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上前一步,“凤丫,杀人解决不了所有问题,你不是希望你大哥有好前程么,你想想杀了他就得罪了知府一家,何家在京城是有家族的。”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留着个祸害威胁我哥哥?”
    赵凤神情凶厉,完全不似往日的嬉笑摸样,身上杀气浓郁,让人胆寒。
    “你若相信我让我来处理,就算是结仇也是和我,与你们无关,我愿意承担一切,你们兄妹是我的恩人,我说过我们永远是生死之交,若我背叛你们就让我娘入阿鼻地狱下油锅。”
    赵凤缓缓松开了鬼藤,藤蔓软趴趴的落在地上,让人以为是树林里捡来的藤蔓呢。
    这种誓言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最严厉的诅咒和承诺,他们对这样的诅咒深信不疑,绝不会拿亡母至亲开玩笑。
    “记住你的誓言,我赵凤有能力要你全家的命。”
    赵凤转过身,解开了何洋和小厮,他们已经被打的昏昏沉沉,整个人像喝醉了似的,晕晕乎乎的傻笑。
    这就是鬼藤毒刺的作用。
    “你放心,我李瑜的承诺永远作数。”
    “姑娘,我易江也是如此,若吐露半个字让我全家不得好死。”
    易江抱拳郑重承诺。
    赵凤挥挥手说:“你们把人带走吧,要是他再敢靠近我和赵家村,就别怪我杀了他全家。”
    “你放心。”
    李瑜冲易江使了个眼色,易江上前拽藤蔓不小心被毒刺扎了一下。
    “哎呦。”
    易江疼的轻忽一声。
    “那个藤蔓的刺是有毒的,他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
    赵凤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李瑜看了眼鬼藤,心说她从哪找来这样诡异的植物,怪不得要把人引到森林里来,还真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进山就像回家。
    易江捏住鬼藤没有刺的部分把人往回拖。
    “爷这头猪重死了,什么时候醒啊,真想扔悬崖下边去。”
    易江也恶心这对主仆,不乐意碰他们,就这么拖死狗似的拽着走。
    何洋和小厮一路被拖拽前进,脑袋不停和身体不停地磕碰树干石头,早磕晕了。
    “我也不知道,既然凤丫收手了,那肯定死不了,易江,他们兄妹是咱俩的救命恩人,今天的事要彻底忘掉,别追究,别过问,别多嘴。”
    李瑜再次提醒易江也是给自己一个警告。
    “您放心,我易江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没有赵姑娘我早死了,哪有今天。爷,可这俩货怎么办?”
    “我来处理,打一顿交给知府,就用我爹的名义去做。”
    “是。”
    二人费劲巴力把人拖回县城小院,此时天已经黑了,街上都没人了,他们特意拐的小道回了院子。
    易江给李瑜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
    李瑜望着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两人,给易江使个眼色,“去找盆水来,弄醒他们。”
    “是。”
    易江端了一盆水直接泼在二人脸上。
    哗啦一下,何洋和小厮悠悠转醒,醒来眼神发直还有点蒙。
    “我们在哪,谁泼我水,反了你了?”
    何洋一看自己被捆着,浑身都是水,顿时大怒。
    “是我,何公子,你醒了么?”
    李瑜面带微笑,眼神冷若冰寒,气势迫人。
    何洋看到李瑜的脸,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李公子您怎么在这,不是……我怎么在这,我不是去找赵……唔。”
    何洋一下泄了密,再想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小厮也醒了,蜷缩着腿痛苦的哀嚎,他的脚筋被赵凤给挑断了,以后恐怕会成为瘸子。
    “我有没有说过你不要招惹赵家兄妹,他们是我的至交,你好像没听懂,看来我要给你个教训了。”
    易江拿着匕首慢慢走上前,手起刀落,小厮的耳朵被片了下来。
    “唔!”
    凄厉的嚎叫传遍整个院子。
    不过不用担心,这个院子偏僻没什么人,听见也不要紧。
    何洋吓得抖称筛糠,牙齿都打颤。
    “李……公子,饶命……饶……命啊,我不敢了……”
    何洋抱着头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求饶,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这回是真害怕了。
    李瑜轻笑一声,神情冰冷阴寒,声音更是冷的像冬天的河水,“你说我要是废了你,会怎样呢,我虽然是个庶子,不过我爹子嗣稀薄,成年的儿子只有我一个,想来不至于杀了我,左不过是打一顿而已,那你呢。”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没……找到她。”
    何洋受了不轻的毒素,他不记得怎么被捆的了,忘得一干二净,又被李瑜一吓唬,脑子更糊涂了。
    现在浑身都虚软提不起劲来,想跑都不成。
    小厮还在地上翻滚哀嚎。
    “爷,救我。”
    小厮哀嚎着求救。
    “可我不敢相信你,这样吧你俩有一个人要把舌头留下,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且放你这一回,下回你爹的面子也不好使了。
    我听说你爹要升官了,你好像做了不少坏事,要是让御史知道了会如何?”
    何洋吓得浑身都在发抖,要让老爹知道自己死定了。
    “不要……求你饶了我吧,求您了,我再也……不敢了。”
    何洋一个劲磕头,空气中传来一股尿骚味,吓得尿裤子了。
    “选一个吧,要么是他要么是你。”
    李瑜像一个恶魔,面带微笑伏下身在他耳边呢喃诱惑。
    何洋颤抖着身体,想都不想用手指着小厮,“我不要变哑巴,选……选他。”
    小厮瞬间浑身冰凉,这就是自己忠心伺候的主子啊。
    易江从兜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这事哑药,专门让人闭嘴的药。
    小厮也跪在地上求饶,“求您了,求您……了。”
    “你主子不护着你,我们也没法子呀,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主子吧。”
    易江强行卸了他的下巴,把药送进肚,匕首在舌头下面轻轻一挑,舌头下面的筋被挑断了,想恢复说话是不可能的,但不会死人。
    这样的人留着,让他怨恨何洋不好么。
    坏人就该受到惩罚,同样是苦出身,却为了一己之私坏人姑娘清白,便宜你这个杂碎了!
    “唔!”
    小厮痛的痛哭流涕满地打滚,此时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易江你把他俩送回去给知府,告知他们的所作所为,警告知府,再有下次他就只能再生一个儿子了。拿我爹的令牌去。”
    李瑜有一块令牌,是他爹早年当皇子时先帝爷赏赐的,后来做了王爷就没在用过,大家都知道这事,却不知道给了儿子。
    李瑜自己也猜测可能这块令牌就是惹来杀身之祸的主要原因。
    这块令牌不是虎符,但犹如齐王亲临,调动一个小队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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