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双生子一般都是提前,宋彪掰着手指头数,“也就两个来月,老子就能见到娇娇软软的小闺女。”
    冒着大雪的天儿,宋彪在家给小闺女打秋千桩。
    颜卿坐在廊下一边吃着软糕一边提醒男人,“相公不用着急的,闺女儿要过了年才生呢, 等过了年化了雪再做也来得及的。
    而且,闺女才多大,哪就能玩儿秋千?”
    花园的雪地里,男人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衣,手里抡着大锤捶木头桩子,一锤子下去削尖了的木头就插进土里好几寸。
    只是看着, 颜卿都觉得骇人。
    一边抡着锤,男人还有空回话。
    “怎么就不能玩儿,我这弄好了再种上花儿啊草的, 把这周边的地都种满了看不出来打桩的痕迹,等到明天开春长起来可好看了。
    到时候,我就抱着咱闺女儿坐这上头,怎么不是玩儿?”
    男人说的振振有词,还一脸的严肃不容置喙。
    “到底是您玩儿还是闺女玩儿,出了春她才多大点儿?”
    宋彪抡锤子的动作停了一来,锤子落在地上,他一手撑着一手抹汗。
    撩着眼皮儿睨说风凉话的小媳妇儿一眼, “怎么就不能玩儿, 怎么就不知道了。
    好玩儿了,高兴了, 她还能不知道笑两声儿?”
    闺女儿笑不笑颜卿不知道,反正现在她是忍不住笑了。
    “你看, 闺女这不就是高兴了, 定然是听到爹爹给她做秋千, 这才高兴的。”
    宋彪绝对没有占媳妇儿便宜的意思,他就是觉得因为闺女高兴了,媳妇儿才高兴, 就跟闺女想吃什么媳妇儿也想吃什么是一个道理。
    “呸,我笑我的,你就知道是你闺女喜欢高兴?
    没的占我便宜,不要脸。”
    颜卿笑着嗔他一眼,却也不是真的就往心里去。
    她这话反而是提醒了男人,宋彪笑得更是猖狂,“哼!老子要是再大上几岁,给你做爹也不是不行。”
    可不就是,他比小媳妇儿大了十二岁,再长个几岁岂不是能做她爹了。
    颜卿气极反笑,啧啧出声,笑着与男人道。
    “哪就用再长几岁的,就是现在也不是不行。
    我与相公走出去,不说是夫妻,怕是都要以为您是我爹呢。”
    颜卿还故意娇滴滴的看着男人,说到这个爹字的时候,尤其的拖长了音儿。
    “放屁!”
    气得男人脸红脖子粗,张嘴就是骂人。
    宋彪又气又委屈,眼珠子都红了呢。
    “哼!你就是嫌老子年纪大了, 变着法儿的挤兑老子。
    可是看上哪家年轻英俊的后生了?你说来老子听听, 也给你参详参详,看看你这挺着大肚子怀着老子种的妇人,能不能再改个嫁。”
    这不,是被气得狠了,都口不择言了。
    这话出口之后宋彪更是觉得憋闷,被自己给气的。
    “改个屁的嫁,老子不同意。
    你个狠心的妇人,想改嫁门儿都没有,你就是老了死了,也要跟老子趟一口棺材。
    还敢笑,听到没有?
    你给老子说话,是不是!”
    宋彪那架势看起来要吃人似的,但凡是换了个人都要害怕,颜卿可不怕他了。
    男人不让她笑,可是她现在笑开了想收都收不住了。
    “不是我要笑的,是你闺女开心么。”
    男人虎着脸瞪着她,等着她哄。
    “是,相公说的是,我什么时候都是要跟相公在一起的。
    以后相公就跟你闺女说,等我们百年了之后,把我们俩放进一个棺材里。
    不过相公可要等我一起,免得到时候再要你闺女刨了你的棺材还放一次,太麻烦了些。”
    “哼!老子肯定撑着最后一口气也等你一起。
    老子要不盯着你,你个没良心的妇人还不定就要趁老子不在看别的男人去。”
    “是是是,不看别的什么人,只看相公一人。”
    “老子是久了不收拾你,还敢嫌老子年纪大。”
    这个是梗在宋彪心头多年的石头,这辈子也放不下了。
    “不嫌,相公是年纪大,但我就喜欢相公啊。”
    这不,得小媳妇儿一句话就抚平了他暂时的憋屈。
    “哼!这还差不多。”
    没错,就是暂时的,等哪天再犯病了,还得要他的小媳妇儿又继续抚慰。
    “是,都听相公的,相公快进来喝杯热茶,说这会儿话都冷了,别受了寒气。”
    说归说,笑归笑,颜卿还是心疼男人的,是她的男人呢。
    男人瘪瘪嘴,“老子又不冷。”
    嘴上说着不冷,不服气,还是过来了。
    “是,相公最厉害了。
    别说是跟相公一般年岁的人,就是十几二十岁的,也比不上相公。
    满京城里,谁能像相公这样勇猛,寒冬腊月的还只穿一件单衣在雪地里的。
    也就只有我家相公了,是天底下最最勇猛的,谁都比不上。”
    将茶水捧到男人嘴边,一边喂他一边又继续拍马屁。
    “外头哪个男人值得我多看一眼,我满眼只放得下相公,相公最棒了。”
    男人一边喝茶一边拿眼瞄她,眼神里的意思就很明显了,算你个小娘们儿有自知之明。
    还有,得意的心满意足。
    喝了茶水的宋彪不走,立在哪儿侧着脸等。
    颜卿抿着唇笑,凑上去踮着脚扶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在男人黢黑粗糙的脸上亲一口。
    显然,没有满足到男人的心,于是又移到男人嘴上,亲上去不动。
    她就知道,男人是在这里等着她的。
    “娘亲,娘亲……”
    好事被儿子打扰,宋彪虎目怒瞪脸更是黑了。
    “嚷嚷什么呢,课业就做完了?”
    团团手里捏着母亲给他布置的课业,正是做完了才来找母亲的。
    显然,他这是撞到父亲心情不好的时候了。
    他哪里知道,要不是因为他人还没到就嚷嚷的那两声,他就能知道父亲为何会心情不好。
    团团瞄一眼黑脸的父亲,又瞄一眼脸红润润的母亲,绝对还是往母亲这边靠一靠。
    毕竟,在父亲不高兴的时候也就只有母亲能救他了。
    “母亲,您让团团写的大字,团团都写好了哦,您看。”
    团团尽量的不去看父亲,双手捧着纸往母亲面前送,因为人小还努力的踮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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