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韩老九是真心佩服还是想缓解尴尬,上官鹏觉得自己的提议只能算是一般而已,怎么就高了,哪里高了,有多高,完全看不出来啊。
    韩维观暗自出了口气,危机暂时缓解了,就是不知道不知羞的九叔会不会对付自己,得想个办法来缓和一下关系,想到这里,韩维观就想到了上官鹏,他的酒应该能够达成自己的心愿,又得想个办法从上官鹏那多弄点酒,我真是太难了。
    酒宴上欢歌笑语,但是暗地里各自思量,家族大了,自然内斗不止,各有各的心思,上官鹏举起酒杯,言笑晏晏的与人交谈着。
    混过了中午的宴会,韩维观死乞白赖的来到上官鹏的院子,软磨硬泡就为了多要几坛子酒,本来是小事一桩而已,但是把韩维观给难的,期期艾艾的就是说不出口。
    “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有什么话直说。”
    韩维观拉下脸皮“就是想跟你多要点酒,家里边方方面面都要打点,你这酒能派上大用场。”
    没想到韩维观竟然还有这样一面,上官鹏是哈哈大笑,笑的韩维观想到不好意思,最后上官鹏给了他百坛美酒,大大出乎韩维观的意料。
    韩维观带着酒拜访了九叔,一向沉迷于酒色的九长老,非常容易的就被摆平了,他是被落了面子不假,但是这酒太有魅力了,魅力大到一看见酒,九长老当时就把不愉快给忘了。
    上官鹏留在韩家过了几天,每天与几兄弟切磋武艺,现在他可不敢用全力了,否则没有谁能撑的下来,弄不好还会嗝屁。
    玩了半个月,老太太三天两头的宴请上官鹏,最后上官鹏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只能提出告辞。
    老太太再一次宴请了上官鹏,给他送行“鹏哥儿,你是个有出息的,我就不多留你了,我就在家看着你出入头地,将来风风光光的把丽华和惠儿娶进门。”
    大家伙正喝的高兴,韩维易匆匆的走进来“姐夫,你要不再待几天吧。”
    一屋子人惊奇的看着韩维易,你什么时候和上官鹏的感情这么好了,竟然还舍不得上官鹏的离开。
    “外边乱了,福庆商号正式向斩天派发起了进攻,纠结了一百多个城池,还有十几个一流门派的力量,一下子把斩天派的地盘削去了一半,斩天派损失惨重,据说斩天派已经有两个武仙陨落了,要不你等局势明朗一定再走。”
    宴会上一片哗然,这是天下大乱的节奏,超级门派和人打群架了,武仙都死了两个,多少年没有这种热闹了,想想都有些激动人心啊。
    韩维观对上官鹏说“十四弟说的有道理,妹夫,你的计划先缓缓再说吧,现在出去太危险了。”
    上官鹏满饮杯中酒,重重的放下“这么刺激的事情,不能感受一下,我会觉得遗憾的,怎么能等待,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韩家大部分人想不通,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吗,何必去蹚这趟浑水,弄不好一失足成千古恨。
    唯有老太太高看上官鹏一眼“好志气,比我们家的孩子豪迈太多了,没法和你比啊,他们都是守户之犬,你才是猛虎出山,老太太我祝你威名远扬。”
    上官鹏骑着绝影走了,送上官鹏出山庄的只有韩维观他们哥几个,老九一脸羡慕的看着远去的上官鹏。
    “我真是嫉妒,他想怎么干的都行,我也想出去撒点欢儿。”
    “你这辈子别想了,没听老祖宗说吗,我们都是守户之犬,这辈子都离不开韩家,得好好守着这个家,否则我们的人生都没有意义了。”
    路上的商队少了很多,来往的江湖中人多了不少,凶神恶煞的形象能止小儿夜啼,这帮家伙恐怕都是出来投机的散人,江湖乱打的时候,他们有了出头的机会了,这才出来活动的。
    上官鹏骑着好马在路上奔驰,这帮人个个目露凶光,不是因为上官鹏嚣张,而是绝影太惹眼了,谁都想要占为己有。
    不过没能等到他们动手,这帮人就被上官鹏甩的老远,绝影的速度太快了,这帮人只能望上官鹏的项背而叹。
    上官鹏不知道这多人想打绝影的主意,他一心想找个热闹的地方瞧瞧热闹,解开心中的疑团,到底福庆商号的底牌是什么。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路过的碎催追不上上官鹏,保不齐有那个坐地户,专门拦路的,能拦住上官鹏。
    绝影一个跳跃,跳过了绊马索,没想到刚落地,第二道绊马索有拉起来了,上官鹏眼疾手快,右手一挥,一道刀气飞出,将绊马索割断。
    呼呼啦啦的人就围上来了,为首的贪婪的看着绝影“真是匹好马啊,差点让绊马索给废了,你小子挺厉害,看在你挽救了我的好马的份上,只要把财物交出来,我就不要你的命了。”
    上官鹏的长鞭出现在在手中,唰的一下甩出去,用力一拽两颗人头飞上天,这两个家伙就是刚刚拽第二道绊马索的人。
    领头的一看,完了,完了,拦了个惹不起的人,转身就准备跑,刚两步远就觉得什么东西在扼制他的喉咙,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又一颗飞起的头颅,小喽啰们作鸟兽散。
    一路上这样趁乱发财的,上官鹏宰了好几波,世道真是乱了,没了规则,牛鬼蛇神都跑出来兴风作浪。
    上官鹏骑着马飞快的跑进了南泽城,门口压根没有兵丁阻拦,也没有人关心飞马狂奔会不会撞到人,整个南泽城现在已经成了战场了。
    福庆商号和斩天派在打,依附两边的势力也在打,南泽城打成了一个热窑,死的人海了去了,南泽城里已经很难见到普通老百姓,都跑到乡下去避祸了。
    南泽城某一条不知名的大街上,左边一拨人,右边一拨人正在紧张的对峙,气氛已经非常凝滞了。
    绝影载着上官鹏在城里乱晃,好容易看见人,绝影叫了一声就冲了过来,这就相当于在滚热的油锅里滴了一滴水,刺啦一下子,油锅炸开了。
    绝影刚跑到近前,两帮人就互相冲到一起,开始打起来,大街上厮杀声不断,上官鹏骑着马仔不远处看着,旁边的房子里,从缝隙中有人往外窥视,局面相当奇怪。
    上官鹏相当有礼貌的等待着,没有打扰两帮人的热血,经过了半个时辰的厮杀,左边那拨的被斩杀殆尽,右边的人收殓了一下自家的人手,没有说二话就利落的撤了。
    等到右边那拨人全走光了,上官鹏骑着马也离开了,从房子里出来几个人,左右看看环境,然后摸起尸来,这也是个发财的机会。
    上官鹏的目的地在城主府附近,那边是斩天派控制的,也是福庆商号和斩天派争夺的要地。
    等上官鹏来到城主府,城主府也在对峙,怎么还没开打,这是等着上官鹏来喊开始吗,城主府的人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要是眼神来杀人,福庆商号的人都快被大卸八块了。
    两边人马并不多,一边也就十来个而已,贵精不贵多,双方很有性格的相对站立着,暂时还没有动手,不一会儿功夫,远处有人起着马赶过来,到了城主府前,翻身下马,直接就跪在福庆商号的面前。
    “大人,经过半天的厮杀,依附于斩天派的七个帮派和家族,已经全部被斩杀殆尽,隶属于斩天派的城卫军也已经反水了。”
    “哈哈哈哈,好,老子记你们一大功,以后这个南泽城就是我们的,到时候荣华富贵数之不尽。”福庆商号的人语气中说不尽的兴奋。
    斩天派的人一脸沮丧,为首的人想做最后都捶死挣扎“兄弟们,今儿可就今儿了,跟他们拼了。”
    “困兽之斗。”福庆商号的首领不屑的说了一句,一口痰啐在地上,率先拔除刀来,冲着城主府的人杀过去。
    斩天派的弟子本来就已经士气丧尽,抱着最后都热血和福庆商号杀在一起,都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个个带伤了。
    斩天派的人死了一大半,剩余的也没有还手之力,福庆商号的首领拿着刀问“谁要是愿意投降,我饶他一命,只要愿意和我们福庆商号一起打下斩天派,老子以后和他共富贵。”
    “呸,要杀便杀,哪那么多废话,老子要是贪生怕死,早就溜了,还用你来劝降。”斩天派的弟子还是挺硬气的。
    福庆商号的首领把手举起来“送斩天派的弟兄们上路,不要辜负人家的一腔忠诚热血。”
    屠刀高高举起,剩下的几个斩天派弟子很快倒在血泊之中,福庆商号的首领对刚刚来报信的人说道“把这些斩天派弟子厚葬,树碑,不可歪曲,公正的写出他们的死因,明白吗?”
    “懂了,大人请放心,一定不会污蔑这几位的清名。”
    福庆商号的首领点了几个人“你们几个留下,把南泽的秩序恢复好,我带其他兄弟支援别的城市,要是斩天派杀过来不要死守,别跟刚刚那几个斩天派的弟子一样,忠则忠矣,就是太死脑筋了,只要活着,咱们还能卷土重来。”
    等安排好自己的事,这位首领走到上官鹏面前,抱拳拱手“不知道上官兄弟到此,有何贵干?”
    上官鹏皱皱眉头“你认识我?”
    “全福庆商号的管理层都认识您,我们和斩天派作战,不愿意节外生枝,上官兄弟很讲义气,一直没有暴露我们,使得我们能够从容的布置到位,我们福庆商号承你的情,也愿意投桃报李,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您尽管吩咐。”
    “不必了,你忙你的,我只是个瞧热闹的。”上官鹏笑着说道。
    福庆商号的首领带着人很快的消失了,战斗打的如火如荼,多一个人,就多一分保障,所以这些充作机动力量的人相当繁忙。
    上官鹏在南泽城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开门做生意的客栈,家家户户都是关门上板,尤其是不接待江湖中人,如今这么乱,要是在店里打起来,把房子拆了,损失算谁的,老板也不敢找始作俑者赔啊,还是不做生意的好,虽然没有进项,但是安全最重要。
    上官鹏意兴阑珊的出了南泽城,如果没有舒适的床铺和热水澡,上官鹏觉得还不如干脆住在野外,至少天为铺地为床的感觉要豪迈很多。
    刚刚在南泽的时候,有个小插曲,上官鹏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坐在马车上往外走,赫然就是先前那个嚣张无比的南泽少主朱寒空,坐在一个小马车上,由一个老年的车夫赶着车,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谁能想到他之前是那么多不可一世。
    上官鹏连找他麻烦的心思都没有,不在一个档次上,平白无故的找麻烦,会掉价的,朱寒空也看见上官鹏了,脸色变了三变,催促这车夫赶快一点,然后就躲进车厢里,有种掩耳盗铃的意思。
    出了城门,两个人就各奔东西了,真的是各奔东西,上官鹏往西去了,朱寒空往东走了,走出了好远,朱寒空从车厢中探出头来,私下观察没看到上官鹏,就问车夫“把式,刚刚那个骑马的人了?”
    车夫一边鞭打着马屁股,一边说“出了城门,他就往西去了,这会儿早走远了,他那个马是真好。”
    朱寒空拍拍胸口,长处一口气,刚刚那颗心真的是吊到嗓子眼了,知道上官鹏没跟来这才放下心。
    不过一会儿功夫,朱寒空在车厢里掉下眼泪,福庆商号进攻的前夜,他爹把他送出城主府,虽然他爹不担任城主了,但是一时半会儿没有人接任,实际上南泽还是他爹说了算。
    朱寒空清楚记得他老爹严肃的对他说“儿子,这次老爹是凶多吉少了,你的腿还好能恢复过来,今晚你就不要在城主府待了,如果明天南泽沦陷,你就走,走的远远的,不要想着报仇,好好练武,好好活着,以后不要惹是生非了,没人再给你当靠山了,不要回斩天派,斩天派估计这次也悬了。”
    带着他爹给的一些金银细软还有武功秘籍,朱寒空连爷被送到了西城区一家客栈,雇了个普通的车夫候着。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朱寒空就接到消息,他爹已经在城主府前被当场斩杀,顾不得难过,朱寒空让车夫带着他就往城外逃。
    其实,福庆商号知道朱寒空的下落,但是他是个不成器的废物,没人把他放在心上,既然南泽大事已定,也就没有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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