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悦话音刚落,整个雪洞忽然抖动了起来,“这,这不是要雪崩吧?”说着他松开了于译
    阚施泽咬咬牙,尽管万般不情愿,但还是去将邱姐带了回来。
    一行人正准备逃离出去时,雪洞的深处蓦地裂出了一道缝隙,紧接着缝隙越来越大,然后出现了一个门。
    等门出现时,整个洞穴也停止了抖动。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要过去看看么?”茶白忍不住开口问道。
    阚施泽紧紧抿着嘴唇,双目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来都来了,就去看看呗。”
    于译话音刚落,熊悦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闭嘴!老子现在听到你声音就烦。”
    于译:“……”
    熊悦走到阚施泽跟前,“大佬,我们听你的,要过去看看么?”
    哑巴这时忽地凑了过来,使劲摆了摆手,“不能去,不能去,这肯定是通往阎王殿的鬼门关,去了怕是命都没了。”
    阚施泽琢磨了一下,转头对哑巴说道:“你先回去,我们去看看,这个门出现不是偶然,应该是任务的一部分。”
    哑巴纠结了一下,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剩余的人跟随阚施泽一起,朝着那扇神秘的门走去。
    走近后才发现这是一扇木门,皇甫竹睁大了眼睛,上前嗅了嗅门的味道,又摸了一下。
    “你是哮天犬么?门有什么可闻的。”熊悦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这好像是乌木。”皇甫竹一脸惊奇道。
    一听这话,茶白挤到了前面,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后,咋舌不已,“这还真是乌木!”
    皇甫竹:“茶白姐,你也知道乌木?”
    “嗯。”茶白应了一声,“这种木材很稀缺,一般都是用来做工艺品,佛像,骨灰盒什么的,又被称为“炭化木”,有辟邪的作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一块,毕竟很珍贵。”
    “辟邪?”熊悦瞪大了眼睛,“这玩意儿要是辟邪用的,那是不是代表这里面关着什么鬼怪啊?我看还是算了,咱们要不回去吧,小命要是搁这撂了,岂不是冤得很!”
    “大块头,你怕了?”于译忍不住讥笑了他一句。
    熊悦转过头,“呸”了一声,“他娘的我还没有怕的东西,我就是觉得这东西邪乎,不知道进去后会看见什么。”
    于译“哼”了一声,没睬他,而是将话锋转向阚施泽,“大佬,你觉得呢?还进不进去?”
    “进!”阚施泽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
    说“进”容易,但是怎么进就不知道了?
    因为这扇门严实得连条缝都没有,上面也没有门栓,实在不知道从何入手。
    “奇了怪了,这该不会是一堵墙吧?”皇甫竹禁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他趴在门上,左敲敲,右戳戳。
    阚施泽走上前去,双手覆在门上,一咬牙使劲,门纹丝不动。
    他随即往后退了几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这门应该不是用蛮力打开的,大家找找附近有没有机关?”
    听到这话,众人开始分散开来找机关,可这个通道就这么大点,然后尽头就是这扇乌木门。
    旁边什么都没有,总不能机关藏在旁边的雪洞里吧。
    茶白抬头望去,发现在门的最顶端有一块凸出的雪块。
    这东西就是平常你看一眼并不会觉得它有什么稀奇之处,毕竟门的周围都是雪。但怪就怪在这扇门边槽非常的齐整,只有上面凸出来一个雪块。
    她走到阚施泽身边,伸手指了指,小声道:“你有没有觉得那里有点奇怪?”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阚施泽也看到了那个地方,“是有点,你用弹弓打一下试试。”
    “真的能打么?”茶白心里有些虚,她怕那里要真是什么机关,这一钢珠打过去,会不会坏事。
    阚施泽点点头,垂下眼眸看向她,“你打吧,没事,就算有事,我也会扛着。”
    茶白:“……”
    她的脸倏地一下红了,随即往旁边挪了挪。
    这两天,茶白一直在调节自己的心态。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在这里,儿女情长丢到一边,保命最要紧。
    还有,不要再对阚施泽抱有非分之想了!
    强扭的瓜不甜,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做人么,就得要拿得起放得下!
    把当时那个社死现场忘得干干净净。
    “呼……”茶白做了个深呼吸之后,硬挤出一丝笑容,然后掏出弹弓,瞄准了顶上凸出来的雪块。
    随着“啪”的一声,钢珠击碎了雪块,霎时间,
    门的上方落下来一层水,像是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所有人迅速往后退去。
    于译和邱姐离门比较近,被喷了一身的水,剩下几个人逃得比较快,万幸躲了过去。
    “我的姑奶奶,你干什么呢?”于译脸色铁青地盯着茶白,语气不善道。
    他被淋得最狠,外面裹着的那件皮毛大衣全湿了,脸上也被喷了一层水珠。
    茶白一脸歉意地开口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您下次再做这种事之前能不能先吱一声,打个招呼都不会吗?”于译说着语调不自觉地提高了,吓了茶白一跳。虽说用了“您”,但明显是故意的,是讥讽她的。
    皇甫竹见状,正准备站出来替茶白说话时,阚施泽先行一步开口道:“是我让她打的,有什么问题冲我来!”
    说完还不忘对于译挑了一下眉毛,满脸都写着,不服来战啊!
    于译:“……”
    他只当是吃了个哑巴亏,将外套脱下来扔在了一旁,连个屁都没敢放。
    “这里为什么会流出这么多水?”熊悦忍不住问了一句。
    茶白皱了皱眉头,她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个机关如果是为了挡住闯入者,也不可能是这个水量啊?
    而且水并不是全喷薄往外出的,它更多的量是用来浇湿了那扇门。
    想到这里,茶白朝着门走去,伸出手摸了一下门上的水,正准备放到鼻子下面闻一下时,手忽然被另外一个人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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