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福儿没有任何意外地被点为了状元!
    自此大晋自建朝以来第一个六元诞生了!
    当时满朝文武的视线都投到了福儿的身上,毕竟是大晋朝第一个六元的,还真是稀罕!
    一般人要是能成为六元,别提有骄傲自得了,可没想到这福儿却是淡定得很,颇有几分泰山压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稳重。
    殊不知福儿心里高兴得都在翻跟斗了!
    他就喜欢这样的目光!他就喜欢别人这样赞赏地看着他,真是看得他浑身都舒坦!
    多看会儿!继续看!好好看!
    也有人暗暗去看程二郎和祥儿了。
    家里有儿子的人都在羡慕程二郎,人家儿子的数量是不多,就两个,问题是两个都争气有本事啊!
    家里有不孝子的官员就更羡慕程二郎了,他到底是怎么培养孩子的,还真将儿子一个个都培养成才了。
    程二郎自然感受到了众人若有若无的打量,他只微微挑了下眉,倒也没说什么。
    不过不能不承认,此刻的他,心情的确是很好。
    福儿的确是给他争气长脸了!
    别人家儿子多又怎么样?可谁家跟他家似的,儿子个个争气有出息?没有!
    程大宝的成绩倒是出乎了程二郎的意料之外,原以为他真的会被点为同进士,不曾想他成了二甲进士。
    虽说是二甲里排末尾的,但也是二甲啊!
    不能不说程大宝的运气的确是不错,乡试,春闱还有殿试,次次都是排末尾,但人家就是考中了!
    这可是一般人羡慕不来的。
    福儿被点为状元后,就是跨马游街了!
    事前,福儿让云悦在附近的酒楼定最好的位置,再找个最好的画师,将他跨马游街的场景画下来!等他老了以后,也好拿出来欣赏,回味当时的心情。
    云悦当时听福儿说完,心里吐槽不已,但还是默默去寻了有名的画师将福儿跨马游街的场景画下来。
    云悦是这么说的,“我儿连中六元,跨马游街,我这当娘的十分高兴,想将那场面画下来,以后也好时时拿出来看看。”
    绝口不提福儿,只说她自己。
    还是少让人知道福儿这个六元最爱的就是出风头炫耀。
    画师倒没觉得这有什么,太正常了!
    这分明就是一片慈母之心啊!
    换做他有那么有出息的儿子,他都恨不得画上百八十幅。
    珍珍记得她看过祥儿跨马游街,可是那时候年纪有些小,记得不是太清楚了。
    可在看福儿的,怎么好像比记忆里祥儿跨马游街的时候热闹啊。
    珍珍这么想了,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云悦笑了笑,“因为你二哥是六元啊!大家都想看看大晋建朝以来第一个六元是什么样的。所以来的人就多了。”
    珍珍这会儿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他那个动不动就逗他,在家人面前随性的二哥竟然是六元?
    犹记得她那些好姐妹一个个提起她二哥,也是一脸梦幻,像是在提什么了不得的人似的。
    三公主却在想,她的驸马虽然只是探花,但在她心里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
    苗氏年纪大了,视线也差了,但云悦挑的这位置是真好,从窗口看过去,能清楚看到福儿那张脸,还有他身上的荷包鲜花。
    给福儿扔荷包鲜花的人实在是不少。
    “福儿可真是受姑娘喜欢。”
    云悦一边看,一边想着,不止是姑娘,扔荷包鲜花的还有妇人。
    榜眼年纪大,探花虽说长得还可以,但也三十了,留了胡须,瞧着十分成熟。
    年近三十当然不老,但是得看跟谁比。
    福儿连二十都不到,青春正盛,相貌也俊过探花,故而福儿在两人的衬托下,十分的俊美,生生被衬托出了十二分。
    “福儿的运气真是好。”云悦不能不感慨。
    当初祥儿是怎么错失状元之位的?就因为他那届里他年轻长得好,于是状元之位没了,被明康帝点成了探花。
    福儿如果不是前头已经连中五元,明康帝还真很有可能将福儿点为探花。
    有时候啊,人还真的得看运气。
    不止云悦等人包了酒楼包厢在看,宁家三姐妹也在。
    宁婉神情淡淡,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宁柔眼神柔和,她真心为福儿感到高兴,也为他感到自豪。
    宁怜神情激动,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心跳加速,几乎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这样的男人光芒万丈,这样的男人生来就是惹人瞩目,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他!
    等到跨马游街结束,福儿还有些意犹未尽。
    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啊!要是能多来几次就好了。
    程二郎回到家,仍然能看到福儿脸上那浓浓的意犹未尽,无奈摇头,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打击他。
    今天本来就是福儿最高兴最荣耀的日子,那就让他多高兴高兴好了。
    吃晚饭的时候,程二郎问起了程大宝的打算。
    他是可以将成大伯喊去书房说,但是这事得让程高中和苗氏知道,干脆就全家人都听听好了。
    福儿也从激动喜悦中回过神,他还是挺关心程大宝这个堂哥的,毕竟算是他半个徒弟啊!
    要是程二郎知道福儿在想什么,一定会没好气问一句,程大宝怎么就算你半个徒弟了?
    福儿也会理直气壮地回一句,“我教了那么久,不是我半个徒弟又是什么?只差没有正经拜师了。”
    “大宝,你如今是进士了,可以留在京城做官啊。”苗氏是很盼着全家人都能在京城,就算没住在一起,但也能经常见见面。
    程大宝面露难色。
    云悦见状就道,“大宝,你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我想外放。”迟疑片刻,程大宝坚定开口。
    程高中皱眉,“为什么不愿意留在京城?有你二叔在,你想留在京城当官,这肯定没问题。”他跟苗氏存着一样的心,人老了就希望子孙能离自己近一点。
    “我殿试的名次不高,就是靠着二叔留在京城,怕是也得不到什么好缺。
    可外放就不一样了,起码能谋一个县令。我想做些实事,在外多攒些资历,这样等再回到京城,官职还能往上升升。”
    程大宝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
    云悦看着程大宝,不能不说时间真的很能改变人,程大宝是真的成熟起来了。
    程高中和苗氏齐刷刷看向程二郎,要说官场上的事,还是这个儿子最懂,他们听儿子的。
    “想好去哪儿了吗?”程二郎看着程大宝问道。
    苗氏和程高中的心倏地就凉了,这话等于是赞同程大宝外放了。
    唉!看来他们想一家子都在京城的心愿怕是很难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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