，小菊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我的灵气会让你舒服一些，毕竟我化形人类最在行。”
黑皮一愣，一句谢谢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小菊对着他笑笑，“毕竟我就只有这一个优点了嘛。”
“你……！”黑皮有些不知所措，他平时是对她态度不好，但是也没有真的讨厌她，现如今听到这么说，怎么有点堵得慌？
叶归岚听到小菊的低语，心里一下子就很难受，这个自出生起就跟在身边的小侍女，虽然她自己是个穿来的，没体会过之前十几年她和‘叶归岚’是如何相处，但也一心一意为这个小姐着想，没能组织当初的叶归岚跳水，也是小菊心中的心病吧。
这个一直以来任劳任怨的小侍女，不管说什么都是一副我忠于小姐的样子，胆子小的不行，却为了叶归岚什么都能做，喜爱哭鼻子，却也不是真正的懦弱。
“没事的，有我在。”小菊笑看着黑皮，突然想到了什么，咯咯一笑，“以前我就是这么哄小姐的。”
“不要把我和主人等同并论啊！”黑皮连忙向后看了叶归岚一眼，发现叶归岚似乎在发呆，心中忍不住松口气，“我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你可以放开我了。”黑皮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微红着脸开口。
小菊缓缓松开手，但是她手掌离开的瞬间，黑皮的身体瞬间僵住，人类生活地域的压迫感如罩子般盖了下来，他慌的想也没想直接抓住小菊的手，感觉又如潮水般退下了。
“我、我还是握着比较好……”黑皮开口，也不敢抬头生怕自己刚才又变成兽瞳，小菊微微低下头，大眼睛笑盈盈看着低头的他，“没事哦，没有变。”
“知道了，你别靠我那么近。”
“可是我们拉着手嘛，我没办法离你太远的。”
“行了，就这么走吧。”
叶归岚有些恍惚的看着小菊，方才她的一句话让一些破碎的记忆自脑海里出现，仿若亲身经历过一般，年幼的叶归岚嚎啕大哭，老爹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在身边，是小菊，抱着她，轻柔细语的哄着，年幼的叶归岚才缓缓入睡。
“走吧，去商店里看看。”叶归岚压下心头的微妙情绪，小菊能帮着黑皮缓解紧张再好不过，这并非是个繁华城市，但风属性的兽环应该不会很难买才对。
兽环并非稀有物，各个属性商家都会备货，但御灵师毕竟是少数，备货的数量也不会太多，都是卖了一个就减库存，这座城里就一家兽环店，店铺小的出奇，货也是少的可怜。
“风属性的兽环……我这里没货了啊。”老板不好意思的看着叶归岚，“小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啊，你要不然去拍卖行碰碰运气？”
“好，谢谢老板了。”
叶归岚走出店铺，两只在路边乖乖等的幻龙立刻靠过来，依旧是拉着彼此的小爪，现如今是黑皮不敢放开小菊，有她在，他似乎就能克服掉紧张一般。
“我去下交易行，小菊你陪着他去没人的地方，我等下就回来找你们。”叶归岚说完匆匆去了交易行方向，小菊很想跟上去，但感受到黑皮的紧张，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叶归岚走了。
虽然有小菊在，但是有人经过黑皮还是会收到惊吓，好不容易走到没人的地方，黑皮这才狠狠松口气，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松手，小菊的手已经被他捏的红肿一片。
“你到底是怎么适应的，我是说……要化成人类，而且是在人类聚集地生活这么久，真的太难了。”黑皮看了看周围，“方才我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根本无法适应。到处都是人类的气息，我快喘不过气了。”
“我记得一开始我也是这样的，但是夫人教会了我……只是我忘记了。”小菊说到这里在努力回想，但是想了半天都是一片模糊，“好奇怪啊，我对夫人的事忘记了好多，我甚至已经记不起来夫人的样子了……”
“你不是才1500吗，怎么这么健忘。”黑皮看着她，“该不会，是有谁对你的记忆动了手脚？”
“……怎么可能嘛，我那时候身边就只有老爷和小姐。”小菊说到这里忍不住愣住，“……老爷？”
“谁？”黑皮听的一脸问号，小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又陷入混乱，黑皮看的一脸难受，“别想了，你这年纪在人类眼中都是老怪物，想不起来也是应该的。”
小菊却红了眼睛，“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呀……小姐问过我夫人的事，我也想不起来，小姐问我什么，我都想不起来……就知道给小姐添麻烦，呜呜呜，我真没用……”
这、这怎么又哭上了！
黑皮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你别哭啊，哭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哭什么啊！”
“我、我也不想哭的，可是、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小菊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要是能一直呆在家里就好了，老爷也不会离开小姐，小姐也不会遇到之后的事情……”
“你可不要抱着这样的想法，就算自己真的没用，也不能阻挡主人前进的路。”黑皮盯着小菊，“这样丢人的话，你不要说给主人听，说给我听就算了。”
“好嘛，我再也不说了。”小菊吸了吸鼻子，“小姐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黑皮一脸黑线，才刚走没多久好吗！
交易行内人来人往，纵然是再平平无奇的城镇，交易行永远是最热闹的地方，叶归岚以最快的速度翻看着交易手册，兽环、兽环……啊！找到了！
还真的有几个兽环在出售，而且好巧不巧的，正好有一个风元素！
就是你了！
叶归岚收好交易手册，直接说明了自己来意，只是没想到这并不是一个即可就成的交易，这枚风属性兽环需要经过拍卖，才能最终到手。
“这场拍卖一个小时以后就会开始，小姐可以坐在那里等一下。”
叶归岚看了看，这个交易行并不大，没有专门等候的地方，只是在大厅处开辟了一处地方，摆了一些椅子，已经有十几个人坐在那里，看样子是要参加等下的拍卖。
“不进会场等吗？”
“实在抱歉，我们这里只有一个拍卖会场，上一场的拍卖还在进行中。”
“……好吧。”叶归岚点点头，走到了那片区域坐了下来，只是坐下的瞬间，这里的其他人都投来探究的目光，叶归岚面无表情，随后这些人又将目光转了回去，不甚在意的样子。
约莫30分钟过去，陆陆续续的又有人来，很快这里等待的座位就坐满了，来等候的人不断增加，叶归岚扫了一眼，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该不会是个……专场拍卖会吧。
“哎呀！总算是赶上了！真是的，就怪你，不然就要错过了！”两个年轻男女推门走了进来，一边走女方还在抱怨着，“不是吧，这么多人的！”
女方的声音不加收敛，等候的人忍不住都纷纷看了过来，喊什么？
“再多的人也不怕，我们有底气。”男方呵呵一笑，“小妹，你放心吧，一定是你的。”
叶归岚的眉角微跳，这两人，在这里说的如此嚣张，有毛病？
果不其然，等候的人目光已经开始不友善，甚至有人忍不住低声怼了回去，“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兄妹俩一脸我一定能拍下的样子走到一旁，在一旁看似在低声谈话，实则声音大家都听得见，无非是我家里有钱哦，你们抢不过我们云云。
叶归岚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白痴，在哪里都有这样的人出现，智商低看来是个通病。
很快上一场拍卖结束，拍卖场的大门缓缓推开，里面的人陆续走了出来，又等了一会儿，接待员才开口说可以进去了，等候区的人陆续起身走了进去。
这对异常活泼的兄妹连忙挤在前面，就好像先进去的人能占据优势一样，叶归岚跟在人群后面走了进去，这才发现拍卖会场的座位也很有限，显然参加这次拍卖的人来多了，最后进场的几个人只能站在后面。
叶归岚站在一个角落，以她的目力，站哪里都一样，看的真真切切。
会场大门在最后一个人进入之后合上，这场拍卖会也正式开始，果然如叶归岚所想，最糟糕的专场拍卖，拍品只有一个，就是那个风属性兽环，拍卖员在上面吹的天花乱坠，叶归岚只觉得也不过如此，同老爹留给她的那些相比，根本不够看。若不是自己恰巧没有风属性的，也没必要花钱买这个。
拍卖员吹完了，叫价也正式开始，起拍价是十万。
叶归岚挑眉，十万，对于一个兽环，而且是出自一个小有名气锻造师之手的，有点太低了。不过不急，价格总会叫上去，叶归岚看着场上不断叫价的人，她等等好了。
“120万！”那对大嗓门兄妹出价，直接将几十万拉到了百万，参与拍卖的人都沉默了一下，大多数人都停止喊价，还有几个仍然在跟进。
“280万！”大嗓门妹妹站起来高喊，显得有些兴奋，跟进的那几个没再出声，280万，对于这个兽环来说已经是高价了。
“280万一次！”拍卖员笑眯眯的开口，自一个角落里传来一道声音，音量不大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380万。”一次喊价，加价一百万！
大嗓门兄妹齐刷刷的站起来，回头张望，参加这场拍卖的人也频频回头，叶归岚隐在暗处，她还要在这个城里寻找老爹的踪迹，没办法让黑皮长久的等在别处，更不能让他那样慌张失措的跟在身边，这个风属性兽环，她势在必得！
“3……！”大嗓门妹妹张嘴就要喊，被一边的哥哥狠狠拉了一下，她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后面，最后只能气呼呼的坐下，“380万，贵死你！”
拍卖员看了看后面，“请、请出价的客人往前走一走……”
叶归岚自暗处走了出来，参加拍卖的人雷达一样的迅速转过头，眼神都黏在叶归岚身上，那对大嗓门兄妹更是如此，拍卖员愣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价高者得，你管出价的是什么人。
就算是一个乞丐，只要能付得起出价，就没什么不可以。
半个小时的拍卖，380万成交，叶归岚付钱那东西就要走人，谢绝了交易行的其他推荐，她没闲工夫买其他东西，况且这里的灵种见灵级别都没有。
“你是哪家的啊，380万，你故意的吧！”
刚走出拍卖行没多远，大嗓门兄妹特意等在这里，见到叶归岚出来，大嗓门妹妹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开始阴阳怪气，叶归岚根本理都不理，没听见般的继续走，大嗓门妹妹被叶归岚的态度彻底激怒，到嘴的东西被人抢了，这不等同于当面给她一个嘴巴子嘛！
“喂！你是聋子吗！”
大嗓门妹妹伸手就要去拽，叶归岚身体轻晃，一个眨眼功夫，就已经到了她前面，完美的跃了过去。大嗓门妹妹眨巴了几下眼睛，就这么一会功夫，叶归岚已经没影了。
听着大嗓门在后面的喊叫，叶归岚只觉得给一个眼神都是浪费时间，她接下来还有一堆事要做，哪有功夫理会。不知道走了多远，竟然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叶归岚忍不住开口，“这嗓门，扩音喇叭都比不上。”
叶归岚看着他不停冒汗，每次有人类经过，黑皮都会身体明显僵住，甚至距离很远的也是如此，更别提那些擦肩而归的，叶归岚仿若能看到一条幻龙的鳞片都炸了起来，他太紧张了。
这样下去，迟早要露馅。
叶归岚看着明显躁动不安的黑皮，脑子里想着解决办法，实在不行让他自己在城外等好了……刚要开口，小菊走了上去，轻轻的牵起黑皮的手，黑皮惊的原地跳起，慌乱的看着小菊，“你、你做什么！”他的瞳孔已经完全是一条竖缝，里面的黑色也已经完全褪去，这已经是一双明晃晃的兽类眼睛。
“你别紧张。”小菊开口，她握住黑皮想要抽回的手掌，“你放松点，放松……”
“你、你说的容易，我又不是你……！”黑皮满头大汗，只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要现原形了，但过了一会儿明显感觉到了什么，已经明显兽化的眼睛竟然在缓缓恢复，属于人类的黑色慢慢出现，瞳孔也在缓缓变化。
“你做了什么？”黑皮看着小菊，不出几分钟他的眼睛已经回到人类状态，小菊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我的灵气会让你舒服一些，毕竟我化形人类最在行。”
黑皮一愣，一句谢谢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小菊对着他笑笑，“毕竟我就只有这一个优点了嘛。”
“你……！”黑皮有些不知所措，他平时是对她态度不好，但是也没有真的讨厌她，现如今听到这么说，怎么有点堵得慌？
叶归岚听到小菊的低语，心里一下子就很难受，这个自出生起就跟在身边的小侍女，虽然她自己是个穿来的，没体会过之前十几年她和‘叶归岚’是如何相处，但也一心一意为这个小姐着想，没能组织当初的叶归岚跳水，也是小菊心中的心病吧。
这个一直以来任劳任怨的小侍女，不管说什么都是一副我忠于小姐的样子，胆子小的不行，却为了叶归岚什么都能做，喜爱哭鼻子，却也不是真正的懦弱。
“没事的，有我在。”小菊笑看着黑皮，突然想到了什么，咯咯一笑，“以前我就是这么哄小姐的。”
“不要把我和主人等同并论啊！”黑皮连忙向后看了叶归岚一眼，发现叶归岚似乎在发呆，心中忍不住松口气，“我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你可以放开我了。”黑皮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微红着脸开口。
小菊缓缓松开手，但是她手掌离开的瞬间，黑皮的身体瞬间僵住，人类生活地域的压迫感如罩子般盖了下来，他慌的想也没想直接抓住小菊的手，感觉又如潮水般退下了。
“我、我还是握着比较好……”黑皮开口，也不敢抬头生怕自己刚才又变成兽瞳，小菊微微低下头，大眼睛笑盈盈看着低头的他，“没事哦，没有变。”
“知道了，你别靠我那么近。”
“可是我们拉着手嘛，我没办法离你太远的。”
“行了，就这么走吧。”
叶归岚有些恍惚的看着小菊，方才她的一句话让一些破碎的记忆自脑海里出现，仿若亲身经历过一般，年幼的叶归岚嚎啕大哭，老爹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在身边，是小菊，抱着她，轻柔细语的哄着，年幼的叶归岚才缓缓入睡。
“走吧，去商店里看看。”叶归岚压下心头的微妙情绪，小菊能帮着黑皮缓解紧张再好不过，这并非是个繁华城市，但风属性的兽环应该不会很难买才对。
兽环并非稀有物，各个属性商家都会备货，但御灵师毕竟是少数，备货的数量也不会太多，都是卖了一个就减库存，这座城里就一家兽环店，店铺小的出奇，货也是少的可怜。
“风属性的兽环……我这里没货了啊。”老板不好意思的看着叶归岚，“小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啊，你要不然去拍卖行碰碰运气？”
“好，谢谢老板了。”
叶归岚走出店铺，两只在路边乖乖等的幻龙立刻靠过来，依旧是拉着彼此的小爪，现如今是黑皮不敢放开小菊，有她在，他似乎就能克服掉紧张一般。
“我去下交易行，小菊你陪着他去没人的地方，我等下就回来找你们。”叶归岚说完匆匆去了交易行方向，小菊很想跟上去，但感受到黑皮的紧张，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叶归岚走了。
虽然有小菊在，但是有人经过黑皮还是会收到惊吓，好不容易走到没人的地方，黑皮这才狠狠松口气，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松手，小菊的手已经被他捏的红肿一片。
“你到底是怎么适应的，我是说……要化成人类，而且是在人类聚集地生活这么久，真的太难了。”黑皮看了看周围，“方才我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根本无法适应。到处都是人类的气息，我快喘不过气了。”
“我记得一开始我也是这样的，但是夫人教会了我……只是我忘记了。”小菊说到这里在努力回想，但是想了半天都是一片模糊，“好奇怪啊，我对夫人的事忘记了好多，我甚至已经记不起来夫人的样子了……”
“你不是才1500吗，怎么这么健忘。”黑皮看着她，“该不会，是有谁对你的记忆动了手脚？”
“……怎么可能嘛，我那时候身边就只有老爷和小姐。”小菊说到这里忍不住愣住，“……老爷？”
“谁？”黑皮听的一脸问号，小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又陷入混乱，黑皮看的一脸难受，“别想了，你这年纪在人类眼中都是老怪物，想不起来也是应该的。”
小菊却红了眼睛，“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呀……小姐问过我夫人的事，我也想不起来，小姐问我什么，我都想不起来……就知道给小姐添麻烦，呜呜呜，我真没用……”
这、这怎么又哭上了！
黑皮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你别哭啊，哭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哭什么啊！”
“我、我也不想哭的，可是、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小菊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要是能一直呆在家里就好了，老爷也不会离开小姐，小姐也不会遇到之后的事情……”
“你可不要抱着这样的想法，就算自己真的没用，也不能阻挡主人前进的路。”黑皮盯着小菊，“这样丢人的话，你不要说给主人听，说给我听就算了。”
“好嘛，我再也不说了。”小菊吸了吸鼻子，“小姐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黑皮一脸黑线，才刚走没多久好吗！
交易行内人来人往，纵然是再平平无奇的城镇，交易行永远是最热闹的地方，叶归岚以最快的速度翻看着交易手册，兽环、兽环……啊！找到了！
还真的有几个兽环在出售，而且好巧不巧的，正好有一个风元素！
就是你了！
叶归岚收好交易手册，直接说明了自己来意，只是没想到这并不是一个即可就成的交易，这枚风属性兽环需要经过拍卖，才能最终到手。
“这场拍卖一个小时以后就会开始，小姐可以坐在那里等一下。”
叶归岚看了看，这个交易行并不大，没有专门等候的地方，只是在大厅处开辟了一处地方，摆了一些椅子，已经有十几个人坐在那里，看样子是要参加等下的拍卖。
“不进会场等吗？”
“实在抱歉，我们这里只有一个拍卖会场，上一场的拍卖还在进行中。”
“……好吧。”叶归岚点点头，走到了那片区域坐了下来，只是坐下的瞬间，这里的其他人都投来探究的目光，叶归岚面无表情，随后这些人又将目光转了回去，不甚在意的样子。
约莫30分钟过去，陆陆续续的又有人来，很快这里等待的座位就坐满了，来等候的人不断增加，叶归岚扫了一眼，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该不会是个……专场拍卖会吧。
“哎呀！总算是赶上了！真是的，就怪你，不然就要错过了！”两个年轻男女推门走了进来，一边走女方还在抱怨着，“不是吧，这么多人的！”
女方的声音不加收敛，等候的人忍不住都纷纷看了过来，喊什么？
“再多的人也不怕，我们有底气。”男方呵呵一笑，“小妹，你放心吧，一定是你的。”
叶归岚的眉角微跳，这两人，在这里说的如此嚣张，有毛病？
果不其然，等候的人目光已经开始不友善，甚至有人忍不住低声怼了回去，“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兄妹俩一脸我一定能拍下的样子走到一旁，在一旁看似在低声谈话，实则声音大家都听得见，无非是我家里有钱哦，你们抢不过我们云云。
叶归岚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白痴，在哪里都有这样的人出现，智商低看来是个通病。
很快上一场拍卖结束，拍卖场的大门缓缓推开，里面的人陆续走了出来，又等了一会儿，接待员才开口说可以进去了，等候区的人陆续起身走了进去。
这对异常活泼的兄妹连忙挤在前面，就好像先进去的人能占据优势一样，叶归岚跟在人群后面走了进去，这才发现拍卖会场的座位也很有限，显然参加这次拍卖的人来多了，最后进场的几个人只能站在后面。
叶归岚站在一个角落，以她的目力，站哪里都一样，看的真真切切。
会场大门在最后一个人进入之后合上，这场拍卖会也正式开始，果然如叶归岚所想，最糟糕的专场拍卖，拍品只有一个，就是那个风属性兽环，拍卖员在上面吹的天花乱坠，叶归岚只觉得也不过如此，同老爹留给她的那些相比，根本不够看。若不是自己恰巧没有风属性的，也没必要花钱买这个。
拍卖员吹完了，叫价也正式开始，起拍价是十万。
叶归岚挑眉，十万，对于一个兽环，而且是出自一个小有名气锻造师之手的，有点太低了。不过不急，价格总会叫上去，叶归岚看着场上不断叫价的人，她等等好了。
“120万！”那对大嗓门兄妹出价，直接将几十万拉到了百万，参与拍卖的人都沉默了一下，大多数人都停止喊价，还有几个仍然在跟进。
“280万！”大嗓门妹妹站起来高喊，显得有些兴奋，跟进的那几个没再出声，280万，对于这个兽环来说已经是高价了。
“280万一次！”拍卖员笑眯眯的开口，自一个角落里传来一道声音，音量不大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380万。”一次喊价，加价一百万！
大嗓门兄妹齐刷刷的站起来，回头张望，参加这场拍卖的人也频频回头，叶归岚隐在暗处，她还要在这个城里寻找老爹的踪迹，没办法让黑皮长久的等在别处，更不能让他那样慌张失措的跟在身边，这个风属性兽环，她势在必得！
“3……！”大嗓门妹妹张嘴就要喊，被一边的哥哥狠狠拉了一下，她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后面，最后只能气呼呼的坐下，“380万，贵死你！”
拍卖员看了看后面，“请、请出价的客人往前走一走……”
叶归岚自暗处走了出来，参加拍卖的人雷达一样的迅速转过头，眼神都黏在叶归岚身上，那对大嗓门兄妹更是如此，拍卖员愣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价高者得，你管出价的是什么人。
就算是一个乞丐，只要能付得起出价，就没什么不可以。
半个小时的拍卖，380万成交，叶归岚付钱那东西就要走人，谢绝了交易行的其他推荐，她没闲工夫买其他东西，况且这里的灵种见灵级别都没有。
“你是哪家的啊，380万，你故意的吧！”
刚走出拍卖行没多远，大嗓门兄妹特意等在这里，见到叶归岚出来，大嗓门妹妹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开始阴阳怪气，叶归岚根本理都不理，没听见般的继续走，大嗓门妹妹被叶归岚的态度彻底激怒，到嘴的东西被人抢了，这不等同于当面给她一个嘴巴子嘛！
“喂！你是聋子吗！”
大嗓门妹妹伸手就要去拽，叶归岚身体轻晃，一个眨眼功夫，就已经到了她前面，完美的跃了过去。大嗓门妹妹眨巴了几下眼睛，就这么一会功夫，叶归岚已经没影了。
听着大嗓门在后面的喊叫，叶归岚只觉得给一个眼神都是浪费时间，她接下来还有一堆事要做，哪有功夫理会。不知道走了多远，竟然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叶归岚忍不住开口，“这嗓门，扩音喇叭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