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董杏看起来十分娇羞,“人家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她刻意捏造出来的娇柔嗓音,和这声“大哥”“人家”顿时让江子骞不寒而栗,他连连摆手,“这位姑娘,你有话直说便是。”
    “是这样的,江大哥,我想嫁与你为妻,不知你愿不愿意?”
    江子骞吓了一跳,连爱吃的香辣蟹都掉在了桌上,忙道:“当然是不愿意,我早就已经娶妻了,这位姑娘不会不知道吧?”
    董杏忙解释,“知道的,只是我不介意和何穗姐姐一同伺候你。”
    江子骞更是摆手,“一直以来都是我伺候我娘子,我不需要谁伺候。”
    董杏一愣,压根就不相信这话。
    要知道一家之主是一个家里的丈夫,是男人,且男人娶妻不就是为了找个女人来伺候自己?怎么可能到了这里变成江子骞伺候何穗?
    虽然想不通,可是一想到何穗那个悍妇样,显然平时在家里就是个母老虎,故江子骞才害怕她,每日里被她使唤。
    这样一想,董杏还有些心疼江子骞。
    “我不介意,只要能嫁给你,我可以代替你服侍何穗姐姐。”董杏道,“江大哥,我不仅会服侍好何穗姐,也会服侍好你的。”
    最后这句话,她越说,这脸颊便越红。
    大家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董杏是何意。
    何穗听着这话好笑,冯爱莲却有些焦急,生怕江子骞被董杏说动,可今日何穗叮嘱过自己,说要是董杏提起这档子事让她不要说话,让江子骞自己处理。
    江子骞听完董杏表决心之后,沉吟了片刻,问:“你若是嫁进来了真的会好好服侍我和娘子?”
    “当然会!”董杏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可我先把话说在前头,家里的钱财等物都是娘子的,我身无分文,可是给不起一文钱的彩礼,也没有能力摆酒席。”
    “没关系,只要能嫁给江大哥为妻,这些我都不在乎的!”
    其实董杏有自己的心思。
    这里好吃好喝,等她跟江子骞坐实了夫妻关系,那她就有权利享受这里的一切,说不定等过段时间,他们还会让她帮忙打理生意呢,等那个时候,她要是在其中捞点油水作为自己的私房钱,那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边的冯爱莲和何秋生急得不行了,江子骞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答应娶董杏了?
    正要说话,可下一秒,江子骞却又说了一句:“行,那你就嫁给我为妻吧!”
    这话不仅仅让冯爱莲何秋生两人一愣,也让何穗一愣。
    江子骞压根就不看三人的表情,直接对欣喜若狂的董杏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江子骞的妻子了。”
    “嗯!我一定会好好伺候相公!”董杏双颊染红,心里的小鹿跟疯了一样的在撞。
    自从昨晚一见后,她梦里都是江子骞的模样,如今终于能做江子骞的妻子,怎能不让她兴奋?
    冯爱莲率先白了脸,站起身一声质问:“江子骞,你怎么能这样对穗儿?”
    “江子骞,穗儿嫁给你这半年多对你如何,你应当比谁都清楚!穗儿肚子虽暂时没动静,可不代表她有什么问题!这还不到一年,难道你就迫不及待领娶?”何秋生气得发抖。
    不待江子骞开口,董杏便出言维护,“叔,婶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方才中午不都说好了?一切都听我相公的话,现在我相公答应了,你们这样又是做什么?是不是要我去跟大家说说,你们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冯爱莲闻言,立刻就噎住了,原本煞白的脸又渐渐涨红。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她因着要面子,害怕人们那张闲碎的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和委屈!
    可此时董杏的话正中她的要害,她怎么敢再反驳一句?
    何穗伸手拉住了冯爱莲的手腕,道:“就听江子骞的安排。”
    冯爱莲鼻子发酸,总觉得是自己没用,才让何穗跟着遭罪。
    原本看着江子骞是个老实的,可是没想到男人都是一个样,看到送上门的女人就移不开眼睛了。
    江子骞并没有安慰冯爱莲,而是将自己喜欢的香辣蟹吃完,而后道:“杏子,今天就由你开始洗碗吧。”
    董杏在家虽是老大,但也因着是第一个孩子,爹娘爷奶都疼,又因常年在秀坊做工,故家里的活儿几乎没干过,到董氏家去就更别说了,连盛饭都不用她,故何曾洗过碗?
    可是这会儿江子骞刚承认跟她的关系,此时正是表现的时候,董杏虽心里不情愿,但也当即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江子骞满意地点头,却又加了一句:“好好洗,要是打破碗碟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董杏一怔,对上江子骞的桃花眼,心头的波浪又开始荡漾,连忙应了一声,去洗碗了。
    何穗方才还不明白江子骞这是要做什么,此时忽然有些明白了。
    她看一眼江子骞,心想这人真是个骚包。
    饭后江子骞拉着何穗和冯爱莲何秋生去散步,将董杏一个人丢在家里干活。
    这个地方靠山靠水又靠竹林,环境和空气自然是没话说,附近还有几棵野桂花树,有时候起风的话,在家里都能闻到桂花香。
    冯爱莲几乎是迫不及待,一出门就拉着江子骞说:“江子骞,你当初那个样子,我们穗儿可是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不能你现在变好看变聪明了,便学人家想要左拥右抱啊?你可不能让穗儿伤心!”
    江子骞笑,“娘,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娘子。”
    这话让冯爱莲和何秋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因着下午时何穗说她不了解江子骞,现在江子骞也说她不了解何穗,这夫妻俩倒是同一个步调,他们却迷糊了。
    “这是何意?”何秋生问一句
    何穗不答反笑:“爹,娘,既然江子骞同意娶杏子姑娘,那就让她在这里住就是了。”
    冯爱莲和何秋生对视一眼,更是发懵。
    散了会儿步,远远的看着燕妮她们来了,何穗几人便往回走,等到了家里,董杏正在扫地。
    她本来握着扫把扫得心不甘情不愿而又漫不经心,可一看到江子骞来了,脸上立刻就换上了笑容,赶紧放下扫把迎了上来,“相公回来啦。”
    江子骞慢悠悠地“嗯”一声,说:“现在要开始干活了,你也去帮忙吧。”
    “啊?干什么活儿啊?”
    董杏只知道何穗他们在摆摊,但其他的并不清楚,这会儿江子骞给她安排了一个添柴火的活儿。
    董杏从来都没有烧过火,娇嫩的手握着柴火往灶膛里送了两次,皮肤便被划破了。
    “哎,我说你怎么停了?现在要大火,你快点吧!”
    花秀儿是其他村子的,并不认识董杏,以为她也是来帮工的,看着灶膛内的火渐渐小了,可董杏却无动于衷便有些急了。
    董杏一听有人催促她,立刻就少奶奶上身,站起身喝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指使我的话,我立刻就让我相公把你赶出去!”
    花秀儿愣了,旁边古塘村一个嫂子也是不明白董杏的话,反问:“你相公是谁啊?”
    董杏白眼一翻,骄傲地炫耀,“江子骞现在也是我的相公,我和何穗是平妻!”
    其余四人都是一愣。
    正巧何穗拿着东西进来了,燕妮连忙向她求证,何穗叹了口气,向众人解释:“我姨母将人送来就走了,说是今日不让杏子姑娘进门就到处去说我的不是,好歹是亲戚,我也不能将人赶出去,且我姨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呢,反正这人我们就得收着。”
    大家听着这话算是明白了,可董杏情商不高,得意地插嘴道:“可不是?我嫁进来对何穗姐来说也是好事,我婶婶之前那么照顾她和江大哥,她就该报答我!”
    众人闻言,表情更是微妙。
    何穗也不接话,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模样无奈:“大家别让她干活了,没由来到时候,我姨母还到处说我压迫着杏子姑娘做苦力呢。”
    董杏见何穗这样,以为她怕自己了,十分得意,“我确实干不得多的活儿,这些粗活你们来做吧,我出去看看我相公。”
    一屋子的人都面面相觑。
    等董杏走到院子里后,看到江子骞正在劈柴,而屋檐下点了好几盏灯,屋里也灯火通明,这可跟不要钱似的。
    董杏提着裙摆走过去,抽出怀里的帕子想给江子骞擦擦汗,可手还没伸过来,江子骞突然扬起劈头狠狠批下来。
    木头从中劈开,正好“啪”的一下倒在董杏的脚边,将她吓了一跳。
    “相……”
    “啪——”江子骞模样狠戾地扬起斧头又劈开了一块木头。
    只见他皱着眉头瞪着眼,紧紧捏着斧头,脸上透出一股骇人的狠劲。
    董杏瞧着他胳膊上的青筋凸起,举着斧头望着她的模样,好似那个斧头随时都会劈向自己一样。
    “有事吗?”
    董杏吓得后退两步,摇着手帕说:“没事没事。”
    她不乐意干活,江子骞劈柴的模样又吓人,转了一圈,独自回到了客房,等再次听到外面有响动,连忙走到窗前往外一瞧,原来是大家收工要走了。
    她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何穗原来还经营着这样的生意,难怪他们每顿都可以吃那么好。
    哼,迟早有一天这些都会是自己的!
    看着做工的人都走了,董杏又甩着帕子走出来,可她却一眼瞧见何穗正举着茶杯给劈柴的江子骞喂水喝。
    董杏心生嫉妒,走过去想要接过何穗手里的水杯,“何穗姐,你也忙了一晚上,服侍相公的这种事情就让我来吧。”
    何穗鸟都不鸟她,拿着水杯转身就走了。
    董杏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又涩然地望着江子骞道:“相公,我去烧水给你泡澡。”
    “嗯,去吧。”
    董杏转到厨房,指使正在舀水的冯爱莲,“婶子,你多烧点水,我和相公要泡澡。”
    冯爱莲的手一顿,没有应声。
    本来董杏是打着跟江子骞洗鸳鸯浴的想法,可等她去房间里收拾了一趟衣裳出来,发现江子骞已经洗好了,董杏气了个半死,却又听到江子骞说:“杏子你去洗吧,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之夜,洗好了早些回房。”
    董杏瞬间心生雀跃,急忙应声去了浴房。
    她不知道那大浴盆是用来干嘛的,只拿小木盆打水将自己仔仔细细地洗了一番,等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何穗,立刻就露出挑衅的表情,笑道:“何穗姐,今天是我和相公的洞房之夜呢,对不住,今天可就要你独守空房了。”
    “那就祝福杏子姑娘了。” 何穗笑得懒散。
    董杏前脚回到房间,江子骞后脚就跟了上来,还将门给锁住了。
    渐渐红了脸,董杏娇羞起来,软软地唤了声相公,瞧着江子骞那张俊脸,迫不及待地就迎了上去,刚小碎步到江子骞跟前,董杏的头发忽然被江子骞拽住。
    她头皮发麻地被江子骞拉到床边,然后重重地被甩了上去。
    董杏摔得脑袋发晕,连忙说:“相公,你轻点……”
    江子骞嘻嘻笑,“我就是喜欢粗暴呢,越粗暴我就越高兴。”
    说着,他轻而易举地将董杏又从床上拽了起来,扯着她的手腕又把她甩到了桌子上,董杏的腿磕在桌腿上疼得想掉泪。
    “杏子可喜欢为夫这样?”江子骞虽然是在笑,可笑声却让人瘆得慌。
    她心肝发颤,扭头看到江子骞的表情阴森下来,盯着她的眼神好像要将她拆骨吞入腹一样!
    “杏子喜欢怎么玩?为夫喜欢先见血,这样能让为夫兴奋起来,等会儿才能卖力点。”
    “相公……”
    江子骞诡异一笑,从腰间摸出来一个皮鞭,“我们先来个开餐菜。”
    江子骞笑着,一鞭子抽了下来,董杏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鞭子没有打到董杏,却将她衬在桌面上的衣裳给抽烂了,可想而知江子骞的力气是有多大!
    江子骞磨牙,“不好意思杏子,为夫打偏了,你不要急,为夫再来!”
    “相公,相公,你不要打我!”
    “嗯?杏子不喜欢鞭子?那像刚才那样扯头发行不行?”江子骞甩了鞭子,狞笑一声摩拳擦掌地要去拽董杏的头发。
    董杏呜咽一声往一边躲,含着眼泪道:“……相公,我们直接洞房不可以吗?”
    江子骞皱起了眉头,“可没有这些东西助兴的话我没性趣啊,杏子你就忍一下,不过是见见血而已,等下为夫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
    刻意阴森一笑,江子骞朝董杏走过来,董杏又吓得惊叫起来,靠着墙喊道:“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嗯?杏子不要什么?”
    董杏楚楚可怜,“我今日累了一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能不能就先这样……”
    “可是今天是我们的洞房之夜啊,哪有洞房之夜不洞房的?”江子骞为难了。
    “明天行吗?相公,我今天真的太累了,有些提不起精神,我们等明天再洞房行吗?”
    江子骞不高兴了,郁闷地拾起自己的鞭子,嘟囔着:“真扫兴。”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等出了门,江子骞这才露出一个鄙夷的笑,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办法去对付。
    房间内,董杏一颗心这才平复下来。
    她走到镜子面前一瞧,自己的发髻被江子骞扯散了,像个疯婆子一样,再拉起裤管,膝盖也青紫了一块。
    董杏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她以前在秀庄时听小姐妹们偷偷说起过,说有些男人就是爱好这种,在做那档子事情之前一定要将女人折磨一番,听说还有在女人身上滴蜡的,越是听到女人惨叫,那些男人们就越是兴奋。
    只是她实在是想不到江子骞居然也会好这口。
    想到刚才江子骞的模样董杏就面露胆怯,可是她爱极了江子骞的相貌,且这里哪都好,她更是不想走。
    董杏沮丧极了。
    ……
    这一头,江子骞回屋之后,何穗正在看账本,见到人进来,“哟”了一声,调侃道:“洞完房了?”
    江子骞嘻嘻笑,直接走到床边捉着何穗的手,就往自己裤裆里塞,“娘子瞅瞅,这是洞完房的样子么?我这大屌对着娘子才能醒呢!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罢了,娘子不愿意做坏人赶人走,那我只有用特殊的办法对付她,娘子等着瞧吧,不出三日她就要自己走了。”
    何穗红着脸抽回手,骂了一句:“臭不要脸!”
    江子骞将她手里的账本一丢,压了上去,“娘子说得对,我不要脸,只要娘子。”
    ……
    次日,早上董杏起床后,何穗的早饭已经做好了,她看到何穗时,心里有些愤恨。
    昨晚她正准备睡觉,忽然听到了何穗房里传来的一声惊叫,她刚经历过一场,便下意识的以为何穗也挨打了,虽然何穗挨打她心里高兴,可是一想到何穗挨打之后,便能和江子骞做那件事情,这心里就嫉妒得很。
    等着吧,今晚她忍一忍,等江子骞兴奋,她就能真正的成为江子骞的女人了。
    用过早饭,何穗跟着宝月楼来拉货的马车一起去了古县。
    今天她和罗子舟约好了。
    何穗到时罗子舟正愁眉苦脸,她便问他:“哟,这是怎么了?最近生意不好?”
    何穗和罗子舟现在越来越熟,故她径直进来后坐下就给自己抬手倒了一杯茶。
    罗子舟叹了口气,说:“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可我这家却越来越不敢回了。”
    “嗯?为何?你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啊。”
    罗子舟对于何穗的调侃也忍不住失声一笑,解释道:“我娘非要给我介绍一位姑娘,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欢那姑娘,但我娘私下已经替我跟别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我现在很是困扰。”
    “唉,这还不简单吗?直接跟你娘说你有心上人不就成了?”
    “可我没有啊。”
    何穗笑出声,“傻啊你,你就不会说个慌吗?”
    罗子舟缓了缓,反问:“如果我娘让我将心上人带回去见见,我又该如何?”
    何穗一愣,想着是啊,缓了缓,她道:“要不这样,我给你出个好主意。”
    罗子舟侧耳倾听,“什么主意?”
    何穗凑过去笑道:“你就跟你娘说你是断袖……哈哈哈……”
    她话说一半自己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罗子舟无语,这算是什么馊主意?
    瞧见坐在对面的人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罗子舟的嘴角不自觉地便露出了一个微笑,“算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
    何穗摸着肚子说:“不行,我肚子笑疼了,我得缓了缓。”
    两人坐着闲聊了片刻,何穗突然问:“罗子舟,你吃过甜辣嘴吗?”
    “甜辣嘴?那是何物?”
    何穗解释,“是一种吃食,算不得主菜,算是零嘴吧,可以做成不同等级的辣。”
    这也是何穗从北寒人那里学来的,北寒人生在北寒之地,那里一年只有冬夏两季,一个冬天便占了半天,这天寒地冻的,湿气又重,故十分喜欢吃辛辣麻的食物,火炉是主食,甜辣嘴算个零嘴。
    罗子舟沉吟片刻,道:“如果只是零嘴,那这样的吃食应该是不能上桌的。”
    “那自然是,故这笔生意我不是想找你谈,却想让你帮我搭个线,你不是和珍味糕点的老板认识吗?你帮我介绍一下,我想到时候把甜辣嘴放在他的铺子里卖。”
    “这个倒是没问题。”
    何穗又道:“也不急于现在,我还得回去琢磨一下,等做出来了我带一些过来,给你和珍味糕点的老板尝尝,看他能不能接受。”
    早先她就在琢磨着把甜辣嘴做出来,放在面摊上卖,不过前段时间忙着房子的事,且面摊的吃食种类已经多得他们都忙不过来,故一直不得空,如今生意稳定了,又请了四个帮工,她也琢磨着是时候试试了。
    和罗子舟谈了好久,何穗吃过午饭后才回去,想到家里还有个董杏在作妖,又想着做完江子骞拿着皮鞭回来的样子,不禁又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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